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回:費仲獻計造炮烙,商容告老把家還

第五回:費仲獻計造炮烙,商容告老把家還

各位,紂王此時已經是三十幾歲的人了,按說這個年齡段的人,性格正走向成熟,也正是人生思想出現轉變的時期,要處在今日的社會,這年紀的人,不似那毛頭小子有衝勁,動不動就砍呀殺呀。這個年紀的人兒,正是擔重任,十分勞祿的時候,也正是變的世故圓滑、精明強幹的時候。

當然,在那個遙遠的年代里,紂王這個人的性格又是一個樣,在這裡且容我分析於大家聽一聽:

第一,紂王是大王,說一就一,說二就二的人物,凡是這類人物,大多剛愎自用,容不得一點不同意見,所謂光棍眼裡不揉沙,他是大王,比光棍厲害許多倍,呵呵,大夥說是不是?

第二,他雖是一個大王,但朝中的實權卻一直沒掌握在手中,自被先帝託孤后,朝中的大權都被託孤大臣商容聞太師比乾等掌握著,在這一點上,他難免就有了傲氣,怒氣,就如今天某些花花公子,紂王那時也有這樣的性格,唉,其實,現在的花花公子怎麼如他?他是大王,至高無上,他的威望無可比擬,所以,他的傲氣更是盛,天下無人能及。

再說一點,也就是第三點,就現在來說,科學達了,對於保養自己的身體,男人都有經驗,但在那個時候,迷信特別橫行,紂王怎麼曉得保養?他曉得的保養多是從巫師那裡得來,多是些蠱惑的方子,他能得到什麼保養?況且三十幾歲的人在女人堆里,成天為所欲為,體力肯定是透支了,男人體力一變,性格也肯定會變,呵呵,這是常理,大家說是不是?

談第四點吧,我們想知道,剛開始的時候,紂王是不是就是昏君呢?答案應是否定的,不是,也不可能是,任何一個年輕人,剛開始的時候肯定是有抱負?不可能願意做昏君,呵呵,新官上任還有三把火,何況一個帝王?

剛開始的時候,紂王想做一個明君,但是,做明君不是容易的,有許多大臣在左右他的思想,你讓他怎麼辦?

在他年輕的時候,也曾想把聞大師一干人手中的兵權都拿來,由著自己號施令,可是這託孤的大臣都會說,豈能輕易把手裡的權利交出來?他們會推諉,會說你這個帝王還小,還需要他們來掌舵,也就是不肯讓出兵權了。

紂王努力過,可是沒有拿來,他能怎麼辦?就信了託孤大臣的話,他還是太小,年輕,還須在帝王這個位置上多歷練,再說了,把這個兵權拿來又能怎麼樣?難道要他親自上戰場?或,再分給其他人掌管?唉,誰又是好人呢?值得信任呢?太師是紂王的親舅舅,難道對他能有壞心?

「不會的,太師在朝庭里處處順著我,幫著我,有這樣的好舅舅有什麼不好?軍政大權在他手裡放心,這軍政大權假如落到別人的手裡,呵呵,落到微子啟等人的手裡,還不一定放心,」

呵呵,各位,你說紂王分析的對不?

紂王的想法有道理吧?也因為此,一般朝臣之間的爭鬥,紂王只要得到快樂,他也就樂得不去過問了。其實,這在他看來,就是明君最明智的選擇,他自認是明君呢。

呵呵,自古以來昏君好做,明君不好做,這個話的意思也正是源於此。想做明君,就得面面俱到,真要面面俱到,豈是容易的?朝中大臣勾心鬥角,大師和相必然會有不同的意見,若想面面俱到,最後了不是得罪太師就是得罪了相,兩邊都不得罪根本是不可能。

在朝臣們長期的爭鬥中,紂王也就有了雙重性格,時為明時為暗,本書為了展示他的這種性格雙重性,將他的自稱『朕』與『寡人』並用,將尊稱他的『陛下』和『大王』並用,請讀理解,這也是從他稱寡的孤單與稱朕的雄心著手。而陛下和大王這兩個詞,一個是體現了他的王性,唯我獨尊的思想,另一個則也是體現了他的大愛一面。

當然,這個時候,紂王也感動了朝中的權力失衡,特別是聞太師走後,朝中的力量向王兄微子啟、微子衍、比干王叔、黃飛虎等人的方向傾斜,他就想培植出平衡的力量來,以減緩王兄對他的壓力,各位,尤渾費仲也正是在這時候得到紂王的寵信。

呵呵,閑言少敘,書歸正傳,且說紂王怒火中燒,聞聽下面有人薦言,抬眼一看,乃是下大夫費仲。他正在生氣的時候,自然是霸氣很大,語氣也就很威嚴。

「啊,費愛卿,有什麼妙策?請講。」

費仲出了班列,近前奏道:「陛下,臣想起一刑具,名叫炮烙,此刑具乃是用粗銅造成的,高約兩丈,圓有八尺的圓柱,內填碳火,分上中下三門燒之,使銅柱上下通紅,將不守法度,大逆不道,**反常,惡語罟君,利口辱君,無事妄加指責,妄自尊大的跣剝官服,用鐵索綁於銅柱,炮烙其四肢,不消須遺,其筋骨必為灰燼,那些姦猾之徒,沽名釣譽的人,**法紀的人,必皆懼怕。」

費仲的話完了,眾臣都是驚呆,這樣的刑具,虧他想的出來?向火上烤人,啊,他太狠毒了。

費仲進了言,尤渾也就想了,這傢伙太狠,某些方面竟比自己是不差分毫,正所謂一丘之貉,我今後還有和他相對的時候,倒不妨多厚近,呵,紂王現在正在氣焰上,只怕這個刑具恰能合他的心意,我若無語應對,不是顯得我弱了他一碼?

於是,尤渾也就啟奏:「陛下,臣尤渾啟陛下得知,費大人的刑具甚好,實在是太大,太雄偉,也只有如此刑具方能符合陛下至尊無上的地位,只是此刑具移動很不方便,陛下,依臣之見,此刑具當做上二十套,在太和殿,顯慶殿,承恩殿,養心殿等,但凡陛下常在的這十幾處殿堂,每處置一個或兩個,這樣,不論陛下在那裡,但要有人犯上,隨時可用,不致有所耽擱,也斷了佞臣再生出二心。」

「啊,尤愛卿呀,你這話有些道理,這麼多年怎麼就沒人想出這個方法?」

紂王解顏一笑,這兩人真是聰明能幹呀。要是早有了他們,朝中的權力寡人早就歸攏了,哪能留到今天,就算是今天,若不是聞太師出征,下面還不是很亂,只怕依舊是無人聽朕的,特別是王兄微子啟與王叔比干,必然會帶頭起鬨,呵呵,王叔雖有金鐧,孤有了此刑具,也可應對了。

想到此處,紂王就大聲的誇讚尤渾費仲,道:

「啊,尤愛卿,費愛卿,你等甚有才學,都可委以重任,這炮烙之事,依寡人看來,皆由你等做主了,做來,就拿梅伯,杜元銑這兩老匹夫試試。」

「謝陛下,此刑極之大之巨,都極為複雜,非是一日之功,沒有三五十天不能完成,請陛下能寬容臣等三五十日,啊,陛下,臣一定按期完成任務。」

聽費仲表明了決心。紂王就說。

「啊,既然如此,費愛卿呀,你們從做來,寡人也不著急催了,啊,只是杜元銑那老東西可惡,先斬了,至於梅伯,暫且收監,讓他多活三五十天,待過些時日,試一試新刑,嘿嘿,看他能挺幾時。」

不一時,下面報來杜元銑已斬,群臣寒慄,都不敢言,盡皆散去。

相商容本是三世的老臣,年紀大了,七十多歲,這日犯了風寒,告病沒有上朝,至晚間,聽說斬了司天監的杜太師元銑,他就大為吃驚,這呆王一向穩正,這會怎麼膽大了?

「壞了,他是不是醒悟了什麼?」

到了這時候,商容就想了,聞太師和他,比干王叔都是先帝託孤的重臣,當著他們三人的面,紂王還會有所顧忌。

「啊,有我們三個在,聞太師在朝歌時,痴君斷不敢如此胡作非為,今聞太師遠在北海,而比干王叔顧及王家的情面,必不肯搶先出頭,今後,這朝中的事,只怕再無人能鎮住了,唉,我已老了,這朝中事是問不過來了,弄不好還會惹火燒身,現在看來,這痴君已經醒了,今後一但著,我亦自身難保,唉,不如告老返鄉,不教白骨流落異鄉。」

思度已罷,商容寫下奏言數句,呵呵,他準備告老返鄉,回老家去了。

恰在其時,門房進來稟報,王叔比干來訪,商容本想推卻,這必為今日之事而來,惹著了就脫不了身,罷了,我避著些,且以病重為由推了,計議已定,他就躺了下去,忽又想著比干王爺來了一趟,不能白白打了面子,該有所表示。「啊,他來了,或是有什麼情由,是好事也為可,啊,也罷,亞相的面子不能隨便推脫,即便我去了,今後還須仰仗他。」

商容一邊起身一邊通知下去,說:「亞相來了,快快迎接。啊,我的病已有起色,你們不要阻攔,我已經能見客。」

相親自出迎,比干高興,相互客套後進了客房,茗茶已后,比干王爺開口道:「丞相老大人,你可知今日朝中之事。」

商容哦了一聲道:「今日朝中何事?王叔此言何講?願聞其祥。」

比干見商容裝著不知,也就不兜圈子,把今日金殿上生的事,一五一十的告訴了商容,而後說道:「丞相老大人,在先祖皇帝太丁時,你就入朝了,先皇帝乙與你深交莫逆,堪稱知已,在先皇託孤三大臣中,先帝任你為輔。那時候,你是調和鼎鼐,夑理陰陽,在你任上,奸即斬,佞即誅,賢明即薦,能即褒,你用人分明呀!丞相老大人,今日朝政如此,非是你所願的吧?啊,老大人,自聞太師問事以來,你一向就少出言論,本來,我也不想再麻煩你了,只是聞太師走了后,現在朝中又出了這樣的兩個賊人,尤渾費仲這兩個小賊,誠是賊小人,煽惑主上殺大臣,造酷刑,今日之事,分明就出在他們身上,老大人,君正可以無言,君不正理當直言相諫,大王無故殺大臣,望大人能金殿直言,莫要因為自已功成名就,生出了退避之心。」

比幹將到點子上了,商容沒有退路,對著比干王爺一笑之後,他就換上怒容,沉聲道:「尤渾費仲,這兩賊人真正可惱,我不上金殿誰上,必讓此等小人難堪,比干王爺,誠如你所言,幾十年來,商容豈是愛惜自已血肉之軀,懼怕刑律而貪生怕死的人。啊,王爺,你放心,事既如此,我理當直言。」

聽到商容這話,比干大喜,他上前拉著商容的手說道:「商老丞相,你這樣說甚好,唉,杜太師既已不在,也就不去提他了,但上大夫梅伯愛憎分明,實是成湯江山難得的棟樑之材,他和我們一殿為臣這麼多年,還煩請商老丞相為他保上一本,救他一命。」

商容受比干如此煽動,也就越動情,他說:「比干王爺,請你放心,明日當如王爺所請,定為梅大夫金殿保本。」

商容說了這話,就想梅伯大夫和比干王爺一向相處甚好,自從自己稱病少朝後,聞太師和比干王爺在朝中分為兩派,比干王爺力保梅伯也在情理之中,但自己又為何趟這渾水?

「唉,託孤三大臣中,比干雖是年齡小,比紂王大不了多少,然聰明有才智,只怕聞太師和我老去后,成湯江山得由他扶佐下去。」

想到此後,為了後生與將來計,商容對比干丞相所請,也就答應的很快,根本沒有顯露出思考的樣子。比干見商容回答的快,不假思索,也很高興,當下,他客氣的告辭歸去。

次日早朝,商容擊鼓上朝,紂王本待不理,然聽說老丞相商容來了,不想就此冷落了他,急急忙忙穿戴起來升了金殿。

各位,對於老丞相商容,為什麼紂王如此敬重,急急忙忙的升了金殿?啊,這裡也是有原因,一個原因是託孤三大臣,商容年紀大,七十已有餘,在帝乙後期,朝政都在他掌握,那時候,在朝中他甚有人緣。

當然,不僅因為此,紂王才敬重商容,還因為在紂王成年,娶了三宮娘娘后,商容把手中權力主動交出來,交還給紂王,這件事許多人可都做不到,而商容做到了,這就讓紂王尊敬他。

雖然,對成湯,對紂王,聞太師和商容都是忠心耿耿,況且,聞太師又是國舅,可是,比較起來,商容還是最值得紂王尊敬。

商容放權,聞太師斂權,聞太師雖是幫助紂王登了王位,紂王對他也沒有太多的好感,只有敬重,商容的權力一旦移到他手裡,他就再不放手了,紂王想回收都是不易。

且說,商容那時上了金殿,紂王就開了金口:「商愛卿,你因何事擊鼓?有何疏奏,你就呈上來。」

商容跪倒上稟:「啊,陛下,驚動你了,老臣商容有事啟奏。」

紂王說:「商愛卿,有什麼事,你就說出來。」

商容老丞相跪倒,拿出奏摺,當駕官上前拿來,紂王將奏言細觀:

「臣商容稟陛下得知,伺君三世,臣是盡心竭力,不敢有所偷懶,今天下太平,國家萬事安定,實陛下之幸黎民百姓之福也,然老臣年邁,衰弱不堪,恐失於顛倒,為陛下所罪,肯請陛下赦免臣之殘軀,放歸田地,得含哺股腹於艷陽之下,放蕩遊覽于山水之間,若得陛下恩准,臣是肝腦塗地,難報萬一,所賜余年,皆賴陛下之福。」

紂王看罷,暗自贊了不錯。

「啊,這樣的人不錯,先是放權,現在又要解甲歸田,這樣的人才難得呀,無官一身輕,不錯,應該盡量滿足他,放他歸還。」

故而,紂王就帶著挽留的口氣說:「愛卿,你對本朝貢獻很大,寡人還真是捨不得你呀。啊,商愛卿,你既是要走,可有什麼話想對寡人與眾卿家說嗎?」

商容得紂王鼓勵,就進而奏道:「陛下,臣聞昨日金殿上斬了杜太師,不知所為何事?」

「商愛卿,這事不提也罷,提起來倒是可惱,那老匹夫目無君王,金殿上惡語詬君。」

「陛下,若是些微小事,而使陛下動了殺弩,錯殺了大臣,這豈不是做君王的不檢點嗎?這樣的事,望陛下今後三思而後行,臣是不甚欣慰,啊,陛下,梅大夫是忠烈之人,但凡遇不明事,必會直言,此實是忠良人的本性,亦是陛下的鴻福,望陛下思之?站在臣子盡責的角度來想,陛下,微臣肯請恕了梅伯之過,古來君王,多是寬以待人臣,若得陛下恕了梅伯,臣則不勝零涕。陛下,願您萬歲,萬歲,萬萬歲。」

聽商容一席話,紂王想來也有理,接過話來,他就說道:「商愛卿所言,思來甚是,寡人理當自檢,只是梅伯那老匹夫甚是可惡,悔君太甚,待寡人著人審之,他若有醒悟,還可為之,啊,愛卿雖年暮,倘還健康,寡人實在是不忍你離去,若不是愛卿苦求,寡人實不會准,啊,數十載已來,愛卿殷殷勤勤,整理朝綱,功苦勞高,堪稱表率,朕怎忍愛卿離去,愛卿一但請辭,今後朝中寡人又依賴何人?」

商容知道這是紂王的客氣話,沒有實心的挽留,說過請辭的話,再留下來也是無味,因而,他就說道:「陛下,天下大事安定,臣去的安心,現在,內事有比干王爺,外事有聞太師,朝政安定,臣此去也很放心。」

商容老丞相在金殿上提出告老返鄉,比干卻是不曾料想,昨日說好的事,今怎麼變卦了,幸而,他最後還是出言阻止了紂王對梅伯的殺戮,否則,梅伯焉有命在,因而,比干也就挽留他道:「啊,商容老丞相,你走的太突然了,這是怎麼了?今後,你撒手不再管朝事,只怕朝中再也無人有你這樣的才能,啊,老丞相,成湯少了你這樣依持的大樹,實在是不行,請你細思量,再作定奪。」

商容說道:「比干王爺,非是愛惜自已的殘骸,我實在是年老體弱,已無力站穩在金殿,皇叔與陛下乃是一脈相傳,輔佐陛下更是應當,今後,有皇叔相助,朝中的事,你能不盡心竭力?」

比幹道:「朝中的事情,我自然是要儘力,這個不消大人多說,只是處理這些事情來,我還不如老大人您嫻熟,怕耽誤了軍機,影響到朝中大政。」

「王爺,朝中事務,時日久了自然就熟,這個不消刻意去學,耳染目睹,道理自通,啊,王爺,你就不要多挽留了,這樣吧,今後您但有差遣,只要商容能做到的,我一定儘力來相助。今日,梅伯大夫的事,我已經和大王說了,諒來可保性命無虞,若是梅伯有了差錯,你自可排人來找,我自會前來處置。」

知道挽留商容不住,他的主意已定,再挽留又如何?因而,比干就感嘆。

「商老丞相,既然苦留你不住,你就去吧,啊,也只好如此了,只要梅大夫能保無虞,也就罷了,今後,但有不解之事再去麻煩你。」

待比干說完,紂王就說:「比干王叔的一番好意,朕想商愛卿也是明白,啊,王叔,既是苦留不住,還是讓商愛卿榮歸故土吧。」

商容再謝,紂王就差了文武官員數名相送。

「啊,你們代朕送一送商愛卿,這裡有金銀數錠,禮物數樣,你們都帶上,作為朕送給商愛卿的禮物。聊留著紀念。」

商容請辭,尤渾費仲二人卻是喜不自禁。

「嘿嘿,沒廢吹灰之力,商容這老砍頭便掛了,現在,朝中能制肘紂王的已沒有幾人,比干雖說是皇叔,然年歲比紂王大不了多少,紂王雖敬重他,但是不懼他,今後,這我們更是得了自由和方便。」

這是他二人的心裡話,卻是沒有說出口。

商容謝恩出了金殿。就想紂王今天對自己還不錯,該是滿足了。

「是呀,為臣子能得伺三代帝王,自成湯以來少之又少,而且歸隱山林后,還能浪蕩山水,細數前朝,又有幾人?」

想到這些,商容是笑意滿面。

次日,商容打點行裝回歸故里,文武官員聽聞,都來相送,出了南門到十里長亭,亭內,許多官員都在為商容擺酒餞行。

呵呵,究是哪些人?

各位,且聽我來細說,王公大臣,相厚近的軍機參事,自然都來了,像比干王爺,微子王爺,箕子王爺,微子啟王爺,微子衍王爺,等朝歌重要人物都來了,黃飛虎黃飛豹兄弟,周紀黃明龍環吳謙等人,也全都在場。

比干王爺地位最高,也走在最前面,他上前拉住商容的手說:「啊,商老丞相,你今日榮歸故里,難道你就不再懷念我們了嗎?啊,你這一走,就把成湯社稷拋棄了一邊,再無牽挂了嗎?啊,老丞相,你揚長而去,能走得心安理得嗎?」

到了這個地步,商容怕言語有失,反而帶來麻煩,他應聲對比幹道:

「唉,唉,我是老了,老了,王爺,你也不須留了。」

見他如此頹廢,比干語氣加重,說道:「老大人這一走,只怕梅伯性命休矣。」

「啊,比干王爺,你言重了,商容有何德能,讓你如此看重?啊,各位殿下,在座的各位大人,你們如此寬待商容,我很是感激,縱是粉身碎骨亦難報先帝知遇之恩,何懼一死作苟且偷安,只是我已老邁,老態龍鍾,難成大事,不得已才舉位讓賢,讓你等賢才大展經綸,以便成就成湯萬世大業。」

商容這個話得體,比干再也無語,他就拿眼飄武成王黃飛虎,飛虎明白其意,就跨步上前,喊道:「商容老丞相,你且住了。」

看到商容止步,飛虎隨即又屈膝向下,流著淚說:

「啊,老丞相,你走不得,成湯離不開你,你一旦走了,梅大夫的性命豈能保全?」

飛虎淚流滿面,商容也很感動,黃飛虎和他相處以來,一直以晚輩的禮節來敬重他,這是多麼深厚的交情呀,淚水不騙人,黃飛虎是有情義的人,和他相處真是暢快,啊,我要看重這份真情,不能因此而打擊他,薄了他的情義,因而,商容就對黃飛虎說道:「飛虎王爺,你莫要如此,這會折了我的陽壽,今我已是一介小民,你行此禮節,我豈能承受得了?」

飛虎說:「老丞相,你不要這樣說,相交以來,我一直把你看著是長輩,今你要走了,我送你是應該的,啊,丞相老大人,今後還能見到你嗎?」

「唉,我已是一介草民,再見還有什麼意義,已經無能力左右大王了、、、、、、。。」

比干插著說,「啊,商老丞相,你的話在朝中有份量,今後遇到麻煩,或許還會請你再出山。」

「這個嘛,王爺,你這是在抬舉我,莫說了,我會記住你們的情義,啊,我走後,王爺監理朝綱,身上的擔子重了,保重身體要緊,這會就不要多挽留了。梅伯大夫的事情,從大王金殿的態度來看或還有轉機,唉,現在的禍福已非是你我等能掌握的,啊,比干王爺,各位大人,成湯以後靠你們了,我走後,王爺為群臣之,一切須自督,待君需要策略,遇事當要懂迂迴,不要太傷君顏面,王爺,你的才能,會高出我甚多。」

「謝謝了,老丞相吉言,比干領受,只是從此後,再見不到你,我實在不忍。老丞相,你走後,我只有儘力輔佐大王了。」

比干話落,滿面淚痕的黃飛虎上前拉著商老丞相的手。

「啊,商老丞相,飛虎於你相交多年,深知你的為人,滿朝文武誰不對你欽佩?你這一走,飛虎就好象少了主心骨,以後再有事到哪裡去找人商量呢?」

飛虎的情態,使商容甚為感動,情意難卻,他也就流淚對飛虎說道:「武成王,你今後但要有事,不要把我忘了,啊,只要你開口,商容知道了,理當前來儘力。」

再不能停留了,或許今日就因此耽誤而走不成,商容將盅中酒一飲而盡,唉,分手吧!天下沒有不散的宴席,人生總有聚合。

老丞相揮手向眾人告別。

這正是;

蒙君長亭送歸程,把酒相慰吐真情。

回往事俱為空,身歸田園心在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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商周演義封神正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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