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轉眼間，八年的時光飛馳而去。

當日虛弱不堪的少年，已經是一個二十二歲的成年人，而當時嬌小的女孩，也已是一個亭亭玉立的花樣少女。

此時如楓就像一朵花，一朵清新的淡紫色調皮小花。

她的身材抽高了不少，變得纖細而均勻、靈活的大眼、白嫩的肌膚、活潑開朗的性格、無時無刻不吸引著暗夜專註迷戀的目光。

幾年時間，已經讓當初那個表面冷淡、內心火爆的暗夜成熟了很多。

年輕的他卻有著成熟的氣質，身高已邁過一百八十大關，健壯的肌肉，豐富的學識，都是他近年來苦修而成，如今的他已經是神偷門門主不可或缺的左右手。

他給人的印象仍然冷漠，甚至在所有人的記憶中，他只有在面對如楓的時候才會露出那種寵溺的表情，和唇邊似有若無的淺然笑意。

「小楓子根本就沒有長進，還是跟以前一樣愛調皮搗蛋，也真難為你了，八年來一直跟在她的屁股後面為她收拾殘局。」

練功房中，早知道暗夜的視線已經無法離開院子里追著大狗狗跑的如楓，邢昊乾脆放棄和他的比試，調侃起他來。

他比暗夜虛長几歲，入門更早些，之前也是打打殺殺的苦孩子出身，從剛開始教暗夜練功夫，再到後來的共同進步，如今兩人已成無話不談的好友。

「這種性格才好，她開朗又活潑，沒有煩惱天真爛漫，如果能一直這樣那就好了。」暗夜低語，唇邊帶著一抹笑意，看著如楓追著狗狗在大太陽下曝晒，心中竟是心疼萬分。

他不知道自己是怎麼了，為什麼現在他對這個看著長大的女孩會有種心跳加速的情感。

每當她仰高小臉甜笑著叫他的名字，他都有種想擁她入懷的衝動。

那彷彿是情竇初開的欣喜，緊張中帶著一絲甜蜜、激動中有著一些膽怯，真是複雜又難言的心情，甜蜜和苦澀反覆糾纏著他的心。

「如楓一定不知道你的心思，她只知道你最近都不疼她了，不能常常陪在她身邊，她還因此來找我哭訴過，說你不理她了呢。」邢昊走過來，站在暗夜身後，拍拍他的肩說道。

他看著暗夜和如楓一塊長大，怎會不明白此時他眼中的專註與迷戀是為了誰。

「最近翔鷹幫一直來找碴，門內很不穩定，門主安排我做事，我一定會盡全力去完成，陪她的時間會少些，如果有可能，你多留意她一下。」暗夜低下頭，強迫自己的視線離開窗外如楓那嬌俏的小臉。

神偷門的人從來都沒有把他當過外人，林煒天還曾經提議要收他為養子，正式接納他為一家人，可是他拒絕了。他不要靠關係，他知道只要自己努力，憑他自己的實力就可以保護如楓。

「這恐怕不是你的心裡話吧。」邢昊挑眉，同樣俊帥的臉上滿是不解。「如果你真的只是為門主做事，你應該會更用心的保護如楓才對，你不是一直都以她的保護者自居嗎？現在反倒要我多關照她一下，自己卻躲得遠遠的，難道你就不傷心不難過？」

暗夜在逃避，差不多兩年的時間了。他一直在逃避如楓，每次面對她那張可愛的小臉，他都會全身緊繃，然後再強迫自己找個理由離去。

「翔鷹幫的事先不要告訴如楓，免得她調皮搗蛋。現在是生死關頭，翔鷹幫以為我們有奇珍異寶，才會拼了命地跟我們對抗，這個時候任何的一個小疏漏都可能讓我們處於險境。所以要以大局為重，我要專心為門主分憂，你別亂猜。」暗夜沉著臉，為自己的逃避找借口。

他有什麼理由讓自己再留在如楓的身邊呢？現在他的心情可是和幾年前完全不同了。

他為她心動，他知道，在他成年後第一次為了一個女孩而疼痛得睡不著覺，就是因為入夢的是如楓甜美至極的笑顏。

可是他又怎能用這樣的心情待在她身邊呢？那明明是不可能有結果的事，告訴她只會讓她有所顧忌，就算只是待在她身邊，他不知道自己下一步會不會就把滿滿的情意說出口。

現在的他只能遠遠的，遠遠看著她的快樂，遠遠守護著她的美好。

「你又要出任務了，如果讓如楓知道，她又要難過。那小丫頭最近不曉得是怎麼回事，茶不思飯不想的，一天要問我兩三次，她的暗夜哥哥什麼時候才會回來，回來后還要不要再走，怪可憐的。」

邢昊據實相告，這幾個月，暗夜和如楓兩人變得乖乖的，不是他逃避，就是她臉紅，看得他一日三變，都快要摸不著頭腦。

「我會爭取時間回來陪她過生日的。」暗夜只淡淡地回了一句，他閉上眼再睜開，看到的仍然是站在楓樹下的人兒曬得通紅的小臉，心又一次抽痛。

再也壓抑不住對如楓的思念和渴望，暗夜站起身，他大踏步的轉身離開，要去逮他那又在調皮搗蛋的小天使。

陽光下的如楓正玩得不亦樂乎，她手持水管澆淋著院中的黃金獵犬，狗狗不停地在她的身邊跳躍。

為了逃避它的襲擊，她本就拿得不穩的水管硬是直直地淋向自己，在暗夜出現在她面前的時候，更是故意將他淋成了落湯雞。

「暗夜哥哥！」她驚喜地大叫一聲，丟下水管，不管一身是水，直直地撲進暗夜早已敞開的懷中，興奮地往他的身上猛跳。

「小調皮又在搗蛋了，你就這樣歡迎暗夜哥哥回來，嗯？」不顧一切地擁著懷中帶著淺淡香氣的小人兒，暗夜輕嗅那熟悉的溫暖氣息。

自己健壯的胸膛抵著她胸前的柔軟，一時之間暗夜為如楓良好的發育而全身緊繃。

他是個成年人了，如楓一舉一動不經意的親密動作，都足夠讓他情不自禁。

只是這個小傢伙不知道，仍然和以前一樣喜歡摟著他又叫又跳的。

「暗夜哥哥，你終於回來了，我好想你呀！」如楓說著便往他的懷中鑽去，俏臉因他身上清爽的男性氣息而被熏得陶然欲醉。

「我也好想你，無時無刻不想你。」小聲在她的耳邊呵著熱氣，暗夜就這樣站在草地上，渾身滴水地擁著同樣濕淋淋的她。

哪怕只有這一刻也好，就讓他放縱一次吧。

「嗯嗯，我最近很乖唷，不僅沒有闖禍也沒有惹是生非呢。」如楓俏笑著小臉舉手，對他表明自己有聽他的話，乖乖地沒有惹麻煩。

她很好奇，為什麼她總是覺得暗夜哥哥與以前不一樣了呢？

現在的他又高又帥，氣質又好，銀色的髮絲在腦後綁成一束，顯得既俊朗又出眾，他獨特的銀色眸子更是深淵無比，每次她都看到痴迷。

那其中濃厚的熱情看得她臉紅心跳不已，彷彿有著致命的吸引力一般，電力十足地吸引著她無法自拔

「把自己淋得一身濕還算乖？」挑起她的下顎，暗夜將滿是寵溺和愛戀的目光對上她。「快要進球了，天氣一天比一天涼了起來，以後不準再這樣玩水，如果病了要怎麼辦，苦苦的葯你吃得下，還是喜歡在小屁股上打針？」

他故意嚇她，銀眸卻因眼前所見的美景一下子變得火熱無比。

穿著一件絲質長袖上衣的如楓，淋過水的衣服完全緊貼在她的身上，就像第二層肌膚一樣。

完美小巧的胸型盡展他的眼前，堅挺柔美的豐盈，他大掌便能圈起的細腰，讓他的全身一僵，銀眸閃動著熱烈的火焰。

二話不說，他快步上前，將自己黑色休閑服脫下來，按住如楓的肩上，拉過她的手帶她上樓。

「如果我病了，暗夜哥哥一定會陪著我，陪我吃藥打針，而且講故事給我聽，絕對不是像現在這樣，一出任務就是好幾天，理都不理如楓。」如楓嘟著小嘴拉緊衣服，故意跟他抱怨。

被暗夜帶進樓上自己的房間，心不甘情不願地被他丟進浴室，快速地洗了個戰鬥澡，換上一件件乾爽的衣服，跑出浴室第一件事就是找他。

暗夜此時正坐在如楓的床上，他也是剛剛從另外一間浴室出來，換好衣服，等著將心中的話和小丫頭說清楚。

「還說會照顧自己，頭髮就這樣濕淋淋的，你打算到哪裡去？」

見她一身淺紫的衣裙雖然乾爽，黑色的長發卻還未吹乾，暗夜幾乎是立刻綳起臉。

他站起身，將如楓帶進懷裡，從一旁取來大毛巾和吹風機，轟隆隆地打開吹風機，習慣性地幫她吹乾頭髮。

「暗夜哥哥，你真的好帥好帥喔！」如楓乖巧地坐著，從鏡子中清楚地看到身邊的俊顏，痴迷不已。

她的暗夜哥哥是最棒的，他的學習成績好、功夫棒，反應能力又快，從他接手神偷門的任務開始，就從來沒有一次失敗過。

最主要的是他對自己好，站在他的面前，她總能感覺到滿滿的關愛和幸福。她不知道那種感覺該怎麼形容，可是一旦他不在身邊，她就會變得患得患失，像是生命缺了什麼一樣。

「不要以為給我灌迷湯，就可以少受一點懲罰。」

暗夜的動作因她小嘴裡吐出的崇拜而變得更加溫柔。「我問你，你最近有沒有乖乖吃飯，有沒有好好休息？」

他最關心的是她的身體，她柔柔弱弱的樣子總是讓他放心不下。

「有啊。」如楓聽了立刻點頭。「我有好好吃飯睡覺，還有跟師傅學功夫，身體好得不得了，之前和邢大少交手，他都差一點輸給我，還說像我這樣厲害他很快就會打不贏我了呢。」

好可惡唷，暗夜哥哥從不和她交手，還說她笨笨的怕她弄傷自己。什麼嘛，竟然這樣看不起她！

「你和邢昊交手？！」暗夜的動作一頓，俊臉也跟著綳的死緊。

可惡的傢伙，竟敢和如楓交手，竟敢觸碰如楓的身體，竟敢趁他不在的時候對如楓下手！

可惡！早知道剛才他就下手重一點，讓那傢伙三天下不了床。

「有什麼不對嗎？」如楓不明所以的反應，從鏡子中看到他的不悅。「神偷門裡面除了你和爹地我打不過，一般人已經不肯跟我交手了，邢大少算是唯一一個還能對個幾招的人。等我打贏他，就是真正的無敵，就可以挑戰你了，到時候你就再也沒有理由不和我過招了。」

如楓神秘兮兮地一笑，不經意間吐露出心中的小秘密。

「你是要跟我交手才故意那麼做的？」轟隆隆一聲又打開了吹風機，暗夜借著手上的動作，來掩飾心中因聽到此話而產生的悸動。

他知道小楓子的夢想就是希望可以與他過招，可是他卻因為怕傷害到她，也怕和她有身體上的觸碰而一次又一次拒絕。

他本以為這樣會傷了她的心，哪知道這個小傢伙竟然改變戰術，以為打贏了所有人就可以與他交手。

「對啊，你不是說一定要我變得很強，有能力和你交手才會和我過招嗎？爹地說過，只要我有能力打敗你，就有可能成為真正的神偷。現在我的技術不錯了，可是功夫還不夠專精，所以一定要快點進步才行，這樣在你成為神偷的時候，我也可能會成為神偷。」

她要和他在一起，永遠不要被他撇下，他的努力和進步她全部都看在眼裡，她為他感到驕傲，同樣的，她也要努力，讓自己有足夠的實力和他站在一起。

「不用再去和刑昊交手了，明天開始你來功夫房找我過招。」暗夜強忍心中的怦然，銀色的眸子垂下，專註於手上她的黑髮。

「真的可以，你不是騙我的？」如楓驚喜地笑開懷，反過手回了一個熱烈的大擁抱，讓暗夜震驚到差點跳起來。

「我騙過你嗎？」有些不悅地低問，他一張臉綳得死緊。「在我出下一個任務之前，我都會陪你過招，再也不許去找刑昊過招，也不準跟門內得任何人過招。」

他討厭別人觸碰到她的身體，他妒忌別人會看到她的笑容，她是他的，是他一個人的，她的笑只能對他。

暗夜握吹風機的手一瞬間握得死緊，他明白心中那上涌的保護欲不再只是使命而已，那胸膛中正怦然而紛亂的心讓他無從逃避。

「暗夜哥哥又要出任務了嗎？」如楓抓到他話中的重點，笑容僵在她的臉上。

他又要走了嗎？丟下她一個人？

「翔鷹幫的事要徹底地解決，也只有這樣才能確保神偷門的安全。」翔鷹幫的挑釁讓他們不得不防，對方的用意他還不是非常清楚，所以要徹底地弄個明白。

「那，這次你要去多久？」小臉黯淡，如楓嘟起嘴，失望的淚水盈滿眼眶。

她不要他走，她不要他離開她身邊，她有許多的話要跟他說，她有許多的心事要跟我分享。

「不知道，如果快的話半個月的時間就差不多了。」輕撫著手上如絲般黑長的瀑布，暗夜在她的身後坐下，將自己的下巴欺上她的頭頂，習慣寵溺地擁抱著她。

「那你會陪我過生日嗎？」如楓幽幽地問，回過頭看著他，生怕他的答案是否定的。

她真的很想哭，為他不能陪在自己身邊而難過。如楓不明白那種感覺是什麼，她看過書知道談戀愛時才會這樣的失魂落魄，為了喜歡的人笑而笑，為了他的離去而落淚。

「我會，我會在你生日前趕回來的。」

他還記得自己許下的願望，要陪著她一同度過每一個生日，守護著她直到長大成人的那一天。

有一隻限量版的米色大熊正躺在他的房間里，那是要交給她的生日禮物。像是每年的這個時候一樣，帶給她驚喜和快樂。

來這的第一年，他用自己不多的錢買了一隻小小的棕熊送給她，他看到了八歲的如楓最美的笑容。

從那時起他對自己發誓，每一年都要看到她那樣的笑容，他要盡自己最大的努力讓那樣純美的笑容永不消失。

「那你要小心，還有快點回來。」像個小情人般，如楓窩在暗夜的懷裡，捨不得放他走。

莫名地她有個不好的預感，好像這次他走了，兩個人就再也見不著面了一樣。

如楓的胸口悶悶痛痛的，好像有個大石塊堵在那裡。

她不要分離，她要他一直留在她的身邊！

整整八年，她喜歡看著他為她整理頭髮，喝她泡的熏衣草茶，拉著她的手保護著她。

她無法想像，如果沒有暗夜的陪伴，她的生活該是多麼寂寞。也無法預知，如果身邊換了人，那她該何去何從。

「我會平安回來的，楓兒也要乖乖的等我回來。」

感動地擁緊懷中的嬌軀，如楓身上傳來那熟悉的溫熱花香，讓暗夜的眸子充滿火熱，他低下頭，情不自禁地在如楓額上印下一記輕吻，用心感受她的存在。

如楓是他的寶啊！

這麼多年來，那些快樂，那些感動，那些擔憂與惶恐都是因為她的存在。她是唯一，唯一自己想要呵護的人兒，唯一喜歡的人兒。

儘管他不願意承認，整顆心卻已經不受控制地偏向她去了。

他愛上她，情不自禁地愛上了善良美麗，單純可愛的她。

可是這份愛卻只能深深地埋在心底，不知道該如何表達，如果被拒絕，那一定會比死還要難受的。

就帶著對她滿滿的愛意，這樣繼續守候下去吧！

她的快樂就是自己的快樂，只要能看著她的笑容，聽著她的心事，自己就別無所求了。

「我會乖乖等暗夜哥哥回來的，會好好吃飯好好睡覺，不會再找別人過招，會好好的上學回家乖乖等你的電話。」

像定每次分離前一樣，如楓把要做的事全部背一遍給他聽，贏得暗夜寵愛目光的同時，她則是心怦怦地亂跳著低下頭。

奇怪，她是怎麼了？

為什麼現在她一看到暗夜哥哥的眼睛，就羞怯得話都說不下去呢？

她不會是真的喜歡上他了吧，像一個女生喜歡一個男生那樣的喜歡上他？！

哦，不行了，她的臉一定又紅透了。

如楓暗自思索著，小女兒情懷的害羞與欣喜全部都寫在臉上，剎那間，竟讓凝視著她的暗夜不由得呆住了。

她在害羞？她真的是在羞怯嗎？！

她這樣小女兒的嬌態又是為了誰呢？

他咬牙握緊雙拳，他妒忌啊，他竟然在瘋狂妒忌那讓她喜歡的人！

那個人會是刑昊？會是門裡的那些精英？還是她的同學，那些常年一直追求她的，長相和家世都不俗的男孩子？

可惡！

烈焰燒上暗夜的眸子，他發狂一般的妒忌著，怒火燃燒了他的心，燒掉了他的理智，也點燃了他初生的激情。

他扳過如楓低下頭的小臉，不由分說地俯下頭，薄唇就這樣吻上如楓蜜桃般甜蜜的笑唇。

聽到她倒抽一口冷氣睜大眼，霧一般的芙眸不敢置信地盯著他看。

她臉紅迷離的模樣更是誘惑著他的慾望，身體的疼痛早已讓他瀕臨崩潰，心靈的狂呼吶喊更是鼓動著他的心。

要她！

他要她！

不管有沒有權利，不問有沒有資格，他都要她！

轉過頭將她吻得更深，火熱得吻拭過如楓顫抖著的美唇，那甜蜜的水澤和柔軟的飽滿讓他再也受不了誘惑地摟緊她。

大掌游移在她美背上，勾勒出她的柔嫩細美，也引誘出如楓那懞懂的熱情。

「唔......嗯......」

她忍不住渴望地嚶嚀出聲，小手不由自主地伸出，攬過暗夜的頭顱，手指插進他銀色的髮絲，前胸貼著他堅硬的胸懷，輕顫著承受他熱情的掠奪。

這就是吻嗎？暗夜哥哥在吻她？

第一次有這樣甜美的經歷，如楓沉醉了。

她放任自己虛弱無力地靠在暗夜的懷中，嗅著他身上清新乾爽的男性體味，她單純的小腦袋正因兩人的親密觸碰而停擺。

小舌怯怯地伸出，和他火熱的舌糾纏住一起，不停地追逐嬉戲，感覺到他的長臂將她摟得更緊，天邊的晚霞襲上她的小臉，她嬌媚地癱靠在暗夜得懷中，再也承受不了他火熱得索求。

「唔，暗，暗夜哥哥......」她虛脫地低叫著他的名字。在安靜的室內聽得格外清楚。

暗夜的脊背猛然一僵，如同被雷打中一般將神智喚回。

他吻了她？

他那麼熱情如火的吻了她？！

天吶！

看見如楓羞紅的小臉和因他的索求而紅潤誘人的蜜唇，柔軟的嬌軀癱在自己的懷中，暗夜恨不得打自己幾拳。

他一定傷了她，她還是一個孩子，什麼都不懂的女孩，怎麼會知道他的心思如同進攻的猛獸一般。

她一定會瞧不起他的，一定會再也不理他了。

完了，他要失去她了！

「不，不要，如楓，不要恨我，不要！」他大吼著緊緊擁抱住她，暗將頭埋進如楓的頸窩，那甜美的香氣又讓他的心一陣悸動，緊張不已。

「暗夜哥哥。」怯怯地伸出手，摟住他的腰，看清他受傷的表情，如楓有些不解的回過神。

「你在自責嗎？你怎麼了，我為什麼要恨你呢？我喜歡你，你是我喜歡的暗夜哥哥，我永遠都不會恨你的，我喜歡和你在一起。」

如楓嬌滴滴地柔聲說道，看他的純凈眸子里滿是自己都沒發現的崇拜和愛戀。

她喜歡他，一直都喜歡，現在胸口那抹甜蜜更是提醒了她，她對他的心情，似乎又比喜歡多了一些什麼。

「你喜歡和我在一起？！」暗夜捧著她的小臉，如火的目光凝視著面前痴愛的俏顏，看到她毫不猶豫地點頭，感動地摟緊她的纖腰。

她是他的，她會是他的！

他再也不受控制地輕顫起來，他不要再顧忌了，他要在她生日那天跟她表白，無論林伯伯答不答應，他都要定了她。

即便讓他付出一切，為了她的這一句喜歡和他在一起，他也願意。

「暗夜哥哥，這個給你。」如楓笑著從自己的懷中掏出一個帶著熏衣草香味的護身符。

「這個護身符送給你，它會保護你平安完成任務回到如楓的身邊。如楓不在你身邊的時候，你就看看它，它會和如楓一樣，永遠在你身邊的。」她羞赧地說完，跪坐在他的面前，將她一直帶著的護身符掛在暗夜的頸上。

「不要，楓兒，你留著它，讓它保佑你，暗夜哥哥會保護自己的。」暗夜伸手想拿下來拒絕，心中被一片滿滿的柔情漲滿，他懂她的心，他感覺到了她的回應，這就夠了。

哪知如楓已提前一步阻止了他的動作，她窩在他的懷中，在他耳邊悄聲說：「讓護身符保佑暗夜哥哥，如楓有暗夜哥哥的保護，不怕。」她甜甜的聲音，在他感動的瞬間講出要求。「暗夜哥哥只要平平安安地回來就好，你答應了要陪如楓過十六歲生日的，暗夜哥哥快些回來，如楓有心裡話要跟你說。」

她害羞地低下頭。

十六歲的生日願望，她要讓他知道，她要和他永遠在一起！

她喜歡他！女生喜歡男生那樣的喜歡！

「好，我會很快回到如楓的身邊，我也有話要跟你說。」甜蜜地印下一吻，暗夜摟緊懷裡的如楓，握緊胸前的護身符，感動的心情言語無法表達。

他會訂下她的，得到她的心，也訂下她的人！

可惜願望只是願望，如楓的十六歲還未來到，一次意外事件已措手不及地奪去兩人初生的情愫和幸福。

願望還來不及說出口，時光已定格在那個情動的秋天，那個陽光燦爛的午後，他們許下終生永不會忘記彼此的承諾。

沒有人能夠想到，時間的長河不斷地流淌，他們在那一刻相守，卻沒有擁有那承諾中永遠的將來。

當女孩有一天忘記了自己承諾的時候，悲傷的男孩是怎樣在痛苦的徘徊中，苦澀地回憶著兩人的過去。

五年，整整用了五年的時間，已然冷漠如冰的男人終於明白，原來他的幸福，終究還是遲了那一步。

當他的天使離他而去，他終究只能是孤身一人，在黑夜中孤獨地舔舐著流血的傷口，低聲呼喚著他那忘了回家的天使，歸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