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第六章

日子又過了兩天,黛妮一直想找機會再跟艾略特談談,但他似乎有意逃避她。

他聽過大衛給她的報告,艾略特這段時間並未跟任何人有過接觸,甚至外出時也是獨自一人,實在找不出可疑的地方,那他的目的究竟在哪裡?

晚餐用過後,理查便和羅伯到書房談論公事,黛妮心想趁這機會去找他,便去敲了他的房門。

「哪位?」艾略特打開門問。

「對--對不起。」她看一眼他微濕的頭髮和身上的浴袍,知道自己挑錯了時間。「嗯--等你有空時我再來找你好了。」

他倒不以為意的說:「沒關係進來吧,找我有事嗎?」

她進退兩難,猶豫了幾秒才走進去。

「也沒什麼,只是想來找你聊聊天。」

他露齒一笑,說:「要不是因為你是理查的女人,我會以為你想引誘我。」

「不,我--只是想知道你幾天前還沒回答我的話。」她趕緊表明來找他的用意。

他睜大眼睛,吃驚的問,「原來你把那天的話當真了,我的天,我還以為那些只是開開玩笑,好玩而已。」

她一本正經的說:「我不會把一個人的生命拿來開玩笑,艾略特,不管你對理查抱持著什麼樣的感情,我絕不允許你傷害他。」

他往額頭拍了一下,說,「老天,我殺他做什麼?殺人可要償命,我可還不想那麼快死。」

「或者有什麼理由吸引你去殺他,你父親去世時是不是有遺囑交代?他留給理查什麼東西?」她每說一句,他的臉色就愈晦暗。

他平板的說:「我不知道你在胡扯什麼?我是我父親的繼承人,理應得到他所有的財產,你不信的話可以去問律師,他會告訴你我父親遺囑的內容。」

他的話倒沒騙她,她早就暗中查過了,那篇遺囑是沒有提到理查半個字,想到理查的父親竟沒有留給理查任何可紀念的東西,甚至隻字片語,她不禁為理查難過。

她本想誘他露出馬腳,但他口風甚緊,他是只狡詐的狐狸,似乎早就拍到她一定會來找他。

「你這下相信我了吧!我殺他對我一點好處也沒有。我幹嘛花那些錢找那些殺手來?」

黛妮找不出話來反駁他。

「你對理查的關心實在令我感動,如果他沒有好好對你就大對不起你了,上帝真不公平,為什麼不讓我早一點認識你,作一定會比他更珍視你,更愛護你。」

在她有所警覺時,他已環住她的肩,他的臉距離她只剩一寸,黛妮終於做了她一直想做的事,一掌揮在地玩世不恭的臉上,指尖的抓痕在他皮膚上留下血跡。

「臭婊子!」他啐了一口,不屑的瞪著她,他像完全變了一個人,野蠻得令人畏懼。

「你敢碰我一下,理查不會放過你的。」她倒退了一步,此時她必須冷靜應對,這才是他的真面目嗎?

他冷笑的問:「你想他會相信誰?是他的大哥、還是他請來的女保鏢?」

他知道她的身分。她心想。

「沒錯,理查已經跟我說了你真正的身分,他相當的相信我,我想他不會介意我跟他共享一個女人的,所以你也別在那邊故作清高,你不是也陪他上床嗎?也許會很快的拋棄他,投向我的懷抱。」

黛妮吞下內心的厭惡,說:「如果他知道你是這個混蛋,他絕不會袒護你的。」

「別太高估自己的魅力,女人對他而言是唾手可得的,等他玩膩你了你可別來求我要你。」他自負的口氣令她噁心透頂。

「住口,你這隻骯髒的豬,你休想我會跟你,我奉勸你馬上離開這裡,我不想破壞你在理查心目中的印象。」

「哈-一你繼續罵,等我滿足你以後,你就是跪在地上求我,我也不想碰你!」

「你……等著瞧。」她被他激得方寸大亂,轉身便要走。

她才開打開門,門立刻被人用力按上,黛妮退回房內,盯著站在門邊的艾略特,他瘋了嗎?

遍不得已的只有對他動武了,她右手一揮被他低頭閃過,她再一個踢腿也被他輕鬆擋掉,看來他這次是有備而來,只怪自己太大意,竟沒料到他這一招,那天他挨了她過肩摔也是裝出來的了。

「你會武術?」她擺好架式問。

他嘴角一揚,自大的說:「對付你綽綽有餘。」

黛妮欺身向前,運用她最拿手的擒拿術,但才一眨眼,她發現被扣住的是自己,他的武術在自己之上,不費吹灰之力就制服她了。

「可惡,放開我。」她扭身想擺脫地,但他扣住她的雙手,將她壓倒在床上,「住手!你想幹什麼!」

「你認為呢?」他揪住她上衣的領口一扯,布料嘶一聲望開來,伴隨著她的驚叫聲u

「不!住手,理查,理查!」她開始尖叫甩著頭想避開他潮濕的唇碰她一下,她快吐出來了。

他反而鼓勵著的,說:「再叫大聲一點,最好把他叫來,讓他親眼目睹你現在的樣子,他就會知道你是什麼樣的女人了。」

「你這個畜牲!禽獸!」

「罵得好!反正每個人都這樣罵我,也不差你這一個,你最好不要抵抗,強暴可一點樂趣也沒有。」

「你作夢!」她嘶喊著,麥奇,你跑到哪裡去了?我需要你。

「那我們來看看我是不是在作夢。」

他的唇貼上她裸露的胸口,黛妮全身起了一陣雞皮疙瘩,她緊閉著唇,努力地咽下喉間的苦味,地的胃在翻滾,好難受哦!理查!

「這該死的是怎麼回事!房門被用力的撞開,理查憤怒的看向床上的兩人,那眸中的怒火可以燒盡整個屋子。

黛妮淚水這才淌下來,他來了他聽到她的呼救來救她了。

艾略將神色愧疚的站起來,重新將浴袍的帶子綁好,用手梳了梳紊亂的頭髮。

「理查,對不起,事情就這樣自然的發生了,都怪我抗拒不了她的誘惑,我是男人,我應該制止自己的衝動的,別怪她。」

他在胡說些什麼!黛妮將胸口的衣服抓緊掙扎的坐起來,他是故意的,他故意安排這場戲,主要是要讓理查產生誤會,不,她不能讓他得逞。

她朝理直走去,餘悸猶存的說:「理查,你先聽我解釋。」

「你跑到艾略特房裡做什麼?」理查看著她凌亂的衣服,雪白的頸項有著另一個男人的吻痕,他愈看心意寒,臉色也更冷酷,他想起母親怎麼背叛父親,在外面跟男人廝混。

「你就這麼不甘寂寞嗎?」

黛妮在他殘酷的攻擊下,身子輕晃了一下。

本來站在房外的羅伯走進來,他必須說句公道話,他自始至終就信任艾略特,而他相信黛妮絕不會和那種男人在一起。

「理查,你先聽黛妮的解釋,你不能單憑片面之詞就認為她背叛你。」

一旁的艾哈特也幫著說情,將錯全往自己身上描。

「錯全在我,理查,我不該讓她進來的,但她說有關你的生命安全,想跟我討論,我才讓她進房間,找也不知道怎麼會變成這樣。」

「你胡說!你胡說!」她對他大吼,「你是個卑鄙的小人!」

「不準這樣叫他!」理查抓住她的手臂,那力氣大得她必須咬牙忍住痛楚。「不准你再這樣罵他,聽到了沒有!」

「為什麼你不相信我?理查,我愛你!」她不想在這種情況下說出這三個字,但她需要地的信任、他的支持。

他同時抓住她另一支手臂,搖晃她已脆弱不堪的身子,吼道:「你愛我?你愛我什麼?我的身體還是我的錢?如果你真的愛我,為什麼要跟我大哥上床?這就是你要的表現嗎?」

淚水再也表達不出地內心的悲痛,他對她的不信任深深的傷害了她,她多希望她從來不認識地,從來沒有愛上他。

「你可以不信任我,但我有證據可證明我的清白,這房間里裝了攝影機,錄影帶可以作證。」

艾略特知道絕不能讓理查看到錄相帶,沒想到他百密一疏,遺漏了這重要的部分。

他深表痛心的說:「原來你一直以為我就是想殺害理查的人,所以才派人監視我,難怪我老覺得有人跟蹤我,我早說過我這次來美國主要的目的是來看望我弟弟,彌補過去的光陰,你不信任我,我也沒辦法證明。」

「你是有目的,我現在全都明白了。」她明白她中了他的計謀。「理查,求你看看錄影帶你就明白了。」

理查不想再看一次他們在床上的情形,那會逼瘋他的。「不必,我相信我眼睛看到的一切,那足夠證明你是一個什麼樣的女人,現在你立刻給我回房,我現在不想聽你再說一個字,聽見了嗎!」

羅伯不忍見她絕望的神情,說:理查--」

「不用再說了,否則我就開除你。」他冷硬的態度表示他說到做到。

黛妮閉一下眼睛,再拭去最後一滴淚水,跨著不穩的腳步走出房間,她的腦子裡有千百種聲音在吼著、叫著,她不能倒下來,她不能在他們面前倒下來,她在心中不斷的告訴自己,但暈眩來得太猛、太快,她來不及走回她居里,黑暗已迅速的侵襲了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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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黛妮張開眼睛,眼前一張熟悉、關心的臉龐,使她胸口一陣酸楚。

「麥奇,你去哪裡了?」她有些怨懟的問。

他摸摸她的額頭,感覺熱度下降了些才說:「我急忙的趕回來,但已經來不及了,你還有哪裡不舒服嗎?」

她伏在他肩頭上哭了起來,嗚咽的唄著說,「我想回家,麥奇,你帶我回家好不好?我好累、好累哦!」

他哄著她,此刻的她已無力再承受任何打擊,他明白理查對她的不信任造成無法彌補的傷害。要不是當時大衛臨時通知要和他見面,他絕不會讓這種事發生。

「好,等你身子好一點,我就帶你回家去,乖,先躺著休息一下,你的燒剛退,需要充足的休息,想要吃些什麼東西嗎?」

她搖頭。

「不要再想耶些不愉快的事了,乖乖的睡一覺。」他細心的為地蓋上被子,忍不住勸著。

黛妮吸吸氣,幽幽的說:「他不信任我,為什麼?麥奇,我那麼愛他,可是他為什麼以為我會背叛他跟艾略特上床,連解釋的機會都不給我?」

「我沒辦法幫他解釋什麼,或許他愛你愛得不夠多到信任你,黛妮,堅強點,你可以熬得過去的。」

她想到自己的初戀竟落到如此下場,她但願她從來沒有愛過,那份苦地教她怎麼吞咽得下去。

「或許一切是我太自作多情,自以為了解他的心,原來他從來沒愛過我,全是我自取其辱。」

「不要這樣想,黛妮,你理智一點,難道你看不出這一切都是經過安排的嗎?這全是艾哈特一手導演的目的就是要離間你們,將你們分開,這樣他才有下手的機會。」

「我也有這樣想過,麥奇,艾略特是個城府極深的人,他更是個可怕的敵人,我們想對付他不容易。」

「這事已經用不著你操心了你以為老闆知道你出了這種事,他還會把你放在這裡?黛妮,我奉命來傳達他的指令,明天開始你就調離這個任務,由克魯來接替你的位置。」

她不放心放手給別人,說:「麥奇,我不能在這個時候離開--」

她忘了剛才是誰吵若要回家的。

麥奇一臉不可抗辯的表情,說:「這是老闆的命令,他早就猜到你會抗議,他說如果你違抗他的命令,你就不再是『灰狼』的一員了。」

「喬治權不能這樣對我,麥奇,你要幫我。」

「我贊成他的決定,你也知道做這一行的禁忌,你對他的感情陷得太深,你留下來並沒有多大幫助,明天我就送你走,除非你決定放棄這份工作。」

她咬著唇,徘徊在兩者之間。

「我沒有辦法選擇,麥奇,我不要理查受到一絲傷害,但我也愛這份工作。」

「你別擔心,我和克魯會負大地的安全,倒是你這一昏倒,把老闆的頭髮全急白了,要不是礙於身份不便,他現在就坐在你床邊了。」

她吐了吐舌頭,說:「對不起,我也不知道自己會昏倒,這對我來說還是頭一次。」

「第一次就不得了,要是常常昏倒的話,老闆還會讓你隨便亂跑嗎?你可是他的心肝寶貝!剛剛才跟他通過話,他干叮萬囑的交代,明天一定要送你去醫院。」

「他就是這樣,小時候我只要一生病,他就急得好像我生了什麼重病似的,急忙的把我往醫院裡送,結果只是小感冒,打一針就沒事了,那時真的好糗哦!」

麥奇想象得出那時的情況,笑著說:「他把你當自己親生的女兒一樣看待,不過真的是有點太誇張了。」

「真的沒有轉圜的餘地了嗎?你幫我求求他嘛!」她拉著他的袖子哀求著。

他這次可是鐵了心,不吃她這一套。「不行,事情就這麼決定,有問題你明天見到老闆再跟他說。」

她垂頭喪氣的用被子蒙住臉,不甘心的說:「好嘛。」

他佯裝聽不到,拉低被子又問一次,說:「你說什麼?」

黛妮用兩手作成喇叭狀,放在嘴前,大聲的說,「我說『好』可以了吧!」

他滿意的點點頭,在她額上親了一下,說:「現在閉上眼睛睡吧!」

她還是不很放心的問:「麥奇,如果我走了,那不正中艾略特的計了嗎?那理查就有危險了。」

「這個我們會安排好,我數三下,你立刻給我睡著。」

她瞟他一眼,說:「我又不是小娃娃,說喚就睡。」

「反正你閉上眼睛就是了,快!」

「你們男人就是愛命令人,閉就閉嘛!」她發完牢騷,乖乖的閉上眼睛,等一合上眼,她才發覺自已真的困了,她已經好多天沒有好好睡一覺,她舒服的打了個呵欠就進入夢鄉。

麥奇見她睡熟了才接熄燈,起身走出房門,他倒想聽聽看理查心中真正的想法,原本他一直以為他和黛妮是理想的一對,他也有意從中撮合,可是現在看來他是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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書房內,理查坐在沙發上,臉朝向天花板失神的呆坐著。

艾略特倒了杯酒遞給他說:「理查,我真的感到很抱歉,我承認她太吸引人了但是如果我能把持得住的話,這一切都不會發生的,你要怪就怪我好了。」

理查接過酒杯一仰而盡,心底五味雜陳,腦子裡像有兩個聲音都在要求他信任他們,他茫然的搖搖頭,他不知道該信任誰。

「這樣吧,為了不破壞你們之間的感情,明天我就搬到飯店裡去住,只有如此對大家都好。」

理查站起來面對他,說:「不,我們好不容易才見了面,不能因為這一件事,影響到我們兄弟之間的親情,事情過去就算了,我不會怪你的。至於黛兒,我會找她談一談。」

「你別太責怪她,她只是想做好她的工作,或許她有理由相信我有殺你的嫌疑,所以才派人監視我,這是她的職責所在,雖然我討厭那樣,但為了證明我只好忍耐了。」

他的話無疑是想引起理查的罪惡感,他抓住理查渴望擁有屬於自己的親人,才大膽的布下這個騙局,挑撥理查和黛妮之間的感情,這步用顯然下對了。

「艾略特,他們只是太謹慎小心了,我絕沒有那個意思,明天我立刻要他們取消對你的監視行動。你安心的住在這裡,我真的希望你多住些日子,我們兄弟倆應該多見見,我想多知道爸爸的事情,我跟他相處的時間不多,只記得他是個很嚴肅的人,其他的我都忘了。」

「我記得你小時候很怕爸爸只要爸爸眼睛一瞪,你就跑得不知去向,我帶笑你是個膽小鬼,如果爸爸還在世的話,我會說服他讓你常常回家住,那時候家堅一定很熱鬧。」

理查眼眶發紅,艾略特說的不就是他的願望,一家人住在一起,就跟平凡的家庭一樣,不再有寂寞、孤單,他很透了一個人在家的感覺,他想要有許多親人圍繞在身邊。

「謝謝你,艾略特,那一直是我的夢想,雖然他過世了,但我還有你不是嗎?」

艾略特給他一個友愛的擁抱,拍拍他的背,說:「當然你不會失去我的,我想你該回房去睡了,以後我們多的是時間慢慢聊。」

「你先去睡吧,我想再多坐一會兒,晚安。」

「晚安。」

艾略將才開門,麥奇正走過來,兩人在門口對峙了幾秒,艾略特那嘴角隱約可見的得意之色,使麥奇心中的警鈴大作,他退開一步讓艾略特通過才進去。

「我想你應該有話要說?」麥子單刀直入的問。

理查看他一眼,也不想繞圈子,直接的說:「我要你們從明天開始不準再跟蹤、監視艾略特,他不是那個出錢僱用殺手來殺我的人你聽清楚了嗎?」

「你相信他是不是?換而言之,你也相信黛妮勾引他,主動對他投懷送抱?麥奇心想只要他敢說是,自己絕對會一拳將他的腦子打爛。

「我設這麼說。」可是語氣並不很堅決。

麥奇早料到他已經被完全洗腦了,現在他的心裡只有他的大哥。

「那你到底是怎麼想的?黛妮不是隨隨便便就跟人發生關係的女孩,她愛你,唯有你才使她不顧其他人的反對跟你,而你居然不分青紅皂白的冤枉她,你還有沒有良心!」

「你沒有權利對我說這些話,我需要時間來想清楚,我想相信她,可是艾略特沒有必要騙我才對。」

「現在他說什麼你都會相信,理查,雖然我很不願意為你工作,但既然我們接下了就必須負責到底,我們的做法是不放過每一個有嫌疑的人,即使他是你的親人也不行。」

「很好。」理查眼中閃著怒火,硬聲的說:「那我只有直接找黛兒談。」

麥奇伸手擋住地,就像兩頭猛獸彼此敵視著對方,等待撲殺對方,他知道是自己不能將私人的情緒帶入工作中,但他一向把黛妮當作是自已的妹妹般,見理查如如此寡情,教他如何能坐視不管?

「你不用去問她,從明天開始,這件工作由我全權處理,黛妮必須退出這項任務。」

理查一把揪住他的衣領,呼吸急促而沉重,問:「你說什麼?黛兒要退出?不,不可能,她不能這麼做!」

麥奇欣賞著理查慌張的表情,他知道艾略特是整件事的始作甬者,但如果理查能夠信任黛妮的話,讓艾略特知難而退並不難,他已有七、八成把握艾略特脫不了干係。

「為什麼不能?她被你傷害得還不夠嗎?難道還要留下來讓你繼續羞辱嗎?她已經同意退出任務,當初我們的合約可沒的定要派誰擔任,所以你沒有權利阻止。」

理查跌坐在沙發上,喃喃的說:「她同意了?她要離開我?要離開我?」

要不是麥專實在氣理查氣得要命,否則他看到理查現在的樣子,他真的會同情理查。他敢打賭理查是愛黛妮的,希望讓他們分開一陣子會讓理查正視自己的感情;順便讓艾略特以為他的計謀得逞,等到他採取行動時,將他逮個正著,這樣他想不承認都不行。

「不錯,她已經對你失望透了,有哪個女人能承受自己所愛的人把自己看得如此下賤,很遺憾你們的結果是這樣,我要說的話都說完了,晚安。」

當麥克站在走廊上,屋裡傳出東西撞落的巨響,和發泄的吼聲,他反而眉飛色舞的吹著口哨往自己的卧室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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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黛妮理好行李下樓,麥奇接過她手上的行李

箱,見她自始至終就是不往理查站的方向望一眼,而理查則恨不得能用雙眼將她定住不動,他大嘆,這戀愛可真一點也不能沾上,而這年頭做好人心腸也得要狠一點,要不然看到這情形,誰忍心拆散他們。

羅伯頭一個上前用她話別,依依不捨的說:「你自己要多保重,我會想念你的。」

黛妮忍住別離的悲傷,她這次對所認識的人用了太多感情,退出這次任務是正確的做法。

「我也會想念你,再見。」她靠向他懷裡,擁抱他一下。

麥奇在一旁催促著說:「黛妮,車子已經在外面等候,老闆還有事要交代。」

她像終於準備好去面對她最後一個道別的對象,雙眸落在站在另一頭的男人身上他蕭瑟的神情令她舉步艱難。留我,只要你開口留我,我一定會為你留下,她的心在吶喊。

理查將雙手插在口袋裡,阻止自己伸手去攔住她。那必須耗盡他多少力量才達得到,她根本不在乎你的感受,你還留她幹什麼?她就跟其他人一樣要離你而去,你為什麼要苦苦哀求她留下來?她說她愛你是騙你的!瞧!她說走就走,連考慮的時間都不用。你別傻了,人們愛你只是因為你的外表、你的名譽地位,誰真正的愛過你了?

「我……很抱歉臨時不能執行這次的任務,克魯是個很優秀的人才,我相信他一定會善盡他的職責,請務必充分跟他合作。」她竭盡所能的將話完整的說出,心裡還抱著一

絲希望,理查,說話啊!你相信我的,對不對?

「我會用他合作得很愉快的,畢竟男人之間最講義氣,我不用擔心他會背叛我。」他冷漠的回她。

黛妮臉上刷一聲慘白,片刻之間失去血色,要不是站在她身旁的麥奇眼尖扶住她,恐怕她又要再度暈倒。

「黛妮,你臉色好難看,還是先送你到醫院去看看。」

她強振作精神,深吸口氣說:「我沒事,只是太累了,回家休息幾天就好了。」

理查向前跨兩步,突然他又停頓下來,氣自己忍不住要過去安慰她、去碰地,他刻意的掩飾自己的舉動,口氣聽起來有些刺耳。

「你老實告訴我,昨晚究竟是不是你主動去找艾略特的?我要你說實話。」

她困難的吞咽一下,嘲諷的問:「如果是呢?那就代表我去找他上床嗎?」

「那你們在床上作何解釋?不要告訴我是碰巧跌在一起罷了,我不會相信的。」

「你的心裡早就不相信我,我還有什麼好解釋的;如果你有興趣的話,麥奇會把錄影帶拿給你看,至於其他的我已經無活可說,我只希望你不會後悔。」

「這算什麼解釋?黛兒,為什麼?」

「理查,夠了,不要太過份了。」麥奇隔開他伸過來的手,將她拉到一邊。

「這是我和黛兒兩個人的事,你不要管!」他警告的說,他就像只受了傷的獅子,對每個人張牙舞爪。

「那可不一定,除非你把我們全都撂倒才行。」

門口赫然站著兩個男人,出聲的是一個紅頭髮的年輕男人,他身邊站著是一個衣冠楚楚,斯文化俊秀的男人。

黛妮一見在他們也來湊熱鬧,她都快尖叫了。

「你們又是誰?我要告你們私闖民宅。」理查火爆的咆哮,眼前這三個男人全圍在黛妮身邊,擺明了他若動她一根寒毛他就死定了,這情景快讓他發瘋。

那穿白西裝的男人慢條斯理的說:「別衝動,我接了人就走,黛妮寶貝,我們可以走了吧?」「

她不是你的寶貝!」理查失去理智的對那個男人大叫,他憑什麼?她是他一個人的,「不準這樣叫她!」

羅伯費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拉住他往前沖猛說:「理查,你冷靜一點!理查,他們是黛妮的同事,理查--」

「放開我,潘黛妮,你走你給我走得遠遠的,我受夠你了!你到底還有多少男人我不知道?你說!」

她咬緊牙關,表現得異常鎮定,其實她的心有早就千瘡百孔,修也修不回來了,再傷一次又何妨呢?

「太多了,恐怕我無法-一細數,等我列好名單,我會影印一份給你,大衛,我們走吧。」

她昂首闊步的走出屋子,沒有再看他一眼。

車子慢慢的意離越遠,她的情緒才放了開,淚水猶如無聲的雨滴了下來。

大衛遞上手帕,說:「別哭了,眼睛哭腫了,老飯見了又要嘮叨了。」

黛妮拭乾了淚,整頓一下自己的心情才問:「大衛,有查到艾略特的事嗎?」

「嗯!他這次欠下的賭債比我們猜測的還要多,他們家族留下來的一座古堡也被他抵押出去,可見得他真的是走投無路才來投奔他弟弟。」

「可是他想殺理查,為什麼呢?既然他們之間並沒有利益衝突,他何必千里迢迢的跑來美國?以他的野心應該不只如此,大衛,這其中必定有陰謀,可是到底是什麼呢?」她實在猜不出原因。

「這就是我建議老闆把你調走的原因。他處心積慮的想趕走你,就是因為有你在他無從下手,你一走他就方便行動,遲早會露出馬腳的。」

「那太危險了,萬---」那結果大可怕了她無法忍受那種情況發生。

他給她一個安心的微笑,說:「你放心,我們有萬全的準備,只是希望理查會跟我們合作了。」

這也是她擔心的,她希望這個裡間計有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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終極女保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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