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佳人重憶
這個女人好標緻,娉婷裊娜,年齡不大,看上去也像個剛走出社會的畢業生。如此客人,我以為又是冷手執個熱煎追。
但她脫衣服時脫得很彆扭,好像小時候母親沒教過她穿衣脫衣,長大了又由傭人忙乎,竟至外出尋歡連衫都不會除了,我心正自好笑,她又不讓我幫忙。
當我看到她身體時,嚇得呆了,那身體不像女郎,不像老婦老漢,竟不像人體,而是一塊被反覆爭奪的高地,一個持久戰鬥過,新近才收了兵的戰場,一座特洛伊城,只見新傷舊創都有,傷得深的留下一個疤,輕的留下一條脫過皮的線狀痕,脊背上有兩處流膿,小腹刮光了,留下一記記煙頭燙傷的凹,腹部青一塊紫一塊,而**竟全部紅腫,挺拔著,都不吸引我,手臂和大腿都有繩子緊勒過的跡象,並有幾處刀傷,只是頸以上保護得極好,剛才給我的是一個假象。
我敢斷定,這肯定被人虐待過的,可能是情夫,因為現在有不少心理變態的富豪(他忽然暴富,錢對他沒有太多概念,酒足飯飽也花不去幾個錢,便去地下的「處女拍賣市場」找一些如花似玉的小姑娘,或一些端莊秀麗、文彩精華的女大學生,高價買回來,女子的身體就算賣斷給他們,他們得手后,像開掘礦藏,姑娘的美色不盡,他們就不放手……)
也許她是夜總會的吧,家陣(現在)夜總會除傳統的服務(disco,歌廳,包房唱k,桑拿浴足,性服務等)還辟出一角,開有「人吧」,人吧內有男有女,全裸,分別供異性玩樂,摸他/她,對他/她施虐……人吧的性服務限於體外,若要進入便得另去開房,有那邊的眾多「本專業」小姐或先生供挑選。人吧收費較低,才一百多元,但進去有茶喝,水果任吃,酒與其它小食則另計,更重要的是有至少都有十幾號的女男**可供君同時閱覽,並能對她們/他們動手,動情處,還能拉一個,在按摩床上,讓她/他幫忙著**,打出體內的液體,獲得一身舒松……
人吧賺的是微利,但能增加人氣――生意人極重視。經濟學上認為,就怕沒第一個顧客,有了第一個,就會有第二個,第三個……一個夜總會的負責人告訴我,人吧推出后,夜總會的收入猛增了3o%。
繞了一大個圈子,她,傷痕纍纍的女人,是否從其中走出的?被人折磨夠了,又找人(我)尋一點慰藉。
不可能是被老公弄成這樣的吧,老公不疼惜老婆也不用把她身體弄得人不像人鬼不像鬼吧?不過也難說,現在,心理變態狂那麼多,保不準自己也要淪為那之中的一員――或者現在就是。
客人願意主動講起她們的**,我就聽著;不講,我也不必多嘴,因為這是基本的尊重,基本的職業要求與職業道德,而她這個樣子,我更不能問了。我只需對她放鬆,讓她滿足,讓她覺得找回曾經失去的東西就行了。
可我幾乎無從下手,在她身體找不到可以做前戲的地方,甚至在脊背和**找不兩塊巴掌大的可以摟住她的地方,她也只是長時間眼皮垂著,使人難以看到她的內心世界,她甚至不願意坐下,因為大腿外側就有一排痂,直排至束腰處。
是無法像常人一樣進行服務的了,她也偶爾掃了我一眼,意思很明顯:你能行嗎?
我拉著她的手,吻她的脖子、下巴、臉、耳、額、鼻樑、鼻翼,先稍稍給她一點安慰。她一定事先跟前台聯繫過,或者「自知之明」開有甲級醫院的健康證明書,但我還是不經意的撕了一個套子,快捷的戴上。
無法作更多的動作,我主動找了幾次話茬,她似乎對聊天談心沒興趣,沉默著,惟一可做的只是**。但顯然沒法讓她躺下去,可以採取的是女上位的幾個動作,但這顯得單調,收人家萬元一次,不是應付了事就可以的。
其實我也不用過多琢磨,「**」里各種器材均有,設計之初是考慮過各種情況的。
我讓她來到一排不鏽鋼桿前,讓她舉手反手抓住頂上一根桿,其它桿調整高度,使之不在她傷疤之處,一根在頸上彎曲處,背上只找到一線無傷痕的,故只能放一根,扎皮帶處倒也是健康,放了兩根,腿以下沒放,否則等會工作不方便,這下,她抓了一根,靠著四根,情況仍不太理想,但也只能如此。這一系列動作做得要快,不讓客人有冷清之感。
我再做了一些動作,然後在她私處上放了些人初油就進入她身體,她兩腿張開,我又讓她小腿向後曲著,撐著牆壁,減輕我推動時不鏽鋼桿的受力。
幸而我的那大物長度相當,站著也能深入敵陣,面對面抽了一陣,身體后傾,當然不能控制好傾斜度,不要后倒下去,然之後我讓胯部用力,那大物便向上深戳,幾分鐘后她也能面色緋紅,並且口鼻都有一串不不止的音符飛出。
這位客人顯然也讓現場配音白天鵝犯難了,起初她聽不到客人說話,也不知她心情如何,再看到她身體,大概也呆了,我亦能理解:放激越的音樂惟恐她反感,傷感的樂曲又恐勾起她傷心事,不如放民歌放山歌吧,又不知客人是否懷舊,藝術素養如何。所以,白天鵝只放了一些類似嬰兒催眠曲之類的曲子,及至她呻吟了,才換了鄉村音樂,以纏綿的曲調伴她「上路」。
我朝幕布處打了個ok手勢,讓幕後的她安心,不必戰戰兢兢。她會意,下一就換了我平時較愛聽的一曲。
其實,跟她們合作開這店還是有樂趣的。
2o分后床上,女上位,換了5個姿勢。
1小時3o分鐘,射。
從進入身體到射,默認時間是1小時1o分鐘,有的女人不喜歡過長,4o分鐘左右射也可能,而一些精力旺盛,甚喜持久戰的延續到2小時乃至更長,用輕重緩急,深淺不一,分神等方法稀釋快感,並趁換體位(一般都要取出再**)的空隙用意念控制身體迅降溫,讓腦清醒……時間長短的控制,現在對我已不成問題。
客人洗了澡,穿衣出來,容光煥,神采飛揚,真換了一個人似的,眼睛也不是剛才垂眼帘的鹹魚眼。
可以擦卡嗎?她問。可以!曉薇微笑服務。我的店對外掛「娉婷美容店」,有工商行政執照,法人鍾華,在報紙上的廣告詞是:「娉婷美容中心採用全電腦規範化管理,擁有多名著名美容專家及專業護理人員,組成的優良美容團隊,中心設備先進,技術雄厚,引進當今世界上最先進最流行的美容技術,多次為電視台主持,公司高級白領與國內外演藝界明星成功實施了美容,贏得了眾多求美者和業內人士的廣泛讚譽。所有項目均由著名專家親自主理,給您絕對的安全保障與美的享受!」
當初我寫好后正要把錢和手稿交給公關小姐帶去刊登。
老闆的廣告肯定要比我成日的遊說好十倍了!公關小姐說。
醜小鴨看到了,微笑不語,甚讚許。
白天鵝只管她的配樂工作,從不理這些的。
倒是曉薇說,當家,你這簡直是混淆視聽,招搖撞騙!
我笑而不語。
「二當家」接過話說,歷史上招搖撞騙者甚多,宜家(現在)招搖撞騙者甚多,就我們招搖撞騙不得?我們也是混口飯吃!你除了吃飯,不用買胸罩,不用買底褲,不用買粉擦你**?……
算了吧!我制止醜小鴨,她越說越激動,變成反唇相譏了。
後來,又弄了一台擦卡收款機來,方便客人。
今天客人擦了卡又退回廳子。我坐在沙上。
我可以坐一會嗎?
當然!我做了個請的手勢,想舊時「一夜夫妻百日恩」,而她剛從我身上下來,竟客氣至此。大概,這也是社會進步吧!
我從側面看她的臉蛋兒,真恨剛才沒啃多幾口,似曾相識,可終究記不起她是誰。
鍾華,你真的不認得我了嗎?她終於鼓足勇氣說。
有印象。我深以為異,她果真認識我,還呼出了我名字。
我是陳穎的秘書啊!她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