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舞兒,不是我要凶你只是要你答應。」長那麼大遇過無數人,卻是第一個讓他心生獨佔念頭的人兒。
「可是人家還是學生!總不能要休學吧!」
「這不是問題。你答應別離開。」只要他一句話就算不去學校也可以拿到畢業證書。
「我如果答應,那可以繼續跳舞嗎?」最擔心的就是不能跳舞。
「可以,只要你不離開。」只要她願意留在他的身邊,他甚至可以聘請世界上最有名的舞蹈家來教她跳舞。
「好,那我答……還是不行,阿姨他們……」
「我會說服你阿姨的。」
辛舞兒嬌顏低垂,因為覺得太奇怪所以遲遲無法做出保證。
「舞兒。」他蹙眉喚道。
「?」仰起臉困惑的綠眸對上他霸氣的藍色眼珠。
「答應我,否則我會讓你再也無法跳舞。」為了讓她永遠屬於自己,他什麼事都做得出來。
「不可以,不可以么做。」拉住他的手臂,美麗的雙眸凈是惶恐。
「那就答應我,否則就算你不點頭……」不論用什麼手段他也要將強留在自己的身邊。
「好嘛、好嘛,答應就是。」真的很怕不能跳舞。
「好,該休息了。」
依言躺下,辛舞兒抱著滿腦子的問號入睡。
他為什麼要她別離開?她很笨,除跳舞幾乎什麼都不會,不會做家事,不會煮飯,不會……奇怪到底是為什麼呢?
溫柔凝視純真睡容,他定要這個可愛的小東西永遠屬於他。
吃完晚餐,杭羽冽在辛舞兒的苦苦哀求下用輪椅帶著在屋裡閑逛。
「哇!好大、好漂亮喔!」她的家雖然不小可和這裡比根本是小巫見大巫。
當他要開口說話時,一名傭人拿著電話站在他們身後。
「杭少爺,聶少爺打電話找您。」
杭羽冽聞言轉身,傭人態度恭敬的將無線電話筒交給他。
「士桓,找我什麼事?」
「二十分鐘后出發。」冷焰的語氣仍舊如往常那般淡漠。
「知道,到時候見。」
切斷通訊,杭羽冽將電話拿給傭人並命令退下。
「剛剛的是不是中文?」辛舞兒抬起頭往後看著他。
他繞到的面前蹲:「沒錯。」
她的視線伴隨著他的移動落向他俊美的臉上。
「想學嗎?」
「要教嗎?」
「如果想學,當然願意教。」
「那好、那好,我要學。」
站起身,回到原位他邊推輪椅邊:「等康復后,再開始教。」
「好。」其實早就想學中文卻遲遲找不到機會。
「累不累?要不要回房休息?」他們已經逛半個多鐘頭。
「不累,還想再多逛會兒。」愈看這裡愈是喜歡。
「好。那我們到樓去,不過頂多只能再逛個十五分鐘。」他可不希望因過度勞累而加重病情。
「那麼短喔,三十分鐘好不好?」
「不好,如果不乖乖聽話,我們現在就回房去。」
見他準備將自己帶回房間,辛舞兒急道:「十五分鐘就十五分鐘嘛!」
「好乖。」他再次走到的身前,笑著輕撫可愛的芙顏。
「為什麼大家都那麼喜歡摸我的臉?」她的臉有那麼好玩嗎?
「大家?誰?」杭羽冽的語氣中有著濃濃的醋意。
她卻沒有聽出來兀自回答:「阿姨、姨丈、佩兒、學校的老師和同學還有鄰居,尤其是亞瑟,他老愛摸人家的臉。」
「誰是亞瑟?」該死的臭小子居然敢碰他的舞兒。
「亞瑟是我的學長,美術科四年級。雖然他很愛摸我的臉可是他也很疼、很照顧我喔!」沒有察覺他的怒氣,辛舞兒回答得好順口。
「你喜歡他?」他妒火中燒的問。
「對,學長對我很好當然喜歡他啰!」沒有多想直接承認。
「以後不許再喜歡他。」他板起臉孔厲聲命令。
「為什麼?亞瑟又不是壞人,為什麼不能喜歡他?」
「因為我會不高興。」豈止不高興,他巴不得把那個叫亞瑟的臭小子揍一頓。
她覺得好奇怪喔!亞瑟是她的朋友,喜歡朋友很平常,他為什麼要不高興呢?真奇怪。
【第四章】
「總之不能喜歡他,也不能喜歡其他男生。」她是他的,他絕不容許對其他人有所依戀。
「嗯。」還是覺得很奇怪,到底為什麼不高興?她很明顯的並不知道他的心意。
「因為不希望的你心裡有其他人。」
他在向她表白,可她卻沒有讀出他眸底的情感。
「其他人?不懂耶,你的意思是不能想其他男生嗎?可是那是不可能的,像現在我就很想的姨丈,而姨丈是男的……」
「那不樣。」杭羽冽頓時恍然大悟,原來之前承認喜歡,自己只是普通朋友的喜歡而已。
「哪裡不樣?姨丈是男的亞瑟學長也是男的,為什麼喜歡姨丈時你笑,而喜歡學長時卻生氣。」
「因為愛不一樣明白嗎?」為讓她清清楚楚了解自己的心意,他說出有生以來第一次的愛。
她聽得瞠目結舌,不知該做何反應。
「舞兒,因為愛,所以希望你能永遠留在我身邊永遠別離開;你也不許喜歡其他男生懂嗎?」在此刻之前他覺得自己只有喜歡她而已,可當她提到其他男人的名字而妒意盈滿心頭時,他才驚覺自己不只喜歡而是已經愛上。
找回聲音的辛舞兒表情複雜似喜若憂。「好奇怪,我們才剛認識耶!不覺得這樣很奇怪嗎?」
「我的告白讓你很困擾嗎?」他不答反問。
偏過頭認真的想著他的問題,想好會兒后搖搖頭表示沒有。
「那除姨丈還有那些長輩之外,你讓其他男人抱過嗎?」如果有,他可能會去砍那些人的手。
「沒有。」其實除姨丈之外他是第一個抱她的人。
「那我抱你的時候,你會覺得不舒服或不開心嗎?」
「不會,我滿喜歡你抱的。」
她的答案讓他重拾笑容。
「耶?」又笑。她像是發現寶藏樣驚喜不已。
見她開心,杭羽冽笑得更溫柔。「還想到樓去嗎?」
「要、要、要、要去。」點頭如搗蒜。
擔心加重她的傷勢,他趕忙用手扶住她的頭。「行、行,我們再逛個十分鐘就回房休息好不好?」
她沒有意見乖順頷首。
翌日,冷焰帶著妻兒回到鎖情島。
「士桓少爺、寂寧小姐、小烈少爺歡迎回來。」何伯恭敬道。
傭人們則低頭站在旁。
「羽冽呢?」冷焰面無表情的問。
「在房裡陪舞兒小姐,需要去叫他嗎?」
沒有回應,冷焰一手摟著愛妻一手抱著兒子直往樓梯走去。
不會兒后,他們來到杭羽冽的房門口。
聽到敲門聲,杭羽冽卻沒有去開門,因為辛舞兒的頭又痛。
以為他沒聽到,冷焰又敲一次門。「羽冽,我是士桓。」
「士桓,快進來,舞兒不舒服。」杭羽冽邊安撫辛舞兒邊大喊。
聞言,冷焰將一臉睡意的兒子交給楚寂寧。「寧兒,先帶小烈回房去睡。」
「好,那我先回房。」
在楚寂寧的唇上吻下后,冷焰打開杭羽冽的房門。
「好痛好痛喔!」辛舞兒痛得臉色發白,淚如雨下。
「乖,忍忍,馬上就不痛。士桓,快來替舞兒看看。」看她這樣,他真的好心疼,恨不得能替她痛。
冷焰一邊打開專用醫療箱邊說:「抱好,別讓亂動。」
「士桓,是要替舞兒打針嗎?」緊摟住因頭痛而不斷扭動的辛舞兒,杭羽冽用中文問冷焰。
輕應聲,冷焰手持針筒走向大床。
瞥見冷焰手上的針筒,辛舞兒恐懼的哭喊:「不要,不要打針,不要!」
不理會她的叫喊,冷焰動作迅速的為她打下含有安眠藥的止痛針。
不久,藥效發揮,辛舞兒就么睡倒在杭羽冽的懷中。
「焰,依你看舞兒的情形是動手術好還是……」除索魂同伴之外,杭羽冽第一次這麼擔心別人。
「如果想要早康復的話。」冷焰淡然回應。
「那需不需要剪頭髮?」
冷焰看杭羽冽懷裡的辛舞兒一眼后,點頭。
「如果不動手術,舞兒的病情……」他答應過舞兒不會剪頭髮的。
「我會開藥讓她服用。」三個月前冷焰研製種消除腦中血塊的特效藥,雖然沒有實際運用過,但他從未失敗,而這次當然也不會例外。
「知道,焰,謝謝。」沒有特地問葯的成分和效果,因為杭羽冽百分百地相信冷焰的能力。
搖搖頭,冷焰拎起專用醫療箱。「先回房。」
目送冷焰離開后,杭羽冽拿起面紙充滿憐惜與不舍的擦拭懷中人兒滿是淚水的可愛臉蛋。
送走在島上住兩天的冷焰家,當杭羽冽準備回房時,卻看見辛舞兒站在二樓的樓梯口。
「舞兒乖乖站在那裡別動。」語落他三步並作兩步的跑上去。「為什麼讓舞兒出來?不是要你們好好照顧舞兒的嗎?」看見辛舞兒仍有些虛弱。他怒斥負責照顧辛舞兒的護士和傭人。
兩人不敢回話,頭壓得好低。
「別罵他們嘛,是我自己硬要出來的,他們已經很儘力在照顧。」不忍別人為自己被罵,辛舞兒站出來替他們說話。
「看在舞兒的面子上這次就放你們一馬,下次要是再犯錯就馬上給離開這裡。」儘管他的資產多到十輩子也花不完,但也絕不會讓老是犯錯的人或根本沒有能力的人待在自己手下做事。
「謝謝杭少爺,謝謝辛小姐。」
「好了,下去!」
兩人領命離開。
輕摟他柔聲低語:「舞兒乖,我陪你回房去。」
「不要,人家想到外面走走。」躺了兩天的她骨頭都快散了。
「外頭風大,等你好了再……」她的臉色好不容易有些紅潤,他可不希望再受涼。
「拜託嘛,羽冽哥好啦、好啦!」她撒嬌央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