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第九章

珞晴還來不及開口,常艷妹已經委屈的搶先告狀,「貝勒爺,您要替艷妹作主,我不過說了這丫頭幾句,她就動手打我!」

「你在胡說八道什麼?」珞晴不可思議的叫道,「是你自個兒先動手打了我一巴掌,我才會還你一巴掌,你是罪有應得!」

「貝勒爺,您聽聽看,這丫頭做錯事了還不肯承認,如果不是她動手打艷妹,以艷妹的身份,又怎麼會動手打一個丫環?」

「你這個不要臉的女人,你不要含血噴人!」睜著眼睛說瞎話,這個女人也不怕天打雷劈!

「貝勒爺,您看看這個丫頭的態度,目中無人,一點也沒把艷妹放在眼裡。」

嗤之以鼻的一笑,珞晴不屑的冷了常艷妹一眼,「你算什麼東西,我為什麼要把你放在眼裡?」

整個人往瑾臨身上掛,常艷蛛可憐兮兮的道:「貝勒爺,你看看她……她就是這麼蠻橫無禮,貝勒爺,您一定要替艷妹主持公道啊!」

「蠻橫無禮的人是你……」

「夠了!」瑾臨終於失去耐性的喊道,他推開常艷妹,溫和卻堅持的看著珞晴,「跟常小姐道歉。」

不敢置信的瞪大眼睛,珞晴懷疑自己是不是聽錯了,「你說什麼?」

「你不該對常小姐如此無禮,跟常小姐道歉。」誰是誰非,他當然心知肚明,只是晴兒現在身為他的丫環,於禮,她對常艷妹不該不敬。

看著常艷妹,她好得意的笑著,珞晴憤憤不平的說:「我不!」

「晴兒!」

「我又沒做錯,我為什麼要跟那個不知羞恥,顛倒是非的女人道歉?」珞晴理直氣壯的吼道。

「晴兒,你忘了自個兒是什麼身份了嗎?」

「我是什麼身份,我自個兒清楚得很,沒有人可以逼我跟她道歉,就是你瑾臨貝勒也不行!」

臉色愀然一變,瑾臨以他從來沒有過的嚴厲責備道:「你實在是太不像樣了,一點兒規矩也沒有!」

「我就是沒規矩,你管得著我嗎?」

啪!一個巴掌甩了過去,清脆卻刺耳的聲響把珞晴傻住了,也把瑾臨怔住了,他看著自己還停在半空中的手,懊悔不已。

「我恨你!」一顆顆晶瑩剔透的淚珠灑下臉龐,珞晴心痛的搖了搖頭,轉身往外頭沖了出去。

「晴兒!」提起腳,瑾臨慌忙的想追過去,卻讓常艷妹給攔了下來。

「貝勒爺,您可別太仁慈了,這麼刁鑽的丫頭再不好好的教訓教訓,遲早會闖出大禍。」

憂心煩躁,瑾臨實在沒什麼閒情逸緻應付常艷妹。

「常小姐今日來此,有何貴幹?」

「貝勒爺,聽我爹說您過兩天就要回京城了?」

瑾臨漫不經心的點了點頭,這些天他馬不停蹄的四處查訪,得知行會的手工工匠是為了反對作坊主剋扣工價、開除工匠,和要求增加工價,才會發動反抗鬥爭,他已經完成任務了,即刻可以回京城覆命。

「貝勒爺,可否讓艷妹為您餞別?」

「常小姐用不著如此多禮。」

「這是艷妹一點點小小的心意,還望貝勒爺成全。」

一心一意記掛著珞晴,瑾臨懶得再跟常艷妹周旋,便道:「那就多謝常小姐盛情款待,阿德,送常小姐。」

「喳!常小姐請!」

目的已經達到,常艷妹很快的福了福身,隨著阿德離開。

該死!他怎麼會如此衝動呢?懊惱的一嘆,瑾臨無助的走到涼亭的石椅坐下,她就是有法子教他失控,他的優雅從容、他的體貼耐性,一碰上她,就全走了樣,她輕而易舉的掌控他的思緒,打亂他的方寸!

她這麼跑出去,能上哪兒去?在蘇州,她人生地不熟,這麼莽莽撞撞的跑了出去,是很容易出事的!

不行,他不能坐在這兒等她回來!急急忙忙的站起身,瑾臨連忙招來趙晉,派大伙兒分頭出去找珞晴。

快把他急死了——整個蘇州城能找的地方全部翻遍了,連個影子都沒有,這會兒天已經黑了,也不見她回來,她到底上哪兒去了?

都怪他,他真該死,不該失控打了她,好不容易在她心裡爭得了一席之地,這一失手,只怕是什麼都沒有了!

一刻也不能平靜,瑾臨無助的來回踱步,也不知道過了多久,房門突然打了開來,珞晴無精打採的走進房裡。

頓時鬆了口氣,瑾臨趕忙的迎上前,「你可回來了,我都快擔心死了!」

看也不看他一眼,珞晴徑自走到床沿坐下。

早知道要面對她的不悅,瑾臨不以為意的在她身邊坐下,「還在生我的氣?」

撇開頭,珞晴還是冷冷的不發一詞。

「你可以跟我生氣,但不要不跟我說話好不好?」語氣充滿著懇求,瑾臨將珞晴轉向他。

「不要碰我!」她彆扭的掙開瑾臨。

「晴兒,我知道你有一肚子的委屈,你可以罵我、打我……」

「你走你走你走,我恨死你了,我再也不要跟你說話!」捂住耳朵,珞晴使勁搖著頭。

抱住她,瑾臨不住的呢喃,「對不起!對不起!對不起……」

「我討厭你,你最壞了,就會欺負我,還叫我跟那個壞女人道歉,是她先動手打我,為什麼要我跟她道歉?我恨你,我再也不理你了、再也不要理你了、再也不理你了……」不斷的捶打著瑾臨,珞晴好凄慘的哭訴著。

就這麼任著她打,直到她累了、甘心了,無力的垂下雙手,瑾臨才輕柔的抬起她的下巴,那楚楚可憐的模樣揪得他心痛如絞,滿腹的愛戀再也抗拒不了的化成熾熱的渴望,他低下頭,攫取她依然斷斷續續在控訴的小嘴,吞沒她所有的哀怨,他的舌與她的舌嬉戲糾纏,他的熱情既溫柔又霸氣的吞噬她口中的甜蜜。

不要……反抗的意識漸漸消失在灼熱的索求之中,珞晴情不自禁的抓住瑾臨胸前的衣裳,回應他貪婪的吻。

體內的蠢蠢欲動猶如被點燃的火苗,再也按捺不住的狂燒跳躍,他急切的扯開她的衣裳,擄獲她雪白無瑕的乳峰,飽滿的豐盈在他寬厚的大掌中顯得無比柔弱,他恣意的撫弄,直到柔軟的豐盈在他的愛撫下蘇醒顫慄,他的嘴立刻取而代之的深深攫取,唇舌貪戀的繞著乳蕾舔逗,將蘊藏其間的馨香化成口中的美味。

微弱的現實在掙扎呼喚,珞晴試圖抗拒的搖著頭,「不要……放開我……」

放縱的情感早已主宰了慾望,他的手、他的嘴更是戀上她的滋味,今晚,他再也不放掉她,她是他的,今生今世!

扯下她身上最後的掩護,他的吻綿延而下,兜過肚臍眼,探向靜密的幽谷。

「你……不可以……」又羞又急,珞晴慌亂的想併攏雙腳,瑾臨的雙手卻牽制了她的企圖,並讓他的唇舌更輕易的逗弄谷地,羞赧的花蕊因他的撩撥而盛開,蜜津滋潤了花谷的每一寸。

無法退縮,只好撇開頭,珞晴努力的想掙脫那股銷魂的愉悅,可是難以抵擋的火熱從下腹一路往上竄燒,昏眩了她的意識,教她不自覺的喊出體內所感受到的歡樂,「唔……」

不容許她逃避,他一隻手取代唇舌,游騁花谷,另一隻手則扳正她的臉,讓她的眼睛直視他,火熱的目光迫不及待的想把她吞進肚子里,讓她變成他的一部份,「告訴我,你喜歡我這樣子愛你嗎?」

「不!我討厭你……你這個壞蛋,你就會欺負我……放開我……」她的嘴在反抗,她的身體卻有自己的主意而弓起身子,她沉淪的迎向他,接納他狂野火熱的撥弄。

瑾臨果然放開珞晴,不過,他是為了脫掉自己的衣裳和褲子。

趕快跑,再不跑就來不及了……理智在腦海里拚了命的搖旗吶喊,可是身體卻軟綿綿的提不起一點點力氣,直等到瑾臨在她的面前裸裎,再一次由上往下俯視她的每一寸。

「我永遠都不會放開你!」抓住她的臀,他猛然向前一舉,灼熱的硬挺瞬間貫穿她濕熱的谷地,緊繃的陰柔深深的包圍他的陽剛,從此,她的生命再也離不開他了,不管她的心裡還有沒有另外一道影子,她的人今生今世只屬於他。

「啊!」痛得發出一聲尖叫,珞晴抗拒的推著瑾臨,「走開!我討厭你……」

「噓!一會兒就不痛了!」輕聲細語的在珞晴耳邊安撫,瑾臨溫柔地吻著她柔嫩的耳垂、她的鬢髮,「放輕鬆,把自己交給我,我會讓你好快樂、好快樂!」

終於,她漸漸平息下來,他立刻放縱自己在她的體內律動馳騁,一進一出,編織出一場接一場的炫爛,直到急促的痙攣抽走了彼此的靈肉,將他們捲入情慾的深淵。

天啊!昨晚她竟然……一想起那一幕幕的銷魂,珞晴就兩頰發紅,心跳加速的怦怦作響,真是羞死人了,她沒守住自己的清白,還喜歡上……她是不是糊塗了?他乘機欺負她,玷污她的身子,她應該恨死他了,最好一劍把他殺了,可是……

她愛上他了,是不是?

皺了皺眉頭,珞晴使勁的搖搖頭,不!她沒有!她怎麼會愛上那種死皮賴臉的好色之徒?他不明是非,為了一個壞女人打她,她又不是瞎了眼,怎麼會愛上這種沒大腦的笨男人……果真是這個樣子,她何以嫉妒「醉紅樓」的紅玉姑娘,又為什麼那麼討厭常艷妹?

幽幽的一嘆,珞晴懶洋洋的往石柱一靠,她不要,她怎麼可以愛上他?

「我以為你又不見了!」瑾臨鬆了一口氣的在珞晴身旁坐下。睜開眼睛沒瞧見她的人,他不免要擔心,她是不是又跑去躲起來,不肯理他。

珞晴悶不吭聲的轉到另一頭坐下。

「還在跟我生氣?」瑾臨不退縮的跟了過來。

「我不過是個丫環,哪有資格跟主子生氣呢?」開玩笑,她九格格的度量比老鼠還小,哪有這麼容易就消氣了?

「你不是我的丫環……」

「這話不知道是誰說的,這一路要吃要喝要住要用,如果不讓你干點活,我才是瘋了!」珞晴冷颼颼的瞥了瑾臨一眼,他還真是貴人多忘事,「丫環」這頂帽子可是他扣上的!

「我……」要晴兒當他的丫環,是為了方便自己隨心所欲的親近她,讓她沒有逃離他的退路,這會兒卻……真是悔不當初!

「還有,不知道是誰要我記住自己的身份,明知常艷妹無禮在先,我還是得跟她道歉。」珞晴不放過他繼續數落。

這會兒更凄慘,瑾臨一個字也吐不出來。

「記起來了是不是?這可都是你說的,我可不敢忘了自己是個丫環,否則貝勒爺一不高興,一個巴掌又打了過來,我豈不是太委屈了!」

怪不得孔老夫子對女子頗有微詞,他真不該惹火她!

「告訴我,該怎麼做你才肯消氣?」

「我又沒生氣,何必消氣?」這些日子,她被他欺壓得苦不堪言,從尊貴的九格格淪為苦命的丫環,伺候他這個貝勒爺,這下子總算換她神氣了,她說什麼也得為自個兒爭點窩囊氣回來。

「好,你沒生氣,不過你是不是可以告訴我,如何讓你展顏一笑?」

眼珠子賊溜溜的一轉,珞晴存心刁難的說:「如果我說,只要你當著我的面打常艷妹一巴掌,我就笑一個給你看,你做得到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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縱情貝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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