第 20 章 爭辯

第 20 章 爭辯

見大漢們都走後,破空轉身準備去牽周圍正在吃草的俊馬,剛走了幾步,腳下就不小心碰到了個東西,出聲響。破空低頭瞧了瞧,見是一個綠色花紋的瓷瓶子。這才想起之前被大漢們從那些屍體上搜出,丟在地上的瓶瓶罐罐,還沒有處理掉。

低頭仔細的數了數地上的瓶瓶罐罐,總共只有六瓶。不過每個瓶子的外形都是一樣的,瓶子周身布滿了綠色的花紋,並且瓶口處都有個紅色的小東西堵住,像是由細布做成的。

看著地上的這些綠色的小瓷器瓶子,破空有些好奇。便彎腰撿起剛才不小心碰到的那個瓶子。隨後將堵住瓶口的細布拔出來,將瓶子湊到眼前看了看。但由於瓶口也太小的,只有一點點的光線才能夠透過瓶口射進去,因此破空無法看清裡面到底是什麼。見這樣,破空便將瓶口放在自己的鼻子下聞了聞,聞了一會,不過也沒聞出什麼氣味來。於是只好從瓶子中倒出來一點在左手掌心裡,只見倒出來的是白色粉末狀的物質。破空瞧了瞧,用右手食指沾了點放在通訊器的顯示屏幕上。隨即通過按鍵開啟通訊器的檢測功能。幾秒后,通訊器的顯示出一連串的化學成份,並在在最後還出警告聲,說其是烈性瀉藥,切務服用。看著手上的被通訊器檢測出的烈性瀉藥,破空有些不解,不知道那些人帶著這些烈性瀉藥做什麼。

何魁他們三十多個盜匪之所以身上帶著這些烈性瀉藥,還是因為黑風盜匪用於打劫的瀉藥都用的差不多了。這次下山,何魁除了將這一個月來打劫到的貨物通過特別的途徑出售出去外,再就是購買些瀉藥回去。

黑風盜匪與其它的盜匪有些不同,打劫的時候,他們喜歡用瀉藥,這樣做是為了滿足他們變態的心理。

以前他們打劫的時候,與其它的盜匪一樣,也是使用迷藥。不過用久了,他們也就覺得沒味了。每次使用迷藥后,凡是中了的,都會昏迷不醒。殺他們的時候,就如同宰殺死豬一樣,手起刀落,沒有其它的感覺。當然也用過毒藥,不過後來現那些商人也還有利用的價值,還可以從他們身上進一步撈取好處,便就沒有使用毒藥了。

不過後來,為了尋求更加刺激的方法,他們便想出了打劫時使用瀉藥。

由於他們使用的瀉藥,是一種無色無味的烈性瀉藥,就算對方如何防範,如何謹慎,也很難察覺到自己被下了葯。而且食用了這種瀉藥后,五分鐘之內就會作。中者便會上吐下瀉不止。等到對方上吐下瀉后,全身沒力的時候,一直跟著的他們就會立刻現身。將想要的東西搜刮一空,然後一個個活生生的將對方殺死。

看著對方在臨死之前驚恐等其它的表情,他們就會產生前所未有的快感。因此在第一次使用瀉藥成功后,他們就沒在怎麼使用過迷藥。除非被打劫的商隊人數太多,而他們又無法確定能不能成功擺平時,他們才會動用帶在身上的迷藥。

由於這種瀉藥性能非常出色,無色無味,又很難被人察覺出來,而且往往只要一點點就可以讓數十人在短時間內消耗全身的力氣,變得沒有絲毫的戰鬥力。因此其價格非常昂貴,光這六瓶烈性瀉藥就花了何魁近百兩黃金。不過這六瓶烈性瀉藥,一瓶就可以使五百人上吐下瀉不止,足夠他們使用兩三個月的時間了。因此即使這種瀉藥的價格非常昂貴,黑風盜匪這些年來還是選擇用這種。

破空將手中的瓷瓶重新塞好,掃視了下地上其餘的五上小瓷瓶,想了想,覺得這些瀉藥說不定以後自己會有用的時候,便沒有將它們丟棄掉,全都從地上撿了起來。由於瓷瓶都不是很大,只有兩根手指加起來的大小,因此破空便將六支瓷瓶放入自己左右兩邊的上衣口袋裡。

然後將在一旁還吃著青草的馬一一牽住,這才往裡面走去,去唐心語四女會合。

沿路走了一兩百米遠,在拐了一個大彎后,破空便見四女在前方不遠處六七十米的地方,坐在一塊路邊突起的巨大的石頭上面,正一言不的低著頭。

現了她們后,破空就加快了步伐,牽著五匹馬向她們四人走去。

當破空走到離四女只有十多米遠的時候,四女感覺到有人走了過來,都抬起頭,眼神謹惕的看了看。見來者是破空,美目里都流露出一絲畏懼,本來有些蒼白的俏臉,也變得更加雪白,沒有了一絲血色。隨後生怕破空看到自己的神情似的,都不敢繼續與破空對視似的,立刻低下頭。

對於四女在現自己時,眼中流露出的畏懼,破空雖然與她們對視的時間很短暫,但還是能夠清楚的捕捉到了。心中有些不解,仔細的看了看她們四人,問道:「你們怎麼了?」

四女聽后,仍低著頭,默不作聲。

安靜了一會後,見四女始終低頭不說話,破空緊皺了下眉頭,對四女勸說著:「有什麼事,你們就說出來。不要在心裡藏著,現在也只有我們幾人來自同一個世界,有什麼事情應該互相幫助。也不需要隱瞞著其他人。」就到這裡破空停頓了一下,想起剛才她們的眼神,又接著說道:「如果是我做錯了什麼,你們也可以說出來,我儘力的去改就是了。」

聽后,張雨嫣緩緩的抬起頭來,怯弱的對破空講道:「你能不能答應我們,以後別再殺其他的人了?畢竟他們也是人。如果他們死了,他們的家人肯定很難過的。」說完美目中充滿著希翼的目光,看著破空,等待著他的回答。

「你們是因為我剛才殺的那些人,才這樣的?」破空聽后,表情瞬間變得嚴肅起來,凝視著唯一抬著頭的張雨嫣,沒有答覆她的問話。

張雨嫣輕輕的點了點頭。

得到張雨嫣的確認后,破空抬頭看了看天空,放鬆了下自己的心情。過了一會才低頭正視四女說道:「你們是認為我做錯了?不應該將他們殺死?」

從來都沒有與死屍如此近距離接觸的唐心語,也不管破空之前如何的待她好,依舊氣憤的說道:「不是我們認為,而是你本來就做錯了。三十多人,你就一聲也不吭的就將他們全都殺死,你不覺得很殘忍嗎?」

「你們覺得我殺死那些很殘忍?覺得被我殺死的那些人很可憐?而坐在這裡埋怨我?」像是唐心語嘴中所說的那個人根本就不是自己似的,破空聽事,臉上很是平靜,靜的看不出絲毫變化,就連他的語氣也一如往前那樣平淡。

「是又怎樣。我們不光是埋怨你,我們甚至都不敢再和你待在一起。我們都不敢保證,我們以後會不會變得和那些人一樣。」一想被破空殺死的那些人,唐心語心中就感覺到不安。再加上自從得知自己來到的是一個陌生的世界后,心情與趙熙三人一樣,一直都很壓抑。雖然有時候會因為快樂而暫時遺忘這些,但這件事情,她始終無法釋懷,當做不知曉似的。如今終於完全的爆出來。

「呵呵!這麼說,你們是覺得我冷血無情,沒有人性?」破空的臉上依舊沒有流露出憤怒,嘴中輕笑了幾聲,淡淡的說道。

唐心語聽后,選擇了保持沉默,沒有回答。其她的三女仍然低著頭。

看著不說話的四人,破空知道她們這是默認自己剛剛說的話。仰天長嘆了一聲,臉上變得無喜也無憂。幾秒鐘后,嘴裡輕聲的感慨道:「生活在溫室里的你們,從來都沒接觸過外面險惡的世界,當然不知道真正的生活是怎麼個樣子。如果我剛才不出手狠一些,可能就有其他的人就得葬送自己的性命在他們的手上。」

「可你也不一定要將他們都殺死啊!他們一個個都是活生生的人,都有家人,你這樣做,不光是殺了他們,還毀了他們的家庭。你所做的一切又和殺人狂魔有什麼不同?」依舊是唐心語再說話,而黃雨馨三人還是沉默的低著頭。

「哈哈!你覺得我是殺人狂魔?」破空聽后,大笑了一聲「這隻能說明你們的思想太幼稚了。就如我剛才說的那樣,做為四大商業家族的掌上明珠的你們,從小就集千萬寵愛於一身。過得是家人為你們精心設計好的生活。沒有真正的經歷過人生百態,也沒有品味過世間的酸甜苦辣,你們又怎麼會知道究竟什麼是生活,什麼才是真正的人生。你們可知道,再你們過著無憂無慮的衣來伸手,飯來張口的生活時,在整個宇宙中,一天有多少人再為了金錢、利益以及權利而爭鬥,有多少人成為這些人的犧牲品。之前你們也親眼見到了,為達目的,西方聯盟的人甚至可以摧毀一個星球,他們才不會因為死去的人是與他們有沒有關係而住手。你們以前的生活,只是你們家人為你們虛幻出來的。只有這才是世界本質,才是它真正的面貌。在你與敵人之間,只有兩種選擇,不是他死,就是你亡。就連大自然的規律也是這樣,適者生存,不適者淘汰。你們能夠活到今天,可以說全是因為你們戴著四大商業家族的巨大的光環保護著。如果沒有了家族的保護,什麼都不懂的你們,也只不過是別人眼中的螻蟻,翻一翻手,你們就得死無葬身之地。」

見唐心語還想反駁,破空繼續說道,也不給她任何機會。「你們要清楚認識到,我們現在生活的這個世界,已經不是原來那個屬於我們的世界了。在這個世界里,遇到麻煩時,你們的家族也無法在保護你們了。你們也不要以為自己有能力就以為很了不起。七情六慾,就連神仙也躲不過。你我只不過擁有常人沒有的能力,但卻不是十全十美的。仍會有弱點,只要別人抓住你我的弱點,就會有千萬種方法殺死我們。從現在開始,你們要學會生存,要記住,有時候對敵人仁慈,就是對自己殘忍。因為為之而付出的代價,往往會是慘重的,甚至可能是你們的生命。不要等到受到傷害后,才知道懊悔,這世界上從來都沒有後悔葯可以吃。像這樣的教訓我已經歷過數次了。因此凡是在確認對方是自己的敵人後,我就會毫不猶豫將對方抹殺掉,不會給對方任何機會威脅到自己。而剛才那些人,既然選擇了與我為敵的道路,他們就得為他們所做的一切付出代價。」

被破空說的無法辯駁的唐心語,氣急敗壞的說道:「你不可理喻。」

見唐心語聽后還是無法理解自己的一番好心,而黃雨馨三人雖然有些觸動,卻沒有多大的變化。將四女的反應看在眼裡的破空,搖了搖頭,輕輕的嘆息了一聲。「我能夠教你們的也只有這些,信不信那就是你們的事。生活本來就是要靠自己去體驗,才能認清它。等以後你們就知道我說的是不是真的。現在你們要怎麼想也是你們的事,我也無法勉強你們按我的思路去行事。但你們也不要讓我以你們那幼稚的想法為標準。不然我也不知道會在什麼時候,跟著你們丟了自己的性命。而且我到現在也不覺得我有做錯了什麼。你們剛才不在,沒有聽到王威的話。就算我將那些人千刀萬剮,王威他們也只會拍手稱快,也不會像你們這樣認為我做錯了。」

「不可能?」唐心語臉上寫滿了不相信,美目死死的注視著破空。

「你們以為那些人就是善男信女。他們手中提著的可是槍,雖然無法與我們那個時代使用的槍支相提並論,無法危及到我們的生命,但卻可以殺死像王威這樣的普通的平常人。而且見到我們時,他們可是二話不說就要致我們於死地。更何況,他們本就是干著殺人越貨的買賣,靠著打劫別人生活。這些年死在他們手上的就有數百人。你說他們是不是該死。」說到這裡破空停了下來,清了清喉嚨。看著仍沒有多大變化的四女,揮了揮手,意懶心慵,也沒有興緻繼續說下去了,「好了,我也不想跟你們在這件事上糾纏下去。你們要是覺得和我在一起,覺得會危及到你們的生命,我也無話可說。不想繼續和我在一起,我也不會勉強你們。這裡有些銀子及銀票,都是這世界里流通的貨幣。你們想要跟我分開的話,就將這些也帶著身上吧!不論走到那裡,沒有錢是萬萬不能的。」破空將放在褲兜里的兩張萬兩銀票及綁在馬背上的包袱遞給四女。

唐心語聽到錢字,眼睛閃閃光。本來她就是個小財迷,貪求迷戀錢財。聽后二話也沒說,也不顧及自己受傷的腿,直接從石頭上跳了下來,迅的從破空手裡接過。背過身,將銀票及包袱放在石頭上,彎腰開始打量著銀票及包袱里的元寶來。

看著唐心語行動如此迅,破空心中有些懷疑她是不是和趙熙一樣,腳上的傷故意裝出來的,好讓自己當她的免費勞動力,背著她四處走。不過想了一會,破空就立即就否定了這個想法。昨天他可是親眼見過唐心語受傷的腳踝,腳踝腫脹的程度可是無法想裝就能裝出來的。看著唐心語行動敏捷的樣子,破空心裡有些想不明白。

晃了晃頭,將其它的思緒拋開,又對四女說道:「當然,如果你們不想繼續了解有關這個世界的情況,你們也可以回到飛船上去。不知道怎麼回去的話,可以用通訊器查詢一下就可以了。我想你們也都應該知道通訊器該怎麼用。」

見破空真的想與自己四人分開,此時唐心語也不在著迷金錢了。小臉滿是氣憤,兩邊的臉腮也顯得氣鼓鼓,雙眼狠狠的瞪著破空說道:「你這是覺得我們是你的累贅,現在要趕我們走?」

而一直低著頭的黃雨馨三女,在破空的話剛說完就立刻抬起了頭。

「我說的已經很清楚了,你們要是這樣想,我也沒辦法。」破空聳了聳肩膀,語氣顯得有些無奈。剛才自己已經說的很清楚了,她們想繼續和自己一起,就一起,不想就分開。怎麼說的這麼明白了,她還會理解錯誤。

「走就走,你以為沒有了你,在這個世界我們就活不下去。哼!」看著破空無所謂的樣子,唐心語心裡就有些不舒服。拿起放在石頭上的銀票及包袱,就準備離開。

「這裡人生地不熟的,你想去那裡?」一旁已經抬起頭的黃雨馨,見唐心語負氣就要離開,微皺著娥眉問道。

「反正我不想與他呆在一起受他的氣。你們要留下來,我隨你們的便。」撅著小嘴,不滿的瞪了一下破空,轉頭對著黃雨馨說道。說完也不管黃雨馨三人,調頭就走。

「你給我站住。如果你在任性的話,以後別想再要我管你。」看著離去的唐心語,黃雨馨有些氣悶,眼睛里也露出一絲火焰,生氣的說道。

唐心語聽后,停下腳步猶豫了一會。想著以後自己無依無靠,可能一個人生活。唐心語就有些膽怯了。最終不敢獨自離去,轉頭走了回去。

「其它的事情我不想探過明白。我只想知道,你剛才說那些人是不是真的盜匪,那些人是不是真的都殺過無故的人?」見唐心語走了回來,黃雨馨也不在管她,目光轉向破空身上,問道。

「我又為何因為這件事而欺騙你們。他們之前的行為就已經證明了這點。」破空淡淡的回答道。

黃雨馨聽后,仔細想想,確實如破空所說的那樣,對方是先想致自己一行人於死地,破空這才出手殺死他們的。想到這裡,心中對破空的畏懼也小了許多,不過並沒有全部消失。再怎麼說破空也親手殺死了三十多人,這一點是無法否認的。

隔在心中障礙破除后,黃雨馨轉頭看了看趙熙及張雨嫣,見她們倆的臉色也好了很多,有了一絲血氣,再也不像剛才那樣蒼白了。便對她們倆說道:「我們走吧!在這裡已經耽誤了一些時間了。還是儘快先到城裡!」

熙與張雨嫣輕輕的應了聲,便與黃雨馨一起從石頭上站了起來。

看著已經準備離開的四女,破空開口問道:「你們會不會騎馬?」

四女點了點頭。像她們這些出生在大家族中,有些禮儀什麼的,都必須學習。因此也懂得一點駕駑技巧。

而破空自己,以前為了應付安娜,也跟著安娜學過幾次,不過那都是很久以前的事了。如今他自己也沒有信心能夠駕駑好馬。

破空見她們都點頭確認,便將手中的韁繩每人給了一根給她們。

唐心語四人從破空手中接過韁繩后,除了唐心語由於腳踝處還是有些不方便,無法登上去,而趙熙她們三人都一翻身就坐到了馬背上。

破空走到唐心語身邊,將她抱起放在馬背上,等她坐穩后才放手。然後自己也騎上最後的一匹馬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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