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第七章

他想殺人,非常想。

因為眼前蹦出來的男人,正是之前和他對峙吵翻天的大敵。

閻嶄眯著眼,看著在後院草坪上玩得很開心的卡奈兒,以及不久前才和他翻臉的穆境佑,一臉不爽。

「你來幹嘛?」他手插著口袋,陰寒地問。

「找樂子。」呵呵呵!「我看你們相處得很好嘛!」討厭,他原本還想挑撥這一對,沒想到他這一來,只見他倆一副開開心心、快快樂樂的模樣。

閻嶄猜中他的心思,冷冷地開口:「你就這麼想造成我們夫妻反目成仇嗎?」好歹卡奈兒也是他的表妹,這樣陷害很好玩嗎?

「哇——誰跟你是夫妻啊?」穆境佑捂住嘴巴,一臉賊相。

「閉嘴。」閻嶄的眼光還是鎖定在遠方草坪上的卡奈兒。「上次的事,我還沒跟你計較,你若是再這樣玩下去,我就宰了你。」

穆境佑百無聊賴地玩弄他一頭棕色及腰長發,用修長手指卷著頭髮。「我好怕喔!」才怪,他會怕天要下紅雨了。閻嶄真想掐死他。「你正經一點不行嗎?」死痞子!

「不行,這就是我的本性。」穆境佑露出甜甜一笑,足可迷死千萬人,但並不包括眼前的閻嶄。

「你可要小心了,十年風水輪流轉,哪一天轉到你頭上,就是你遭報應、天譴的時候。」到時候惡男們肯定沒一個會幫他,因為他只做離間的工作,從來不會為他人的幸福著想。

「不可能的。」穆境佑又笑了。「我這輩子從沒愛過人哪,你可要失望了。」活到這麼大,他最愛的可能是他自己吧!

「是嗎?」很難說喔,那他就等著看好戲了。「哪天蹦出一個女人來,保證讓你抓狂到不成人形。」卡奈兒就是最好的例證。

穆境佑淡笑。「女人喔,單細胞動物。」人人都愛他這張臉,大家愛的只是他的外表、身材而已。

「小心哪天缺德事干多了,被女人牢牢綁住也說不定。」

呵呵。「想的可真多。」他穆境佑發誓,絕絕對對不會有那麼一天。

「害人不淺。」所以就算他被綁住了,也是死有餘辜。

「我害人不淺?你才是狗嘴裡吐不出象牙來。」罵他?可惡的閻嶄,

「狗嘴本來就吐不出象牙來,要是吐得出來,你送我好了。」笑死人,御影想跟他比耍嘴皮子,功夫可差得遠咧!

穆境佑甩甩長發,一臉吃虧。「正事、正事!談正事啦!」

「很好,你終於要談正事了。」他還以為會耗很久。

「你的卡奈兒怎麼辦?」唉!麻煩喔。

閻嶄眯眼。「留在我身邊。」

「啥?你不怕璃咒對我們黯獵不利嗎?」

「怕有用嗎?」反正倒向哪邊,都很頭痛,他只要卡奈兒。

「難道你要我們黯獵被他們拆了嗎?很可怕耶!」其實他只擔心黯獵的四位長老會卯起來抓狂而已,其他都好辦。

閻嶄又猜中他的心思了。「該我狂笑了,御影。」從沒有人可以壓住他,只有他的頂頭上司——謙沖、自牧、虛懷、若谷四位長老。

「笑啥?」落井下石!他真想揍他。

「英國皇室委託我們保護當事人,卻被我們偉大的巡官自行解約,長老們抓狂可是很可怕的,你要不要試一試?」能一腳踩在他頭上的機會可不是常有的呢!

「你要陷害忠良?」早知道就不玩了,他不想死在路邊。

「陷害忠良?你嗎?」他嘴角揚起一道漂亮的弧度,「我只會修理壞人而已。」誰敢拆散他和卡奈兒,不管那人是誰,他照翻臉無誤。

「一點也不好玩。」

「我從頭到尾都沒有說要玩。」分明就是他皮癢欠揍。

「我道歉啦!」

「沒啥誠意。」讓小鬼受這麼多苦,一句話又算得了什麼?閃邊涼快去。

「我很認真耶!」得寸進尺!

閻嶄挑眉。「沒誠意就是沒誠意,你要怎樣?」開玩笑,現在他已被他捏在手掌心上,還敢討價還價!

「好啦好啦!這件事我自己會處理啦!你的公主也會『整體好好』地在你身邊。」

穆境佑自攬責任,樂壞了閻嶄。

「你早該這麼做了。」雖然談判的工作都是由他來負責,可是這個禍就順便推給御影也不是一件壞事,誰教他老愛做缺德的事情。

「命苦。」穆境佑吃力不討好的搖頭。

「御影,這是獎勵。」閻嶄遠遠的凝望著卡奈兒。「你和其他人差點逼走了她,這回除了小妞以外,其他人都會遭到我的報應。」活該!

「啊——」穆境佑乾脆蹲在地上鬼叫。

閻都這麼說了,那他一定會被亂棒打死,或者是被口水吐死的啦!因為他用巡官的身份強迫其他三位副官配合他的計劃,這次閻要報復他們,那他們肯定會報復他,他一定會死在路邊的。

「小心!」這傢伙就是欠教訓。

「壞人。」愈聽他說下去,愈覺得自己悲慘,還是早早回去哀悼自己,以及準備和璃咒談判才是上策。

「我沒說我是好人。」正事辦完了,該說的也說了,無事一身輕啊!

「那我走了。」吃虧的都是自己,早知道就別鬧了。「千千萬萬不可以讓上頭知道,免得我會被宰。」上頭四位長老和英國皇家的關係很好,聽說也有淵源。

「看情況。」說完,他就離開他的視線,走向草坪。

「我好衰喔……」欲哭無淚。

閻嶄沒空理他,遠遠轉身對他道:「沒辦好你會更衰。」給他小心點!

「你這個沒有良心的大爛人、陷害同僚的死豬頭,早知道就讓你在英國多待一會兒,被小鬼整死我也不要救你……」穆境佑不爽地大罵,憤恨地轉身回去辦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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卡奈兒遠遠地就看見閻嶄走來,拋下水管走向他。「我怎麼聽到有人罵你啊?」

「他發神經。」他在她額頭印了個響吻。

「發神經?」喔……可能。

「你在幹嘛?」都快正午了,她怎麼忙得不可開交?

卡奈兒笑得很開心。「澆花。」她可是忙了一個早上。

「日正當頭你在澆花?」難得一見的天才。「你果然是我的女人。」他嗤笑。

「啊!」她這個白痴,誰都知道中午不能澆花,花容易死。「怎麼辦、怎麼辦?」她抓著短髮哀叫。

他狂笑。「死就死吧,你不必自責。」

卡奈兒終於知道為什麼老管家要阻止她這種愚蠢的行為了,她乾笑。「你笑得很有道理,我果然是笨蛋。」

「你不笨。」只是有點呆。

卡奈兒沒專心聽他說啥,只是想著心中的疑問。「這些花你都不照顧嗎?」她好奇的問,因為她知道他從沒優閑地澆過花。

「我不喜歡,這些花花草草有人會照顧的。」閻嶄摟住她。

「你就這樣丟給別人照顧嗎?」沒責任心的傢伙。

他反駁,「又不是我要種的。」總不能讓佔地廣大的後院光禿禿一片吧?

「不是你種的你就這樣丟著不管啊?」太扯了吧?看來這一大片的花園一定是有專人照顧。「那你有養寵物嗎?」他搖頭。「現在沒有。」他摸摸她的金髮。「以前有過,只是現在不喜歡,因為我現在很忙,沒有那個時間。」

「那就是說你以前不忙了喔?」她很聰明,一聽就知道他是找借口。

「你喜歡養寵物?」

「你還沒回答我的問題。」

「我是問你,你喜歡養寵物啊?」

「我的問題!」休想跟她打哈哈。

閻嶄低頭。「我只是不喜歡,因為很麻煩。」

「喔。」她總是摸不清楚他的心,這樣的他,很難懂。「我是很喜歡啊,只是如果死掉的話,我會很難過,難過到吃不下飯。」

「那我可能跟你一樣吧!」也許他就是這樣的心情,很珍惜的東西突然從身邊不見,那種倉皇失措的感覺他不知道要怎麼形容。

「閻嶄,你會不會擔心有一天我不見了啊?」她靈活的眼珠子轉來轉去,轉到這個問題上來了。

「為什麼會不見?」他很疑惑,一起跟她走進屋裡。

「我的意思是說……」她也不知道該怎麼說才好。「就像我不想給我爺爺和父王添麻煩一樣,一聲不響的走掉。」「你有給我帶來麻煩嗎?」

「沒有嗎?」騙誰啊!自從她和他相處后,他就開始呈現歇斯底里的狀態,尤其是發現她是貨真價實的女兒身以後,抓狂的機會特別多。

「你是說浪跡天涯嗎?」

她低垂的頭猛然一抬,一雙美眸倏地發出激昂的光芒。「你、你還記得……記得那天晚上我提議的浪跡天涯啊?」她的小手微微顫抖,一張嘴吐不出完整的話,緊張得不得了。

那天她只是隨口說說而已,她以為他不會認同的,她以為那只是她的一個夢想而已,以為永遠都不會實現。

但是,她沒想到閻嶄會記住她的話。

雖然她是很真誠的把心扉打開,但她沒想到,他居然把她的話記得這麼清楚。

第一次,她有被他重視的感覺了!以前都是他在主導一切,而她只是乖乖聽命於他;可是,他居然會記得,甚至想了解她和一般人不一樣的想法。

除了感動,還是感動。

「為什麼不記得?」他反問,很奇怪她的反應。

她連講話都微微顫抖。「我啊……一直以為那天晚上只是隨便說說而已,我沒想到你會記住。」該怎麼說?應該說是感動加興奮吧!

「我都記得啊。」她把他當笨蛋嗎?他又不是得了失憶症。

「真的還假的?」卡奈兒漂亮的嘴彎成了一個完美的弧度,笑得很開心。

「我還記得很多咧。」他馬上潑了她一盆冷水。「記得你的身體很柔軟,胸部也不錯,只不過瘦了一點——」

卡奈兒馬上變臉,一張俏臉黑了一半。她和他講的又不是這個,為什麼會……「你不要臉!」好啊!要不是他提起,她倒是忘記要算帳了!

「我從來沒說過我要臉。」閻嶄歹毒地訕笑,繼續說下去:「我是不要臉,但是不知道是誰那天晚上叫得很大聲?」「叫、叫得很大聲?」她馬上在腦海中搜尋那晚的情景。「我、我有叫得很大聲嗎?有嗎?」記憶太模糊了,連她自己都不知道。

「我又有說是誰了嗎?」是她自己承認的!

「反正我沒有啦,」她一張臉氣到漲紅,掄起拳頭想揍人。

「沒有嗎?」

卡奈兒幾乎是馬上回話:「才沒有!」騙人,她才沒有叫得很大聲咧!

「那天晚上幾乎都是你的叫聲,你敢說沒有?」想和他斗,八百年後再說吧!

卡奈兒喃喃自語:「好像有喔……」不過她又馬上抬頭反駁,「我……我是叫得很大聲沒錯,不過不是你想的那種叫聲。」

「那你的叫聲又是什麼呢?」

一句話,簡簡單單就堵住她的嘴,讓她啞口無言。

「我所謂的……叫聲……是指求救的聲音……」

「你又以為我想的叫聲是什麼?」

她根本不想回答!「你去死啦!幹嘛老是雞蛋裡挑骨頭,老愛挑我的語病?」她用叫囂來掩蓋自己的倉皇失措。

「你也只能這樣嗯嗯啊啊,讓自己好下台啊?」他涼涼地道。

「閻嶄!」卡奈兒氣到用眼睛和他打架。

「承認吧!那天你的確有叫。」

「那是被你逼的,我說過,我喊的是救命!」她所謂的叫聲,和他所堅持的叫聲真的是差太多了。

「小鬼,你就乖乖承認一切吧!」

卡奈兒始終沒發現自己在和閻嶄爭吵的時候,已經被帶到什麼地方。

「休想!」她明明沒有做,為什麼硬是要把她的意思扭曲了?卡奈兒重重的腳步踩在地毯上,雙手環胸、雙頰鼓鼓地兀自生氣。

「還是你想重新演練一下那天的情況?」奸詐的閻嶄。

她倏地轉頭,「幹嘛演練?」她又不是笨蛋。「告訴你,別做夢了。」他還以為她會上當啊?她又不是笨蛋,只是有些時候呆了一點而已。

她死也不要再一次忍受那莫名其妙的尖叫衝動和淹沒她的恐懼感。

那太可怕了!

「我不想做夢,我想要實際行動。」他沖著她咧開大大的笑容,飽含慾望的雙眸反映著卡奈兒僵住的臉蛋。

聽到這句話,她只能腦袋一片空白地讓他把她拖上床去。

「你到底在發什麼愣呢?」很明顯的,她被嚇到了。

卡奈兒赫然回神,像發了瘋一樣地掙扎。「放開我!放手!你敢碰我!我就跟你翻臉,放手!給我拿開!」她憤怒地吼道。

閻嶄完全置若罔聞,只一心想完成自己最想做的事情。

「我在說話你聽到了沒?」她奮力想扳開那橫亘在她胸前的手臂。

「說什麼都一樣。」

「放手!你敢亂來就給我小心一點!」雖然她的狂吼不具說服力,雖然她憤怒看起來像撒嬌,但他就是有想要徹底佔有她的衝動。

他的笑容看起來好危險。「誰說我不敢?我絕對會給你『小心一點』。」她還太嬌嫩了,顯然不懂他可怕的地方。「你、你這個不要臉的東西!」她是公主,大英帝國的公主,閻嶄肯定燒壞腦袋了,居然想對她毛手毛腳。「別忘記我是什麼身份!」

他賊賊一笑。「那又如何?」笑死人,他要做的事還要本人同意啊?

「什麼叫那又如何?當然是不可以!」她奮力扭動被他的雙臂束縛住的身子,狂怒大吼,卻沒有什麼效果。

「我說行就行。」閻嶄用右手將她的柔黃鉗制在她頭頂上,左手伸進她上衣裡面找尋溫暖,卻聽到她像殺豬一般的尖叫。

「放手!我說放手!放開我!」從來沒有過的感覺隨著閻嶄的指尖蔓延至她全身,卡奈兒困窘地罵人。

「我說過,在緊急狀況的時候,只能以一個人的命令為準。」這件衣服真方便,他單單用左手就能解開一排的扣子。

她想哭了。「所以我叫你放手!」太惡劣了,怎麼可以這樣欺侮她?

「不,是以我的命令為準。」擔心她過度激烈的反應會弄傷自己,他馬上鬆手,但是右手卻換了地方,悄悄爬到雪背,解開她內衣的后扣。

「做夢!」她以為自己自由了,但是另一波的危險情潮隨即朝她席捲而來。

他不僅解開了她的束縛,也吻住她喋喋不休的嘴,只聽得見那細小的嗯啊聲。

他多想要她啊……這個一直極力壓抑的慾望,這次終於付諸行動。

卡奈兒奮力掙扎,卻依舊沒辦法逃脫他的鉗制,面又小拳頭不痛不癢地擊在他身上,只是讓他更加興奮。被慾望沖昏頭的閻嶄,什麼道德顧忌都拋在腦後了。

現在,她是他的,她是他的!是他閻嶄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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卡奈兒的小手拚命槌打著要扯開她上衣的大掌,他無禮的進攻讓她懦弱的想哭。

他到底要幹什麼?事情不該是這樣的,太可怕了。

「走開!不要碰!」柔軟的床墊倏然下沉,沉重的壓力讓她喘不過氣,她的嘴被封住,肇因於閻嶄粗暴卻又溫柔的吮吻。

她該如何是好?她是不是逃不掉?

他的動作很利落,三兩下就剝光她的衣物,這種情況,讓卡奈兒無力抗拒。

「我好想要你,但是你似乎不懂我的心。」也許是她年紀還太小了,也許是她根本不懂愛情這玩意兒;所以,也不懂他對她付出的一切。

「做夢!」她在他爬上她身體的時候狠狠舉起腳抵抗一切,卻還是阻止不了他堅決要攻佔她的決心,也讓她嚇得頻頻尖叫。

「卡奈兒。」他輕喚她的名字,不斷以臉龐輕輕摩擦她因過於恐懼而顫抖的粉頰。「你到底在怕什麼呢?沒有什麼好怕的,真的。」他捧起她的臉,陶醉的眼神中照映出她驚懼的小臉。

這一句輕喚,讓卡奈兒霎時全然崩潰,身子猛地向前撲往他溫暖的胸膛嚎啕大哭。她怕這種陌生的情況,她怕完全變了樣的他,她害怕自己的反應,害怕只有軀殼而沒有心靈的親密碰觸。

她到底在怕什麼呢?

她害怕在發生這一切之後,兩人的未來卻沒有結果,她害怕會是這樣的結果;眼前有太多的阻力,她的身份、他倆的世界,是多麼遙不可及,這樣怎麼可以結合?

她擔心的就是這麼多,但是閻嶄卻可以全盤不顧。

怎麼辦?該怎麼處理?她到現在才猛然意識到,他們的世界有太多的不同之處,光是一個身份問題,就足以將他倆分開。

可是她要的不是這樣啊……如果什麼都給了他,結局卻不是完美,那她該如何承受?也許是她想得多,也許這種預料的情況不會發生,可是……

「你不要碰我!不要這樣子!」她憤怒地哭喊,卻是沒有用。

閻嶄停下動作,看著她滑落臉頰的晶瑩淚水,然後擁抱住她。

「有什麼問題,天大的我都替你扛。」

卡奈兒停止落淚,她突然發現,眼前的這個男人,真的可以做到。

他吻著她無助顫抖的紅唇,小聲低問:「小鬼,為什麼我這麼想要你?」不只是心靈,他想要的包括她的一切,那都是他閻嶄的。

他突來的一問,傻住了她。「我怎麼可能會知道?」天曉得他在想什麼,縱然她清楚他心中的一切,但有些時候,他卻像一個謎團一樣讓人摸不著頭緒。

「因為,你是我第一個得不到的東西。」他咧開大大的笑容。「從一開始你的不馴,就給我征服的慾望。」就像現在,他已經悄悄把她身上的衣服剝光。

「得不到的東西?」她好迷惘,是愛她,還是只是一種娛樂?

「對,得不到。」他把頭埋在她的粉頸邊,含糊地道。

「騙人……」

他是個天之驕子,得到的太多,欠缺的太少;而她的出現,這兩個多月來的相處,卻讓他一直得不到她的人。

就算兩個人的確有強烈的吸引力,可是會演變到這種程度,她想都沒想過。

「沒有騙人。」他在她的頸邊落下細吻,吃得渾然忘我。

「我是你的誰?」她迷濛地問,半合的雙眸隱隱透露出微微的疑問。

他進一步攻佔她胸前的一片雪白,精壯魁梧的身軀壓著她嬌小的身體。「不是誰,是我愛的人。」他知道她誤解他的意思了,遂澄清道。

「不、不要這個樣子……」他的大掌在她的身上游移,她知道,卻不知道自己是該迎還是該拒,可是內心卻渴望他的碰觸,完全不聽理智的勸阻。

她到底是遇上什麼樣的男人?除了裸裎相對,他們還要做什麼?

「但是我想要。」閻嶄的唇含糊不清的回答,懲罰性地大口燈咬她的胸部,另一隻手同時游移到她下身,想探測那令人為之瘋狂的神秘地帶。

「我……我想說的是……」她想拒絕的話還沒說完,就被他的大手嚇得魂飛魄散。「不要這樣!不——住手!不要這樣子……」

陌生的衝擊讓她無助得想哭,侵略性的大掌加重在她身下的撩撥,讓她不自覺地悶聲抽息、不自覺地拱起雪背想逃脫,逃離這讓她倍覺羞恥的境況。

「沒有什麼是不可以的。」他知道她在抗拒,加重他的欺凌,一步步攻佔她的身體。

這舉動令她驚慌恐懼,一雙手明明想推開他,卻沒有力氣可以阻止他強迫自己開放所有秘密。

她無法言語,只是搖頭,背脊拱起的迎合讓閻嶄瘋狂地墜入她無意識布下的慾望深淵。

「小鬼。」他咬牙忍住,不讓強烈慾望沖昏他的腦袋。「你相信我嗎?」

她不知道,真的不知道,她好難過、好累。

「你還是早一點投降了吧!」他的手狂放而蠻橫地在她的身體撫摸,全然不顧她痛苦的叫喊聲,只想佔有她。

她沒有說話,只是低下頭吻著讓人陶醉的酥胸。

當她意識處於混沌狀態的時候,他猛然挺身貫穿她的身體、貫穿她靈魂深處,讓她痛得幾乎昏厥過去。她小小的身子無法承受那兇猛襲來的壓力,柔軟的小拳頭一下子推拒著他,卻沒有辦法減輕痛苦。

她以為自己就要支離破碎,以為自己就要死了。漫天襲來的痛楚激出她晶瑩的淚水,無法放鬆的身卻讓她的意志力逐漸崩解。

痛!真的好痛!

閻嶄玩起她無法承受的危險遊戲,讓她遊走在崩潰的邊緣,也讓她的理智在瞬間瓦解;一切,只照顧著身體的本能行走。

被他悍然進入的身體不是她自己的!卡奈兒只能這樣子告訴自己,縱然很痛,縱然很想昏厥,但是,她更想停止這種行為。

「停、停下來……」痛苦逐漸被取代,她忘記自己身在何方,更糟的是,她認不得自己的反應,認不得自己的聲音。

漸漸地,她忘卻自我,只知道隨著自己的身體、隨著他激狂的動作與之合而為了,兩個人水乳交融,取而代之的是一種緊密的結合。

每個動作,她都稚弱到無法承受。他愛她這樣的反應、愛她忘我的呻吟、愛她迷濛的眼神、愛她身體最自然的本能。

是的,他愛她。

但是,他還想捉住她的心,想聽到從她口中說出那最真切的話語,他想聽。除了身軀的結合,他還想知道、還想擁有她的一切。

「閻嶄。」她輕喚一聲。「我愛你。」

他終於在狂暴的雲雨中捉住她,捉住他生命中的惟一曙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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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佞閻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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