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她這嬌媚的神情教他胸中灼熱不已,不禁口乾舌燥。
「我是要你乖乖躺好,你爬到我身上來做什麼?」沈莫嗓音低沉地問。
「嗯……我就是想躺在這裡。」這傢伙居然板著臉,真是不順眼!余若夏撅起唇,偏要和他作對。「不行嗎?」
「你忘了方才的教訓?」沈莫盯著她的唇,難以忘懷她甜美的滋味,喉嚨一緊。
之前在酒吧里,他是如此迷戀她的吻,最後她卻睡死了!
不愧是余若夏,總是做些出乎他意料之外的事。
對他而言,她不是競爭對手,而是令他心動的女人,可惜她只會為了勝負和他爭執,甚至拉開彼此的距離。
他們是青梅竹馬,一直以來都在彼此身邊,所以過去他從沒想過她對他的意義,當他回過神時,發現兩人的關係越來越惡劣,才發現自己的視線已經無法從她身上移開。
以前他太習慣她的存在,從來不覺得她有多特別,直到她宣誓要打敗他那一刻起,才感受到逐漸遠離的她有多麼耀眼動人。
他並不想與她漸行漸遠,她卻執著於和他之間的輸贏,被無可奈何的「比賽結果」一次又一次傷了心。
原以為贏了他會讓她快樂,因此他曾故意輸給她,想結束這種莫名其妙的競賽,豈料換來她憤怒的回應。
你這麼做分明是看不起我!
他怎麼會看不起她呢?只是想要消除他們之間的隔閡,來到她身邊罷了。
他為了拉近彼此的距離,已經隱忍了太久……
「呵呵,什麼?」
她的嗓音拉回沈莫的思緒,瞧見她醉醺醺的樣子,他的神情滿是無奈。
「我也醉了嗎?居然妄想醉鬼能聽明白。」他喃喃自語,實在拿她沒轍。
「你說什麼,我聽不見,大聲一點嘛!」余若夏湊近他的臉,笑嘻嘻地說。
沈莫握住她的手,輕聲哄道:「若夏,你乖,聽我的話,快點下來。」
方才的吻已讓他失控,即使想繼續,但理智告訴他,不能再趁她喝醉佔便宜。
「放、放開我,不要抓我的手!」余若夏用力地甩開他的手,然後不安分地扭動身子。「嗚,我好熱……」
她柔軟的俏臀在他身上磨蹭,那美妙的觸感幾乎逼瘋了沈莫,他剎那間繃緊俊容,大手扣住她的腰,厲聲道:「余若夏,下去!」
她甩著頭,「不要!」
「你這樣壓著我,我要怎麼回去?」
「那就不要回去。」余若夏嬌嗔道,朝他笑了笑。
她一臉無邪,卻一再扭動蠻腰蹭著他敏感的部位,點燃了他的慾望。
……
*本書內容略有刪減,請諒解*
【第三章】
一陣微風從窗子吹進來,輕拂過余若夏的臉頰,讓她覺得好舒服。
「為什麼連在夢裡都能看見沈莫?真討厭。」
她張開眼睛就看見一張熟悉的男性臉龐,不禁蹙起眉頭,但仍忍不住伸手撫去。
「唉,這傢伙真的很帥,摸起來也好……真實?」
捏起來極好的觸感以及溫熱……咦,等等,現在的情況是怎樣?
余若夏緩緩地轉頭,看見陽光從窗外灑落,窗帘輕飄,讓她的腦子頓時清醒。
若此刻她不是在夢裡,那眼前裸露著健壯的胸膛,下身穿著西裝褲的男人躺在她的身邊就是事實啰?
這麼一想,她臉色刷白,嚇得尖叫出聲。
「啊——」余若夏急著離開床鋪,一隻大手卻勾住她的腰,讓她無法動彈。「沈莫,你放開我!」
沈莫張開黑眸,盯著她憤怒又帶著倉皇的神色,慢條斯理地開口:「放了你,是不是又要冤枉我占你便宜?」
「你現在就是占我便宜,我哪裡冤枉你?」余若夏怒瞪著他。
他莫名其妙出現在她家還爬上她的床,此刻甚至抱住她,就是變態狂的行為呀!還想狡辯?
沈莫不把她輕蔑的眼神放在心上,神情泰然自若。「所以我才不想放開你,要你看清楚是誰占誰便宜。」
「什麼?」余若夏一愣,眨了眨水眸。
「一整夜你都像是八爪章魚巴著我不放。」他挑起眉,一手撐著後腦,淡淡地道。
「胡、胡說,我才……」她隨著他的視線往下看,發現自己雙手雙腳都纏著沈莫,臉頰剎那通紅。
「此刻你抱著我的腰、窩在我的懷裡還否認這個事實,聽起來頗沒有說服力。」他免費當了她一整夜的陪睡玩偶,這會兒又被她當成變態狂,也太委屈了。
「我才沒這麼沒節操,一定是你趁我喝醉酒的時候占我便宜。」余若夏心虛地低下頭,嘴硬地反駁。
這一點他倒是無法否認。沈莫的腦海中浮現她在他身下嬌喘的模樣,俊容微微發紅,難為情地輕咳一聲。
「這一切可是你先開始的。」
「你把話說清楚,我怎麼先開始的?」她不敢相信自己會做出像色魔般的舉止,而且對象還是他!
「是你趴在我身上堅持不讓我離開,我沒辦法才會在這兒過夜。」沈莫一臉無辜。
余若夏冷哼,打量他赤裸的胸膛,臉頰又不禁發熱。「你是男人,怎麼可能甩不開我?」
「有人喝了酒就力大如牛,怎麼甩都甩不開。」沈莫眉一挑,微微一笑。
「況且,抱著你的感覺挺不錯的,沒必要離開,不是嗎?」
他居然還笑著調戲她,真是惡劣至極!余若夏氣呼呼地大喊,「你、你無恥!」
「我不否認,但你抱著我說這種話,頗有意思。」
「沈莫……」余若夏沒想到自己會巴著他不放,立刻縮回手腳,感到無比羞恥。「現在可是你不肯讓我離開!」
「啊,是嗎?抱歉。」他收回手,見她急急忙忙地下床,與他拉開一段距離,心底竄出一絲不悅。
「可惡,為什麼每次喝酒的隔天都會見到你?」余若夏一手撫著額際,無法理解自己的行為。
沈莫盯著她合身的白色襯衫下那雙雪白的纖腿,忘不了愛撫她嬌軀時的感覺,緊緊地握起拳頭。
昨夜的情況幾乎逼瘋了他!
看著她被他愛撫過後沉醉在高潮中的美艷模樣,聽著她誘人的呻吟,他多想拋開理智狠狠地愛她,但是他很清楚,若真的要了她,清醒之後的她會有多憤怒。
他太在乎她了,寧可折磨自己也不要她傷心。
被她那般折騰,他可說是一夜無眠,此刻她又扯著喉嚨尖叫,真是教他頭痛。
沈莫拿起擺在床頭柜上的眼鏡戴上,慢吞吞地坐起身,順道拿起被扔在地上的襯衫穿妥,迎向她不解的眼神,唇角一勾。
「這就得問你了,為什麼每次喝醉后都吵著要見我。」
「我才沒有……」余若夏注意到他灼熱的視線,低頭看見自己衣衫不整,瞬間滿臉通紅。
「若夏,這種事可不是第一次發生。」沈莫提醒她,這可說是慣例,只是這一次差點失控。
是啊!幾年來都是如此,否認有什麼用?「就算是我要見你好了,你也知道我是發酒瘋,根本不用理會。」她咬著唇,神情僵硬。
「不理會,任由你在酒吧里嚎啕大哭?」他慢條斯理地下床,然後緩緩接近她,輕聲問。
「我哭死都不關你的事。」余若夏倔強地回話,當見到他逐漸靠近,她不自覺地往後退。
「關我的事。」沈莫盯著她緊繃的嬌顏,低吟著道:「你是余若夏,就關我的事。」
她停下腳步,覺得自己聽見了不可思議的話,「你的意思是在乎我啰?」
「在乎。」若不在乎,性格淡漠的他會糾纏她至今?
他毫不猶豫的回答讓她一楞,接著蹙起眉。
「既然如此,你為何不認真看待我們之間的勝負?」若他在乎她,不就應該也把她所重視的勝負放在心上?
一提及和她之間那無意義的勝負,沈莫俊容一沉,冷淡地開口:「沒有那個必要。」
「什麼?」余若夏見他如此淡漠,不禁氣急敗壞,察覺他欲離開,立刻伸手拉住他。「話還沒說完,你要去哪裡?」
「做早餐。」他轉過身,黑眸鎖住她隱隱泄漏出春光的胸口,「有時間說廢話,不如先把衣服穿好,否則……」
他竟然認為她是說廢話?余若夏氣得欲發飆,但他未完的話仍轉移了她的心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