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玩火自焚

我一周內收到四個不同女人打來的電話，說她們被檢出懷孕了，這類電話，曉薇總是會轉給我，讓我接聽的。第一第二個我還不怎麼在意，以為她們鬧著玩――她們本來就是那群吃飽了飯沒事撐著難受的女人，第三個我疑竇眾生，而第四個，我省悟了，知道怎麼回事，我隨即讓曉薇複查電腦上的記錄。原來，她們都是性需求的熱切者，都接受過我的「處男式」（雙方檢查過身體,有醫院的健康證明,不吃藥不用藥膜不用套不用器具）服務的。

我親自核實了她們確實懷孕了的事實，而她們一致咬實肚子里的那個是我的。怎麼回事呢？她們中的一個說，她老公春節后被派往美國，現在還在那邊呢，期間她自慰過，再只與我生過性關係，胎兒查出只有4個月大，怎麼會是別人的呢。

一個說，她與老公做一直採用著安全套避孕方法，「那次我到你店裡，聽說你有醫生的絕育證明和健康證明，我試了你那個最直接最熱情的服務，之後又有兩次，我認為問題不是出在我老公身上，而在你那裡。」

一個說，她老公根本就沒有勃起能力，她與他的性生活從來都是**或她用手給他打出的，就只跟我試過真槍實彈。

第四個說她老公一直在吸毒，嗜酒，懷疑他根本沒有生育能力，她也與別的男人做過愛，可是都採取了不同的避孕方法，聽說我這裡有處男式服務，跑來試一下，問題就出來了。

我正在想應付的辦法，6續又躥進兩個電話，一個興奮的說她有了BB了，快可以做媽媽了，無論孩子的父親是誰，但母親只可能是她。另一個悲憤懊喪的說，這下怎麼辦？給我老公知道了怎麼辦呢？一切都完了！

又有一個是在夜總會做的，她抱怨說，平常她接客都讓客人戴安全套的，偶爾讓人服務一次，乾淨利落，什麼措施都不做，一試就中招了，孩子她可以去打掉，可是一兩個月內她接不了客人，害自己損失了多少啊！

……

我便想起，兩個月前，那個我曾購買來初夜，包了一個月的師範大學的女生，從老遠的成都打電話來，說她嘔吐了，接連幾天都打來，最後一次說她檢查過了，懷孕了啊，有醫院醫生證明。

我當時還想，天底下就我一個男人嗎？你同你的同學都那麼會到外邊賺「外塊」，也要賴到我頭上？最後我甚至想，壓根兒就沒這回事，不過是女孩子性兒，得知後果后――自己不止值那個價錢，訛詐我一下。但無論如何，我被糾纏不過，從銀行賬上匯了5千元給她，安撫她把胎兒打掉――"我可沒時間過去，你再買些補品滋養身體"云云。這是我一貫的做法，低調處事，在不涉及根本利益（就目前來說是幾十萬）的情況下，寧可信其有不可信其無，以免節外生枝。果然事後平息了，我就把事忘了。

如今想來，果真有那回事也說不定。

先要搞清楚有多少人，多少人次接受過處男式服務。

曉薇敲了敲鍵盤，exce1表格很快又樂結果：23人，91人次。

「病」的7人，是否還有許多人「潛伏」著呢。

我讓公關小姐務必找到那些未聯繫上的，查清楚情況。

老闆，她們說沒懷孕的跡象，我又讓她們上醫院檢查過，有兩人――其中一個說她從你這裡回去后吃了事後避孕藥，不可能是你的，只可能是她老公的，另一個說不清，有可能是你的種子。其她的都健康，很正常――公關小姐回來報告，快結束時，尾音托得特別長。

總共8人！還不包括解決了的一個。

應該就是那麼回事，陳穎……

事實已經擺明：我有生育能力，而且非常強。

再到廣州中山醫科大學附屬醫院（深圳的已信不過）複檢，老教授告訴我，年輕人，你行……

接下來就是「撲火」。我定出三個舉措：一、無條件返還雙倍服務費，例如當初她給我一次1.5萬一次的，現在以3萬每次的返還；二、任何一個因來我處而導致意外受孕的，在她打胎康復后，都可來我這裡免費享受相同次數並且再無疏漏的安全可靠的服務；三、她們任一個去打胎，都有我的員工陪同前往，有車接送。

醜小鴨正色的道，還要買一些補品燉品吧――她們吃不吃是另外一回事，這個還得做足。

補起身子了，好又來讓老闆操！曉薇放肆的說，**還做著一前一後的運動。

她的笑話一點也不好笑。娉婷美容中心關門了，我讓四個員工都外出，找到留了後患的婦女，遊說她們，她們有的說不錯已錯了，不如將錯就錯，把孩子生下來吧！員工的任務就是使她們放棄這種可怕的念頭，把孩子打掉。她們有的害怕進醫院，員工便陪她們前往。

整整二十天，我坐卧不安，直至醜小鴨執行完最後一個最艱巨的任務回來――她動之以情，曉之以理，使一個婦女（此前已給曉薇遊說過），坐上開往醫院的車。中途這個婦女又反悔，借故下了車。她快刀斬亂麻，,給了兩張百元鈔票給兩個收舊電器的工人，他們又把婦女拖上了車。到了醫院，她好言相勸，道盡利害，才把事情搞掂了。

真是心力交瘁。

除了失去正常的營業所得，剛上七位數的存款金額又掉下來――全賠了。

退財消災吧。二當家說。

也只能是這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