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他回答得理所當然,還順手擠了些沐浴乳往她身上抹去。
「喔不!我自己來就可以了。」
韻如驚呼了聲,沒忘記那雙大手帶有強大的魔力,隨便在她身上摸個幾下,她就變得不像自己了……
「為老婆服務,是老公的榮幸。」
嚴鑫訕笑了聲,將她禁錮在牆面和自己之間,大掌沾著沐浴乳的泡沫,很不客氣地在她身上游移著。
「嚴鑫……」
天啊!她想尖叫,但說出口的話卻好小聲,一點氣勢都沒有。
「叫老公。」
他在她耳邊吹氣,一手搓揉著她胸前的柔軟,一手使壞地往秘密花叢竄去。
「別……」
她輕顫,下意識夾緊雙腿,不過,自己才剛經過情慾的洗禮,是個貨真價實的「新生」,怎堪他如此熟練的撩撥呢?果然,不消幾分鐘的時間,她臉頰透紅,扶著牆面輕喘出聲,表情既性感又煽情。
「放輕鬆,感受它……」
他探舌舔吮她姣好的側顏,感覺她正微微顫抖。
「不行……」
她沒辦法在浴室里和他耳鬢廝磨,那實在……實在太讓人害羞了。
「可以的,你可以的。」
他不斷地在她耳邊吹氣,害她渾身虛軟,完全使不上力。「你是為我而生的女人,一定做得到的。」
「我……」
她哽咽,不知該如何回應他的狂恣。
「寶貝,把腿打開。」
他輕咬她的肩,沙啞地命令道。
「嚴鑫?」
在這裡做?不太好吧?她輕輕回道:「不要在這裡……」
「為什麼不?」
他挑眉,這才想起她「經驗」不足,應該是被他的孟浪嚇著了,真是個膽小又害羞的小女人啊!
「沒有什麼地方是不可以的,我會慢慢教你。」
「我不習慣……」
討厭!他怎麼隨時隨地都起來啊?害羞死了!
「沒關係,你會喜歡的。」
他誘導性地咬了下她的唇,令她倒抽了口氣,不由自主張開紅唇。
「嗚……」
她熱到全身快燒起來了,小嘴才說出一個音節,紅唇就被他吞噬了——
這場景、這姿態,實在太教人不安及害差了,韻如試圖拉開他的手,但他卻反攫住她不安分的拳頭,將它們鎖在她的腰后,讓她拱起上身,柔較的胸脯自然而然地抵住前方的牆面。
「不……不可以……」
她瞠大美眸,眼眶濕潤的驚喘了聲。
「不可以怎樣?」
他一點都沒將她的抗議放進心裡,放肆地沿著她的頸側慢慢舐舔而下。
「唔……」
她閉上眼,害羞地別開臉。
「這樣?還是這樣?」
他將她翻轉過來面對自己,先以蓮蓬頭的水柱將她身上的泡沫沖洗乾淨——
「啊!」
她猛地睜開雙眸,慾念輕易被他撩撥而起,狂亂的美眸霎時令嚴鑫失了心魂。
……
兩人同時狠抽口氣,為此結合悸動不已。
「鑫……」
所有血液沖往下半身,那強烈的需索如排山倒海般襲向她,張韻如不安地扭動身體,渾然不覺那律動完全配合著眼前的男人。
「說愛我。」
嚴鑫停下動作,強忍住慾火,邪惡地逗弄她花瓣叢林間的蕊心。
「啊……」她不由自主的輕顫。
「韻如,說愛我……」
他霸道的低吼,無論如何非要她說不可。
「你……」她的眼眶發燙,激動地道:「愛你,我愛你!」
嚴鑫逸出一聲輕笑后,開始掠奪她的美麗,每一次衝撞都激出她聲聲吶喊,足以擊毀他僅剩的理智。
他堅挺剽悍的攻勢帶給妻子無以言喻的喜悅,雙腿併攏,不自覺將他夾緊。
她的反應令他歡愉,他一次又一次用力撞擊她的花心,當她虛軟的放聲尖叫之際,他赫然加快動作,放縱自己馳騁在那緊密脹紅的甬道,直到一股熟悉的戰慄竄至下腹,才將兩人的亢奮推向最高點……
雖然在飛機上吐得亂七八糟,但一踏上風光明媚的馬爾地夫后,韻如心情大好,整個人雀躍不己。
沒想到嚴鑫早就準備好這趟蜜月旅行了,趁著放婚假,帶著她搭了十幾個小時的飛機抵達馬爾地夫,準備在這裡度個假,享受美景良辰。
蜜月第一天,兩人攜手走過綠蔭的樹林,塑著藍綠色的瀉湖,覺得這裡好像人間天堂,美到難以言喻。
「真漂亮!」
望著寶石藍的純凈海洋,她不禁輕聲嘆道。
天很藍、雲很白,岸上的棕櫚樹為圓滿的愛情搖曳起舞,頑皮的陽光穿梭在林間,沙灘細緻柔軟,就算什麼都不做,在這兒躺上一整天也是種享受。
「來這裡就是要放鬆,什麼事都不要想。」
望著在海水裡浮潛的遊客,嚴鑫頂了頂鼻樑上的太陽眼鏡,貼心地拉著她的手說道:「明天我們再來浮潛。」
「啊?可是我不會啊!」
看別人玩是很好玩,但一想到自己要潛入那片美麗的海水中,她不由得緊張了起來。
「傻瓜,你以為每個來這裡的人都會潛水嗎?」
他輕笑道:「這裡有專業的教練和地陪,可以帶我們到處遊玩,保證安全啦!」
本未預定今天下水的,但看她剛剛搭飛機吐成那樣,他刻意將這行程移到明天,要她好好享受蜜月假期的每一刻。
「真的嗎?」
聽完他的說明,她的心情瞬間雀躍了起來。
「嗯哼,我什麼時候騙過你?」
他咧嘴一笑,從包包里拿出數位相機,幫她在美麗的海灘留影,並請經過的遊客替他倆合照。
嚴鑫將行程安排得極為豐富,有浮潛、在沙灘電影院看電影、在海邊享用早餐等,令她天天充滿驚喜。
在這數天的行程里,他們也認識了些從台灣過去旅遊的年輕夫妻及遊客,每個人臉上都掛著大大的笑容,感覺好幸福!
韻如放縱自己盡情享受他的溫柔、體貼,感覺比當年談戀愛時還要甜蜜好幾萬倍,她甚至懷疑自己會不會因為太過幸福而遭天妒?
在戶外,嚴鑫總是細心地牽著她的手,雙眸從沒自她身上離開過,讓她有種被深愛著的感覺。
夜晚,他總是需索著她的美麗,盡情地取悅她、疼寵她,並教她許多歡愛姿勢,非要榨乾她每一分氣力方肯罷休。
在馬爾地夫停留的最後一天,她不知怎的,在天色未亮前便醒來了,望著沉睡的丈夫,心頭突然感到一絲不安。
他現在對她百般呵護,她很幸福沒錯,但仍不確定嚴鑫為何娶她,到底是因為舊情難忘,還是因為奶奶逼婚?
在床上躺了好一會兒,聽著丈夫勻稱的呼吸聲,她始終無法入睡,便悄然起身,披上外套走出飯店。
韻如望著那無際且澄凈的海在晨曦間緩緩飄蕩,心裡還是悶悶的……
「嚴太太,這麼早?」
就在她凝視著大海恍神之際,倏地一道男聲打破了寧靜,將她從無邊無際的思緒拉回現實。
她下意識循聲望去,映入眼帘的是一抹有點熟悉又不太熟悉的頎長身影。
她認得那個男人,是第一天打過招呼,住在他們隔壁的旅遊作家魏至浩。
「魏先生,你也很早啊!」
她綻開一抹淺笑,與對方打了聲招呼。
「這麼有閒情逸緻,自己一個人來看海?你先生沒陪你喔?」
魏至浩與她年紀相仿,個性活潑外向,和誰都能聊。
「他還在睡,我沒吵他。」
她拉了拉外套領口,態度親切卻保持著適當的距離。
「你怎麼這麼早起來?」
「剛寫完一篇稿子,想說出來抽根煙,呼吸新鮮空氣。」
「是吸煙,還是吸空氣?」
這人很矛盾耶,抽煙污染空氣,卻又說要出來呼吸新鮮空氣?她好笑地揶揄了句。
魏至浩微愣了下,隨即大笑出聲。
一有笑容后,兩人的距離就拉近了些,張韻如欣賞著逐漸轉明的美景,有一句沒一句地和魏至浩聊天,很快便打發掉了無睡意的清晨。
只是她沒注意到,飯店的長廊上有一抹身影正注視著她,眼瞳里還閃動著些許幽暗光芒——
結束美好的蜜月之旅,回到台灣后,嚴鑫便投入工作,而張韻如則在家當個家庭主婦——什麼事都不用做的家庭主婦,因為家裡的瑣事全由小樺一個人包了。
她的生活單調、無趣,簡直快悶死了,但卻有個人比她更受不了目前的生活型態,那就是管家小樺。
「我的好張姊,請你乖乖到客廳看電視,別來跟我搶事做行嗎?」小樺揮動著手中的雞毛撣子,哀求道。
「人家無聊嘛!」張韻如噘了噘嘴。
在嫁給嚴鑫之前,為了償還弟弟欠下的債務,她一天兼好幾份工,有時忙得連睡覺、吃飯的時間都沒有,她過慣了那種生活,現在突然什麼都不用做,反而覺得不適應,所以才想幫小樺做點事。
「你可以無聊,但不能跟我搶事做。」
小樺雙手插腰,不停叨念著。「萬一被嚴老大看到,以為我在欺負你怎麼辦?我可是很需要這份工作捏!」
「不會啦!我會跟他說明白的。」
她無辜地眨著眼,祈求小樺能分點差事讓她打發時間。
「不、行!」
小樺抓狂了,忿忿地道:「那你就去做個臉、喝個下午茶OK?算我求你了!」
為免小樺年紀輕輕就中風,張韻如只好扁扁嘴,拿著皮包外出,不知要去哪兒的她隨手招了輛計程車,往娘家的方向駛去。
她看著窗外的風景,想起嚴鑫,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的錯覺,他回台灣后好像變了——
雖然仍對她噓寒問暖、照顧有加,夜晚也一樣熱情,但她就是覺得他經常在偷覷她,好像在審視什麼似的。
她有變胖嗎?還是頭上長角了?為什麼他三不五時就緊盯著她發獃?
她曾問過嚴鑫,但他總是搖頭說沒事,問半天也問不出個所以然來,只好當作自己想太多。
計程車很快就停在娘家門口,她付錢下車后,按了門鈴。
「嚴鑫沒陪你回來嗎?」
張母一見到她,便忙著詢問女婿的下落。
「媽,他要上班。」嚴鑫又不是那種在家蹺二郎腿喝茶的公子哥,他有公司要管理哪。
「怎麼?偷個空陪你回娘家也不行嗎?」張母沒好氣地叨念了句。
「他是老闆啊,怎麼可以動不動就休息。」總要做榜樣給員工看吧!
「好啦好啦,你們年輕人說了算,反正我老人家也不懂。」張母揮了揮手,有點悶悶不樂地道。
「哎喲,媽一點都不老,現在看起來還像是三十歲啊……」
她笑著逗弄母親,見母親泛起淺笑才作罷。「爸呢?不在家喔?」
「不知道又跑到哪個女人身邊去了。」
張母皺皺眉,似乎不太願意提及丈夫。
「不會吧?老爸還在流連花叢喔?」她不敢置信地眨眨眼。
弟弟還沒闖禍前,老爸就己經和弟弟的老媽斷了情分,只認弟弟這個兒子;弟弟闖禍后,她以為老爸會因此收心,變得安分,可現在聽老媽這樣講,難不成老爸死性不改,依舊在女人堆里打轉?
「誰知道他?最近老是神秘兮兮的,不曉得在搞什麼鬼。」
「你很奇怪耶媽,既然如此,幹麼不離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