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除了觸碰她唇的大手,被她強拉下來的他,幾乎是完全靜止的,但他身下的堅挺的火熱慾望抵著她。
無論如何,在此時此刻,他想要她,渴望她,不是別的女人,是她「現在,告訴我,你要的是什麼?」他額際浮著青筋,緊盯著她,沙啞的間:
「再說一次,你想要的是什麼?說清楚一點,你要如何和我在一起?因為我不想誤會你的意思。」他間得那樣直接,教她小臉熱紅。
可她曉得,他需要知道,更加確定,他不想破壞現有的一切,她比誰都還了解,他有多麼珍惜這段日子。但她想要更多,更多的他,想要他真的屬於她,想要他完完全全就只是她的。
所以,即便羞,她仍厚著臉皮,抖著小手,在他的注視下,緩緩扯掉了他的腰帶,拉開了他的衣襟。
他屏住了氣息,黑眸更深。
她把手,伸到了他的厚衣里,擱在他結實熱燙的胸膛上。她看著他的眼,小手往上輕撫,他在這時深吸了口氣,擴張了胸膛。因為他動了,她停住手,卻感覺他胸膛上的乳頭,挺立了起來,抵著她的手心,害她差點縮回了手。
可他的心,跳得是那麼的快。
而她記得他撫摸她時,自己的感覺,她忍不住挪動小手,揉撫著他的胸膛。
他眼角微抽,她則感覺到他在她掌心下的肌膚,微顫輕抖,彷彿在那瞬間,變得更加熱燙。
她讓自己的手更加向上,往旁,將他的厚衣,從他強壯緊繃的肩頭上,撥了開來。
他低頭垂眼的看著她,眼裡的火,燒得更加熾熱。
她被他看得全身發燙,卻移不開視線,也不想移開,她喜歡看他這樣被她影響,如此輕易的,就被她影響。
當她縮回手,他氣再一窒,可沒有阻止她,只是全身綳得更緊,只有擱在她唇上、臉上的手,微微抽搐了一下。
難以掩藏的痛苦,浮現他的眼中,直到他發現她抽手,只是為了拉開她自己的腰帶,鬆開她身上的衣。
冰冷的寒氣襲上胸口,她知道衣帶已寬,知道他這樣垂著眼,能看見什麼。他的胸膛上,垂掛著那枚銅錢,她的心口,也垂掛著一枚。
她不曽讓他知道,不敢讓他知道,可為了她也說不明白的原因,她從那天起就一直帶著,也同他一樣,把它串上皮繩,貼身帶著。
直到今日,她才曉得那是為什麼。
這枚銅錢,是他和她一起賺的,一塊兒攢的,對她同樣意義深刻,當它貼著她的心口,總讓她覺得安心,因為那讓她感覺他一直在她身邊,同她一起。早在她明白之前,在內心深處,她就想要他和她一起,真的一起。
她不是不知羞恥,她知道的,她的臉紅到發燙,一顆心快要從喉嚨里跳出來,但她依然抓握著他的大手,將他的手,拉到自己身上,壓在裸露的肌膚上。當他觸碰到她的那一瞬間,她輕喘了口氣,即便已有心理準備,依然忍不住戰慄。
他的手,熱又燙。
驀地,被她握住的大手,不再被動,像無法控制一般,緩緩覆握住了她胸前敏感的豐盈。
他的眼瞳收縮,好專心的看著他黝黑的大手捧握著她雪白的柔嫩。
她則感覺一顆心,像在那瞬間要衝破胸口,跳進他手裡。
「我要你……」她剛開口,他已將視線往上挪移,凝視著她。
綉夜面紅耳赤的看著他,告訴他。清楚又明白的做給他看,說給他聽。「我要你上我的床,當我的男人,和我在一起……」起初,他沒有動,只是看著她,只是呼吸。
雖然,明知他已經被喚起,在這一剎,還是好怕他會拒絕她,會將她推開。
然後,他動了,大手緩緩的、慢慢的,在她緊張又忐忑的屏息下,一點一滴的,滑過她戰慄的身,環住了她纖細的腰,捧住了她的臀,輕而易舉的將她整個人往上抬抱起來,直到他能完全直起身子,直到她從仰望,變成必須稍微低頭,才能看著他緊繃的臉、熾熱的眼。
他要她,想要她。
綉夜心抽緊,無法控制的輕喘著。
他昂首看著她,她則忍不住輕撫他緊繃的臉龐,撫著他大力躍動的額際,撫著他熱燙的耳。
他緩緩舉步,抱著她,一步一步走向她的床。他走得很慢,刻意走得好慢,每一步都讓木頭地板咿呀作響,像是要給她反悔的機會。
她不想反悔,她只想要他。
終於,他來到炕床邊,停了下來。
月華,輕輕透窗。
他吐出的氤氳氣息,緩緩拂上她的肌膚。
跟著,他在她的注視下,張開嘴,含住她敞開衣襟里的酥胸。
他的嘴裡,好熱。
她嬌喘一聲,瑟縮、顫抖,完全無法挪開視線,只能看著他用那濕熱的唇舌,吮吻著她,感覺全身的知覺,都只集中在那個被他的嘴觸碰包裏的地方。
她止不住喘息和輕顫,從頭到腳都熱到不行,甚至無法控制的發出呻吟,無法遏止的箝抓著他的肩頭。
他再次張開了嘴,放開了她,昂首,用那雙黑到不行的眼,緊叮著她。
她知道她的臉一定很紅,她看見被他吮吻過的酥胸,在月光下,顯得有些濕潤,泛著淡淡的紅,乳尖也如他那般挺立,還微微抖顛著。
他熱燙的嘴一離開,冰冷的空氣便迅速襲來,讓她雪白的肌膚,起了點點雞皮疙瘩。但他將她放了下來,讓她貼著他的身體緩緩滑下,讓兩人敞開衣襟里的肌膚相貼著。當她的唇和他一般高,他吻了她,還將那熱燙的舌探進她嘴裡,就像他之前曽做過的那般。
可這一回,他的動作輕柔,緩慢。
他嘗著她,像品嘗著上好的甜糕,像舔著頂級的花蜜。
綉夜無法思考,只能張嘴任他攻城掠池,只能感覺他的心,童童的敲擊著她的,只能感覺他熱燙堅實的身體緊貼著自己。
然後他將她放到了坑床上,她喘息的看著他站在床邊,完全脫去身上那件只是掛在臂膀上的厚衣,扯掉了他的褲頭帶結。
褲頭一松,那條褲便爽快的落下,完全裸露出他強壯結實的身體。
她不是沒有看過他的身體,他瀕死之際,她照顧過他,替他縫過傷、幫他烙過疤,可那不一樣,那時他已奄奄一息,胯下的男性不像現在這般粗大,如此昂揚挺立。
那完全相異的模樣,讓她莫名緊張,幾乎有些畏懼,然後她瞧見他腰腈及大腿上那被她拿針線縫上的傷。
自從來到這裡,她就沒瞧過他的傷了,剛到時她一直很虛弱,而阿得才是大夫,才是真正懂醫術的那個,輪不到她。
他的腰應塊壘結實,大腿萬分強健,看起來已經完全恢復了,但即便當時她已儘力把針腳縫齊,這兩條疤看來依然像只蜈蚣。
她不自覺抬手輕觖著,他的腰應,他的大腿,他的大腿肌肉抽搐了一下,以為他還疼,她縮回了手指,昂首朝他看去,卻先看見他的男性微微的悸動著,彷彿在那瞬間,變得更加粗大。
她小臉驀然更紅,卻清楚嗅聞到他身上散發出來的味道,那誘人的麝香味,讓她心跳口千,她不自覺再抽口氣,當他抓住了她的手,她才發現她竟然試圖伸手去觸碰它。
她抬眼,只看見他垂眼望著她。
「我很久沒有女人了。」他啞聲說,語音極為低沉粗嗄。
「你碰了,我會忍不住。」
心跳,飛快,耳熱紅。
她看著他彎下身來,伸出了手指,拉開她敞開衣襟里,拿來綁裙裳的衣帶,然後緩緩將它拉開來,一雙眼緊盯著。
她不自覺輕喘,雙腿併攏著,但他撫摸著她的腰,向上、向下,好似無法決定該往上還是往下。他的手因為長年握劍、拿刀,變得和皮革一樣粗糙,所經之處,卻總引起一陣戰慄,總留下一道灼熱的酥麻,讓她諢身無力。
他再次親吻她,和她唇舌交纏,吻得她暈頭轉向,當他退開,她喘著氣,迷茫的看著眼前的男人,不知何時已跪在她床邊,就在她腿間,握著她分開的膝頭,著迷的叮著她從未讓人見過的私密。
那兒早已潤澤一片,她羞得不知如何是好,不曉得他何時將她拉到了床邊,不知道他怎麼分開了她的雙腿,又如何跪到其中。
她反射性想退縮,想合攏雙腿,但他就在那裡,她試圖伸手去遮,他卻已低下頭來,比她快了一步。
她倒抽口氣,小手只來得及推他的腦袋,但她哪推得動他,而他早已埋首在她腿間,用唇舌再次品嘗她。
她不知道可以這樣,她不曉得能夠這樣,他怎麼能夠--那突如其來的驚人感受,竄過四肢百骸,教小腈緊縮,而且隨著他的逗弄,不斷累和。
她嬌喘著,想閃,又想迎上前;想退開,又想夾緊他,將他拉得更近。
她無法思考,當他的唇舌再次彈動,她終於無法控制的屈從了本能,原先推拒的小手,改為揪抓著他的短髮。
她喘不過氣來,只能抖顫呻吟著,一陣白光閃過,她忍不住昂首閉眼,弓起身來,輕喊出聲。
當那攫抓住她的緊繃過去,她整個人虛軟不已的仰躺在床上,羞宭萬分的抬手遮著自己的臉,她知道他依然在她腿間,他將她的腿敞得更開,整個人跪上了床,讓她的腿擱在他強壯的大腿上。
他粗糙的手,繼續撫弄著她緊繃的大腿內側,拇指一次又一次的揉按著,一次比一次更加向上,緩緩接近腿根處,讓她才剛狂奔過的心,又再次加快。她被他的手弄得無法思考,只感覺到他俯下身來,親吻她的小腈,她的心口,然後是她頸上的脈動。
隨著他俯身,他的身體更加貼近,她察覺到腿間有個溫熱的物體貼了上來,她微微一顫,不由自主的緊繃起來,卻聽見他來到耳畔,粗嗄的誘哄。
「別怕……別怕我……把手拿開,看著我……看著我……」他的聲音里,有著她難以拒絕的懇求,不由自主的,綉夜挪開了遮眼的手,顫顫睜開了雙眸。
他近在眼前,黑瞳熾熱,盈滿著迫切的渴望。
「你知道……我不會傷害你……」
他說著,兩隻大手,仍在她敏感的腿根處輕揉,愛撫。
是的,她知道他不會傷害她,不會故意傷害她。
「你沒有」他吞咽著口水,叮著她啞聲說:「不曽和男人在一起過,第一次會痛,會有落紅,那是正常的,但之後,之後就會好很多。」她瞧著他,舔著發乾的唇,微喘著悄聲道。
「你知道,我不怕痛。」
是的,他知道,她是個勇敢的小東西,是他小小的死神。
她那麼嬌小,他真怕自己會傷了她,可他是如此想要她,想和她在一起,想深深的佔據,讓她完全屬於他。
所以,他還是將手指慢慢探進她的身體里。
她睜大了眼,秀眉輕蹙,嫩唇微啟,輕吟。
他屏住了氣息,她熱燙的嬌嫩,緊緊包裏著他的手指,但前端確實有層膜擋著,讓他的手指無法全部都探進去。她感覺起來是那麼的小,他鼠蹊部再次抽緊,一滴律液從前端滲了出來,若不是早先曽在澡堂里發泄過一次,他早已繳械投降。
早在他第一次親吻她,哄著她張開腿時,她就已濕透,因他而潮濕,那讓他熱血沸騰,幾乎想立刻要了她,但那會弄痛她,他需要她更濕潤,需要她再次達到高潮,當他真的佔有她時,她才有辦法接納他,才不會那麼的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