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十四〕青澀時代
那鄧哥哥把頭轉過來遲疑了一下說道,「是慧姝啊,我還以為是別人呢,以後別再這樣叫我了別人會誤會的。」
「誤會,我才不管別人誤會呢,我喜歡管你叫鄧哥哥,我就叫你鄧哥哥。鄧哥哥鄧哥哥鄧哥哥」慧姝的聲音扭捏的讓人發憷。
怪龍:「哈哈哈哈哈我現在是既聽到了,也看到了,看這情形是流水有意,落花無情啊。
口水黃:「什麼啊,我看應該是一廂情願流水來,無可奈何花落去。
怪龍:「哈哈哈哈笨狗,說說你的橫批是什麼。
口水黃:「先說你的,雜碎。
怪龍:「自作多情,名花有主。
口水黃:「哈哈哈哈哈絕了,想到一塊去了。
怪龍:「哈哈哈哈哈都被耍了啊。
你們說什麼呢,我可沒想跟那慧姝怎麼樣。
怪龍:「得了吧,在我這個四千多歲的老前輩面前你還裝那麼純潔幹嘛,我還看不出你心裡那點小九九。男歡女愛人之常情嘛,直說好了啦,我們倆又不會笑你。
口水黃:「就是,就是,我可不想我的大佬是一個惺惺假態的大佬。
我根本就沒想過要和那慧姝有什麼,和她多說兩句話只不過是為了調節下那久已乾渴的心田,什麼跟什麼啊,你們就想的那麼多,不跟你們說了,越描越黑。
怪龍:「笨狗,我想跟你打個賭,我打賭以後和你大佬糾結的小娘子不會少。
口水黃:「不用賭了,我相信,黑的都能把它說成白的了還有什麼不能信的。
怪龍:「哈哈哈哈難得,難得,我們倆個也能想到一塊去啊。
蹲成一排的乞丐個個都接過錢道謝離去,看著他們喜悅滿意的表情象是錢沒少給。
「慧姝這位是?」那鄧哥哥問道。
「他呀,他就是那個劫匪,讓我碰到給抓起來了,剛剛我施捨給別人的錢就是從他那裡拿的。」
「哦?」那鄧哥哥踮著眉毛詫異道。
「鄧哥哥,你說過我如果能劫富濟貧施捨給這裡的乞丐你就做我的哥哥可以讓我跟你學武技跟在你身邊的,現在你可不要食言哦!」
「慧姝,我就隨口那麼說說,你還當真了!」
「鄧哥哥,你怎麼這樣呢!你說的每一句話我都當真的,這個人雖然不是富貴人家可是個劫匪啊是個壞人啊劫富濟貧和劫惡濟貧有什麼兩樣啊。」
「是剛才那兩個年輕力壯欺負小乞丐的他們!小乞丐老太太還沒走遠他們往這裡走是心懷不軌?」
小涉一個橫腿就把迎面走來的兩個乞丐絆倒了力道用的不大雖不會有什麼大礙但至少也能疼上兩三天讓他們行動不便。
「你這是幹什麼!」那鄧哥哥怒斥道。
他們是壞人,我不想多說什麼。
「壞人?」那鄧哥哥又踮起眉毛詫異起來。
慧姝把那兩個坐在街中央抱著大腿叫苦連連的兩個乞丐拉到一邊,走過來的時候還不忘掐自己一把。
「鄧哥哥,他們的確是壞人,剛剛他們以大欺小搶走了一個小乞丐手上的食物。」
「哦…這樣啊,可不管怎樣,傷人就是不對。」
「慧姝,我看他也像是個練過的人,你是怎麼制服的他啊?」
「這個……這個……」那慧姝背對著自己直擺手;不用說,自己也知道什麼意思。
「算了,不管你是從家裡拿的錢也好,還是從別處弄來的錢也好,只要你有仗義疏財的這份心意就行了。」
「真的啊!這麼說你答應做我的哥哥了,我以後可以天天跟在你身邊啊。」
「做你的哥哥可以,但可不能天天跟著我啊,我得追隨我義父隨時都會有危險的。我以後要是吃東西還是會去你們家的。」
艷陽駐足在那條街道上,金燦燦的光線照耀著街道上你我他的故事。扭頭望回去,街道中有一副美麗的場景,一襲白衣的少年面對一襲白衣的姑娘。少年正氣凜然彬彬有禮,姑娘聰明伶俐可愛狡黠,姑娘展眉咧嘴望著少年,少年**脈脈面對姑娘,他倆的身影在長街艷陽的鋪墊下變成了一副悵然若失的風景畫。「祝願你們能夠好合」
怪龍:「我看到了,我什麼都看到了,咱們都被耍了,人家郎才女貌天造地設珠連璧合。
口水黃:「我也看到了。
怪龍:「你看到了什麼?
口水黃:「竹籃打水一場空。
怪龍:「哈哈哈哈哈哈絕了,真是絕了,我現在越來越喜歡聽你說歇後語了,我都想不到。
口水黃:「真是替大佬不值啊,成全了別人的美事。
怪龍:「口水,我想問問你你是怎麼知道的那麼多歇後語和典故啊,我實在搞不明白,難道你也活了四千多歲?
口水黃:「沒有,都是小時候父母講給我聽的。
怪龍:「狗父親,狗母親?
口水黃:「是啊,不然還是人父親人母親嗎?
怪龍:「那你父親母親又是怎麼知道的。
口水黃:「聽長輩們講的唄。
怪龍:「那長輩們又是怎麼知道的?
口水黃:「祖祖輩輩聽人說的唄,然後就傳了下來。
怪龍:「哦……我明白了。原來是這麼回事,就是說你們雖不能說人話但能聽懂人話,你們的長輩把聽來的故事又告訴了你們。
口水黃:「怎麼,很奇怪嗎。
怪龍:「奇怪,當然奇怪,連我這個活了四千年的神靈還是頭一次聽說。
口水黃:「都說龍是萬物的主宰,天上的老天爺,怎麼你也有不知道的事情呢,現在好了,不是我告訴你你還不知道了,你要怎麼膜拜我啊?
怪龍:「膜拜你?這話你也說得出口!要不是吃了我的龍骨,你,說話,根本就是不可能的事。本龍知道的事情再多也不可能知道你們這低級動物的雞毛蒜皮事。
口水黃:「豈有此理,要不是我……「好了啦,你們倆停一會兒好不好,我現在想靜下心來想些事情。」
口水黃:「雜碎,你安慰安慰大佬吧,安慰的話我可不會說。
怪龍:「好,笨狗。
怪龍:「小子,你也別傷心了,我看他們倆的面相很是相配,那小娘子處心積慮滿是愛慕,那年輕人也半推半就,他們遲早會走在一起。那小娘子在你不知道的情況下害你歪打正著給他們雪中送炭錦上添花這讓你很不舒服,可又有什麼關係呢,君子肚裡能撐船,還不強人所好,更何況那個小娘子一點都不好看。她的眼睛要是大一點也好啊,迷人,要是小一點也好啊,勾魂,可她的眼睛不大不小真是氣死人了,你就原諒那對狗男女吧,別跟他們一般見識。
口水黃:「絕了,我算是服氣了。
砰′小涉雙手使勁的拍了一下耳朵;「絕個屁!」
口水黃:「哎呀,震死我了,大佬這不公平,雜碎都不怕震的,你不能老是這樣單單懲罰我。
怪龍:「哈哈哈哈什麼時候你大佬用的力度能把你震死了或許能震疼我,你就盼著那一天吧。
口水黃:「可惡。
都給我閉嘴吧!我真想把你們倆的嘴給縫起來,一開始就沒影的事你們倆還說的繪聲繪色有模有樣。從現在起,你們倆誰再說話誰就是對方的孫子。口水,你要是先說話以後別管怪龍叫雜碎了,改叫爺爺。怪龍,你也是,你如果先說了話你就是口水和我的孫子,你以後叫口水也不能叫笨狗賤狗得叫爺爺。
口水你不用掐我,我知道你想說,絕,真絕。
怪龍:「哈哈哈哈哈哈哈。
怪龍我知道你笑什麼,你笑口水遲早會叫喊餓了,我告訴你,口水可沒你想的那麼笨。還有,笑也算,想笑就趁我話沒說完盡情的笑吧。
「在戰鬥中歷煉,在戰鬥中歷煉,在戰鬥中歷煉到底是什麼意思啊,難道是不停的進行生死大戰嗎。晚亥時,我現在要是跑去問你你會不會罵我沒出息?那逆天魔功怎麼和晚亥時的修鍊法則一樣聽起來那麼簡單做起來那麼難啊,我是不是應該在這梁城先待下來好好練一練?」小涉一邊走著一邊思考著。
走出城門有兩個時辰,小涉轉頭,又往回折了去。
城門就在前方約有三、五百步的地方了,一條筆直的大道上三個人揮舞著各自的武器打的火熱。
陣勢是一個身穿灰袍的中年人對付兩個一襲白衣的年輕人,中年人手持兩把長刀,兩個年輕人各持一把長劍。雖然是兩對一,但兩個持劍的年輕人明顯不是那個老成持重中年人的對手,好幾次中年人都險些砍中其中一個年輕人。
中年人的長刀將要接觸年輕人的身體時那年輕人只是看著長刀朝自己落來卻沒想過用另外一隻手兩條腿回敬他,因為旁邊還有一個人在和他對戰,長刀並沒有砍中那個年輕人,這樣的情況發生了有好幾次,也見不了分曉。
中年人的武技在自己看來不是很高明但對付那兩個年輕人綽綽有餘,兩個年輕人的動作很快就泄了氣大不如剛看到時的銳氣,如果這樣不停的打下去輸的會是那兩個年輕人,倘若讓那中年人和其中一個年輕人對戰,他一個人可以抵十個人。
不知道是那兩個年輕人實在打累了還是商量好了,中年人後空凌翻沒有得手之際一個年輕人沒有轉頭,飛快的朝前方跑去。他就那樣直直的跑著,如果不出意外的話片刻就能跑進城裡。那中年人可不想讓他跑,長刀握后甩也似的拋向了奔跑著的那個年輕人。
那刀太快了,也太准了,不出意外的話眨眼功夫就能刺中奔跑著的那個年輕人背部或者砍去他的一條胳膊;由不得遲疑小涉使出擒龍手就將那把長刀擒回了手裡。
呲′長刀插進了土地里,那個中年人和年輕人停下手中的武器望向了自己。
「我說你們為什麼要打啊?」
中年人的目光從自己身前的長刀轉向了不遠處扭過頭來觀望的年輕人,最後又轉了回來望向自己;
我說……嘭嘭嘭嘭嘭嘭嘭嘭嘭嘭嘭土地被他奔跑的嘭嘭響;
年輕人也要奔跑去,被不遠處的那個年輕人叫住了,「別追,我們不是他的對手。」
我說你們為什麼要打啊?
「他是我們的仇家,不知這位兄台如何稱呼?」
我叫鄭涉,你們呢?
「我叫梁昱,他叫梁昊,剛才還真要多謝你出手搭救不然我可能現在就是個死人了。」
哪裡,我也沒路見不平出手相助的意思,我只是不想看到有人受傷問問你們有什麼恩怨為什麼要打起來。
小涉剛從他們兩人身邊走過,就聽到一個人碎念梁昱,他好厲害啊,剛才我明明看到那把刀要插到你背上了竟一下子到他的手上了!
真的?
那還有假!
走,我們追上他。
「鄭涉兄,等一下。」
怎麼,還有什麼事嗎?
「鄭涉兄,看你往前面走,你是要去梁城嗎?」
是呀,怎麼了?
「方才你救了我我還沒向你道謝呢,現在你要去梁城,怎麼說也要盡下地主之誼,也好答謝你的救命之恩。」
你言重了,剛才我只是舉手之勞談不上救命之恩的。
「鄭涉兄,救命之恩就是救命之恩,哪能淡漠如水,你要是不答應就是看不起我。」
那好吧,你要怎麼盡地主之誼啊?
「當然是請恩人去寒舍飲酒小住。」
好,吃飯可以,小住就算了。
「飲酒小住,這兩人該不會想讓自己教他們擒龍手吧」
跟著兩個一襲白衣的人小涉踏進了梁城,如果是跟著他們坐在一家包子鋪吃包子倒也不覺得他們奇怪,可他們朝著包子鋪對面的戲院走了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