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五〕青澀時代

小涉的身體終於能動了。

不等小涉有所動作就被晚亥時迅速帶離了這神殿、這沃瑪教壇、這大仇人所在之地。

在沃瑪森林的上空。晚亥時∶「還要報仇嗎？

除非我死！

晚亥時∶「上蒼讓其滅亡，必先令其瘋狂，這個道理你不懂嗎，瘋狂的做法是只能得到瘋狂的結果。君子報仇，十年不晚，你不會等有足夠的實力再去報仇嗎？

我一年都等不及了更何況十年！

晚亥時∶「一年報仇也不是不可能。除非……

除非什麼？

晚亥時∶「除非我教你功夫。別人我不知道，但是我若教你功夫報仇的可能性還是非常高的。

那你現在就教我。

晚亥時∶「別傻了，我現在還不會教你功夫。也別再問了。不過你可以放心，我有種預感，我遲早會教你功夫的！

回到武尊學院已是夜幕降臨。晚亥時∶「去睡覺吧。今晚一過，昨日又成往事。明天你又是一個『心地高明磊落奇脈』小夥子。

拖著「行屍走肉」的身軀，小涉回到了自己的宿舍。

剛打開房門，夏候景吾一下子彈了起來；「小涉啊！好久不見」。

是好久不見。功夫練的可以了，這麼點動靜就醒啦。

夏侯景吾∶「還好啦。再過段時間，我就得回盟重省了。

為什麼？

夏侯景吾∶「我已經學會我想要學的啦，我得回去了。

祝你好運了。

夏侯景吾∶「同喜了。我這裡還剩些錢你需要嗎？

謝謝。我有了。

夏侯景吾∶「鄭涉你別多想，我沒有別的意思。

嗯，我明白。累了，咱睡吧。

夜晚，隔壁房間的動靜細小如同窸窣小涉也睡不著。

夜深了，朗月繁星盈盈地瀉進夢境，那絕地神使就在自己面前，想去動手打他卻怎麼也邁不開步，想要張嘴罵他卻連空氣流動的聲音都聽不到。

又是一天院落瑣碎清掃時。古皓傑出現在了小涉面前；「跟我來」。

小涉跟著古皓傑來到了王師庭。這邊已經有五男一女在那裡等候了；古皓傑∶「鄭涉我來給你介紹下，這第一個是雷厲行，他是齊思寒、他是幕容光密、這位是司空見非，這位是吳二清，這最後一位是舞月如，你各叫一聲『師傅』，行個禮吧。

小涉∶「憑什麼？我為什麼要給他們行禮管他們叫師傅？就因為他們都身懷絕技？！

古皓傑∶「不是的，鄭涉。他們都是奉院長之命，來傳授你絕學的。「鄭涉，你不想行禮算了，我們都還急著回去教自己的學生呢」。

小涉∶「怎麼？不是讓我和其它同學一起學嗎？

「當然不是。院長吩咐，我們只傳授你心法口決。」

小涉對著每個人「恭恭敬敬」行大禮，叫師傅。那雷厲行把嘴巴湊近小涉的耳朵咬了兩下，便說；「各位，我先走了」。小涉∶「怎麼？這就完了？「對呀，沒什麼特別的」。

……

「我這招講究步法吻合，人形合一。你要聽清楚，我只講一遍。」

「我也走了」。

我XXXXX這麼多我怎麼記得住？

待六位師傅全部離去，王師庭只留下傻眼的小涉和古皓傑。「這武岳院長是什麼意思？讓我學，也不要我老老實實的學。這算什麼嘛……我能記住五成也好了！一下子倒給我這麼多」。古皓傑∶「師傅領進門，修行看個人。你要是領悟不了，只能怪自己了。我也走了。誒，對了。院長還交待了，打掃學院的工作還由你來做，不過你可以隨時出入學院試煉。

小涉∶「景吾，你們學的那擒龍手和師傅吳二清演示出來的有什麼不同嗎？

夏侯景吾∶「當然不同了！吳老師只施展過一次擒龍手，那還是在城外。他手一伸，前方一頭離他有50多丈遠的熊一下就抓到了身前！我們學生堆里能有一個抓到20丈遠的人就很了不起了。這也就是你們武尊學院的『高明之處』了，就算把擒龍手這一絕學泄露給整個大陸。又怎樣？還是要講究『天賦』的。

小涉∶「原來如此。

夏侯景吾∶「誒，你要幹嘛去？要去茅房的話我也要去，一起去。

小涉∶「不是去茅房，是出城。

夏侯景吾∶「晚上不能擅離學院的呀！

小涉∶「我知道，不過咱『山人自有妙計』。

夏侯景吾∶「什麼妙計？說來聽聽。我也去城裡泡個澡。

小涉∶「天機不可泄露。

深夜裡，比奇省的茂密叢林里多了一個耍樹枝的身影。

周而復使，小涉很快便會了逐日劍法、斷岳斬、雷震一擊這些技能。「都是些武器加身的劍法技能，沒有武器赤手空拳有什麼用？維獨這雷震一擊，很實用！不能急於一時。要靜下心來思考，要把悲痛化為力量。」

「這神蹤步總算是練了個「半吊子」，那獅子吼比擒龍手還難會！這舞月如師傅怎麼一個女人家家，研究起這大嗓門了？也不知道有多大用。難道絕技的運練都得付出時間的代價嗎？」

二個月過去了。小涉已經能熟練的施展神蹤步了，擒龍手也「略有小成」了，倒是那獅子吼「百思不得其解」！

又二個月過去了。天空泛起了魚肚白，正要往回趕看到了迎面跑過來一男孩，後面還追著一頭熊！

「大哥哥救命呀」！

沒有武器，就是一拳打在了熊的腦袋上。嗷…熊吃痛，扭頭就跑。

小兄弟，這裡這麼危險。天還沒亮，你怎麼會一個人出現在這裡啊？

「謝謝，大哥哥！我娘病倒在了床上。父親來叢林殺熊，好賣幾個熊心給母親買些葯治病。可我父親都去兩天了，還沒回來。我娘痛的難受我就出來找我父親，不小心驚醒了一頭熊，就跑到這裡來了」。

男孩很堅強，沒有露出害怕的表情。

你知道你父親往哪個方向去了嗎？

「知道，西邊。鄰居說西邊熊多，我父親肯定去了那裡」！

那走吧，我帶你去找你父親。

「是真的嗎？大哥哥？你要帶我去找父親」？

是真的，走吧。

面向著西方，小涉隨手摘了棵大樹枝做武器。沿途想要攻擊二人的毒蜘蛛、森林雪人皆被小涉『嚇跑』，如今普通的樹枝在小涉的手中變成了攻擊的兇器，揮手間產生出像虎嘯般的音波。

左前方有很明顯的聲音波動。走近了一看，「果不其然」！兩頭黑熊正拍打著一棵大樹，一個人站在樹上抱著樹榦唯恐黑熊把大樹拍倒。黑熊，這野獸速度慢，嘴巴小，並不可怕。可怕的是它「從不挑食」看到什麼，吃什麼。

「大哥哥，大哥哥，那個人就是我父親！救救他好嗎？救救我父親好嗎」？

沒多大的懸念。樹枝朝著黑熊身上各抽了兩下，兩頭黑熊發出低沉的嚎叫轉過身來就要拍小涉；但剛轉過身來腦袋又各挨了一鞭，黑熊不敵，都跑了。

那抱在樹上的人落了下來，一眼就看到了自己的兒子。和樂！你怎麼來了？

父親！母親痛的難受，我就出來找你了。

那人死死的把男孩抱住。堅強的男孩黑熊追趕自己並沒有哭，但和父親抱在一起就激動的哭了出來。父親，是這位大哥哥救了我，還帶我來找你。

壯士，救命之恩「沒齒難忘」。這弩劍…送給你！還能賣兩個錢。

謝謝叔叔，不用了。

哎……本想埋伏在這襲擊黑熊的，沒想到等了那麼久沒等到，它出現了倒先發現了我！可惜了那兩頭黑熊。都跑了……

父親，母親還在床上難受呢！

嗯…我們回家吧。壯士，他日相見一定會報答您的救命之恩！

叔叔，這點錢給你用，快回去救你妻子吧！

那父親接過小涉手上的十萬金票，撲通。男孩父親跪下了身；「和樂，給咱們家的大恩人脆下」！撲通′撲通′撲通′父子二人站起身來；「壯士，大恩不言謝。我們一家人欠你的，一定會還給你的」！

快回家吧。

後會有期。

大哥哥，再見。

後會有期！哎……父母，我何時能為你們報仇？

帶著「惆悵」，小涉回到了學院。睡了會覺，一天的打掃工作又開始。剛要清掃王師庭的時候明顯聽到一聲，「到我這裡來」。「是晚亥時的聲音！」小涉進了晚亥時的房屋。老樣子，喝著茶，看著書。

晚亥時∶「學院的功夫學的怎麼樣了？

只剩下那獅子吼「半生不熟」了。

晚亥時∶「你覺得你學的是慢，還是快呢？

慢了吧……

晚亥時∶「算你有『自知之明』。

不是我慢，是你讓我快不起來好不好！

晚亥時∶「呦！現在看來，你不僅「慢」，還很「笨」！

………

晚亥時∶「我想了很久決定再給你『三個任務』，你能全部完成的話，我就把我所會的絕技、神通，全傳給你！三個任務都是『艱難萬分』，你也可以拒……

告訴我第一個任務吧！

晚亥時∶「拿一塊『金磚』來見我。你把本學院所有絕技的心法口決賣給他人也行，搶劫珠寶商人也可以，只要你能拿來一塊金磚！

好，你等我。

晚亥時∶「希望不要讓我等到你牙掉光，發全白。

恩。

晚亥時∶「嗯？怎麼還不走。

等你給盔甲，武器呀！

晚亥時∶「完全不可能。

啊？

晚亥時∶「我隨便拿給你一把武器都能換一塊金磚了！給你一個存錢的東西好了。一個魔法空間護腕飛到了小涉的手中；放心！這次是我送你的。

那我走了。

人生無常，世事難料。想不到現在自己要為金錢「奔波」了！

走出比齊城的路上一路殺了不少蛇、和毒蜘蛛。路過長安村藥鋪賣了蛇膽、蜘蛛牙。

小涉∶「大爺，我要買一把鐵劍。

壯士你真是撞上點了，我這的一批鐵劍是幾天前才打出來的，利的很呢！

小涉∶「給你錢。

小涉∶「誒，對了。大爺，您知道賺錢最快的辦法嗎？

這你都不知道啊！虧你還是武尊學院的學生呢。當然是「傭兵集團」啦！整個大陸上無論是「商業需求，個人需要」的信息都會在第一時間發布到大陸上所有的傭兵集團。傭兵集團看似許多地方都有，其實你也可以認為只有一個集團！因為要發布需求信息必須去盟重省的「傭兵會所」。那裡「駐守」著大陸各地傭兵集團的情報員，最新需求信息、報酬信息、和已經完成的需求任務都會在第一時間通知各自身後的傭兵集團。

小涉∶「大爺，你講的比書上說的還詳細呢！

那當然了！一把年紀了，事情總是要知道些的。

小涉∶「那咱們比奇省這麼大，怎麼沒一個傭兵集團啊？

傻小子，這才顯得咱們比齊省好啊。因為咱們比齊省水土相宜，生態和諧。老的等死，小的等嫁，傭兵集團自然不會出現在這的。

小涉∶「那附近哪裡有啊？

沃瑪森林你知道嗎。

小涉∶「這個我知道。

沃瑪森林西郊，是那「封磨谷」區域。那裡魔獸、亡靈、邪徒甚多，封魔城有個傭兵集團。

小涉∶「謝謝大爺，我走了。

怎麼？你要去？

小涉∶「是的。

別逗了！你還是先畢業成為沃瑪勇士再說吧。現在去，可能到不了封魔谷就死在路上了。

小涉∶「謝謝大爺好意，我走了。

哎……勇士，走好！

萬能的老天爺啊！我無力挽救，你不能怪我，是人家找死。

這句話傳到了小涉的耳朵卻聞出了別樣的味道。「真好！雖沒有「兼濟天下的俠義情懷，卻有著無愧於心的高尚情操」。真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