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紐約
灰狼的總部里正坐著四個人,三男一女,灰狼的幕後老闆喬治望著眼前他的三名愛將。
黛妮像朵黑玫瑰,神秘而多刺,一身黑色褲裝,襯得她更形嬌艷,她坐在他的右前方,一張小臉嚴肅得要命,喬治知道她一旦有這類表情出現,代表她真的發火了。
另一位是灰狼的智囊中樞--大衛,從外表看來,他斯文儒雅的像極了一名教授或者是律師,一套品味十足的西裝很難讓人聯想到他的工作,他負責任務中的聯絡、監視工作。
左前方坐的則是一位手臂上吊著繃帶的克魯,他有一頭紅髮,使他更像一名脾氣急躁的大男孩,他也是他們這次聚會討論的對象。
「我想儘快把『天使淚』追回來並沒有錯,為什麼我好像犯了滔天大罪似的。」克魯首先表達意見,他的話引起很大的反應。
黛妮站起來,雙青在胸前交叉。
「你敢說你沒有錯?第一,你罔顧我的命令擅自去追那些人;第二,你有顧慮到你組員的安全嗎?我跟你說過,你的工作只是保護『天使淚』它被搶了會有人去應付他們,你顯然沒有把我的話聽進去,你只是一味的逞能,我不知道你在別家公司的做法,但『灰狼』有『灰狼』做事的原則。」
他不服的氣地說:「保護『天使淚』是我的責任,弄丟了它,我得負責找它回來,我不覺得我錯了,再說我們武裝齊全,不怕搶不回它。」
「你以為這是在拍電影?雙方開槍看誰贏就好了嗎?你下次再這樣莽撞行事,不只是受這點傷而已。」
喬治示意他們都坐下,說:「好了,事情出發生了,吵架也於事無補,克魯,我做事一向很開通,也相當信任你們,所以我也不過問細節,但有一個原則你必須把優我的手下必須團結合作,你們各有各的才能,只有團結才能發揮效力。」
「可是我們怎麼把『天使淚』追回來?他們恐怕已經逃回義大利,再不追就遲了。」
喬治大了解坐在中間悠哉悠哉閉目養神的男人,他問:「大衛,把真相說出來吧。」
大衛伸伸懶腰,像剛睡醒一樣,推推鼻樑上的金邊眼鏡,清清喉嚨說:『天使淚』並沒有被搶,獅子搶走的是贗品,一個幾可亂真的贗品。」
克魯的瞼一陣紅一陣白,氣憤的喊:「你們居然沒有告訴我,你們根本沒有把我當一夥的。」
大衛眼鏡后的眸子寒光一閃他給人感覺外表溫和,內在卻是有如鋼鐵般強切。
「我只是想給你一個教訓,讓你知道不合群的後果,做我們這一行,隨時都有生命危險,如果你對組織沒有向心力,我可以不用顧慮你!另外一個用意也是想考驗你是否夠格成為我們真正的夥伴,結果如何你心裡應該清楚。」
克魯無言以對,知道是自己理虧,因為太急著求表現,擅作主張想將失物追回,沒想到連累了別人,自己也受了傷。
「我很抱歉,我太衝動了,請再給我一次機會。」
喬治打著圓場雖然他是老闆,有時候他也得放下身份充當和事佬,包括麥奇,他們四個是他的得力助手,有了他們,不管再困難的任務都能迎刃而解,他可不想失去他們其中任何一位。
「你們就接受他的道歉吧,大衛,你是用什麼辦法騙過他們的?『天使淚』可不是那麼容易假冒的,以他們專業的眼光怎會看不出來呢?」
大衛修長的十指在眼前晃了晃、得意的說:「只不過是用了一點障眼法,有時候人太相信自己的眼睛,反而容易被愚弄,還記得我的朋友考伯菲嗎,我只是向他學了一些小魔術,就這樣騙了他們。」
「原來是這樣,只是這騙不了他們太久,難保他們不會冉下手。」
大衛這才有些難堪的揚揚頭髮,說:「老闆,任務已經取消了,『天使淚』的主人這次被嚇到了決定不再到處炫耀,要把它鎖在金庫里,免得下次真的被搶。」
「都是我的錯,老闆,這次的失誤我該負全責。」
喬治為克國的勇於負責而讚許,說:「這不怪你,幸好任務有驚無險,只是『獅子這次的行動相當怪異,既想槍天使淚」又一面想暗殺理查,這不像他們以往的作風,黛妮,你的意見呢?」
「我懷疑他們其中一定有所關連,所有的箭頭全都指向義大利,『獅子』這次的行動幾乎傾巢而出,可見得出錢僱用他們的人給了他們不少好處,否則,以他們的視錢如命很難請得動他們。」
喬治看著他從小帶大的女孩,她眼中多了一層屬於女人的憂鬱,從麥奇給他的報告中,他大概能猜得到出了什麼問題。
他不動聲色的問:「你要繼續理查的任務嗎?你不要的話,我可以派別人去。」
「不用了,有麥奇在那邊就夠了,我想去確定一下『獅子』的真正目的,一旦證實他沒有危險,任務就可以消取。」
喬治支走另外兩人,關心的問「你愛上他了嗎?」
「不,我不愛他,喬治權,你不要誤會,我絕不會為了私事而誤到公事,他是個怎樣的男人我太清楚了我不會讓自己笨得受上他。」
她在自欺欺人,喬治心想,一個魅力十足的男人很難讓女人不動心。何況是在感情上十分單純的黛妮,她若對他沒有絲毫感覺,為何她的眼神有一股痛楚和無奈?
「黛妮,我並沒有責備你的意思,你長大了,對異性心動是正常的,別把自己逼得太緊,你只是個普通的女孩,我很希望你將來嫁的是一個真心愛你的男人,我對你死去的父母才能交代。」
她像小女兒般偎著他,她從小一直把他當父親一樣看待,她嬌憨的說:「我要永遠在喬治叔身邊,我才不要嫁給那些臭男人,他們只會把女人擺在家裡,以為她們只會做家事、生孩子,我才懶得理他們。」
「傻丫頭,有男人愛你、疼你還不好,我可不希望你在這一行待太久,當初是迫於情勢所逼,否則我才不願意你進這一行呢。」
她踩著腳,叫:「我不嫁,我不嫁!你別想趕我走,我要一輩子留在你身邊,『灰狼』少了我可不行。」
「好,好,你呀,愈大愈會撒嬌,難怪那個擅長採花的蜜蜂也被你迷得暈頭轉向。」
「一定是麥奇跟你打小報告,看我怎麼對付他。」
「他是關心你,黛妮,真愛來的時候不要輕易讓它溜走,要不然你會後悔一輩子的。」他想起年輕時的一段往事,霎時不勝麻噓。
「我明白,喬治叔,我跟他之間不像你想的那樣,他對我只是一時迷戀,或許我引起他征服的本性,根本和愛情沒有關係,別想得那麼嚴重。」
她口頭這麼說,其實也是在安慰自己,他只是一個只知攫取的男人,而她只不過是陪他上床的女人之一,一個不具任何意義的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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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自己的房子,黛妮竟覺得不大適應,好像那不是她真正的家,她是很少住在這裡,可是卻是頭一次有這種感覺。
她住在一間守衛嚴密的大樓里,因為這棟高級大樓出入的人全都是白領階級,特別要求住戶的品質所以不會有一些三姑六婆到處嚼筇舌根,因此黛妮即使難得回家,也不會意來太多注意。
屋裡放著蕭邦的鋼琴曲,黛妮剛沐花完畢,僅著一件白色浴袍,沐浴后的肌膚晶瑩動人,未施胭脂的臉蛋脆弱的令人想保護她。
她幫自已沖了杯咖啡,坐在角落的吧台細細品嘗著,他睡了嗎?此刻她才允許自己去想他,這幾天她都跟麥奇保持聯絡,他照往常的錄影、拍戲、跟美女出席各種公開場合,一切都回復他以前的生活方式,想想,自己只是他生命中的一個過客,過不久他便會忘了她這個人。
「鈴……」電話響了,她納悶的看錶,半夜兩點半,這時候誰會打電話來。
「喂?」
對方發出幾聲笑聲,說:「嗨!美兒!」
黛妮感覺到自己全身的毛髮都豎了起來,她一下子辨出他的聲音,她穩住自己的聲音,說:「強森?」
「真想不到你還記得我,親愛的黛妮,再聽到你的聲音真好,你可知道自從上次一別,這一年來我有多想你,我希望能再見你一面。」
她全身有些戰慄,說:「你怎麼知道我的行蹤?」
他大笑。「我對於我想要的女人,可是一點也不會輕易放過,尤其是你,我真是佩服你的聰明用一顆仿造的『天使淚來誘我上當;等你落入我的手裡,我會讓你嘗嘗騙我的滋味。」
「你永遠不會有這個機會,強森,是什麼原因讓你改行當小偷了?殺人已經不能滿足你了嗎?」
「只要是付我錢,我什麼都可以做,親愛的,只要你跟我並肩合作,這世上沒有難得倒我們的事。」
「我不是你的親愛的,強森,多行不義必自弊,遲早你的下場會很凄慘的,你滿手的血腥會得到報應的。」
他簡直不把她的威脅當一回事,淫笑的說:總有一天吧!但在這之前,我會讓你知道真正的男人是什麼樣子,我要親眼目睹你那股風騷勁,哈-一」
「你-一」她氣得手都發抖了。
「別掛,你以為我會相信那個大明星會放過你嗎?恐伯他早就帶你上床了,不過那也好,我喜歡有經驗的女人,至於你那位大明星,透露一點給你知道,有人付了不少錢要殺他。」
「所以,在好萊塢你才派人要殺他?」她問。「那人是不是艾略特,理查同父異母的哥哥?」
「你猜呢?」他戲要著她。
她沉著的說:「我不會讓你得逞的,下次見面的時候也是我們分出勝負的時候。!」
「好,我等著,哈-一」在笑家中他掛斷了電話。
他的話使她有不祥的預兆,她笑自己太神經質,理查有麥奇保護著不會出事,可是她還是想親耳聽到他的聲音她才放心。
撥通了他房內的專屬電話,響了好幾聲,才被一個睡意正濃的男聲接起來。
「喂?」他沒聽到迴音又問了一次。「喂?」
黛妮吁了口氣,他沒事。
「對不起,吵醒你了。」
「黛兒?真的是你嗎?我沒料到你會打來。」她聽不出他話中的意思,他沒料到。或者她打擾了什麼?
她撫去心中的刺痛,公事化的說:「我只是打來確定一切都沒事,道格拉斯先生,很晚了,我不打攪你的『好事』了。」
「不準掛斷。」他大喝,整個人清醒過來。「黛兒,我不知道你那小腦袋在想什麼,我的床上沒有別的女人,自從那一晚起我就沒有再因其他女大上床,不准你胡思亂想的!」
她掩住嘴角的笑意,明知他不可能看到,但還是怕他聽到。「我只是你的保鏢,又怎能干涉你的私生活呢?」你曾說過你是有正常需求的男人,女入只是你發泄的對象,我有何資格要你放棄?」
「你在逼我生氣,這樣你就可以找理由不回來了是不是?」他想到有這種可能性,便想立刻衝過去將她捉回來。
「你現在在哪裡?」
她想了一秒鐘,還是老實跟他說。
「我人在紐約。」
「你在紐約?而你盡然只是打電話來而已?告訴我你的地址,我馬上過去接你。」
「別胡鬧,我還有事情要辦,你要聽麥奇的活,不要自己單獨外出我剛得到消息有人想對你不利,你一定要干萬小心知道嗎?」她千叮嚀萬囑咐階深恐他有了不測。
理查放柔了嗓音,她是真的關心他的安危,不單隻是工作的緣故,這使他興奮的想馬上抱住她。
「黛兒,我想你,明天就回到我身邊好嗎?只要你在我身邊,我保證我不會亂跑,一定乖乖的躲在房間里,連房門也不出一步。」
他渾厚的聲音在引誘她,她被他所編織出的種種幻想所惑。
她嬌斥的說:「你滿嘴胡說八道,你再亂說,我就把你一個人鎖在房間里,罰你廿四小時不準吃東西,看你還有力氣說話嗎?」
「如果我贏了呢?我能夠得到什麼呢?黛兒,如果獎品是你的話,我願意試試看。」他仿若在她耳畔呢喃一般,她幾乎可以感受到他溫熱的鼻息吹在她的頸窩。
「還記得那晚嗎?你的身子跟我是如此的契合,你的唇、你的胸、你的腰、你的臀全是我一個人的,你在我身下狂野的回應我,害我失去所有的自制力--」
「你--一閉嘴!」她羞得恨不得用手捂住他的嘴。
「你可知道我再見不到你,我恐怕得進精神病院了,你忍心不來見我嗎?」他在催眠她,黛妮發覺,差一點就答應他了。
「我-一不能,別逼我,我的工作--」
他在那端大吼,他的忍耐已到了極限。
「又是那該死的工作,你的心裡只有工作嗎?黛兒,我限你三天之內回到我身邊,要不然我馬上叫麥奇走,我可不怕那些人,想殺我的話儘管過來,聽清楚了嗎?」
「你瘋啦!你不能這樣威脅我,他真的自殺你,至少他不會騙我,他有自信能殺得了你。」她慌亂的喊,為他竟不顧自己的安全而心驚。
「你怎麼知道?你跟那個叫『強森』的男人見過面了嗎?黛兒,你跟他碰面了是不是?說!他對你做了什麼?他會把這事告訴你,你究竟給了他什麼好處?你讓他吻你、碰你了是不是?」
查理在嫉妒的怒吼,想到另一個男人摸過她絲般的嬌軀,享受過她臣服的滋味,他憤怒的想殺人!
「住口!你沒有權力要我回答你,反正你早認定我是什麼樣的女人,我再解釋也沒用,我在你心裡是那麼不堪,跟一個男人和跟許多男人有什麼差別,你收不收回委託,對我來說都無關緊要。」她掛上電話,淚水才無聲的淌下來。
「黛兒--他媽的!」他將話筒仍在地上,繫上睡袍的帶子,赤著腳走下樓,他想大醉一場。
樓下吧台邊亮著小燈,早已有人捷足先登坐在那裡,理查看也不看他一眼,通自倒了一杯酒一飲而盡。
「你不該那樣誤會她的。」麥奇中肯的說,屋裡的電話全經過監聽,所以他知道他們的談話內容。
「你少管閑事,否則你也滾蛋!我受夠你們了!她把我的生活攪得一團亂,而她居然還敢掛我電話。」
麥奇搖著頭,說:「愛情這東四實在太可怕了它可以把人給逼瘋,我慶幸我還沒陷進去過。」
「這跟『愛情』有什麼關係」我對她只有慾望,我可以給她最好的,而她怎麼回報我?我想殺了那個叫強森的男人,他休想從我手中把黛兒搶走。」他又飲了一杯酒,接著又一杯。
「你會喝醉的。」麥奇奪下他手中的杯子說。
「她幹嘛去做那種工作,麥奇,這工作那麼好嗎?既危險又沒有保障,難保有一天連命也會送掉,為什麼她就捨不得這個工作,為什麼?」他激動的問。
麥奇拍拍他的肩膀,說:「你該多了解她,她跟你交往的女人不同,她美麗、勇敢、堅強,但她也是最柔弱的,你知道她十歲就知道怎麼打鬥,怎麼用槍了嗎?」
「十歲?老天,她還是個孩子啊!」他為仍是孩子時的黛地感到憐惜。
「沒錯,那時她的父母剛死,留下她一個人,我的老闆收養了她,為了讓她忘記喪親之痛,他教她所有技能,不管射擊、騎術、駕車、擒拿術、空手道-一送她上一流大學,她是個令人驕傲的小女孩,她以最高分畢業,你該看看我的老闆多麼以她為榮。」
理查可以想象得到他也為她的努力驕傲,可是他還是不想答她做這份工作,他想用層層的保護將她裹住,讓她安穩的待在他懷裡,他想一輩子守護著她,一輩子?他迷惘的想著他要怎樣才能留住她一輩子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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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夜,在飯店裡星光閃爍,全美國不少的男女明星都來為這一場慈善舞會參加募款活動,宴會廳里來賓個個戴著面具,裝扮著不同的角色,就像一場化妝舞會,唯一與眾不同的是謝絕記者採訪,那是主辦單位的一片苦心,卻也苦了必須跟在理查身邊的麥奇,他被硬生生的擋在門外。
理查只是在左眼的部位戴上眼罩,白衫黑褲,外罩一件長風衣,襯衫的領口敞開,露出性感的胸肌,那男性的原始魅力像極了古代的海盜,只差腰間的一把劍。
主持人上台,說:「歡迎各位來參與這個活動,今晚的募款所得將捐給紐約所有的孤兒院以及慈善機構,好,廢話少說,開始我們的第一件義賣。」
一支鑲滿鑽石的手錶呈現在每個人的眼睛,一些女明星開始競標,理查不感興趣的端著酒四處晃,途中不斷的有一些極欲成名的女星擋住他,不是明白的表示對他有興趣,就是想誘惑他,以前他或許會稍為應付畢竟她們自己送上門來,到嘴的肉不吃太可惜了,可是今晚他實在對她們沒有胃口。
不只今晚,而且是連續好幾晚,自從碰見那個小女巫后,他滿腦子只有她,對別的女人他一點反應也沒有,這事萬一傳出去,簡直對他是一大恥辱。
他跟一些認識的女星跳了幾段舞,今晚他沒有買下任何東西,本想結束后開張支票給主辦單位即可,這時主持人又上台了。
「各位來賓,今晚的壓軸正式上場了,我將介紹一位美麗的女士,如果在場的男士想跟她共舞,那就必須出最高的價錢標下她,現在我們歡迎潘黛妮小姐上台。」
理查兩眼瞪著台上,不敢置信的望著一位黑髮佳人走了出來。
理查希望這是個噩夢,但她明明就在眼前。他耳朵聽著在場的男士忍不住的讚美聲,他氣憤地想將他們全部敲昏,只有他一個人能用那種眼光看她。她含羞帶怯的微笑,扯動了他奔騰的心,那頭又黑又直的長髮結成一個挽在腦後,插上一核雕刻細緻的金步搖,走路時便跟著晃動著,煞是好看。她一身質料輕柔、色澤鮮艷的中國古代宮廷服飾,烘托著她緋紅的雙頰,宛如古代美女從畫中走出來。
「十萬。」有人已經迫不及待的喊。
理查咬牙切齒的怒視著黛妮,她該死的竟朝那男人微笑,她簡直在賣弄風情。
「還有人再高一點嗎?」主持人喊著。
理查想開口、又有人喊:「五十萬。」
他氣炸了,出那麼高的價錢,想也知道那人在想什麼,理查粗聲的出價:「六十萬。」
眾人一陣喧嘩,紛紛轉頭看他,而黛妮卻只淡淡的瞄他一眼,不太高興地加入似的。理查努力剋制著上台把她扛走的衝動。
「七十萬。」又有人出價了。
這次是個影壇的長青樹演員,雖已五十多歲,仍老當益壯,黛妮很欣賞他的演技,向他點頭致意。
那個老色狼?他竟敢--「八十萬。」理查緊接著喊。
又是一陣騷動,主持人見出價愈來愈高,鼓吹著說:「還有人出更高嗎?」
「一百萬。」仍是那名老演員,他向台上的黛妮眨眨眼,她仿效古代中國美女輕掩朱唇,以眼角傳話。
理查雙眼噴出--怒火,她竟然無視他的存在,公然和別的男人調情,他就是傾家蕩產也不準別人標下她。
「一百五十萬。」他說。
這可真是出人意外,一百五十萬隻為了共舞一曲,電影中有出一百萬而共度一夜,而他的大手簡直讓在場的人不可思議。
理查等待著有人再出價,反正他打定主意,只要有人敢出,他可以再提高價錢,今晚他不會讓其他男人沾到她的衣角一下。
主持人終於敲下結果,得標者自然是理查這位全美國最炙手可熱的男人,也是今晚最有愛心的男士。
「潘小姐,感謝你為我們募得如此高額的款項,祝你今晚玩得愉快。」主持人深表感謝的說。
黛妮淺笑盈盈的一揖,便輕移蓮步的緩緩步下台階,燈光映照在她身上,一她就像個發光體,照亮了每個人的眼睛,眾人讓出了一條通道,她便直直地朝他走過去。
為免中途有變,理查迎上前去,見她笑非笑的唇角,他眩惑地望著她出神,忘了方才想懲罰她的念頭。
「你是想繼續發獃還是陪我跳舞?」她極輕聲的問。
理查一愣,氣惱的擁她入懷,那為道稍為大了些,引起她的抗議。「你真粗魯你如果不情願的話,可以把我讓給別人。」
音樂響起,他帶著她閃避別人的注意力,舞至一角,俯在她耳邊問:「你到底來做什麼?」
她天真的眨著長長的睫毛,說:「我只是來做一些事幫助那些孤兒啊!這有什麼大驚小怪的。」
「那也得看你用的方式啊!到底是哪個混蛋想出的方法?要是今晚標下你的是那個老色狼我看你怎麼應付他。」
那老演員可是她的偶像,怎可以讓他批評得一文不值,她不禁頂他一句說:「如果他是老色狼,而你呢?你標下我的用意何在?」
「你是我的女人,誰都體想碰你一下!」他說得理直氣壯,一付已成定局的模樣。
盯著腳上的繡花鞋,怕自己不善於說說而被他識破。
「他老得可以做你爸爸了。」他醋味十足的說。
她挑釁的昂起頭,說:「我比較欣賞年紀大一點的男人。」
「他根本不能滿足你,這世上只有我能,你敢再說你喜歡他,後果你自己承擔。」他的手放在她腰際加重了手勁,將她按在自己身上,黛妮被他熾熱的反應羞窘了臉。
「你-一這是公共場所也,別人會怎麼想?放手啦!」
他決定死纏到底,好不容易又見到她,豈可再任她溜走了。他說:「今晚留下來!」那語氣是命令不是懇求。
「這是命令嗎?」她跟他卯上了,她可不是他的那些女人,只要他一聲令下,簡直是感激涕零的躺在床上等他的臨幸。
理查嘆了口氣,妥協的問:「黛兒,今晚你能留下來嗎?求求你,好嗎?」
黛妮努力地不使自己嘴角往上揚,仍舊板著臉說:「我不要,我只不過是一個到處跟人睡覺的妓女,怎麼配以大明星在一起。」
「你還在氣我那天說的話嗎?黛兒,對不起,我完全是無心的,我被嫉妒沖昏了頭,所以才回不擇言,原諒我這一次,好嗎?我保證下次絕不再犯。」
她為他的道歉心軟,以他的心高氣傲,能得到他如此真誠的歉意還真不簡單,黛妮不禁想著,他是否真的有點在乎她,所以他才願意低頭認錯?
「我原諒你可以不過有一個條件。」
他傻氣的笑開臉,使他像個急欲得到讚賞的孩子般,急切的問:「好,什麼條件我都答應,但是除了你不跟我走以外,其他我都答應。」
原以為可以逃過這一劫,但顯然他太聰明的識破她的計謀,黛妮故意的踩一下他的腳,他卻像座山一樣文風不動。
「那我們就沒什麼好談的了。」
他實在困惑極了,自已真是那麼討人厭嗎?為什麼她老是想逃開他的身邊?
他不再讓步,一直以來,他的原則是堅持他所想要的不論任何手段,而他也一向能輕易得到他想要的而這女人是他非要不可,即使強迫也在所不惜。
「我卻有話要說。」他頓了一下欣賞她微張的紅唇,他好久沒有吻她了。「我要見你的老闆,只要他肯放了你,什麼代價我都願意付,我不要你再做這份工作。」
她倒吸了一口氣,這男人不只臉皮厚還不要臉,他竟想買下她!
「我--不--賣!」
「我不是那個意思,我只是要你辭去這份工作,那對你太危險了,黛兒,我關心你,我不要老是擔心你哪天會挨子彈,我是為你好啊。」
「為我好?」她提高產量,兩人幾乎都停下腳步,周遭的人投來好奇的眼光,「你是個標準的大男人主義者,准規定女人不能做保鏢?我可以做得比任何男人都好,你敢再說一句污辱我的工作能力的話,我就--」
「你就怎樣?黛兒,你這個小頑固,我要怎麼解釋你才明白我害怕--真的時害怕失去你。」
她被他眼中流出出來的恐懼震撼了,她想起他曾說過他愛的人全都離開了他,他愛他的生父可是從小就難得見到他一次面,直到他的生父去世,他連他最後一面也沒見到;他也愛他的母親,一個驕縱自私的富家女,只想利用他作為伯爵夫人的工具,眼看目的達到,便由他自生自滅,他是在沒有父母的愛中長大的。
「我會活得好好的,理查,我不會有事的。」她心痛他無助的一面,圍住他的項頸,在他的耳畔一遍又一遍的保證,只要能抹去他的傷痛,要她做什麼都可以。
她小巧的舌尖輕舔著他的耳廓,她意於能挑起他的慾望,隨著她身子似有似無的磨蹭,他的身體僵硬得不敢亂動。
「你再繼續下去,有人可免費觀賞一場好戲了,不要再動來動去,我可還沒有開放到當眾表演。」他低聲警告著,將她繞在他脖子上的手拉下來改環住他的腰。
「那電影上那些床戲怎麼說?全世界多少人都看到了,那不算當眾表演嗎?」她不高興被打斷的問。
「那些全是假的,只不過是摟抱、親吻,製造一些假使人以為是真的,你以為任何女人都可以占我便宜啊?」他忍不住逗著她。
她皺皺鼻子,說:「是嗎?你可真挑剔哦。」
「那當然。我是專門為你而生的我的身體可以任你蹂躪、摧殘,我對你夠好了吧!?」
「哼,誰稀罕,你儘管去找別的女人。」
他捏住她的小下巴,將她從他懷裡抬起來,滿臉可惜的問:「你真的不介意?實在太遺憾了,這樣吧,我再給你一次機會,包準讓你欲仙欲死--」
黛妮捂住他下面的話,臉頰一片火熱的直嚷:「你想讓別人全都聽見嗎?你講話老沒正經,也不怕把人嚇死。」
他趁機在她的手掌心中偷吻一下,黛妮賞了一個粉拳給他。
「咳,咳,」一個咳嗽聲使他們意識到有別人存在。
理查一看是那個跟他競標的對手,臉色馬上沉下來,他還想來跟他爭嗎?
黛妮對他燦爛一笑,說:「嗨!霍克。」
「我有幸能適潘小姐跳一曲嗎?」他故意無視理查投過來的冷光,曲起手臂等著她--。
她早料到理查準會干涉,二話不說,玉手一抬伸進他的臂彎,跟著他走開。
「請叫我黛妮,我很喜歡你演的那些片子,你把他們詮釋得淋漓盡致。」
他的舞技一流,黛妮在他的帶領之下。也覺得自己舞姿曼妙,跟著旋律融成一體。
「謝謝,」他愉快的凝視這名異國女子,如果他年輕個廿歲,或許他會追求她也不一定。「你跟理查認識很久了嗎?」
「不,我們不很熟。」她含糊的說,是不是剛才他們的舉動全被地瞧見了?
「哦?既然不熟,他的反應倒是太激烈了一點,我沒看過他那種吃人的眼光,還真新鮮!」他若有所指的說。
黛妮不用看也知道理查有什麼表情,他對她的佔有慾與日俱增,她實在不知該如何應付。
「別理他,他一會兒就好了,有時候我真不知道該拿他怎麼辦才好。」她像是在跟自己講話似的,聽的人倒是旁觀者清。
「認識理查的時候他才剛出道,沒兩年他就紅透半邊天,身價也暴漲了好幾倍,女人對他而言並不重要,他就跟我年輕時一模一樣,自認為天底下沒有一個女人能使自己心甘情願跳進婚姻里,所以在我碰到我妻子時,你可想而知把我嚇壞了,即使我逃得再遠,最後還是乖乖為的回到她身邊,所以我能了解他現在的心情,他愛上你了,只是自己不知道罷了。」
她心底升起一些希望,他有可能會愛上她嗎?即使只是一點點,她也心滿意足。
「他說他對我只有慾望,那不是愛情,他只想要一個便利的婚姻,既可以滿足他的需要又不會妨礙他的私生活。」
她訴說著她心中的不平,就像對一名可依賴的長者說話一樣。
霍克帶著她旋轉,這女孩是個矛盾的綜合體,既堅強又柔弱這下過不了多久,全世界的女人都得為自己的偶像終被擄獲而尖叫。
「不要氣餒,他早晚會想通的等他想通了,我相信他一定是個好丈夫,給他一些時間,他終究會是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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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在談些什麼那麼開心?而他卻只能在這裡生悶氣,他真想不顧風度去把她搶回來,該死!他什麼時候對一個女人有那麼強的佔有慾,甚至使他興起了結婚的念頭?仔細想想,娶她,這個主意並不賴,想著每天一早醒來,身邊依偎著溫暖的身子,和她甜美的睡臉,那種感覺真的很不錯。
「嗨!真巧,我們又碰面了。」
理查把注意力集中在出現他面前的紅髮美女身上,她穿著一件上圍低的不能再低的禮服,彷彿一不小心衣服就會滑下來似的。
「你是-一」他對她有些似曾相識,但記不得在哪裡見過她。
「理查,你真健忘,把人家都忘了!」她噘著鮮紅的唇,雙手貼往他的胸前,放蕩的恨不得能嘆他一口。
他扯開她的手,這女人是不是神經有問題?竟然在大庭廠眾之下對男人性騷擾,「很抱歉,恐怕我不記得認識小姐你了。」
「討厭,我們前一陣子才在好萊塢見過面,我們差一點就上床了,你怎麼可以那麼快就把我忘了?」她有意無意的碰碰他的衣袖,藉此表示他們的關係。
理查淡漠的掃過她,他想起他確實見過她,當時他喝醉了,但幸好沒有醉到去招惹她,一旦被這種黑寡婦型的女人沾上只怕他永世不得超生。
「你怎麼進來的?」他心想,她並非這圈子的人,怎麼會出現在這裡?
她得寸進尺的靠上前,水蛇般的腰柱輕擺,理查只是厭惡的皺眉,不想當眾給她難堪。
「夠了,你再靠過來,不要怪我對你不客氣。」
紅髮美女笑得花枝亂顫。「啊-一天底下的男人還沒有我凱莎琳得不到的,只可借一個快死的人還是比不上幾百萬的鈔票,勸你別輕舉妄動,我可不想看到你這張俊俏的臉被打壞了。」
她放蕩的往他的臉摸去,卻被他一手揮開,他臉上鄙夷的神色激怒了她,說:「你最好別把我惹火了,否則你死得更快,看看你四周,就明白我的意思。」
理查冷靜自若的看向他的周圍,不知何時出現了幾個陌生的臉孔,均都將眼光朝向他這邊,他們混在其中伺機而動,他終於明白她接近他的目的,究竟是誰想要他的命?接著他想到黛妮,這是他的戰役,他不要她為他涉險,他不要讓她有一絲一毫的損傷。
「如果我跟你走,你保證不傷害到別人?」
那名叫凱莎琳的女殺手挽住他,說:「我可以保證,包括你那位女保鏢。下次你還是別僱用她,瞧她跟別的男人跳得多快樂,連你有了危險都不知道。」
他慶幸此時她不是跟他在一起,只要她平安就夠了。
「你要帶我去哪裡、請你們來殺我的人究竟是誰?」
「跟我走你不是就知道了嗎?」她挽著他不驚動任何人的往門口走去。
在另一頭的黛妮早在那名紅髮美女過去搭訕理查開始就注意到她,她立即認出她,當初她並不知道她真實的身份,等到她接到最新的情報,才知道她就是獅子這半年新加入的美女殺手,一位外表艷麗、內心陰狠的女人,聽說她還是強森最新一任的情婦。
「要不要過去打擾他們一下?」霍克隨著她的目光過去,也見到理查已跟一名女人糾纏不清,那女人像條八爪魚死纏不放。
黛妮命令自己要沉住氣,她該待在他身邊的,如果他出了事,她水遠也無法原諒自己。
「霍克,不管待會兒發生什麼事,請幫我聯絡警方,還有請當作從沒見過我這個人。」
留下錯愕的霍克,黛妮熟悉的閃進與廚房相連的小門她已將此地的地形摸得透徹,這是她的工作之一。
她在他們還未走到大門時就趕上,兩人看到她突然的出現都是一驚,只是心裡想得完全不同。黛妮迅雷不及掩耳的掌往凱莎琳身上襲去,她拜過一位中國武術大師為師,深知中國武術能在近距離之下掉倒對方,目比用槍彈來得更有用。
凱莎琳連退幾步,殺手的本能令她從裙側的大腿處拔槍相對,黛妮早防到她這一招,她握住她持槍的手腕一個劈掌,手槍應聲而落,手時順勢往她臉上揮去,再以一個閃拿手縛住她的雙手,在她的叫聲中已被黛妮一掌打暈在地上,這些動作幾乎在一眨眼的時間內就結束了。
黛妮馬上將理查推至門邊,避開前後而來的子彈,屋內群起激動,在一連串的攻擊中,尖叫、碰撞聲四起。
「理查,你有沒有受傷?」她拉住他往安全門的方向跑,不忘關心的問。
「我沒事,你怎麼知道的?」他不禁佩服她的能力剛才地露的那一手真讓他刮目相看。
「他們不會這麼輕易放過我們的,我們先離開這裡再說。」這短短的一條路此時她卻感覺如此漫長。
走道上人人慌亂奔走,四、五名殺手尾隨手后,不顧可能傷及無辜的就朝他們開槍,黛妮放慢腳步掩護他的背後。
「黛兒!」理查覺查到她的用意,心慌的喊。
「走!」她大喊,此刻不容他有片刻停留。
她轉身,從抽口取出一把體積雖小卻足以致命的手槍,她有足夠的自信能在這混亂的一刻百發百中,在接連兩人被她射倒后,其餘人在警方接報趕來時已悄悄撤退。
黛妮整理一下微亂的鬢髮,在遠處看著警方將被她打傷的殺手及那名剛清醒過來的女殺手帶走,她裝作若無其事的穿梭在人群中離開,沒有人認出她。
黛妮回到理查的住處時已換上普通的襯衫、長裙,麥奇見她終於回來,才如釋重負的喘了一大口氣。
「你對我那麼沒信心嗎?」她假裝責備的問。
麥奇做一個被勒死的模樣,說:「你再不來,有人可會把我碎屍萬段,我當然擔心啊。」
「他呢?」
麥奇指指樓上,說:「在他的書房裡,當時我差點就沒辦法把他拖走,他發瘋的說要去救你,我沒把他當場打昏就不錯了,沒想到他那麼關心你,連命都不要了。」
「我上去看看他,麥奇,『獅子』已經開始急了他不達到目的是絕不會伸手的,幫我查一下艾略情的行蹤,或許可以從他身上下手。」
黛妮走上樓,羅伯剛好從他書房走出來,一見是她,表情才輕鬆下來。
「還好你沒事,理查擔心死了,你快進去吧。」他為她開門推她進去,知道只有她才能平息他的怒火。
她聽到身後的門關起來,黛妮向前一步,凝望著背對她的身影,他的雙肩垮了下來,頭半垂著像在承受著極大的折磨,她不要見到他這個樣子。
他緩緩的轉過身,他的身軀震了一下,不敢置信的看著面前的佳人。
「老天,你沒事你真的沒事。」
他捧住她的臉一陣細碎的吻著,最後深深吻進地的唇,黛妮縱容自己陶醉在他懷裡,慾望如排山倒海的席捲著他們。
「黛兒,我必須感覺到你,我需要知道你平安的躺在我懷裡。」他的舌舔過她飽滿的下唇,藍眸在慾望下變深,一雙大手鑽進她裙內撫過她光滑的大腿但這次他沒有強迫她,他在徵求她的同意。
她不再騙自己她也需要他,更因地的態度而願意奉獻自己的所有。
她的回答是開始輕解羅衫,在他雙眸的緊盯不放下,她的嬌軀微顫,等到她全身只剩下一頭長發垂在胸前外,她羞澀的連身子都紅透了。
「你是真的願意嗎?我不要你有一點勉強。」他撥開她的長發,戀慕的眼光-一將她每一寸看遍。
黛妮說不出話來,便以行動表示,主動送上來后,那意思已經夠明顯了理查從喉嚨里發出一聲歡呼,不再克制自己蓬勃的慾火,忘情的狂吻她,她被舉高身子,鎖進他壯碩的身體,由著他粗糙的大手搓著她細嫩的肌膚。
「我的,你是我的,我的!」他狂烈的喊,兩個大步就將她放倒在沙發上,自己也快速的解下衣物。
她痴痴的凝視他的軀體,想起上次他是如何帶她進入一種還妙的境界,她十分不願多想跟其他女人分享。
「理查。」她伸出手,本來只是想揮開他額上的散發,他以為她又要拒絕他。
「不要阻止我,黛兒,我是如此需要你。」
她能感受到他的壓抑,那臉上的每一個線條像緊繃的弦,全身的肌肉也硬得像石壁一樣。
「愛我,只要愛我就夠了。」她心疼他的自製,此時此刻她只想奉獻自己使他快樂。
他的理智崩潰了,不顧一切的迎向那拱向他的身子,她緊窒、潤濕的身子完美的將他整個包裹住,他滿足的呻吟,直到完全填滿她。
那火焰般的熱情迅速點燃了兩人,黛妮忘我的叫著他的名字。
他一次又一次的將她的靈魂引導至極度愉悅的顛峰,看著她泛紅的小臉布滿激情的紅暈。
當她從暈眩中醒來,理查已經將她抱回卧室,他吻著她微濕的鬢角。
「你醒了?」他察覺她動了一下。
黛妮一臉紅暈未褪羞赧的躲進被子里,最後理查為免地無法呼吸才把她拉出來。
「我把你累壞了,是不是?」他促狹的問,他愛極了她臉紅的俏模樣,東方女人都那麼害羞嗎?
她用力的捶他一下,半嗔半怒的說:「你少得意忘形了,也不想想自己的年紀,也該稍稍節制一下,你可不是那些年輕小夥子。」J
他支起身子瞪著她,一副深受污辱的模樣。
他捏捏她的下巴,警告的說:「你休想去找別人,你是屬於我一個入的。」
黛妮聽煩了他那種沙豬論調,他老這麼說也不覺得膩,「誰說的,搞不好以後我會碰到一個非常愛我的男人,真心的對我好,我們會有自已的家,自己的孩子也不一定。」
「你可以嫁給我啊!我曾經向你求過婚,不是嗎?」他急急的問,她提到孩子,理查不由自主的在心裡勾勒出她腹中懷著他的孩子的情景,一個酷似她的黑髮女娃娃,他承認他從來沒有想過要有孩子,但這想法此刻卻變得格外重要。
她懶得再跟他抬杠,她打了個呵欠,縮在他懷裡說:「我想睡了,晚安。」
理查無奈的幫她蓋好被子,又被她逃掉了,等她醒了以後,他非得跟她好好談談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