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顏歡歡以做臉的名義，指定柳希晨親自到她家，她以顏承睿還沒回家為由讓柳希晨走一遭，無非是她的雙親想知道這兩人之間到底發生了什麼事。
一個離家大半個月，連個影子都尋不著；一個只要有空就會來家裡走動的人，卻推三阻四避不見面，讓人直覺其中一定有問題。
在她鼓動三寸不爛之舌下，柳希晨終於現身顏家，總算不負她的使命，把人帶到雙親的面前。
「伯父、伯母。」柳希晨一入客廳就看到顏家兩老，她責怪的睞了顏歡歡一眼，這陣仗分明是有話要說。
說什麼做臉，想把她騙來讓大家審問才是真！面對顏家兩老銳利的眼神，她頭皮發麻。
看來今天是躲不過了！
她今日若不坦白招供，恐怕無法走出顏家大門。
「希晨，你應該明白我們要歡歡請你來的用意。」
「我……」」她支支吾吾，不像平常心直口快的柳希晨。
「你知道我們兩老一直站在你這邊，巴不得你馬上成為我們的媳婦，要是承睿負了你，你儘管說，我一定不饒他。」
顏母猜想兒子一定傷了人家的心，又怕他們叨念，才會躲起來，否則一向乖巧的柳希晨不會這麼久都不來看他們。
兩人之間一定有嫌隙產生，所以他們才想當和事佬，了解事情的來龍去脈后，再對症下藥。
她可是每天巴望著她的出現，懷念她那一雙玉手在她僵硬的脖子上捏捏揉揉。
「伯母，事情沒你想的這麼簡單，我……」唉，她該從何說起呢？
「你放心，伯母堅持挺你到底，你快告訴我你跟承睿發生什麼事？」她今天回答不出個所以然，休想離去。
她可是天天巴望著兒子娶她進門，不想到手的媳婦又飛走了。
「你們知道柳暮芹這個人嗎？」走到這一步，柳希晨只有招供一切。
三人一聽到這個名字，臉色皆異常沉重。
最後，顏歡歡開口詢問：「你認識柳暮芹？」
「她是我姊姊。」從他們異常凝重的表情看來，答案已說明。
就在這時，傳來大門開敵的聲音，顏承睿的出現教所有人皆錯愕不已，目光全投注在他身上。
這幾天的思考，讓顏承睿又累又疲煩，他不想再繼續躲下去，只想回到溫暖的家，至少家庭的溫暖對他而言是非常重要的。
他有面對家人審問的心理準備，卻沒想到會在家裡看到柳希晨，他詫異的神情並不亞於她。
「哥，你終於出現了！你知不知道我們好擔心你？」首先反應過來的是顏歡歡，關懷之情溢於言表。
「承睿，媽有幾句話想問你。」顏母見機不可失，當著兩個人的面把心裡的困惑一一提出。
顏承睿邁開腳步，行經柳希晨之際，快步移開，神情複雜，沒有看她。
他還沒有準備好要面對她，回家只因為家是心靈寄託的地方。
「兒子啊！就算柳暮芹是希晨的姊姊，你也不該什麼話都不說就躲起來。」他這副憔悴的模樣，教為人母的她心疼不已。
「他是因為心虛才會躲起來，因為他是殺人兇手！」
當顏承睿越過柳希晨身旁，目光不敢直視她，教她柔腸寸斷，更加確定她心裡的想法。
他不敢直視她，是因為他就是害死姊姊的兇手，是他逼姊姊走上絕路，是他讓姊姊含恨而終，這一切都是他負心所致。
她竟然喜歡上這種男人！天啊，她怎麼會遇上這種薄情寡義的男人？她一定要為姊姊討回一個公道！
柳希晨的眼裡充滿怨恨，布滿血絲的雙眼用儘力氣瞪視顏承睿。
顏家人全被她那仇恨的眼神給嚇到，尤以顏承睿為最，對於她莫須有的指控他心情激動。
「你憑什麼說我是殺人兇手？」他眉頭緊皺，柳希晨以往眼裡的愛意如今被仇恨取代，看他的眼神彷彿他是她的仇人般。
「就因為我姊姊的死！」
「柳薯芹的死跟我無關！」
「你是我姊生前的戀人，她肚子里的孩子是你的，你還說跟你無關？要不是你這個負心漢，我姊姊怎麼可能自殺？若不是你，我媽又怎麼會因為我姊的死而染病身亡！我也不會變成無母無姊的孤兒！這一切都是你造成的，我要你還我姊姊跟媽媽的命來！」
「不是這樣的，是你姊姊她……」顏承睿說不出過重的話來貶低一個已經往生的人。
柳希晨見狀，更為生氣，認為他在找藉口。
「她怎樣？你說不出口了是不是？那是因為你心虛，你是一個害死我姊姊的孬種！」柳希晨情緒激動的朝他大吼。
這幾天不安的情緒已經讓她瀕臨崩潰的邊緣，經過一吼，眼淚不受控制的流下，她淚眼汪汪的瞪著他，似不將他大卸八塊，無法消她心頭之恨。
「我哥他不是孬種，更不是殺人兇手，雖然我不清楚柳暮芹為什麼死了，但我可以為我哥擔保，他絕對不是負心漢。」
「變心的是柳暮芹那孩子。」甚少開口的顏父這時說話了。
他的指控教柳希晨無法接受，她用力的搖頭，淚水隨著她的晃動而灑落地上。
「不可能，我姊不是那樣的女人。」
「伯父何時騙過你，是你姊姊傷了承睿的心，讓他封閉感情，厭惡女人的虛情假意，這些你全都看在眼裡不是嗎？若不是你積極打動承睿的心，他現在還是一副孤傲冰冷的樣子。」年屆六十的顏父，歲月沒在他臉上留下痕迹，若說他才四十歲，大有人相信。
顏母跟著附和點頭，眼神沒有半點的虛假。
「怎麼會這樣？難道是我想錯了？既然他不是害死我姊姊的兇手，他為什麼要躲我？」她要親口聽他證實。
「我想哥只是一時之間無法接受你跟柳暮芹的血緣關係，才會躲起來的吧？」顏歡歡替沉默不語的哥哥回答。
沒有人知道顏承睿現在心裡在想什麼，那憂傷的表情讓人心疼，冷傲的面具背後是痛苦。
這幾年他承載太多痛苦，是該放下心裡枷鎖的時候，她相信只要問題解開，一切自當迎刃而解，柳希晨是能拯救哥哥的女人。
「你們兩個去樓上好好談談，把所有的結都打開，不許再對對方有所隱瞞，知不知道？」顏父下達命令，要顏承睿主動帶柳希晨上樓。
有他們三人在場，一些體己話會說不出口，該說的他們已費盡唇舌，接下來就是年輕人的事，總不能什麼事都是他們打點好。
兩人視線交會，柳希晨抹去眼淚點頭，顏承睿轉身，兩人二剛一后的往二樓走去。
憂心忡忡的三人目送他們上樓，同時內心開始祈禱一切能撥雲見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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凝重的空氣中，哀怨的氣息回蕩，顏承睿默默不語的模樣像重重的石頭壓得柳希晨喘不過氣，個性急躁的她，無法忍受他這樣悶不吭聲。
兩人上樓來是要將問題解決，不是將時間浪費在沉默上。
「都這個時候了，你還不肯親口告訴我你心底的秘密，到底是你背叛我姊姊，還是我姊姊變心？把話說清楚。」她每分每秒都覺得煎熬。
「我說的話你肯信嗎？」他會說，但是事實的真相她能接受嗎？
一旦知道她心目中如完人般的姊姊變心愛上別人，她會輕易相信嗎？還是以為又是他的推托之詞？
「那是真的啰，我姊姊真的變心愛上別人；所以你對女人不屑一顧，都是我姊姊造成的？」聰穎如她知道他話中涵義，她再也無法忍受激動的情緒，揪著他的衣領，痛哭失聲。
顏承睿抱著柳希晨，開始沙啞的說起他跟柳暮芹認識、交往、分手的經過。
柳希晨聽完，只有嚎啕大哭。
她信了他的話，只因他說得那麼誠懇與心痛。
捫心自問，這陣子的相處，她了解他甚多，知道他不是一個會說謊、為自己找藉口的男人，她的胡思亂想全來自他保留的態度。
如今謎題全解開，知道他是怕她承受不了這一切真相，他的出發點是為她好，她怎忍心再去責怪他。
而她的姊姊竟是一個水性楊花、自私自利只顧自己快樂的女人！
當她漾著燦爛的笑容跟顏承睿提分手時，那種椎心泣血之痛不是一般人忍受得了。
她怎麼這麼殘忍，去傷害一個愛她入骨的男人？她不能因為寂寞難耐就搞劈腿，她的所作所為完全損毀在自己心中完美無缺般的姊姊！
她痛恨姊姊的無情，若不是她濫情，顏承睿也不會封閉他的感情，這一切都是姊姊害的。她寧願實情永遠被埋沒，那她心中完美無缺的姊姊依舊是完美。
「我心裡的苦你全都知道了，你打算怎麼做？」決定權在柳希晨，若是她決定離開，他也只有放手。
當她不在他的身邊、當他發現她是柳暮芹的妹妹時，他心裡痛苦難耐，這才明白她早已深入他的心裡。
是他太不懂得珍惜，一味的接受她的付出；等他大徹大悟，兩人的感情卻瀕臨考驗，她會接受曾是她姊姊情人的他嗎？
她會相信他的話，敞開心胸再次接受他嗎？
此刻的他好害怕，可以說是從來沒有這麼緊張，他能有機會親口告訴她，說他好愛她，不能沒有她嗎？
他惶恐不安的看著她，等待她的答案。
「給我一個為我姊贖罪的機會，她不能愛你的部分全由我來負責！從今以後，我負責你的喜怒哀樂，你的一切一切我都想要；我只求你不要再封閉你的心，為我敞開好嗎？」她雙眼紅腫，乞憐地望著他。
「希晨……我愛你。」顏承睿再也無法壓抻內心激動的情緒，在她殷盼的眼神之下，他含情脈脈的吻住她的唇。
兩顆緊緊相偎的心，水不分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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幸福就在眼前。
能在清晨醒來之際，看見心愛的男人躺在自己身邊是一件多幸福的事，而且親耳聽見他的告白，更讓柳希晨喜上眉梢。
她為他付出寶貴的初夜，他為她獻上澎湃的情潮，昨夜熱情如火的他幾乎要將她整個人淹沒，她只能一次又一次的投入忘我境地，享受他甜蜜的折磨。
唇角甜蜜的彎起，睨看他毫無防備的睡臉，這俊美無儔的臉早已深深的刻劃在她心中。
「別以為我沒發現，醒來幹嘛還裝睡？」柳希晨好笑的看著他的臉，在她醒來的那一刻，早已發現他比她早醒來了。
只是他似乎玩心大起，又裝睡想瞞騙她，她也只好由他去，不過他未免太會裝了，她看著他的臉已有片刻，他還想裝到什麼時候啊？
「我是體貼你，怕你害羞。」顏承睿張開眼眸，定定的鎖住她如牛奶般的完美肌膚，陽光由窗戶灑進來，將她照得透亮；只以棉被裹身的她，看起來更加的嫵媚與性感。
昨晚她在他身下成為名副其實的女人，那嬌嗔的模樣教他意亂情迷，更讓他意識到原來幸福唾手可得。
柳希晨一聽到他的話，臉頰不自覺的紅了起來，像只煮熟的蝦子，看起來可口極了。
「原來你的臉皮也挺薄的。」顏承睿玩味的瞅著她。
「你好壞啊你，就愛鬧我。」柳希晨嬌嗔的瞪他，不過雙眼在看見他迷人的古銅色肌膚時，又心慌意亂不已。
「滿意你看到的嗎？」顏承睿擺出健美先生的姿勢，逗佳人開懷大笑，解她的羞赧。
「好啊你！我開始懷疑我是不是看錯人了，原來你也會開玩笑。」
亂不正經的。
「那是因為有你的關係。」以前他是不苟言笑、不懂幽默風趣，如今擁有了她，他的心情自然會改變。
愛情的力量是很偉大的。。
羞怯的瞅著他閃爍不已的眼眸，柳希晨真希望時間能夠永遠停留在這一刻，可事情往往不能盡如人意。
她突然臉色刷白，想到一件非常非常重要的事。
「糟糕了，現在幾點了？我竟然在你家過夜！伯父、伯母、歡歡起床了沒有？我一定要趁他們還沒起床之前趕緊溜出去，千萬不能讓他們看見我在你的房中過夜。」
柳希晨急急忙忙的起身，尋找一地凌亂的衣服，神色倉皇的套上。
一旦讓他們瞧見，她就羞於見人了。
她雖然有勇氣女追男，卻沒勇氣公開他們的親密關係，要是被那三人撞見，肯定會被調侃取笑一番，她……臉皮沒這麼厚啦！
趕緊溜之大吉！
顏承睿好笑的看著柳希晨手忙腳亂的模樣，唇角微微的勾起，以不疾不徐的語調告訴她：「我爸媽早就知道你在這裡過夜的事，而且現在已經是早上十點鐘，你現在下去剛好可以跟在客廳中的他們聊天。」
喔……讓她死了吧l柳希晨不禁垮下臉，在心裡無助的吶喊。
一切都是他害的啦！
都是他吻得她欲罷不能，吻得她頭昏腦脹，吻得她心慌意亂，忘了她身在顏家，女人該有的矜持還是要有。
「我可不可以不要下去啊？」她簡直羞於見人啊。
「當然不行。」
回答她的不是半卧在床上的顏承睿，而是門外的顏歡歡。
她剛好奉爸媽之命，上樓看這小倆口起床了沒有，一走到門口就聽見門內窸窸窣窣的聲音，她就做了一件非常要不得的事，將耳朵貼在門板上——偷聽。
沒想到個性大方的柳希晨也會有害羞的一天，真是讓她意外，她還以為她天不怕、地不怕，最有膽子了。
「歡歡，誰允許你在門外偷聽我跟希晨談話？」隔著門板，顏承睿拉高嗓門。
這種行徑真是要不得，偷聽也就算了，竟然還插嘴，想召告天下也不是這種作法。
顏歡歡不知道她一出聲，反而讓柳希晨卻步。
只見她驚呼一聲，迅速的往棉被裡一鑽，躲得不見人影。
「希晨，你若想躲在哥哥的房裡一整天也不要緊，不過你最好考慮清楚，這一躲哥哥可能會胃口大開，把你直接當成早餐吃了……」
這是一個雲英未嫁的女人該說的話嗎？
簡直是胡來！
不過，妹妹的提議倒是挺不錯的，直接把柳希晨當早餐吃了！有這麼美味的早餐，他肯定又飽又滿足。
躲在棉被底下的柳希晨渾身一顫，直到顏歡歡的笑聲離去，她才從棉被裡鑽出來。
「歡歡是胡說的，你不會這麼聽話，對不對？」
老天，看他目光漸漸深沉，彷彿像漩渦般吸引著她，她太清楚那眼神的涵義，分明是昨晚「性致高昂」的前兆。
她想也沒想的滾下床，離他三尺之遠。
她寧願下樓去面對其他人，也不願意跟他在床上廝混一整天。
昨晚的他精力充沛，把她全身的精力榨乾，現下她可沒有多餘的體力去面對精神抖擻的他。
不假思索地，她像逃避野獸般的逃離他的視線。
顏承睿看著她「落荒而逃」的舉動，不怒反笑。
雖然可惜，但她真的是他的開心果，每一個舉動都牽引著他的思緒，他想這輩子他再也無法放開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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顏家大宅內，處處可聽見和樂融融的笑聲。
當柳侑行一踏入客廳內，看見柳希晨嬌羞的依偎在顏承睿的身邊時，頓感五雷轟頂，震撼不已。
這是怎麼回事？
才一晚，他們兩個竟然和好了，快得讓他措手不及。他以為顏承睿今天沒到公司上班是沉溺在情傷之中，沒想到他竟和柳希晨在一起。
看到這一幕，他心都碎了，早知如此，昨晚自己該阻止他回家。
說什麼家人是他心靈的倚靠，看他揪心的模樣，自己才冒險讓他回家療傷，可得到的回報卻是他投入柳希晨的懷抱。
難道他忘了？柳希晨的姊姊是傷他最深的女人，像那種女人的妹妹根本不值得相信，終有一天她也會背叛他。
只有他，才會深情不侮的守在他身後。難道他無悔的付出，他都沒看見嗎？
他不甘心，顏承睿的一切都是屬於他的！
柳侑行皮笑肉不笑的勾起唇角，「看來我的擔心是多餘的，你跟希晨已經和好了。」就算他內心再怎麼澎湃洶湧，他仍佯裝笑容，強打起精神的面對眾人。
這麼多年來，他隱藏的感情不會敗在一個女人手上，他會小心應對，乘虛而入。
「侑行，你來得剛剛好，我跟承睿說要趕快選個好日子，讓他跟希晨結婚，這小倆口總算不負眾望，準備攜手走向未來。」
「結婚？」柳侑行眼角抽搐，客套的笑容瞬間僵硬。
不過沉溺在喜悅當中的顏家人根本沒發現這細微的變化，只當他是驚訝。
「生米都煮成熟飯了，不趕快選個日子讓他們結婚，難道要肚子大起來才結？」顏母笑得合不攏嘴的看向准媳婦。
只見柳希晨羞赧的低垂著頭。
「媽，你就別再取笑希晨了，她的頭都抬不起來了。」顏歡歡見狀，出聲解救柳希晨。
不過顏母可沒這麼好商量，逮到這種好機會，她當然要好好的把握。
「你們知不知道她是柳暮芹的妹妹？」柳侑行面無表情的看向眾人，他就是要掃興，竭盡所能的破壞他們的好事。
「昨天就知道了。就算她是柳暮芹的妹妹，也不能改變我對她的喜歡，她註定是我家的兒媳婦；至於柳暮芹對承睿造成的傷害，那些都是過去式，我相信承睿現在的心裡一定也這麼想。」
顏母這一番話深入柳希晨的心，令她感動不已。
她感激的看著顏母，熱淚盈眶。
顏伯母不怪姊姊傷了她的兒子，反而站在她這邊為她說話；能夠得到伯母的體諒，她真是太幸福了。
她由衷的感謝顏伯母的疼愛，她在顏伯母的身上找到了失去的親情；還有一向沉默寡言的顏伯父，雖然他只是靜靜的坐在一旁，但眼裡的疼借卻令人倍受呵護與溫暖；而顏歡歡更不用說，她就像是她的妹妹。
「侑行，我跟希晨已經達成共識，過去的就該讓它過去，未來才重要；既然我爸媽急著抱孫子，我也不能辜負他們的期望，所以我打算跟希晨結婚，越快越好，你會支持我吧？」柳侑行是他這一生中最重要的朋友，他非常重視他的看法。
若沒有他，他恐怕無法撐過被背叛的椎心之痛，他一直在他背後默默的守護著他；有友如此，他夫復何求？
「我當然支持你的決定，更高興你已經走出過往的陰影，恭喜你。」柳侑行的祝福是多麼的無奈與心痛，沒有人知道他內心正淌著血。
顏承睿燦爛的笑容來自柳希晨的給予，他永遠不會知曉在他笑得如此燦爛之際，有一個人正默默承受著莫大的痛苦。
眼睜睜看著他步步走遠，而無法表達自己的感情……這是多麼悲哀的一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