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節十三 南門鬧事

「臭三八，婊子養的！」

「蕭戮！」我正言厲色道。他冷靜下來。我強制將他拉下了樓。

「大哥，被那個恐龍吼我他媽不爽，這傳出去了，別人會怎麼看，別人會說我蕭戮是個沒氣概的主。」我笑道：「給你講個故事吧！」他愣了愣，卻也沒說話。我說：「我以前很愛斗歐，在我們那的學校，基本上沒有人不認識我黑人詹姆斯\'霍爾的，有個叫傑克的白人，因為他瘦小的緣故，經常被我欺壓，沒錢就找他收保護費，我那時挺風光的，經常有不明的禮物或信件什麼的放在我桌屜里——」

「信件？大哥裡面寫的什麼，情書么。」

我點點頭接著說道：「那個時候我曠課，打架，捉弄老師，戲弄女生幾乎所有的蠢事都做盡了。」

「我靠，我以為我無恥，想不到大哥更他媽無恥。」蕭戮吹噓道。我瞥了一眼他，「後來，我以為自己在學校已經很出名了，直到有一天，傑克對我說，不要以為別人都很重視你，既使你**破了一個洞，也沒有人覺。」「後來呢？」蕭戮倉促問。「後來我現我**后的確有個洞，看著那個破洞殘損的宛如野花一般地綻開，我隨便找到一個哥們問，有沒有現我的**，那哥們一臉茫然的說，不知道啊。我說我褲子有個窟窿沒看到嗎，那哥們拍了拍我的肩說，你做什麼沒人會關注你的。」說完，我看了看蕭戮，問：「知道我為什麼要講這個故事嗎？」

蕭戮呢喃道：「是想告訴我不要將自己放的太高。」我豎起大姆指，說：「就像有人說的，大海之所以偉大是因為它地位最低。」「大海之所以偉大，是因為它地位最低，大哥，好哲理呀。」

「還有你不知道的，就因為這件事，我和傑克做了哥們。」我說。「知道，大哥，你的話我會銘記於心的。草，今晚老班的課，大哥，我們曠了吧！現在去了肯定又***批鬥。」蕭戮揚言道。

校園又恢復了先前的安靜，梧桐張牙舞爪的晃動著身軀，校園兩側的路燈透過，樹影撲朔迷離。我們走在林蔭道上，時不時有昆蟲叫一聲。校警室燈開著，校門緊扣。

「大哥，看來又得會會那賭棍了。」我低著頭闖了進去。

「誰？」

馬校警驚慌失措，一隻手迅從褲襠里抽出來。他抬起頭，見是我們后，壞壞的笑了笑：「不好意思，老婆來例假了，憋著慌！」

我拍了拍他說：「沒事，你繼續。」

「這不好吧！」馬校警滿臉難堪。

「叫你繼續你他媽就繼續，羅里巴嗦裝個傻B勁！」蕭戮睥睨道。

「關你鳥事！」馬校警頓時火了。

我堆笑道：「算了算了，都是自己人，把門打開，我出去透透氣。」說完掏出一支煙遞給他。他接過煙聞了聞：「煙真他媽是好東西。」說完咻的一聲點燃。

「開門！」我說。

遙控門緩緩開啟，我和蕭戮走了出去。一路上蕭戮沉思了。經過購樂福百貨商場時，他不解氣的謾罵道：「草***，不僅是賭棍，還他媽是根淫棍。」

翌日初晨，草坪上蒙上一層薄霜，仿若是冰櫃底層的冰珠粒。

我走進教室，李白手握份周報看得精精有味，偶爾出咄咄聲。我走過去，說：「看什麼呢！這麼會神。」嗓音沙啞。

「大哥，南門又鬧事了！」我接過報紙一看，幾個大字赫然在目——上海「南門市政」百人群毆現場，幕後黑手是誰？然後是幾行段密密麻麻的小字：

事件生時間是1o月16日8點3o分左右,浦東南路東旅大廈附近生了毆打暴力事件,持鐵鍬、磚頭等，動手打人的是南門市政工程有限公司,為上海浦東工程建設管理有限公司的施工單位。另一方則是手無寸鐵的東愛置業有限公司的職員。據了解,整個毆打過程持續約15分鐘，造成5人死亡，28人重傷。

我將報紙一扔，罵道：「媽的，又是南門.」

「大哥，這次他們斗歐，誰他媽知道是不是又是南老大搞的鬼.」李白說.

蕭戮一頭亂的閃進來，見了我說：「大哥，生什麼事了么，看你滿腔怒憤的！」

我將報紙遞給他說，「你自己看看。」

他接過來，眉頭漸漸緊鎖，眼睛瞪得老大：「又是***南門，黑幕還用猜，肯定是南老大。」頓了頓又說：「南門氣焰愈來愈囂張了，如果不極早剷除，恐怕會殃及民族。」

李白撇嘴道：「說得輕鬆，剷除剷除，誰有實力跟上海第一黑老大火拚。」我不吭聲，目光注視著窗外那些晃蕩的樹尖，內心隱隱不安。

「不說南門了，老大，照我估計，顏子剛今天可能要來了。」李白預測說。他這句話正點中我心頭的要害。

蕭戮說：「怕他個傻勁，我現在去找顧語。」我一把拉住他說：「還是我自己擺平吧！」「老大，戮哥說的對，你要顧全大局呀！！！」

蕭戮轉身出去了。接連的好幾節課，蕭戮一直沒來。老班憤憤的問過好幾遍，最後一次大雷霆的說：「蕭戮來了，你們要他到辦公室找我。」

我看著這個額頭映滿皺紋的婦女，淺唱道：「山下的女人是老虎…」前排的李白轉過身子小聲道：「八成是***更年期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