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節 殘忍的現實2

「靜婷，你前天怎麼跑出去了？發生什麼事？為什麼跑到哲瀟哥那裡。」

「阿健，先不要問好嗎？」

「怎麼了？」

「沒什麼！」我輕聲說。我要怎麼告訴他凌霄和我在一起喜歡的卻是曉萱。

「今天下午我和曉萱要上街，你和我們一起吧！」

「不了。」我搖頭。

曉萱笑盈盈的走過來，穿著那件我送的情侶裝。

「婷！」曉萱笑。「和我們一起上勁兒吧！」

「不了，你們玩的開心點。」我努力的笑。

「你怎麼？好奇怪，是不是有心事？」曉萱問。

「沒有，你們快走吧！」

「那我們就先走了，回來帶好吃的東西給你。」侯健笑。「走吧！」他叫曉萱。

「你不換衣服嗎！也穿靜婷送的衣服好不好？」

「才不要，俗！」

「喂！」曉萱暴怒。

「好了！走吧！」侯健揉著曉萱的頭髮。

「是啊！曉萱漂亮、健康活潑，如果我是男生我也會喜歡他。」我站起來。

午後的校園很安靜，有課的在上課，沒課的去約會、逛街、午睡，似乎只有無所事事的我晃蕩在校園裡。

看著樹葉在陽光下閃閃發亮、看著蜜蜂飛來飛去的忙綠，此時突然覺得自己的生命一點意義也沒有，甚至不及一個昆蟲活得有意義。

前面不遠的地方躺著一個人，看著衣服的顏色好熟悉啊！我走過去。

「阿健！」我驚呼。快步的跑過去。「阿健，阿健，醒醒。」他沒有反應，不會是中暑了吧！「怎麼辦！一個人都沒有」我看看四周。「這樣脫下去不行，要送醫務室才行。」使勁力氣的把他拽起來，把他的胳膊搭在肩上，慢慢的走向醫務室。

「他怎麼樣？」我擦著頭上的汗水。

「他是暈過去了，但肯定不是因為中暑。」校醫說。

「那是因為什麼？」我問。

校醫搖頭，「儘快帶他去醫院吧！一般這樣的情況恐怕都和腦有關。」

「什麼？」我大驚。

「他應該很快就會醒過來，你不用擔心。」校醫說。

靜靜的坐在一邊，看著侯健，想起之前他的奇怪舉動，難道真的像校醫說的，他的腦有什麼問題。似乎真的是這樣，記得之前凌霄過生日的時候他就很奇怪，沒有原因的消失好久，回來之後臉色又蒼白，好像又一次還撞見他吃藥，可他不把要給我看。

侯健輕輕地動了一下。

「阿健，你怎麼樣？還好嗎？」我問。

「我怎麼了？為什麼會在這？」侯健坐起來。

「你暈倒了，到底怎麼回事？」

「沒什麼？可能是中暑了吧！沒什麼的，走吧！」侯健笑。

「阿健，我們從小一起長大，你應該了解我，不介意別人騙我，可是不要讓我知道那是騙我的，現在我知道你在騙我，快告訴我實話。」

「真的沒事！走吧！」侯健站起來拉我。「你個小丫頭勁不小，怎麼把我弄到這來的？」

「別碰我！回答我的問題。」我認真地說。

「好了，找機會說給你，我現在想快點離開這。」侯健說。

扶著他走在操場上，覺得他頭重腳輕的。「阿健，你不是和曉萱上街了嗎？你怎麼會出現在這？」

「沒什麼！」

「是不是又吵架了？」我問。

「沒有，不要亂想了小丫頭。」他笑，似乎笑得有些苦澀。

凌霄抱著曉萱，他們在陽光下接吻，我後退一步，「怎麼會這樣？曉萱喜歡的是阿健不是嗎？為什麼是曉萱？難道情人節的時候，我看到的女孩就是曉萱嗎？」

侯健也愣愣地站在那！臉上劃過一絲痛苦。侯健掙開我的攙扶，一步步的走過去，我追了上去。

「你們真的好般配。」侯健看著穿著情侶裝的兩個人嘲諷地說。「不知道的還以為你們是情侶呢。」

曉萱猛地推開凌霄。「婷！」曉萱慌張。

「為什麼是你？」我問，眼淚再次滾落。

「婷，不是那樣的，你聽我說。」曉萱過來拉著我的手。

「你別碰我！」我甩開她。「你騙得我好辛苦。」

「靜婷，不是那樣的！」凌霄說。

「那是哪樣？」我大聲問。「如果你不喜歡她為什麼當你喝醉的時候叫著她的名字？你可以不喜歡我，可以喜歡別人，可是為什麼要選擇我最好的朋友？」我哭著問，既然喜歡她你為什麼還要跟我在一起？」

「靜婷，不許哭。」侯健大聲說。「付曉萱，你們不會得到任何人的祝福。」侯健冷冷地說。「走！」侯健拉著我。

「靜婷！」凌霄拉住我。「你······

「分手吧！」我說。

「靜婷，事情不是那樣的。」

「那是哪樣？不是那樣的你能在情人節的時候把自己的女朋友晾到一邊帶別人上街、不是那樣的在我們發生危險的時候，你不顧自己的安危，拚命的保護她。」我冷笑。「我終於知道吳小惠和司空炎說的話是什麼意思了。」我搖頭。「我覺得自己就像一個白痴。」我甩開他的手，抹掉眼淚跑開。

「靜婷！婷！」混亂的聲音。

在短短的時間裡，我是去了一切，失去家人、失去愛人、失去朋友。幾乎所有美好的東西都離我遠去，

「靜海，我什麼都沒有了，怎麼辦？我的心好痛、痛到快要窒息了，為什麼那個人會是曉萱？為什麼他們都欺騙我。」

天色越來越暗，最後下起雨來，瓢潑一般，靠在靜海的墓碑上看著她的照片，滾燙的淚水流下來，似乎要灼傷皮膚一般。

意識漸漸的模糊，順勢倒了下去，雨水無情地拍打著我······

「頭好痛。」我摸著腦袋，全身似乎要散開了一樣。

「靜婷，你總算醒了！」

「黃阿姨！我怎麼了？」我無力地問。

「你在靜海的墓前暈倒了，你一直在發高燒，現在感覺怎麼樣？還有哪裡不舒服？醫生說你營養不良。」

「我沒事了。」我輕輕地搖搖頭。旁邊的沙發上，侯健和哲瀟哥睡在那裡。「他們怎麼睡在那？」

「你燒得很厲害，他們都很擔心。」黃阿姨笑笑，「不管發生什麼事，都不要和自己的身體過不去知道嗎？」

「嗯！」我點頭。「黃阿姨辛苦您了，這麼晚了還照顧我。」

「傻孩子，你是阿姨看著長大的，就和自己的女兒一樣，怎麼還這麼客氣。」黃阿姨幫我蓋好被子。

「靜婷，你醒啦？有沒有哪裡不舒服？」侯健問。

「靜婷，你還好嗎？」哲瀟問。

「你們幹嘛緊張成這樣啊！我沒事！咳咳······，你們快點去休息吧！」我笑。

「是啊！你們去休息吧！這裡我會照顧著，你們明天還要上學、上班！」黃阿姨溫柔地笑著。「哲瀟，客房已經收拾好了，快去休息吧！」

「嗯！」兩個人點點頭，走了出去。

「靜婷，你也睡吧！黃阿姨會陪著你，不用害怕。」她輕輕地撫摸著我的頭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