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神秘少女

塞琳娜·杜邦上尉如此反應似乎在喬治·辛迪加教授和勞倫斯·摩根上將的意料之中。喬治像自言自語般地道：「自從二戰過後，聖槍便一直在我們美國手中，歸還給維也納的不過是贗品罷了。說實話，像穿越時空這種類似神話的科學，不藉助一些科學不能解釋的非自然力量是不能夠辦到的。自從我的妻子和好友去世后，我接受了這個項目才知道原來聖槍真的存在，並且含有一種我們暫時定名為γ的元素。我還現這種元素具有的非自然力量遠遠不是現在的科技能夠利用的。分離和綁定靈魂、割開現行空間進入時間的隙縫等不過是研究的開始。這也是我為什麼提出靈魂分離和時空穿越要在一起進行，就是因為這兩項匪夷所思的科技項目的來源都是聖槍。」

辛迪加教授剛剛「解說」完畢，隔壁的聖槍已經與穿越裝置組合完畢：在一個布滿用希伯來語書寫的咒文圓台中心，身著穿越服的彬杉·蕭的**與靈魂雙手展開與身體成直角、雙腿併攏——整個人猶如一個十字架——聖槍則穿過彬杉·蕭擺出的十字架的中心插在圓台上。「喬治，你確認使用聖槍的力量穿越時空不會有什麼副作用？比如聖槍會損壞之類的？」摩根上將有點不放心的問道。「不會的，之前已經用聖槍所含γ元素的仿製品在動物身上做過實驗，完成之後γ元素沒有任何損失。」辛迪加教授滿懷信心地說道，「讓我們馬上開始吧。杜邦上尉，啟動電磁場，開始交互對沖電極。」

「磁場已經開啟，交互對沖電極開始中……」

「那是什麼？」勞倫斯突然驚恐地道。

「難道是……聖血？」喬治做出了猜測，但是卻不敢肯定，而且聲音也顯得很恐懼。

塞琳娜抬頭看過玻璃窗現，聖槍**彬杉·蕭胸口的地方竟然開始溢出鮮血。且不說穿越服已經被完好地封閉，就算是有漏洞也不可能有鮮血流出來，因為彬杉·蕭身體中的水分已經被抽干，血液也被處理。「那麼這些血液是從聖槍裡面流出來的？」杜邦上尉不由自主地問道。房間內的另外兩人一時間也失去了反應的能力，圓台上的咒文已經被鮮血全部浸染。這時更奇怪的事情生了：彬杉·蕭的雙手竟然動了起來握住了聖槍，似乎想要拔出來。還是摩根上將反應快一步，下意識般地大吼：「快停止反應！」塞琳娜如夢方醒般，開始鍵入指令。這時只聽辛迪加教授說了一句，「晚了。」

只見穿越室內白光乍現，沒有人能夠看清楚到底生了什麼。隔壁的三人都覺得胸口暖洋洋地好不舒服，眼皮十分沉重，就這樣沉沉地睡去。

不知道過了多久，杜邦上尉被監聽裡面的聲音吵醒，原來是國防部打過來電話確認實驗進度。她趕緊往隔壁一看，不由得被眼前的景象驚呆了：圓台上的鮮血、聖槍連同身著穿越服的彬杉·蕭完全消失，就像從來沒有在那裡出現過一樣。塞琳娜一下癱倒在座位上，再也說不出話來。事後美國動用了全國的力量也再也沒有能夠找到彬杉·蕭和聖槍，所以便在權力高層內部全面封鎖了這個消息。辛迪加教授雖然堅信人類歷史上第一次穿越已經成功，但苦於沒有證據。再者，穿越的根源力量——聖槍也已經消失，美國的右翼勢力也不再對此感興趣，便再也不支持這項目，便轉向另外的自然研究了。親眼目睹實驗過程的三人，很快又開始執行新的任務。這次的國防等級a計劃對外來說是根本不存在的，所以對於公眾來說根本無關痛癢。

然而在另外一個時間與空間，一切才剛剛開始。

「我死了么？應該是死了吧？」彬杉·蕭勉強撐開沉重的眼皮，現眼前是一片蔚藍的天空，不過好像比平常看到的要小。他的身體漸漸有了知覺，感到四周冰冰涼涼的，環望四周才現自己浮在一個大湖面上。「咚」地一聲響，彬杉感覺自己的頭似乎撞到了什麼硬東西上，好不疼痛。身體下面隨即感到一實，似乎被漂到了岸邊。彬杉用左手捂著頭，想要用右手撐地坐起來。剛一起身卻現身子右邊一空，又「嘩啦」一聲跌入水中。彬杉順著身子往右邊一看，只見整條右臂已經不在，從肩膀的創口來看像是被什麼東西整整齊齊地切去，並且還呈現出金屬的顏色。彬杉心裡一陣蒼涼，不由得大叫：「啊？我的手，我的手到哪裡去了？」叫罷幾欲哭出聲來。他勉強著用左手支撐坐起來，將身體拖出水面。沒有了水的浮力，彬杉感覺身體還是輕飄飄的，低頭一看——整條左腿也不見蹤影，而且髖骨附近的創口也是整整齊齊，呈現出金屬的顏色。身體連續兩個部位的消失，讓彬杉立刻做出了一個下意識的動作——檢查全身。結果現右眼、四顆虎牙、兩根左肋的肋骨都不見了。現自己一下子殘疾成這樣，彬杉不哭反笑：「哈哈哈，這一定是夢。我又不是日本漫畫《鋼之鍊金術士》的主角，怎麼會無緣無故地失去這麼多零件？就算是嘛，我也不記得我嘗試漫畫里的過『人體煉成』，所以更不會因為什麼『等價交換』而成了現在這個模樣。」當想到「記得」這個詞的時候突然腦袋一麻，彬杉腦內感覺像是觸電一般，好像許多東西要浮現出來一般。突然他的腦袋裡面冒出一個最基本而又無法回答的問題：「我是誰？」如果說少年蕭先前現自己缺胳膊少腿還認為是一個夢的話，那麼現在突然現自己不記得自己是誰的話，那就是老天給自己開了一個天大的玩笑。想到這裡，彬杉又開始大笑，不過卻帶著幾分蒼涼：「嘿嘿，嘿嘿哈哈，又**又失憶，難道這就是傳說中的禍不單行？等一下，我記得自己看過《鋼之鍊金術士》，但卻記不起自己是誰？嗯，有點奇怪。」

彬杉試著想了一下有關自己從何而來要往何去之類的問題，就現腦內又麻又痛；但試著想一下跟自己關係不大的事情，比如看過書里的知識、學過技能的操作方法像數學一類的，就顯得要清晰得多。他心裡暗道：「這可能就是傳說中的選擇性失憶吧，就算去看醫生也會告訴自己是間歇性的——應該是吧，哈哈。」苦笑兩聲之後，少年蕭開始慢慢嘗試著站起身來，卻總是不能成功。一連跌倒了幾次之後，他有些氣餒坐在地上喘氣。就在這時湖面慢慢飄過來一根木頭，大小長短都似乎都非常適合做拐杖。彬杉·蕭毫不猶豫地撲入水中，一下用手抓住那根浮木。他轉過身來將木頭**鬆軟的岸邊河沙之中，單膝跪地用盡了全身的力氣終於站了起來。也許是太過於興奮，少年開始哼起歌來：「起來，不願做爬爬的小伙兒。把你吃奶的力氣，全部使了出來。」唱到最後，他已經有些氣喘吁吁，但是臉上還是十分欣慰。

這時少年蕭才收拾好心情開始觀察周圍的環境：面前的大湖一片蔚藍，猶如明鏡一般。偶爾飄來的浮木，更顯得湖面的平靜。環抱大湖周圍的群山長滿了鬱鬱蔥蔥的蒼天大樹，山間現出的小瀑布猶如白玉一般。在太陽的照射下，彩虹淡淡地掛在瀑布之上，林間不時有小鳥飛出。耳邊的鶯啼雀唱，再加上湖上吹來陣陣微風從身邊撫過，彬杉頓時覺得精神一爽，似乎有了應對任何困難的信心。「要知道我是誰，看來只有問別人了。不過眼前的景色雖然美麗，但是我憑直覺來說，以前沒有來過這裡。」彬杉自嘲道。就在他想得出神的時候，突然聽見背後一個低沉且帶著磁性的女性聲音道：

「dia_da_athas_orm_buai1eadh_1eat！」

彬杉轉過身來，見到一個跟自己差不多高的少女，他本能地回應道：「你說什麼？我聽不懂。」

「ní_th。cha_d」少女顯然也沒有聽懂彬杉的話，臉色顯得著急起來。

就在此時，少年蕭的頭又一陣麻木，一串又一串的類似文字的符號、聲音和圖像在腦海中閃過。每一串符號自己都沒有見過、聲音也很陌生、倒是圖像還見過一些，都是生活中的東西。這些東西在腦中閃過之後又立刻變得異常的熟悉，似乎在哪裡見過。由於顯現東西不斷地增多，彬杉的頭變得越來越麻木，這種要失去知覺的感覺令他恐懼得大叫起來：「dia_is_muire_duit！」

這樣一叫，彬杉和少女都嚇了一跳：他對自己說出奇怪的語言感到吃驚，但顯然又明白自己在說什麼；她因為他突然說出的語言自己能聽懂了而感到又驚又喜。原來，植入彬杉·蕭腦中的生物電γ晶元在穿越的時候生變化，已經與他的大腦融合，而不是穿越前那種只是一種神經與電路的連接。雖然如此，晶元並經不是人類身體的一部分，所以一時之間無法主動揮功能。當彬杉聽到少女的未知語言后，大腦語言中樞本能地開始搜索，這時候晶元揮作用，將儲存在裡面的相關語言數據調用並開始送到大腦的其他部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