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第十一章

「笑!笑什麼笑?牙齒白!」都快被他嘔死了,他竟然還好意思笑得那麼大聲,真氣人!

「真是太可愛了。」不管是嬌憨還是刁悍他都喜歡、都愛。因為他愛的是她的心、她的靈魂而不單單隻是她的個性。

「可愛個頭啦。」可惡,肯定是她得罪過這個自大狂,要不他幹嘛老愛欺負她?

「天氣好像變冷了,回屋裡去吧!」

「我不要,我想吹海風。」

沒有回話,杭羽冽抱起她並用眼神警告她不準反抗。

她被迫屈服,怒氣沖沖卻無處可發,只能在心裡暗罵他。

「舞兒是不是正在心裡罵,罵我是個自大狂、討厭鬼等諸如此類的話?」越過一隻寄居蟹的頭頂,他面帶微笑、語氣輕鬆的問。

微愣半晌,擔心他笑裡藏刀,她趕忙搖頭否認。「哪有?想太多。」

笨!都那麼明顯還嘴硬不肯承認,哈,有趣!

「我告訴你別打壞主意喔!」

他笑而不答,那笑令毛骨悚然,卻也矛盾地迷惑她的眼、她的心。

海浪打在兩人身後不遠的沙灘上,杭羽冽抱著她離開海邊。

回到別墅后,他們沒有直接回房間而是來到起居室。

「可不可以請你放開我讓我坐在沙發上?」辛舞兒皮笑不地硬裝好聲好氣的問著把自己摟在懷裡的杭羽冽。

「可以是可以,不過得先親下。」邪肆笑了一下,他指著自己的嘴。

「什麼跟什麼嘛。老愛欺負人家,討厭!」

「沒關係,你不親我親。」話落,他以迅雷不及掩耳、令她來不及防備的速度偷個香。

「知不知道你真的很討厭耶!」她掄起粉拳俏麗的臉上寫滿不滿。

「知道,不過女人愛說反話,討厭就表示喜歡。」把她的拳頭包裹在自己厚實的大掌中,他笑得好無賴。

「鬼才喜歡哩!」她不喜歡他、不喜歡、不喜歡……

「這麼來說你是鬼啰!」他固執的認定她是喜歡他,更是愛他的。

「對,我是鬼,人鬼不能相戀。」硬把她留在身邊,不怕別人罵他瘋子?對他有意見也嚇壞自己嗎?哼,她是鬼?她看他才是神經病哩!

「就算你真的是鬼,我也要。」只要他還活著她就是他的。

「你沒得救啦!」許多的無奈加上氣憤,還有點的感動,她的心情好複雜,複雜得讓心慌意亂。

「我沒救了也沒辦法,誰教我愛上你。」他愛她早已愛到無可救藥。

「可不可以不要老是說愛?」聽得怪難為情的。

「不可以。愛、愛、愛……」

「夠了,別說啦!」

不理會她的抗議,他狂妄的、深情的重複著同樣的話語。

為讓紊亂的心跳恢復正常,辛舞兒用吻堵住那惱人的告白。

她的主動令他又驚又喜。

意識到自己瘋狂的舉動,她欲停止他卻適時地奪走主導權。

屋外下起傾盆大雨的同時,杭羽冽亦離開辛舞兒那令他眷戀不已的朱唇。

「為什麼老愛欺負我?」

「欺負你?可別忘了剛剛是你先主動吻我的。」

「那是為了要你閉嘴,所以……所以……」她才急於解釋,可她的舌頭卻彷彿故意跟她這個主人作對似的,害她結結巴巴地連話都說不好。

「我懂,原來你不喜歡說,而是喜歡用實際行動來表示!」杭羽冽壞心的曲解她的話。

「才不是哩!是……」

她無法把話說盡,因為她又被吻。

他給的吻如往常般狂妄、溫柔,唯一不同的是這次的掠奪比之前多了些許戲弄的意味。

「希望以後你也能像今天這麼主動。」他輕舔她的唇意猶未盡的說。

不知是害羞還是憤怒,她的嬌軀正微微的顫抖著。

「吻那麼多次你怎麼還是不習慣呢?乖,別怕,也別覺得難為情。記住我們是相愛的。」不管是失憶前或是失憶后,他一直在告訴他們是相愛的。她是他的,他們要永遠在起。

「誰……誰難為情?我是在生氣!」她半撒謊、半誠實的急道。她是在生氣沒錯,可害羞的成分卻遠遠超越怒氣,而另種莫名的情愫更凌駕在兩者之上。

「生氣?是嗎?可我怎麼覺得你挺享受的?」不論她再怎麼否認,眼神畢竟是騙不人的。從那對美麗靈活的綠眸中,他讀出真正的感受——喜歡,不應該愛他的吻同時也渴望他吻。

「少自以為是,哪有享受……」不過自己真的像他說的這樣很享受他的吻嗎?不……不會的,她對他沒感覺。

「那就是我吻得不夠好啰!我們再吻一次,你覺得哪裡不好再告訴我,我會好好改進的。」他說得好像很尊重她的感覺似的,其實是在為自己謀福利。

她不是笨蛋當然知道他在算計什麼。「少來,自己想吻我就幹什麼講得那麼好聽,無聊!」

「親愛的舞兒,沒想到你受傷了,居然能讓你變聰明耶!」要是換作過去的她早就傻傻的被他拐。

「什麼變聰明,我本來就很聰明。」她噘起小嘴對他的話頗不認同。

「是,你本來就很聰明。」說完他又乘機偷個香。

她怒不可遏的瞪著他。

「舞兒想和我上床嗎?要不看我的眼神……」他的語氣輕柔,他的唇角揚起形成惡魔般的笑。

她低下頭急切否認:「沒有……」她一時忘了他說的話。

「就再寬容你一次,以後如果再忘了我提醒過你的事而重蹈覆轍,我們就……」他雖然能夠接受刁悍她的個性,可那並不代表她可以肆無忌憚的反抗他;他可以容許她發小脾氣,但絕不能用任何這種會讓他感覺不舒服的眼神看他。

「知道了,不要啦!」擔心他再說出讓自己臉紅的露骨字眼,她趕忙出聲阻止。

滿意一笑后,杭羽冽撩起她披散在背後的髮絲溫柔的把玩著。

回到島上的第二十二天,辛舞兒後腦勺上的外傷完全癒合;幾天前屈斌已經幫她把縫合的線給拆了。

這段時間裡,她除了還是有些抗拒他的靠近之外,已不再要說離開,她也都乖乖的吃藥和休養身體。

「頭覺得怎麼樣?還會痛嗎?」杭羽冽柔語關心。

辛舞兒沒有太多表情的搖頭。

「那就好,有沒有想吃或想要的東西叫鳳媽去買。」每月的五號、二十五號鳳媽都會固定帶著兩到四名的傭人到鎖情島附近的某個小國去大肆採購一番,今天正巧是二十五號。

「我要和鳳媽一起去。」其實是要乘機落跑。

「不行,你的身體剛康復。」他想都沒想便拒絕。

「不管,我要去嘛!」她可不想錯失這個難得的好機會。

「聽話,要玩,下次我再帶你去。」她的傷雖然已經好了,身子也恢復到過往的健康,可他還是捨不得讓她太累。

「拜託啦,我真的很悶真的很想出去。求求你啦拜託嘛!」她撒嬌央求淚水在眼眶裡打轉。

不忍看見她的眼淚,思索片刻他頷首應允。

見他點頭,她高興得幾乎要發瘋。

太好了,可以離開了,太好……

好?真的好嗎?另道聲音在心裡略帶哀怨的問著。

呃!別想了,只要可以離開就好。

「那我現在就去找鳳媽。」

「我陪你。」

掀開蓋在腿上的被子,辛舞兒隨即下床。「不用了,我自己去找就行。」

「自己?」看樣子是沒聽懂他的話。他剛才不是說了嗎?他要陪她,所謂的陪就代表著他也要一起去。

「什麼意思?」她一時會意不過來。

「走吧!」他站起身牽著她的手離開房間。

「等下啦,鳳媽我自己去找就行。」她到現在還不知道他不單是要陪她一起去找鳳媽,還要和同她出島。

「我陪你一起出島。」看她還是不懂,他乾脆講得明白些。

聞言。可愛的大眼頓時堆滿驚訝。「什麼?你也要一起去?」

「有什麼問題嗎?」他突然板起面孔,因為他已經猜到她的計謀。

「沒、沒有!」糟了,他如果也跟去那豈不是……

「說謊!」吼完杭羽冽立即怒氣沖沖的覆上她的唇。

她猛捶他的肩膀想阻止他,他卻吻得更加蠻橫不給她絲毫喘息的機會,幾乎要將她吞沒。

這是怎麼回事?不太對勁,他從不曾這樣吻過自己,他該不會是……不會的……沒有說出來他應該不知道才是,那他又為什麼……

「不懂為什麼會這樣,是嗎?」懲罰完,他眯起銳眸怒氣未消的問。

她氣喘吁吁低頭不語。

「因為你想要趁和鳳媽出島的機會離開。」他咬牙切齒地憤怒不已。

他的話讓注視地板的雙眼中凈是不安和悚懼。

「怎麼不說話?默認?」該死的,回島上都那麼多天,舞兒居然還有離開的念頭,可惡!

她輕咬下唇不知所措極了。

「我警告過你,不許你有任何想逃離我的言語或想法,否則後果自行負責。現在把衣服脫了。」她真的把他惹火了。

她抬起頭慌亂的雙眸盈滿驚恐與不願。「啊?為什麼要?不……不要。」

「那好,我幫你。」

他還沒碰到她,她便快步的躲到牆角。

「我又沒要離開,全是你自己亂猜的。」這種時候打死不承認是最好的方法。

杭羽冽走向她,把她圈制在自己與牆壁之間沉聲低問:「是嗎?」

「當然是,你會這麼認為就表示你心裡其實是想趕走我的,只是不好意思說出口,所以才……才把錯推到我身上。」為博取他的信任她很認真的哭起來。

雖然知道她是作戲的成分多過真心,不過他滿腹的怒火還是被塔特的淚水澆熄,心也因此而泛疼。「乖,別哭了,就當是誤會。不過我再提醒你最後一次不要企圖考驗我的耐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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麻煩囚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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