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九節 王子
(整整花了一天半,終於把這段情節想得差不多了。。)
托蒂先生終於明白是什麼吸引那位安全局長大人來到這裡了,完全是因為這把恐怖的武器,想到這裡他就忍不住暗自腹誹,局長大人倒是省了事,可是阿爾法特卻不知道還要花多少工夫才能把這一切都修復好。
阿爾法特的系統光腦這一次足足花了三分鐘,才給出一個結果,這個結果教人很難以想象,百分之四百三十二的契合度,實際上,光腦無論怎麼計算,也算不出這把光束槍擊破目標的可能,要不是趙林中途就停了下來,這個高的契合度恐怕還得往上加。
「親愛的哥哥,似乎是我贏了!」艾米麗公主向亨德王子舉起了手中的紅酒。
「我只是輸了運氣,」亨德王子聳了聳肩,「我會遵守約定,愛瑪,可以幫我查一下這位少年的來歷嗎?」
「當然,王子殿下!」那位高挑健美的女士欣然的回答道,事實上,就算亨德不說,她也會查個清楚,她名義上雖然只是公主的護衛,但是她身上還有更重要的任務,一切情報的收集、匯總之後的資料整理全都歸她負責,這樣一把文明武器,如果不查個明白,那簡直可以算作失職了。
「等下還有什麼安排么?」艾米麗問道,從她的表情就可以看得出來,她對這些應酬實在沒有興趣。
「下午沒有什麼事了,公主殿下,你可以休息一下,到下午五點的時候,我會準時叫醒你,」愛瑪說道:「梅特莉斯伯爵夫人在她的別墅里安排了一場舞會……」
「又是舞會,」艾米麗打斷了她的話,「難道休頓人已經悠閑到這個地步了么?幾乎每天晚上都有奢華的晚會,告訴我,這場舞會又有哪些人參加,讓我看看是不是還是那些熟面孔。」
「這大概是休頓貴族的傳統,公主殿下,」愛瑪同樣不以為然的道:「依舊還是那些人,甚至依舊是那些陳舊的話題。不過,公主殿下,這些人走在一起,構成了一個不算龐大卻足以影響政局的圈子,跟他們打好交道遠比在談判桌上分毫不讓的力爭來得容易。」
「那個花花公子到不到場?」艾米麗一點也不客氣的問道。
「邀請的名單上沒有他。」愛瑪技巧性的回答道,但是誰都知道最近只要艾米麗出現的地方,安德魯王子總是會追隨而至。
這位王子不同於科爾斯五世,他對於政治完全沒有興趣,相比之下,他更關心藝術,音樂和詩歌都是他最喜愛的東西,浪漫主義的詩人氣質讓他成為了帝都少女們心目中的白馬王子,當然,安德魯王子對每一個接近他的女孩全部兼收並蓄,到了後來,即便有少數家教嚴謹的少女也拜倒在他的愛情攻勢之下,安德魯王子因此成為有女兒的帝都豪門貴族的重點防範對象。為此,科爾斯五世不止一次的頭疼過,最後在反覆「教育」無果的情況下,索性乾脆放棄了管教,反而採取了一種縱容的姿態,將希望寄托在安德魯王子的後代上。
情場的節節勝利讓安德魯王子的自信心極度膨脹,碰上艾米麗這樣一位毫不理睬他的異國美女,就像一個高的獵手遇上百年難得一見的獵物,說什麼也不可能放手。
這正是艾米麗公主苦惱的原因。
安德魯王子這段時間已經做了太多次的不之客,他恨不得弄得人盡皆知。
「就說我身體不適,今天晚上的舞會我就不去了。」艾米麗說道。
「可是……」
亨德王子剛開了個頭就被艾米麗打斷了,「可是什麼,別忘了你剛才輸掉了賭約。」
「可是我沒辦法保證,安德魯會不會在聽到這個消息之後直接去看望你,我想你恐怕更不願意單獨看到他吧!」
艾米麗無力的以手加額,不再堅持她的打算了,她情願在舞會中撞見安德魯,那樣的話她還有辦法藉助別的人避開這位煩人的王子。
「給我查查他的來歷!」安度拉的眼睛死死的盯在從飛天猴中出來的趙林身上,向身後的保鏢吩咐道。被亨德王子喝退之後,他越想越是不對,如果亨德王子他們真的有要事商量,一定會尋找一個足夠隱秘的地方,而這裡的房間隔音效果雖然還不錯,卻絕算不上安全。
換而言之,他們一定是找到了更加值得注意的目標。
在這個時候,趙林百分之一百二十的機動契合度吸引了他的注意,而後來那把光束槍更讓他大吃了一驚。
作為一個軍火商的兒子,安度拉對於武器有著越常人的見解,他只看了一眼就敢肯定,要把目前現的文明武器按照威力排個順序,這把光束槍絕對排在前列,要是能夠把它弄到手,不管能不能夠仿製,至少,丟失那筆軍火的過失肯定不會再有人追究。
這個年輕人是個生面孔,安度拉自信不會認錯,在帝都的內層圈子裡,絕對沒有這樣一個人,這讓安度拉琢磨不定,不知道該不該下手,最糟糕的是王子和公主殿下都看過他,如果他還擁有一個好家世,出了事一旦追究起來,有王子和公主作證,最後恐怕難以不了了之。
雖然對趙林造成的破壞頗有微詞,但是托蒂先生卻是個經營的老手,轉眼間就想到了一個絕妙的主意,這些損壞的設施就不用維修了,乾脆全部換成新的,而壞掉的他要出錢把它們買下來,它們很多都是完全損壞,全部買下來也用不著多少錢,不過,一旦這支光束槍在戰場上展現出它猙獰的爪牙,這些東西馬上會身價百倍的,他堅信這一點。
這意味著他將來不用依靠微薄的退休金過著緊巴巴的日子,想到這裡他就喜笑顏開,連帶著語氣都和氣了許多,「艾伯特先生,那真是我見過的最強大的一把光束槍,當然,您的駕駛水平也是出類拔萃的。艾米麗公主讓我轉告您,下次見面的話,她就請您喝茶,不過,她希望您能將那部機甲改得稍微美麗一些。」
聽到托蒂先生小心翼翼的口氣,趙林微微一笑,「這是艾米麗公主的原話嗎?」
托蒂苦笑道:「看來您非常了解公主的脾氣,她的原話是,希望您別侮辱了猴子這樣一種靈性的生物!」
趙林哈哈大笑起來。
「少爺,」安度拉的保鏢轉了一圈,很快便把消息打探出來,「聽說那位少年是陪著一位叫做溫斯徹的先生一起來的,托蒂先生似乎對他非常恭敬,親自將他們送到王子旁邊的貴賓室。」
溫斯徹?安度拉在腦海里回憶了一下,一個可能的人物彈了出來,他很難相信那位大人竟然會來到這裡,所以他飛快的從房間里跑出來,站在走廊的盡頭向王子旁邊的房間眺望過去。
從裡面走出的幾個人裡面打頭的一位老者讓他心中一跳,對於那把武器立即斷了念頭,那是可以直接跟皇帝陛下彙報的人物,被他關注的東西漢科家還是少碰為好。
這個少年到底是什麼人,竟然能夠引起溫斯徹侯爵的關注,安度拉咪著眼睛仔細的打量起跟安全局長几人匯合到一起的趙林。
趙林似有所覺,回過頭,目光跟他正撞在一起,看見安度拉,微微一愣,然後沖著他笑了起來。
安度拉情不自禁的打了個寒戰,不知道為什麼,這個平凡的笑容在他看來卻無比冷酷,好象是鯊魚盯上目標時的呲牙,而那個少年的表情更讓他有種熟悉的感覺,只是他怎麼也想不出到底在什麼地方跟這少年見過面。
就這麼一愣之間,趙林等人已經走得遠了。
安度拉又在原地站了好一會,平息了一下心中的驚懼,才向其他人打了聲招呼,匆匆的走了。
同樣屬於七星級酒店,不同於費爾蒙,迪克斯完全是另外一種風格,它還有另外一個名字「海濱之夢」,主打是浪漫的海域風情,事實上,與其說它是一家酒店,倒不如說它是一條船,一條龐大無比、漂浮在海洋上的船。
強大的平衡性重力樞紐設計讓它穩如平地,即便在前幾天的大海嘯之中,住在裡面的賓客也沒有感覺絲毫的晃動,這一切都得益於設計師們高的設想和完美的技術。
自從亨德王子與艾米麗公主在費爾蒙出事之後,他們的下榻處就被安排到迪克斯來,作為地主的弗羅爾斯家自然是求之不得,王子和公主的房間被安排在頂層最靠東的兩間套房之中,這是整個龐帝亞克上欣賞海景最好的地方,至於隨行的幾位先生還有女士就在他們的旁邊房間,任何意圖到達王子和公主房間的人都必須從他們門口經過。
四點鐘,愛瑪女士沿著走廊走到了盡頭,她輕輕敲響了公主的房門,艾米麗公主放下了手中的書,看了一下腕錶,不滿的道:「有什麼事嗎?現在還沒有到時間!」
「有關於上午那位少年的消息了,我認為我們有必要開一個簡短的會議!」
房門從中分開,艾米麗公主從沙里站了起來,「我就來,玲娜,幫我把那條米黃色的裙子找出來,我等會要用。」
愛瑪一眼看到她手中拿著的書,《委婉的藝術》,忍不住微笑道:「有什麼收穫?」
艾米麗隨手把書拋到沙上,「沒有一種適合我現在的方法,我感覺針對那種自大狂就必須用嚴厲的辭令封住他的嘴巴,否則只會越來越糟,他會把一切委婉的拒絕都當作是矜持,進而更加帶勁的動攻勢。」
「其實安德魯王子雖然不是最適合的人選,可是至少也是上上之選了,」愛瑪說道:「公主殿下,你應該明白,你的婚姻很多時候都不是你自己能夠說了算的,以後你就會知道,有這樣一位不關心政治的人陪伴終生,是多麼幸福的一件事,王子殿下反覆逼你,其實都是為了你好!」
「不要說這些了,」艾米麗知道這些都是事實,但是她卻並不認同這些關心她的人的想法,在她看來,任何東西都是需要爭取的,過程中甚至會有犧牲,對此她早就做好了心理準備,「沃特老師在哪裡,我猜一定是非常了不起的消息。」
「他們都在王子的房間!」愛瑪聰明的放棄了爭論。
會議的地點定在王子所在套房的小客廳,有施耐德先生在,他們一點也不害怕被人偷聽。
「關於那位先生,有什麼驚人的消息?」亨德王子很清楚愛瑪的作風,沒有非常重要的事,她是絕對不會單獨組織一場會議的。
「他的名字叫做艾伯特,」愛瑪快的說道:「現在就住在費爾蒙的靈魂套房裡!」
「靈魂?」艾米麗皺著眉說道:「那不是我之前住過的房間?」如果是這樣的話,那麼這位艾伯特先生接近他們的意圖就有些可疑了。
「別誤會,」愛瑪說道:「他們一行三個人把四套元房全部包了下來,星雲酒店給他們打了個特價,每間才兩枚星鑽,他們三個人輪流換著住的!」
「真是奢侈,星雲酒店的生意就差到這個地步了嗎?我們當初都沒能夠打下特價!」艾米麗睜大了眼睛問道。
「自從兩位殿下出事之後,他們是僅有的一批客人!」愛瑪說道。
「說重點吧!」老皇家教習沃特說道,這個話題扯下去可以沒完沒了。
「前幾天,他與兩位同伴乘坐星雲酒店的梭車去了一趟紫羅蘭公爵在龐帝亞克的研究所,然後就生了大海嘯,研究所所在的島嶼完全沉沒!」
亨德王子坐直了身子,震驚地道:「你的意思是?」
「根據我們的情報,海嘯的真實原因絕對不是海底岩層破裂那麼簡單,事當天,許多人都看到那條淡藍色的能量光柱,更有不少人信誓旦旦的保證,那才是引海嘯的真正原因,事後,那片地區被迅划入軍事管制,而科爾斯陛下也立即頒了新的述職方法,我記得沃特先生說過,這套述職方法並不適合現在頒布。既然如此,那麼我們有理由相信,這一切都是為了隱人耳目,真正的目的,是隱藏那些驚人的信息,關於艾伯特先生和他的文明武器的信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