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

齊星斌猛然拉開和古月娥之間的距離，"這種事情你應該跟我說就好，難道你就是為了不想去菜市場才騙我說你要回來拿衣服。實際上你是打定主意不回去？"

她不敢直視他，但還是點了點頭，"我不要回去，我真的不想去菜市場買魚買肉。"

"你為什麼不跟我說？"

"我在吃魚的時候你都不幫我了，去菜市場你就會幫我嗎？"古月娥也生氣了。

"笨蛋！要是我知道我媽要帶你去菜市場，你不用跟我說我也會阻止媽。我知道你會怕豬肉攤，我又怎麼捨得讓你去買魚買肉。"

"星斌你是真的不喜歡我吃素嗎？"她抬眼，今天早上回來一直哭，難受她真的讓齊星斌的家人如此不能接受？

"笨蛋！遇到你真的不願意的事情就跟我溝通，難道我在你眼裡就是一個不能溝通的人嗎？不要輕易說什麼要分開的話，我的心都要痛死，一聽見你說要分開，我整個人就像是快要死掉一樣。"

古月娥抱緊他，"不要說這種不吉利的話，你好不容易才從鬼門關走一遭回來。"

齊星斌抓起她的手腕親吻著，饑渴的吻一路爬升到她優美的鎖骨，他急躁地扯著她的褲頭。

古月娥羞得壓住他的手，"星斌，對不起。我不是真的想要說出什麼分開的話，只是我真的慌了。我只要一想到今天早上得去菜市場買魚，我就一整個晚上睡不好。"

"就是因為你一直不跟我同房，所以我才不知道你一個晚上睡不好。要是你肯早點讓我知道的話，我媽那裡根本就不是問題。"古月娥的力氣壓不住齊星斌的手勁，她的褲子被解開，她的上衣也被扯開。

她感到很害羞，可是她也渴望著他。在他養傷的這段時間裡，每當她要制止他的時候，她自己也是忍耐得很難受。

"星斌，我不想讓你的父母不喜歡我。"

"所以你這樣做就有比較妥當嗎？你知不知道我為了你在出門之前煩得吼了我媽一句，要不是我出車禍，我爸早一拳把我打在地上。"

"對不起，我讓這麼多人生氣。"她斂下眼，"我想討好你的父母，看樣子他們一定不喜歡我了。"

齊星斌捏起她的下巴，"只有我在生你的氣，所以你最好好好的補償我。"她羞紅了臉。

他扯開她身上的內衣。

……

他伏下頭深深地吻住她。十指與之交纏，他這段日子以來的索求才真正開始。

傍晚的時候，古月娥來到廚房。她一手扶住牆面，一后搓著裙子，吶吶地開口："阿姨，我來幫你做飯。"

沈嫣霏回頭，"是月娥啊，沒關係的。阿姨自己來就好，我的動作一向很快。"

她走到沈嫣霏的身邊，齊星斌在今天下午的時候才把她帶回來。其實她回去哥哥的屋子是三天前的事情，他竟然把她困在床上三天。

"阿姨，對不起。"

沈嫣霏微笑，"你要跟我對不起什麼？"

"我那天其實是因為真的很不想去菜市場買魚所以才會跑回去我哥那裡。因為我還是不太敢看魚死掉的眼睛，而且我也怕阿姨會順便帶我去豬肉攤買肉。"

沈嫣霏一邊撥著青菜一邊說道："星斌跟我說了，阿姨很謝謝你為了他還特地跑到豬肉攤去。不只星斌感動，阿姨聽了也很感動，你一定讓一堆豬腸子嚇壞了吧？"

"如果是超級市場里處理好的肉片就沒有關係，那個沒有血絲。"

沈嫣霏把正在處理的青菜放在一些到她手前，"其實我也不讓，我不應該強迫你的飲食要跟我們一樣。還好星斌把你帶回來，不然我還真擔心星斌會娶不到老婆。"

"他才不會娶不到老婆！"

沈嫣霏笑了下，"怎麼？你知道他以前有很多女朋友是嗎？"

她無聲地哼了下，"這種事情應該沒有人會不知道吧。"

古月娥酸的出汁的口吻讓沈嫣霏想笑，"可是他只有帶你讓我跟齊昊看過。"

"真的嗎？"古月娥轉頭看著她。

沈嫣霏很是肯定的點著頭。"齊昊有一天回來和我說，我們家這小子今天竟然介紹一個女孩子給我認識，我都不知道是不是天要下紅雨？"

古月娥雖然笑得含蓄，但是心裡卻是喜滋滋的很，"之前我上來台北的時候，星斌可是載著她的女朋友來接我。"

"月娥，沒想到你還滿會吃醋的。"

她脹紅臉，"我、我才沒有吃醋呢。那都已經是他的前女友了。我還吃醋做什麼？"

"喔，那星斌的前女友叫什麼名字？"

"甄綺妍。"

沈嫣霏忍不住笑了出來，古月娥則是很想咬掉自己的舌頭，她回答的這麼快做什麼。

齊星斌狀若無事地走到廚房口，他本來以為古月娥會跟母親相處的尷尬，不過看樣子她們好像聊什麼還滿愉快。

自從沈嫣霏跟齊昊知道古月娥是真的排斥吃葷這件事情之後，他們也就不打算改變她。每次做飯的時候，沈嫣霏甚至會為了古月娥多炒幾個青菜。

而古月娥在讓齊星斌帶回來之後，她還是跟以前一樣，每樣煮飯的時間就會進廚房幫忙，不同的是沈嫣霏不會再要她學會料理魚肉，所以現在她在廚房很自在。

沈嫣霏再也不會要她跟著到傳統市場，倒是她知道沈嫣霏要去超級市場買菜的時候，會自動要求跟著去。

今天是假日，古月娥和沈嫣霏才剛從超級市場回來，她們倆手上各提了一堆東西進屋。

沈嫣霏看了一下時鐘，"哎呀，糟了。都這麼晚了，我怕一會兒齊昊跟星斌回來的時候我都還沒有準備好午飯。"

"阿姨，我們兩個一起做會很快。"

"是啊，我看我們動作還是快一點，他們兩個在回來吃完飯之後好像都還是要到飯店去。"

古月娥幫忙把所有買回來的食材分類好，現在要煮的放到流理台上，剩下的放進冰箱。沈嫣霏則是先熱鍋，然後拿保鮮盒裡的鱈魚片。

"鈴鈴。"電話聲響，古月娥走到客廳，"阿姨，雅涵阿姨打來的。"

"好！"沈嫣霏拿著紙巾擦乾手從廚房裡走出來，"我來接。"接過她手裡的電話。

古月娥走進廚房，看到熱好的鍋子跟一旁的鱈魚。她遲疑一下，不過最後還是走上前，魚片而已，沒有魚眼睛，而且她之前不也為了齊星斌煮過豬肉。

沈嫣霏因為鍋子還在熱著所以很匆忙走回廚房，但是不知道是不是眼花，因為她看到古月娥在煎魚片。

"月娥，我來就好，你不要勉強。"她上前要拿過古月娥手中的煎鏟。

"沒關係的，阿姨。這沒有眼睛，我之前也煮過豬肉給星斌吃。"

"我知道，但是我不希望你勉強。"

古月娥轉頭對她說道："阿姨，我不會勉強自己。星斌跟我說我有為難的地方一定要跟他溝通，我知道星斌他很疼我，我真的不願意的事情他是不會勉強我。"

她轉頭看著鱈魚片煎得滋滋做響，"我不會再像之前一樣衝動的跑走，我很愛星斌。我可以盡量為他改變我自己，但是我不能沒有他。"古月娥紅了臉。

沈嫣霏好笑的拿起青菜放進流理台，"這麼肉麻的話跟我說有什麼用，你要跟星斌說去。"

她們一起在廚房裡忙著，當齊昊和齊星斌都從外頭回來的時候，所有的菜色也剛好都端上桌。齊星斌拉著忙進忙出的古月娥要在他身邊坐下。

"星斌你別鬧了，我還要去拿碗筷。"

"沒關係，我都順便拿過來了。"沈嫣霏端著碗筷從廚房裡走出來。

"我今天不在家，你一個人在家裡做什麼？"齊星斌挨著古月娥問。

"吃飯的時候你別不正經。"她低下微微的紅臉。

"我哪有？"他笑眯眯，他現在可以很肯定她不會再把事情悶在肚子里。而且她介意的那些問題也不是問題，爸媽是很開明的人。

"霏霏，一會兒吃完飯我們到山上去，晚一點來泡溫泉。"齊昊說著。

"你等會兒不用再去飯店嗎？"

"我已經把事情交給星斌。"

齊星斌又挨近古月娥小聲道："我晚一點回來，我們也來去我們房裡浴室的大浴缸里泡溫泉，看你是要躺著還是趴著都行。"

古月娥紅著臉瞪了他一眼，她伸長手夾了一塊魚肉。

"你不想吃就別吃。"齊星斌緊張著。

"是啊，月娥，阿姨早就沒有要你別再吃素的意思。"沈嫣霏說著，齊昊也看向突然作出反常舉動的古月娥。

大家一副緊張又誇張的樣子反而讓她覺得不好意思，她的臉更紅，"我只是想要試看看，你們跟星斌已經在早餐的時候陪我吃素，我也想為你們作改變。"

古月娥在大家的注視下把魚肉放進嘴裡，但是當魚肉的味道傳到鼻腔的時候，她突來一陣反胃，她趕緊捂住想吐的嘴。

"哎呀，我就叫你別吃嘛，吐出來。"齊星斌一手扶著她的背，另一手要她把嘴裡的東西吐到他的手上。

"月娥，我看你就別勉強。其實我們早上跟著你吃素也挺好。來，先喝點水看會不會好一點。"沈嫣霏端了一杯水遞給齊星斌。

古月娥喝著齊星斌端到嘴邊的水，過了好一會兒才感到舒服一點。她很不好意思，害羞又吶吶地開口："其實我吃魚肉不會反胃。我這個月的月事沒有來，而且今天早上驗孕棒顯示兩條線，我想我好像懷孕了。"

她很是害羞地低頭，而齊星斌張著嘴盯著她卻說不出一句話，沈嫣霏和齊昊都笑了出來。

"齊昊，我們還在想說家裡什麼時候可以多個娃兒，沒想到這麼快就有了。"

"是啊，沒想到星斌這小子手腳還真快。"

"星斌，你是不是不高興？"古月娥等了好久都沒有等到齊星斌有反應。

"怎、怎、怎麼會？我高興都來不及。"他的眼睛睜得大大的，嘴巴很是不靈活地問："你今天為什麼沒有一早就告訴我這件事情？"

"你忘記你出門的時候我還在睡覺？我之後才去樓下的便利商店買驗孕棒。"

還是有些傻愣的齊星斌一把抱住她，"這是真的嗎？你有我的孩子了？我要做爸爸了？"

古月娥微笑，"還是要去醫院檢查一下比較準確。不過我想應該是真的，我最近好喜歡睡覺，而且會想吃一些以前從來沒有吃過的東西。"

"真是太好了，我真的好高興你有我的孩子。"齊星斌把她抱得好緊，"這下子我們可以快一點結婚了嗎？你不要老是跟我說再等等，我不想等。"

"好。"古月娥笑得很是甜蜜，其實她應該去醫院檢查之後再宣布，可是她就是忍不住想一股腦兒地說出來。

齊昊和沈嫣霏夫妻倆也笑得好不開心，他們家不但要辦喜事，不久之後還有孫子可以抱。

"嗯！"古月娥緊咬著唇，一身光裸地躺在床上，雙腿大張的曲著，因為齊星斌霸佔地跪在她的雙腿之間。

……

古月娥渾身竄過一陣顫傈，而齊星斌也將他的種子灑進花田。

"星斌！"古月娥弓著身子尖叫。

齊星斌翻身側躺在古月娥的身邊，他粗喘著把渾身顫抖不已的古月娥摟進懷裡，他愛憐地親親她的額頭。

"月娥，我真的好愛你。等你做完月子，我要看著你成為我美麗的新娘。"

古月娥還睜不開眼睛，不過她很是幸福的微笑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