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將紀繪帶進辦公室,騰政大力甩上門,除了發泄怒氣外,同時嚇阻職員的好奇探視。
「好!是你說的!只要我肯放了他,什麼都聽我的,什麼都願意做!」
「嗯,你要我整理或是打掃,我都做。」說著,紀繪看看四周,這才發覺辦公室非常整齊清潔,根本不需要整理打掃。
「我的傭人已經夠多了,不需要你。」他脫下黑色西裝外套,掛上置衣架。
「那我要做什麼……」她站在門口,絞著手指不知如何是好。
「我要你在這裡把衣服脫掉。」他走向一張長沙發,用力地坐下。
「要我在這裡把衣服脫掉?!」紀繪嚇得退後一步,兩手不由自主地護住胸口。
「沒錯。」
騰政拉下領帶,解開兩顆襯衫扣子,一派優閑地蹺起二郎腿。
「我不要!」她搖頭,護住胸口的兩手抓得更緊。
「你不是為了他什麼都願意做?」想到這個事實,騰政的心就像被火鞭抽打一樣,無比疼痛。
「我……」她咬著下唇,無話反駁。
「把衣服脫掉。」他眯細雙眼,開始想像她赤裸的嬌媚模樣,身體不禁躁熱起來。
「我不要!」他當她是什麼?!可供玩弄的酒家女還是交際花?!
「快!」他兩手交疊胸前,表情更為冷酷,「你不脫,我就立即聯絡保全,中途把他轉送警局。」
他要看她願意為那個男人犧牲到什麼程度,是否連最基本的尊嚴都願意放棄!
「你……」他的目光比零下低溫還要冰冷,狠狠凍住她的全身。
騰政知道這麼做只會讓紀繪恨他人骨,但唯有利用恨意來加重他在她心中的分量,才能和另一個他抗衡,所以他不允許自己軟弱。
她該怎麼辦?自尊和擔憂在紀繪心裡不斷交戰,但弟弟的安危就操控在騰政手上,她不能就此離去,不能有所反抗,只得乖乖聽從他的命令……
閉上眼睛,紀繪忍著羞辱緩緩解開扣子。
她真美……雖然巳看過她的嬌軀無數次,但她雪白婀娜的胴體仍讓他為之著迷,每回欣賞便會發覺不同風韻的艷麗和嫵媚。
「把脫下來的衣服丟到桌上。」
「這……」雖然解開扣子,她仍不敢裸露,緊抓著襯衫不放。
「快!你知道我沒什麼耐心的?」她嬌羞的模樣讓他的心怦然一動。
「嗯……」她垂下頭,像傀儡般順從他的操控,將襯衫丟至辦公桌上。
天啊!騰政在心底驚呼一聲,不敢相信自己居然只是看見她穿著的白色碎花內衣,便瞬間血脈僨張。
「再來是裙子。」
他在羞辱她,跟之前一樣……他終究還是冷血殘酷的,紀繪咬著牙吞下委用,吞下滿腹的心酸,慢慢褪去素色的一片裙。
少了衣物的遮蔽,她直覺一陣寒冷襲來,就在快要被凍僵時,騰政凝視她的異樣眼光卻讓她的身體莫名地開始發熱
「很好。」他邪佞地轉了幾圈手指,示意她將僅存的內衣褲一同脫去。
「什麼?!」她瞪大晶亮的眼睛,兩手更加緊護著胸脯和下身。
「我已經把門反鎖,不會有人突然進來。」
突地,紀繪覺得自己十分可笑。她還在矜持什麼?在她哀求他的那一刻,她的尊嚴就毀了,沒什麼好再去在乎的……
閉上眼,紀繪抽離了心中所有的羞慚和氣憤,連同靈魂一起拋棄,就讓自己成為一個沒有感覺的傀儡,任他玩弄……
「啊……」很快的,她忘了一切,重新沉溺在情慾的快感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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紀繪已記不清自己在高潮中昏眩過多少次,直到身上的騰政發泄出熾熱種子,停下衝擊,她才得以喘息。
「那個……」被他摟抱著躺在沙發,她一直偷偷觀察他蚓神色,在一陣甜蜜磨蹭的溫存之後,終於找到一個適當時機開口。
「你是要問他現在怎麼樣吧?」他早已洞悉她眸中的憂慮,原本以為可以泰然處之,終究還是禁不住妒火燃燒,臉色沉了下來。
紀繪知道他在生氣,垂下睫毛不敢直視他,怯怯地點頭。
他重重吐一口氣,強壓下心頭的不悅,起身走到辦公桌前按下電話內線,請秘書接通保全人員。
沒多久,保全人員回報情形,表示文旭的傷勢並無大礙,就醫之後便順道護送他返家。
聽到答案,騰政回頭睨她,「這下你可以放心了吧!」
「太好了,文旭沒事……」她拍著胸脯,大大鬆了一口氣。
紀繪安心的表情看在騰政眼裡,著實打翻了他心中的醋罈子,他氣得將她脫放在桌上的衣服丟到她身邊。
「不許你再想他,你答應我是我的人,就只能想我一個!」
他突然怒氣爆發的激烈反應嚇得她瑟縮到沙發一角,不敢再出聲。
看見她猶如驚弓之烏的模樣,他心一軟,走過去蹲下撫著她的手臂,把頭靠在她的肩膀上道歉。「對不起,我不該發脾氣……」
紀繪悶哼一聲,頂開他。
「我不是故意亂髮脾氣的,嚇到你了嗎?」他急問。
紀繪推開他的原因,是氣憤他霸道的連她的意識都要控制,然而很矛盾的,她又因為他強烈的佔有慾感到高興,只要一想到他嫉妒的神情、吃味的語氣,她的身子便會不由自主地因喜而顫抖起來。
「會冷嗎?我幫你穿上。」他以為她在發冷,連忙幫她穿上衣物。
「不用了,我自己穿。」她彆扭地輕推開他,側過身穿上內衣。
「要不是時間無法准許,真想再多要你幾次。」他在她彎下身調整胸衣時,在她嫩白的背背印下一個吻。
「不要了……」她沒想到他居然可以抱著她持續親熱整個下午,幾次的激烈過程早已教她腰酸背痛,兩腿甚至還在微微抽筋。
「你的腿一定舉得很酸。」他寵溺地幫她按摩大腿。
看著騰政細心按摩的體貼模樣,紀繪不禁一陣感動,喜愛他的情愫又在心中跳躍……
她真不知該如何評論他,有時殘暴的教她痛恨,有時卻又貼心細膩的教她動容。這到底是什麼感覺?既矛盾怪異,她愛他,但也恨他……
而他們這樣算是什麼關係?愛人?仇人?情人?敵人?床伴?還是僅止於外遇對象?
她搖頭,不確定任何一個,同時也不確定他們的「怪異關係」究竟能維持多久。
這時,內線電話響起,硬生生打斷紀繪的思緒。
「呃……總裁,方才副總經理有急事找您。」終於等到上司有所回應,秘書連忙稟告。
「嗯,撥內線過去。」原來方才那通內線是安俊雄打來的。騰政有些不耐地答應。
趁騰政接聽電話,紀繪趕忙穿上衣物,在聽到安俊雄的聲音時,全身莫名地抽緊,由背脊竄上一陣冰冷——
怪了?她為什麼懼怕安俊雄?聽到他的名字,聽到他叫聲音,那種不知名的恐怖感覺就在心中湧起,愈擴愈大……
「堂哥,伯父伯母剛才來說電他們臨時買了機票從美國回來,預計凌晨四點抵達機場。」
話筒那方的安俊雄口氣十分熱絡,彷彿忘記剛才被壓制的所有氣恨。
他不合常理的反應,反倒教騰政生起了警戒——
「嗯。」騰政看了下牆上的藝術掛鐘,已近五點下班時間。
「呃……堂哥,今天晚上我和職員要熬夜加班,凌晨四點沒辦法去機場接機……」安俊雄故意壓低聲音,說得萬不得已
「好,我知道了。」不想再聽堂弟虛偽的解釋,騰政說完立即掛斷電話。
雙親突然回國,他不必猜想也知道,絕對是為了他和葉妍捷爭吵的事。至於安俊雄刻意表明無法到場接機的原因,他也相當清楚,其中一定有陰謀在醞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