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節 說好做朋友

幾乎所有的人都用同情的目光看著我，還指指點點。

「你看了嗎？學校的公告板上的那些照片了嗎？」

「看，她真可憐，家裡剛剛出了那些事，現在又被人搶男朋友。」

「最可氣的是啊，那個女生就是金融系的那個付曉萱，她們是很好的朋友呢！」

「不是說她在和侯健交往嗎？」

「誰知道啊！這年代最靠不住的就是愛情了。」

「好啦，走吧！我送你去上課！」侯健輕輕拍拍我說。

公告欄上，曉萱和凌霄的照片被貼得滿滿的，一群人圍在那裡指指點點，小斌和趙陽兩個沖了過去，把照片都撕了下來。

「都該幹嘛幹嘛去！」小斌輕蔑地看著周圍的學生，「做好自己分內的事，該管的管，不該管的不要管。」人群漸漸散去。

「嫂子！你還好嗎？」看見我，兩個人跑了過來。

「叫我的名字吧！」我淡淡地笑了一下。「我還有課，不和你們多聊了。」我轉身。

「不能和Sky談談嗎？」趙陽拉住我的手腕。

「放開她！」侯健冷冷地說。

「如果我說不呢？」趙陽叫囂。

「我心情不好，勸你別惹我。」侯健冷冷地說。

「你們別吵了好不好！」我甩開趙陽。「我先走了，如果還能見面就叫我的名字吧！」

抱著書走在操場上，侯健靜靜地走在旁邊，雖然表面上他沒有表現什麼，但是他的心裡一定很痛、很難過。曉萱迎面走來，她的臉色臉色差極了。眼睛腫腫的，臉色也有些蒼白。我們三個就愣愣的站在原地，相互看著。

「靜婷，走吧！」侯健拉著我離開，從曉萱的擦過去，我似乎看見一滴晶瑩的眼淚從她的眼裡滑落。

「阿健，你很難過對不對？」

「沒有！不要胡思亂想了小丫頭。」侯健揉揉我的頭髮。「去那邊坐一下吧！」他指著不遠處的涼亭。

坐在涼亭里，回憶起經常和曉萱坐在這裡的畫面，一起說悄悄話、看雜誌、吃好吃的東西。

「阿健，靜婷！你們還好嗎？」抬頭望去，眼前的是這人是凌霄？凌晨？「喝水吧！」他遞過兩瓶水。「你們的事我聽說了，你們還好嗎？」

「嗯！」我們點點頭。

「晨！靜婷就麻煩你照顧一下。我要去上課了，然後記得送她回我家。」

「嗯！」凌晨點頭。「不要胡思亂想了，尤其是回去的時候如果想東想西的而很容易發生危險。

「安啦！」侯健拍凌晨的肩膀。「我沒事。」

「你瘦了很多！」凌晨說，眼神里滿是疼惜。

「沒什麼的！你不用這樣。」我笑。

「靜婷！或許我現在說這些不是時候，也許你會覺得我趁人之危，可是我真的在也不想等下去了。給我一個機會好嗎？讓我來照顧你。」凌晨抓住我的手。

「凌晨，你······你別這樣。」我費勁地把手抽出來。

「靜婷，讓我照顧你好嗎？我會好好地保護你、愛你。」

「凌晨，真的不要再說了，我不想傷害你，可是我們是不可能的。」

「我不明白，我到底哪裡比凌霄差？你要你說出來，我都願意改。」凌晨顯得有些激動。

「你很好！你不比任何人差，相反的，你很優秀，是我認識的說有人中最優秀的，可是這和感情沒有關係，即使沒有凌霄我們也不可能！」

「為什麼？」凌晨大聲問。「對不起，我不該大聲的對你說話，」他隨即道歉。

我搖搖頭。「感情的事誰能說的清呢？凌晨不要再傻了，放棄這一段不會有結果的感情你會擁有整片森林。」

「可是我不想要整片森林，我只想和你在一起，好好地愛你、照顧你一輩子。」

「凌晨！不要在執著下去了，你這樣只會是自己受的傷害更深，別傻了好嗎？」

「靜婷······

「凌晨，你會遇到更好的女孩，遇到一心一意只愛你、只關心你的人，」

「就因為他是海邊的那個男孩嗎？」

我搖搖頭。「不是！那只是童年的美好回憶罷了！在知道他是誰之前，再見他第一面的時候，自己就被他吸引，我羨慕他，羨慕他的自由、洒脫、為所欲為。漸漸的這種羨慕甚至是崇拜轉變為喜歡。」

一陣風吹來，風裡夾雜著陽光的溫度，吹在身上好難受。凌晨退後一步，他扶著石桌坐下。

「凌晨！好好的愛自己吧！不要在因為我傷害你自己。好嗎？」

「別說了！讓我靜一下。」凌晨打斷我的話。

「真的對不起！」我低聲說。

凌晨不說話，只是坐在一邊，靜靜地、靜靜地······

「我們真的一點可能也沒有嗎？」過了許久，凌晨幽幽地問。

「凌晨······」

「那我們還是朋友嗎？」

「嗯！」我點頭。

「好了，我沒事了，我送你回去吧！」凌晨站起來，故作輕鬆的笑了一下，看著他的樣子，心裡真的好難過，為什麼他要這樣善良，比起這樣，我倒寧願他罵我幾句、甚至是打我一巴掌。「幹嘛這樣看著我，我真的沒事！」凌晨揉揉我的頭髮，「你這個小天使還真是笨，這樣也要自責啊！」他笑，「我送你回去。」凌晨走在前邊。

「林靜婷，你就這樣的傷害了一個人，原來讓一個人受傷是這樣容易的事。」一滴眼淚從眼裡掉了出來，「你有什麼權利怪別人傷害你，你不也輕易地就選擇了傷害別人嗎？」

車停在門口，許久凌晨才開口：「進去吧，要好好地照顧自己。」

我沒有出聲，此時，除了愧疚還是愧疚，座位上靜靜地躺著那個天藍色的靠枕，心裡酸酸的。

「好了，進去吧！」凌晨微笑。「你也不用為我擔心，我沒關係的。」

看著凌晨的車消失在視線里。

夜空中，星星不停地眨著眼睛，趴在陽台上聽著蟲鳴，月亮的倒影隨著水波晃動，看看周圍，所有的人家都已經熄燈休息了，看看時間，已經凌晨了，我回到房裡。

爸爸的事一點進展也沒有，媽媽也沒有消息，現在的生活真的可用一片陰暗來形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