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你們真的不和我一道啟程嗎?」唐憬仍不死心的問，和他一道啟程，她的危險就會降低許多，他相信娘多少還會顧忌到他。
「我說大舅子，你也好心一點，我們這兒可不是閑閑沒事等你來召喚的，很多事情要處理安頓呢!再說，我們才剛拜完天地，送入洞房耶!」年昕紹非常非常不滿的瞪著打擾他們洞房的唐憬，這個傢伙如果不是他的大舅子，他肯定一拳過去，打得他滿地找牙。
「大哥，你放心，等我將這邊的事全部處理好，我會立刻趕到汴京的。」
唐憬苦著臉，知道自己不可以強求，他本來想，從泰山到汴京，以他的估計，騎馬大約要五天左右，所以等到他們成了親，立刻啟程的話，那回到汴京之後，距御品宴也只剩下一個半月的時間，這已經有點急迫了，可是他們卻……
「看來也只有這樣了。」唐憬低嘆。
「既然達成了共識，那就請出去吧!我們要洞房哪!」
「年昕紹!」唐凈羞的大喊，看見大哥也紅了臉，不覺得莞爾。
年聽紹一副小媳婦的模樣。「人家說的是真的嘛!」
「你別鬧了啦!」唐凈啼笑皆非、又羞又氣的瞪著他道。
「看你們這樣子，我也不好意思再打擾你們了，我決定立刻就出發回汴京，到時候咱們汴京見。」唐憬只好向他們告別。
「大哥，我們一定儘快趕到汴京，御品宴也一定會沒問題的，你不要太擔心。」唐凈連忙起身，送唐憬出門。
「妹妹，你一定要幸福」唐憬真誠的說。
「放心好了，我一定會給她幸福的。年昕紹來到唐凈身邊，伸手環住她的肩，一起面對唐憬，難得認真的說。
「是的，大哥，他已經給了我滿滿的幸福了。」
此刻的氣氛非常的感性，非常的溫馨……如果沒有年昕紹殺風景的聲音出現就好了。
「那?娘子，我們都還沒洞房呢，你怎麼知道我能給你『性』福?莫非……你曾經趁我睡覺或昏迷的時候試用過?」
「年、昕、紹¨」兄妹倆同時白了他一眼，沒好氣的喊。
「哇!我好可憐喔，才剛進了你們唐家門，你們就聯合起來欺負我……」年昕紹委委屈屈、煞有其事的嗚咽著。
「喔!我的天啊!」感性的氣氛算是完全消失殆盡了，但是……很快樂!
唐凈呵呵低笑，接著笑意愈來愈濃，最後笑倒在年昕紹張開的懷抱里，沒有發現唐憬欣慰的一笑，悄悄離去。
夜，深了……
§§§
這是年昕紹第一次見到「小紅」。
眼前這匹駿馬就是唐凈口中的馬中之王，統領整個深山裡的野馬小紅!不愧是馬中之王，是有其王者風範啦!可是……
它就一定得和他的娘子這般親熱嗎?!
「小紅!好久沒見到你了，你好不好啊!」唐凈環住棕色駿馬的頸子，親昵的說。
「嘶——」小紅嘶叫，親昵的拿鼻子頂著唐凈，甚至不停的探著她的胸口。
「呵呵……好好好，我知道你要什麼，別急嘛!」唐凈呵呵笑著。
什麼啊?!娘子在說什麼啊?!怎麼她現在說的話和夜裡對他說的話那麼相似啊?!年昕紹瞪著那匹馬王，恨不得將它踢走。
唐凈探手進懷裡拿出一顆糖放在掌心，小紅立即伸舌舔進嘴裡。
啊!那小手是他的，它怎麼可以舔它?!
再也看不下去了，年昕紹一個箭步上前，將唐凈扯進自己的懷裡，然後示威的瞪著也瞪向他的小紅。
「紹，怎麼了?」唐凈疑惑的問。
「它是一匹色馬。」年昕紹嘟著嘴不滿的說。
「嘎?」唐凈有短暫的錯愕，隨即噗哧一聲。「天啊!你竟然會吃小紅的醋。」
「我不只吃小紅的醋，毛毛、阿灰、小黑、熊哥的醋我都吃，誰叫他們老是要昵在你身邊，你是我的。」他像個怕玩具被搶的小孩般，緊緊的摟住唐凈，然後背著唐凈，對小紅露出一個得意的笑容。
「嘶——」小紅突然噴著氣，揚高腿嘶叫著。
「小紅怎麼了?」唐凈訝異的想轉身，不料年昕紹的身子卻突然一僵，環住她腰部的手一緊，抱著她便騰空而起。
「啊——」唐凈驚叫出聲，卻立即發現，方才他們所站的位置射過兩把飛刀，深深的插在樹榦上。
「小紅，快跑!」年昕紹對著那匹馬大喊，幾個旋身後將唐凈放在馬背上，小紅立即往深山賓士。
「紹!」唐凈回頭大喊。
「先走，我來處理。」年昕紹回喊，緊接著又是一個飛縱，及時攔住射向唐凈和小紅的兩把飛刀，讓小紅順利的載著唐凈消失在山林里。他旋身反手一擲，那兩把飛刀往樹梢疾飛而去，下一瞬間，一個黑衣蒙面人飛身而下，躲過自己的飛刀，立在年昕紹面前。
「哇!閣下不僅躲著暗刀傷人，還蒙著面，如果真的這麼見不得人，就乾脆躲在家裡嘛!何必這麼麻煩呢?」沒有了後顧之憂，年昕紹又是一貫的弔兒郎當。
「找死!」黑衣蒙面人冷漠的說，拔劍襲向年聽紹，招招狠毒，直襲要害。
「哎呀!嚇死我了，要玩也要先通知一聲嘛!刀劍無眼耶!你如果傷了小爺我漂亮的臉蛋，我娘子可是會傷心的。」年昕紹對蒙面人的攻擊，遊刃有餘的見招拆招，嘴裡雖然不正經，眼底的神情卻再嚴肅也不過了。
很傷腦筋耶!他不能讓蒙面人傷他，也不能傷蒙面人，因為一定會見血，所以在閃避著蒙面人的攻擊時，他的腦子飛快的轉著，眼神銳利的尋著蒙面人的破綻，在對招了近百招之後，他以身試險，當蒙面人的劍在他的設計下劃過他的衣袖時，他以迅雷不及掩耳之速揚手飛快的點住蒙面人的穴道，一場戰事就此底定!
「哇!累死我了。」年昕紹砰地一聲坐在地上，然後欣賞著蒙面人怪異的姿勢。
「有本事你就殺了我!」蒙面人咬牙切齒的說。
「殺了你?人家才不敢殺人呢!好可怕的。」年昕紹一副小生怕怕的懦弱樣。「不如，你告訴我……」
「我什麼都不會說的，就算你嚴刑逼供，我也不會說出任何有關僱主的消息!」蒙面人很有骨氣的說。
「僱主?哎呀!我又沒有要問你唐夫人的事，你別那麼緊張啦!」年昕紹搖搖手。
蒙面人一楞，他知道?!他知道是唐夫人雇請他的?!
「我只是想問你，你們夏天也是這身打扮嗎?」年昕紹一臉認真的問。
「……沒錯。」蒙面人楞楞的回答，這是什麼問題?難道他對他們有什麼陰謀，要等到夏天的時候執行，所以想知道他們的打扮是不是還一樣?
「哇!夏天天氣那麼炎熱，蒙得密不透風一定很辛苦吧!真是佩服你們耐熱的能力。」年昕紹一臉崇拜的說。像他，就耐不住熱，大概是長年生活在一年四季皆是嚴寒的天山上所致吧!要不是被點住穴道動彈不得，蒙面人此時一定癱倒在地。
「你想怎樣?」他才不會上當，這個人一定有什麼陰謀!
「我想怎樣?難得咱們素昧平生，你也會關心我，看看天色也不早了，我現在最想怎樣，就是餵飽自己的肚子，不過還得找回娘子才成……啊——」年昕紹突然又惱又恨的尖叫，猛地從地上跳了起來。
「干……幹什麼?!」蒙面人嚇了一跳，他要來對付他了!最可怕最恐怖的折磨就要開始了!
「我竟然讓那匹色馬載走我的娘子!我真是蠢蛋啊!」年昕紹又急又惱。
色馬?什麼東西?剛剛那匹馬嗎?
蒙面人心裡充滿疑惑，這個人是不是……瘋子啊?!
突然，蒙面人一凜，他前面不遠處的樹叢有動靜，是同伴?或者是……
老虎!
「啊——」蒙面人驚喊，恐懼的瞪著那隻龐然大物露出尖銳的利牙，緩緩的潛向他們，而那個瘋子，明明武功不弱，就算是背對著它，也應該會察覺到吧!
「快解開我的穴道!」他咬牙低喊，任務失敗他甘心死在對手手中，但是他一點也不想死在一隻老虎的嘴下。
「吼——」老虎低吼，讓年昕紹回過身。
「快解開我的穴道啊!」蒙面人急喊。
「哇!」年昕紹大叫一聲，然後在蒙面人的錯愕下撲向老虎。哇!毛毛，毛毛，娘子被那匹色馬載走了啦，怎麼辦?那匹色馬一定不會放過這個好機會的，毛毛，怎麼辦啦?」
「吼——」毛毛受不了的大喊，這個人為什麼老是喜歡抱它咧?!
「嗚嗚……連你也不幫我，娘子那麼疼你，你怎麼可以眼睜睜的看著她被那隻色馬欺負去?你好沒良心喔!毛毛，你太沒良心了!」年昕紹指控著。
毛毛覺得無力，它知道再怎麼抗議都無效，這個男人不等他瘋完是絕不會罷休的，所以它乾脆趴了下來，任由他賴在它身上，懶得理他了。
它有點後悔，為什麼要出來呢?說來說去，都是那個一身黑的人類害的!如果不是他，它根本不會有這次的災難。
蒙面人戰戰兢兢的定在那裡，難以相信那隻龐大的老虎竟然會這麼溫馴的任由那個瘋子抱著；那是不是代表，這隻老虎或許是無害的?
突然打了一個冷顫，因為他和那老虎的眼睛對上了，是他的幻覺嗎?怎麼感覺那隻老虎銳利的眼神像巴不得吃了他?!
「毛毛，你幫我陪著他好了，我怕他自己一個人大寂寞，我要趕快去找娘子了。」年昕紹突然離開毛毛的身上。
「不!你不可以這樣!」蒙面人恐懼的喊。
「我不可以這樣?為什麼?我找我的娘子有什麼不對了!」年昕紹不滿的喊，走到蒙畫人身邊對他拍了兩下，蒙面人的穴道解了，瞬間癱坐在地上。
「我已經讓毛毛陪你了，你應該不會無聊才對，後會有期。」年昕紹噙著邪佞的笑，他不見血，可他的報復，卻比見血還可怕幾百倍!
轉身飛縱，年昕紹追娘子去了。
蒙面人連哀嚎都無力，只能和那隻龐大的老虎大眼瞪小眼，他沒辦法逃，因為方才，那個瘋子解了他的穴道的同時，也一併廢了他的武功!
嗚嗚……他好想哭喔!誰來救救他啊!
§§§
那些殺手真是前仆後繼啊!
望著院子里，現在由小黑看管的蒙面人，一、二、三、四、五，短短的兩天，已經增加到五個了，要不是他太厲害，根本就等不及唐憬回到汴京勸退他娘，他們大家就隔屁了。
年昕紹連他們的蒙面中都懶得拿下來一睹他們的廬山真面目，也不想知道他們還有多少人，不想知道他們下一步的行動，他現在還有更重要的事要解決。
「娘子，你真的決定了嗎?」他苦著一張怨夫臉，哀戚的望著他的親親娘子唐凈。
「決定了啊!與其花錢買，有現成的不是更好?」
「可是……可是那匹色馬根本就不讓我騎嘛!它老是想把我摔下來!」年昕紹瞪著一臉竊笑的小紅，不甘願的說。
唐凈忍著笑。「小紅只是在和你玩，這代表它喜歡你啊!」
「原來它喜歡一個人，就會想把那個人摔死啊!真是特殊的表現方法。」年昕紹一副恍然大悟的模樣，又逗笑了唐凈。
「你們東西都整理好了嗎?」宮吟齡從屋裡走出來，看見年昕紹又在耍寶，忍不住跟著笑了。這孩子，雖然老是一副不正經的模樣，但是她看得比誰都清楚，他有一顆比任何人都細膩的心。
「都差不多了，婆婆。」唐凈拍拍小紅，也順道拍拍年昕紹，然後走近宮吟齡，扶著她在樹下的椅子坐下。
「什麼時候啟程?」
「午後就啟程。」
「那這些人……」宮吟齡望著全都被廢去武功的蒙面人，該怎麼處置這些人呢?
「我們不放心婆婆自己一個人在家，所以乾脆就讓他們留下來好了，可以幫婆婆做些粗重的活兒，你也可以輕鬆一點。」年昕紹笑著跳到她們面前。
「嘎?這行得通嗎?」宮吟齡訝異的問。
「是啊?紹，妥當嗎?」唐凈也不怎麼放心。
「反正他們已經沒了武功，再加上有毛毛他們輪流『陪伴』他們，所以當然行得通，妥當極了。」
「就算他們的武功廢了，但畢竟還是男人，力氣大於女人，難保他們不會傷害婆婆然後逃之夭夭。」
「無妨，毛毛他們已經很久沒有吃人了，讓它們飽食一頓也好，就當是慰勞它們了。」年昕紹笑著說，看到那兒名蒙面人瞬間僵硬的身子，他更是得意。
「婆婆，你覺得呢?」唐凈詢問婆婆的意見。
「既然昕紹都這麼說了，那就應該沒問題了。」宮吟齡微笑道。
「放心，沒問題的，小爺我辦事一向最……啊——」年昕紹得意的演說還未發表完，他的背後突然被用力一頂，一個猛力前傾，他直直的、五體投地的趴跌在地」。
「嘶——」小紅得意的嘶叫，嘴唇掀開，露出一口白牙對地上的男人示威。
「你死定了!你死定了!」趴跌在地上的年昕紹喃喃自語著，他緩緩的爬起來，一臉陰狠的瞪著小紅。「你死定了，我要把你抓來烤，吃你的肉、抽你的筋、啃你的骨、喝你的血!你死定了!」
「嘶——」小紅對著他叫，轉身逃了。
年昕紹立刻追了上去。「別跑!你這匹色馬，給我站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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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了早日回汴京幫忙唐憬準備御品宴，唐凈原本是決定日夜趕路的，可是一直合不來的年昕紹和小紅，這會兒卻難得意見一致的反對。
「少數服從多數，這下你沒話說了吧!」年昕紹讚賞的拍拍小紅，看來他們的利害關係相同哪!
看著抬起右前腳的小紅，唐凈當然沒話說啦!原本她還以為小紅會站在她這邊的，所以才提議少數服從多數的辦法，誰知道小紅竟然站在年昕紹那邊。
「我知道你擔心大舅子他們，不過小凈，你有沒有想過，咱們日夜趕路，最累的會是你耶!」她一個弱女子，不似小紅是日行千里的明駒，也不似他有深厚的武功底子，她只是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弱女子耶!
「我不怕啊!」
「可是我會心疼啊!」年昕紹溫柔的望著她。
唐凈一頓，心裡湧出一股暖流。「好吧!聽你的就是了。」
「呵……我就知道娘子對我最好了。」年昕紹正想給她一個大大的擁抱，順便吃一些豆腐，冷不防身後又是一頂，他幾個踉蹌才穩住身子，一回頭，親親娘子的柔軟懷抱已經被那匹色馬佔去!
「色胚!滾開啦!」年昕紹氣得跳腳。
「紹，小紅，你們不是已經合好了嗎?」唐凈疑惑的望著他們，他們剛剛還炮口一致，怎麼這會兒又……
「哼!誰跟這匹色馬和好了!」年昕紹輕哼。
「嘶——」小紅也甩頭嘶鳴。
「我的天啊!」唐凈搖頭失笑，心裡瞬間作了決定。不能再讓他們這樣玩下去了，要不然別說五天，十天都到不了汴京。「我們趕快上路吧!離天黑還有段時間，夠我們趕好些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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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路餐風露宿，到子第六天，他們終於進入汴京城，一路平靜，沒有任何騷擾。看來唐憬應該已經說服了唐夫人才對。
幸而城裡過年的氣氛已經淡了，紅紅的門聯在經過幾次春雨的洗滌，顏色也退去許多，只要他做到目不斜視，其實也沒有什麼大問題……
「紹，我們快走!」唐凈突然急喊，等不及他策馬，徑自踢了踢小紅的腹部，加快速度。
「怎麼……」年昕紹正想詢問，卻突然一連串的巨響，讓他瞬間白了臉。
「砰劈哩啦啦砰——」一串爆竹聲響徹雲霄，今日是嫁娶的好日子。
「紹，你還好嗎?沒事吧?」唐凈急問，從他胸前抬起頭來，看見了他發青的臉色，感覺到他強烈的顫抖。
「紹?!」她急了，連忙抬手捂住他的耳朵，不顧周遭人的眼光，抬首親吻他。「紹，我在這裡，別怕，沒事的，別怕……」
「小……凈……」年昕紹的聲音有點破碎，深深的攫住她的唇，他需要一些更能震撼他心的事來轉移注意力。
「紹……唔……」唐凈低吟，「紹……好了……唔……好了，別……」她想阻止狂亂的年昕紹，卻力不從心」。
「嘶——」小紅揚腿嗚叫，將馬上忘形的兩人給甩下背。
「啊——」唐凈驚聲尖叫，幸而年昕紹反應快，及時一提氣，挽救兩人墜馬的命運。
「臭小紅!死小紅!你想害死我們啊!」年昕紹沒好氣的大喊。
「嘶——」小紅一甩頭，理都不理他。
「哈!我知道了，我和我親親娘子在親熱，所以你不是滋味，對不對啊?」年昕紹突然得意的笑了。
「紹……」唐凈拉拉他，似乎想說什麼。
「娘子，這是我們男人之間的事，你先不要插嘴。」年昕紹摸摸唐凈的頭，隨即一楞。「哦，好多客人哪!」
原來這一路賓士，小紅將他們載到郊區，在汴京城的一處草原，一望無際，開滿草原的白色小花隨風搖曳，煞是美麗，只要沒有討人厭的蒼蠅出現，那會更美好。
將唐凈護在身後，他對小紅道：「小紅，小凈就交給你了。」
「嘶——」小紅嘶鳴，也以身護住唐凈。這會兒，他們又像多年戰友般充滿默契。
「紹，為什麼還有人要殺我們?大哥他不是已經……」
「顯然是沒有。」年昕紹垂著眼，沒有看向圍住他們的幾名蒙面人。
「紹……怎麼辦?」唐凈扯住年昕紹的衣服，焦急的說。
「老實說，娘子，我也不知道。」年昕紹苦惱的說，旋即靠在她耳邊低語。「抱緊我。」
唐凈聽話的抱緊他，然後看著他在小紅耳邊嘀咕了一陣，緊接著，不讓那些不速之客有任何說話或是行動的機會，抱起她竄高，施展輕功逃了。
「追!」一群不速之客微微一愣，不敢相信傳言中武功蓋世的標的物之一竟打也不打的見了他們就逃，為首之人隨即一聲令下，群起直追。
令人疑惑的，年昕紹為何不戰而逃?他的武功挺高的，不是嗎?
是因為他突然武功盡失?或者是因為有唐凈這個累贅，怕在混戰中讓她不小心受傷?還是因為小紅在一邊礙手礙腳?
都不是!而是因為那群不速之客的服裝，是紅色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