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1 章 尋蹤 （上）
正在刪減第一卷的內容，這幾天的更新可能會慢一點。不過也用不了多少時間，這兩天就可以完成。希望各位諒解。
破空駕駑著坐下的俊馬走了幾步，感覺還可以，以前學的騎術還沒有忘得一乾二淨。看了看天空，見太陽已經升到半空中了，於是便對著四女說道：「時間也不早了，我們走吧！」說完就騎著馬加快了點度往前走去。
聽到破空的話后，四女緊握著手中的韁繩，控制著坐騎準備往外走去。可是走了一會，回頭見破空根本就沒有轉頭的意思，仍然向著裡面走去，臉上都有些疑惑不解，止住馬匹。
「你是不是燒啊？到城裡是往外走。你往裡面走幹什麼？」對於剛才的事，唐心語還是耿耿於懷。如今見有機會報復破空，嘴皮子立馬就動了起來。
聽了唐心語的話后，破空撇過頭，輕聲說道：「我本來就沒打算現在就去城裡。」說話的時候，依舊騎著馬，也沒有減緩度的跡象。
唐心語沒想到破空根本就不準備去巴陵城，滿臉的困惑：「啊！為什麼」
「我有些事情要辦。如果想知道的話，你們就跟著我來。別在那裡一動也不動。我邊走邊告訴你們為什麼。」破空聽后，也沒有回答唐心語的話。
見破空越走越遠，並且根本就沒有停下來的打算，四女只得點頭答應。調轉馬身，揮舞著手上的馬鞭，向破空追趕過去。
一會後，見四女已經趕了上來后，破空便對四女解釋道：「王威之前告訴我，我殺的那些人是來自一個叫黑風盜匪的盜匪團伙。這十多年這群盜匪無惡不做，靠著搶劫來的金錢，實力擴充的非常迅，如今他們的人數已經展到五六百的人，是這一帶實力最強勁，也是最臭名昭著的一夥盜匪。剛才我只殺了他們其中的三十多個，還有五六百的盜匪仍逍遙法外。既然已經罪了這伙盜匪，那些還活著的盜匪也不能留著，免得成為以後的麻煩。而且他們也沒有什麼理由可以持續活下去。」說完眼神堅定的看著四女。
「你還要殺人？」趙熙俏臉蒼白的看著破空，美目流露出不安，有些膽怯的瞧了瞧破空一眼。這段時間裡，她已經被破空嚇壞了。面對破空時，心裡總是覺得害怕。因此這段時間裡，幾乎沒說過話。
黃雨馨三人聽后，神情也是一滯。心中剛消除了一些對破空的畏懼，此時聽到破空話里的意思是準備連那剩餘的五六百盜匪一個也不留的都除去，心情再次變得沉重起來，看向破空的目光也生了變化。
將四女的神情盡收入眼中，破空也沒有放在心上，神情淡淡的說道：「這世上有些人本來可以活著卻死了，有些人理應從這個世上消失卻還活著。既然上天不能懲罰那些罪人，那就由我來將他們處理掉，免得在有人受到他們的迫害。有些事總要有人去做的。如果你們不想去，你們就留在這裡，或者直接去城裡等我也行。我也不勉強你們一定要跟著我去。等我將剩餘的黑風盜匪全都處理完后，我會立刻去找你們的。」
黃雨馨沉思了一會，覺得破空也許說的對，與其讓這些人繼續留在世上為禍他人，不如就讓他們就此消失。雖然這樣做非常殘忍，但死他們幾百人，就可以不用犧牲成千上萬的人。狠了狠心，抑制住心中的恐懼，注視著破空，搖頭道：「不用了，我們還是和你在一起吧！多個人，多份力量。既然你都說他們有五六百人，你一個人也許處理不來。可能還需要我們的幫助。」
破空看了看黃雨馨，覺得有些吃驚，怎麼明知道會有數百人將會死自己手上，她仍要跟過去。雖然心裡是這樣想，但破空也沒說出來。點點了頭，嘴上還是答應了聲：「好的。」隨後轉過頭對著唐心語三人問道：「你們呢？去不去？」
而在重大事情上，都以黃雨馨為的唐心語三女。見她決定后，雖然心裡有千萬個不願意，但也只好硬著頭皮點了點腦袋，表示跟著破空去。
破空見四人都答應了，也不再說其它的，抽馬加快了一下度。
走了一會，唐心語才記起破空還沒回答自己之前的問題，便又問道：「我們往這深山野林的走，與那些盜匪有什麼關係？」
破空輕笑了笑：「呵呵！誰說沒有關係。那些人往這荒蕪人煙的深山野林里趕，你難道不覺得有些奇怪嗎？」
「這有什麼好奇怪的，以前我又不是沒遇見過。那些頭腦有些短路，自以為很了不起的人，總是喜歡做一些不同尋常的事情，來尋找刺激。就連那些方圓幾百里都沒有人敢居住的雪山，不還是有人去。連這點小事，也覺得大驚小怪的，你還真是沒見過世面。之前還敢教訓我們。現在看來，你比我們也好不到那去。」聽后，唐心語滿臉不屑，譏諷的對破空說道。
聽著唐心語的話，破空又一次體會到『唯女子與小人難養也』這句話的涵義，無奈的坐在馬上搖了搖頭。
黃雨馨聽完破空的話后，就一直低頭坐在馬上深思，此時也沒有心情去理會唐心語。思索了一段時間后，黃雨馨眼前一亮，像是捕捉到什麼，抬頭對破空問道：「你是懷疑他們是住在這裡面？」
聽到黃雨馨的話后，破空在心中不停的感天謝地，終於有人能夠想明白了。在他說出那句話后，本來就沒有對神經大條的唐心語及有些傻頭傻腦的趙熙抱任何希望。期待她們倆能夠想到，那簡直就比讓母豬學會爬樹還要困難千百倍。但對張雨嫣及黃雨馨可不同，破空對她倆可是有十足的信心。
眼見都過了好一會，而黃雨馨及張雨嫣都還沒想到。破空心中就有些懷疑，是不是自己很久沒有跟正常人類接觸的緣故，使得自己說的話，沒有一個人想得明白。
因此此時聽到黃雨馨的聲音，心情大好。指了指被唐心語一直抱著懷裡的包袱，微笑的說道：「不錯。我之前光從他們那裡就得到了大約價值十三萬兩白銀的銀票及元寶。雖然不知道換成我們那個時代的金錢，可以值多少。但我從王威他們的眼裡能夠看出，這筆金錢非常巨大。他們身上帶著大筆的金錢，而又同時選擇這條又不起眼的山路往裡走。而且你們往地上看看。」說完指著地上。
見破空指著自己懷裡的包袱，生怕破空會從自己懷裡搶過去，抱著包袱的力氣也加大了許多。隨後才依著破空手指的方向看去，仔細的觀察了半天，也沒現什麼特別的東西。有些生氣的瞪了眼破空：「你耍我們是不是？地上什麼都沒有。」
黃雨馨三人也看了一會，地上除了雜草、碎石及泥土外，什麼也沒現。看著破空的眼神也都有些疑惑，不知道破空要她們看的是什麼。
對於唐心語，破空並沒有再去理會她。對於她的性格已經有些了解。知道如果自己越跟她糾纏下去，她就會始終跟自己過不去。對於她的話，就當成耳邊風，等她自己覺得沒味時，也不會再和自己糾纏了。
將唐心語從眼前忽略，看了看黃雨馨三人，破空手指著地上的一個腳印說道：「你們看，地上明顯有許多馬蹄印，其中這種看起來比較明顯的，應該就是這一兩天踩出來的。而且沿路的雜草也並不茂盛。這就說明，經常有人沿著這條路出沒。再加上那些又帶著巨款從外面向里走。我有九成的把握，黑風盜匪就藏在這裡面。不過究竟藏在那裡，還需要我們探查。」
黃雨馨三人聽后，仔細的看了看，也確實如破空所說的那樣。路上的雜草東一塊西一塊的，並且都很矮小，與路邊的雜草有著明顯的區別。對於破空的猜測，心中都有些相信了。
黃雨馨看了看周圍茂密的樹林，有些擔憂的說道：「可周圍都是深山野林的，而且地方又大。就算他們是藏在這裡面，我們要找到他們也不是一下子就能辦到的，這可能費很多的時間才能辦到。」
破空聽后，輕言道：「也用不了多少時間。既然已經有三十多人被我殺死了。那麼其他的盜匪隔一段時間后，在沒有這些人的消息時，他們肯定還會派人出來尋找的。只要我們抓住那些被派出來的人，逼他們帶我們去他們隱藏的地方就行了。」
「可照你這麼說，我們只要在這等著就行了，幹嗎還要跑進去。」趙熙小腦袋有些想不明白，看著破空還是有些害怕，膽怯的話道。
「一味的等也不是個辦法。如果他們要是過幾天才派人出來尋找，那我們就得一直等著他們出來。我們現在先沿著這些足跡往裡面找找，碰碰運氣，看能不能有其它的現。如果運氣好的話，說不定能夠直接找到他們藏身的地方。」破空解釋道。
聽了破空的話后，黃雨馨同意的點點頭。如果對方短時間內不出來，自己一行人在這裡等也是白等。既然已經現了這些馬蹄印，那麼沿著馬蹄印走，說不定還真的會直接找到對方藏身的地方。想明白后，黃雨馨點頭對破空說：「就照你的意思去做，我們先沿著這些馬蹄印走走看，看能不能現些其它的。就算沒現什麼，也不會有其它的影響。」
破空點了點頭，拍馬加快度走到眾人的前面。四女見了，也緊跟著加快度。
唐心語騎在後面，由於除了之前破空還回答了下她的問話，後面根本連理都沒理她。每次目光都是停留在黃雨馨三人身上，瞧都沒瞧她一眼。感覺有些無味的她，便一個人坐在馬上生悶氣。此時看著走在隊伍最前面的破空，滿腹的不樂意，但也不敢多說什麼。只得用眼神狠狠的瞪著破空的背影，嘴裡也不停的小聲詛咒著。
騎馬走在最前面的破空，本能的感覺到有人一直在看著自己。一開始也沒放在心上。可過了好一會兒，那目光還在注視著自己，破空便有些謹慎的回過頭，瞧了瞧。只見唐心語目露冷光的看著自己，有些愕然。隨即反應過來，知道唐心語還在對之前的事耿耿於懷，心中有些好笑。隨後便轉過頭去，沒有再理會她了。
見破空忽然回過頭來，唐心語也沒轉移目光，眼睛瞪的更大，更加兇狠的瞪著他，好像與破空有不共戴天之仇似的，要把他生吞活剝了。與破空對視了一下，見他將頭轉回去，以為是被自己嚇退了，臉上露出勝利者的微笑。如驕傲的孔雀一樣，騎在馬上，仰著個小腦袋。嘴裡也嘟噥著：「現在知道我的厲害了吧！」
五人沿著路上的馬蹄印，一路連續前行了了兩個小時左右的路程，也就大約三十里路的樣子。由於很久沒有騎過馬了，破空坐在馬背上，感覺非常不舒服。一路都在上下顛簸著，使得破空感覺到與馬鞍接觸的地方很是疼痛。最後有些耐不住，轉過頭對四女說道：「趕了這麼久的路，我們先休息一下。等會再繼續走。」說完也不等四女是否同意，立即從馬背上下來。雙腿剛一著地，就有些站不穩，小腿處不停的顫抖。彎腰揉了揉膝蓋處，過了一會才感覺好些。於是才將馬放在一邊，自己獨自坐到一旁休息去了。
四女聽后，互相看了看，點了點頭，也沒有多說什麼，身形利落的翻身從馬背上跳了下來。四女雖然談不上天天都有騎馬，但一年下來也會有十餘次。因此也沒感覺到什麼不適，落地時輕鬆自如，並沒有出現和破空一樣的情況，站不穩。
四女找了塊乾淨的石頭，圍在一起休息。
破空坐在地上不停的揉著自己的兩條腿，第一次感覺到騎馬會有這樣的痛苦。以前雖然也騎過，但每次都頂多騎個十多二十分鐘，那時根本就沒什麼感覺。
揉了一會，感覺到雙腿也不像剛才那樣無力，站起身來，動了動全身，便對著四女問道：「還需不需要再休息一會。如果休息夠了，我們就繼續趕路。」
雨馨聽后，點了點頭，回道。說完便帶頭站了起來上馬。見黃雨馨了話，趙熙與張雨嫣也就跟在她的後面。
之前破空下馬時的樣子，在其後面的唐心語，可是看的一清二楚。「自己覺得累了就想休息，也不聽聽我們的意見。只知道顧著自己。十足的自私鬼。」唐心語走到自己騎的馬面前，牽過韁繩，將一直都抱在懷裡的包袱綁在馬鞍上，背著眾人，小聲的嘀咕道。嘴上這樣說著，手一也沒停著，抓著馬鞍勉強的翻身上馬。跟隨著眾人繼續前行。
緊接著五人跟隨著路上的馬蹄印，又走了差不多一個小時的路程。看著前面的道路，被一條流淌在山間的小溪截斷。五人不得停下來打量了一下周圍的情況。只見一路追蹤而來的馬蹄印，延伸至小溪邊就沒見蹤影了。
見馬蹄印就此中斷，破空心想對方應該是越過小溪去了對面。便輕聲對四女說道：「他們應該是去了對岸，我們過去看看吧！」
黃雨馨點了點頭，也沒說什麼。
破空騎著馬走在最前面，領著四女走過去。
還好溪水只有四五十厘米深的樣子，而且也不急湍，騎著馬也能夠趟過去。不過小溪里卻布滿了大大小小光滑的鵝卵石。因此五人不得不小心翼翼，慢慢穿過去。
等五人來到對岸，卻現周圍的地上，除了一些小動物的足跡外，根本就沒有馬蹄印以及腳印。
見此情景，破空在周圍一百米範圍內仔細的四處尋找了下，仍沒任何收穫。有些想不明白，走回四女身邊。
破空皺著眉頭深思了一會，輕聲言道：「你們四人沿著小溪往上察看，看能不能找到一些痕迹。我一個人往下游去看一看。如果現了他們的痕迹就回到這裡。如果找不到，十分鐘后也回來。知道嗎？」
「好的。」黃雨馨點了點頭回道。隨後想了一會，又說道：「如果萬一出現危險，你一個人可能應付不來。要不要讓我們四人的其中一人和你一起，有什麼情況也好有人照應一下。」
破空搖了搖頭，拒絕了黃雨馨的好意：「你們不用為我擔心。就算我遇到危險，憑著以前的經驗，我也能夠輕鬆化解。倒是你們要小心些，一路上要隨時保持警惕。」
黃雨馨思索了一下，她們四人以前從未獨自到過像這樣的荒蕪人煙的深山野林里來，與破空在一起，反而會成為他的累贅。便也沒有再說些什麼，輕輕的應了聲。
見此，破空對四女點了點頭，便騎著馬沿著小溪向下游查探情況。
隨後四女也沿著小溪往上游探查情況去了。
二十分鐘后，破空沿著小溪趕回之前的那個地方。見四女已經坐在石頭上等候著。拍馬加走了過去，坐在馬上對四女詢問道：「你們在上游有沒有現什麼情況？」
聽后，四女都搖了搖頭。黃雨馨隨後向破空問道：「你有沒有現什麼？」
看著四女，破空沉思了一會，皺了下眉頭，輕聲回道：「下游我仔細的觀察了下，除了一些動物的足跡外，再也沒有現人類的足跡及馬蹄印。」
「那這是怎麼回事？我們都在這周圍找了這麼久了，卻連一點痕迹也沒現。他們不可能從這裡飛回去啊！」唐心語有些煩躁的說道。
破空聽后，眼前靈光一閃，微笑道：「他們是不可能從天上飛回去。可是卻可以沿著小溪走回去。這樣就算有人找到他們留下的足跡，也只能追查到這裡。」說到這裡，破空停頓了一下，隨後補充道：「之前一路上，我們看見的馬蹄印都是一直延伸到這裡，從未有過分叉，他們也不可能走的其它的路。而且這幾天都沒見過下雨，那些足跡不可能全都被洗刷掉。現在看來他們肯定是從小溪里往回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