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不知從什麼時候開始的。我的目光就無法離開他了!
我知道他永遠不會注意到我,因為我是如此的涉小,如此的平凡。在現實世界中,我只能遠遠的看著他。只要讓我偷偷愛著他,在夢中擁有他,即使他永遠不可能走入我為我們倆所編織的美夢中,我還是痴痴傻傻的等他入夢的那一天的到來。
南陽高中,三年級教室的走廊上,對男女學生大聲爭執著。
由於現在是中午吃飯的時間,因此駐足圍觀的學生不少。這麼多人爭相目睹的主要原因,並不是喜歡看別人吵架.而是這對起口角的男女,正是南陽高中的風雲人物。
男生是三年A班蝗時堯,他長得高大英俊,是全校女生公認的夢中情人。而且成績一向都在同年級的前五名之內,同時他也是上一屆的學生會長。頭腦好,領導能力又強,說他是全樣學生的偶像也不為過。
可惜在他眼中幾乎是十全十美的他,偏偏就是有一個十分要不得的毛病——風流多情。放電的功力一流,戀愛談過一個又一個,身邊的情人也是一次換過一次,速度之快可以媲美李奧納多了。縱使如此,仍然不減他超強的魅力,想接近的女生,人來只有增加沒有減少。
女生則是三年E班垢何翠薇。才十七歲就出落得美麗成熟,一副模特兒般的高肌身材,更讓她成為南陽高中校花的不二人選。
這對看起來很配的俊男美女,聽說是何翠薇主動追求時堯的,在大家都十分看好的情況下,交往也快半年了。可是在今天,似乎出現了危機。
「你說!你給我說清楚,昨天晚上發生的事……」不顧周遭看熱鬧的人愈來愈多,何翠薇咄咄逼人,拉著時堯不放。
時堯不耐煩的甩掉何翠薇的手,冷酸的五官盛滿了怒氣。
「你到底有沒有大腦呀?這麼多人在看,這種小事你非選在這個時候說不可嗎?」哎!為什麼長得漂亮的人也會像歐巴桑一般的潑婦罵街呢?
何翠薇尖叫,「小事?你說這是小事?」
昨天晚上她在一家PuB看到時堯和一個女孩子當眾摟摟抱抱。當她回過神時,才發現他們已經走了。時堯讓她當眾也難看!她的死黨都看到了,大家都知道她是他的女朋友,他這樣不是讓她下不了台嗎?
「我不管!你一定要給我一個解釋不可!」她非要時堯給她一個交代,好挽回顏面。
眼看圍觀的無聊人士有增多的趨熱,時堯僅存的耐心也已經用完了!他瞪著無理取鬧的何翠薇,冷冷的說:「我不認為有什麼好解釋的!你和她一樣都是我的朋友.不是嗎?」
「你……」
「你也只是我的女朋友之一,你有什麼立場質問我?」時堯無視臉色發白的何翠薇,說的簡單明白。
何翠薇彷彿聽到有人發出竊笑聲,有人在嘲笑她,笑她這個女朋友看不住自己的男朋友。她何翠薇這輩子從沒這麼丟臉過!
「哼!你以為我很希罕你這個『男』的朋友嗎?」何翠薇快氣死了,一時間沒顧慮到后,就衝口而出:「你儘管去交你的女的朋友吧!我何翠薇還怕沒有人追嗎?」
「你的意思是……我們分手嘍?」
「完全正確!我就是要和你分手,立刻!」何翠薇已經是騎虎難下了。她怎麼捨得和時堯分時呢?想當初,她是擊退了多少情敵,歷經多少困難,才捉住時堯那顆放蕩不羈的心哪!她才捨不得和他分手呢!要不是他這次真的做得太過分的話,她怎麼可能說出這些無法挽回的氣話呢?
他們兩人真的要分手嗎?圍觀的同學你看我、我看你的,其實大家都聽得出來,何翠薇說的是氣話,說要分手應該不是真心的。看著氣得滿臉通紅的何翠薇和臉上沒什麼表情的時堯,大家都屏息等待著接下來的劇情發展。
哼!時堯此刻在心裡冷著,他焉不知何翠薇的用意?她想用分手拭探他,也可以說是在威脅他。虧她還跟他交往了半年,她難道還不清楚他這個人嗎?他時堯是那種會被威脅的人嗎?
睇視何翠薇的麗顏,他微微的笑了。「好,你要分手就發手!說真的,我還求不得呢!」
時堯突然右手一伸,從身旁的人牆硬是捉出一個女學生。被他硬拉到身邊的女生和所有的人一樣的驚愕,一樣的莫名其妙。降了時堯本人。沒有人知道他這彼做的用意何在。
「時堯,你……」何翠薇已經張得夠大的嘴,這下子更大了,因為她看到時堯的手摟住了那個女生的肩膀。
在眾目睽睽下,時堯對身邊的「她」展露出他迷人的招牌笑容。
「嗨!你知道我是誰嗎?」
那女生先是愣了一下,然後有點慌亂的點點頭。
「很好!」時堯滿意的笑容對上所有的「觀眾」,然後,他清清楚楚的向眾人宣布,「各位.從這一秒鐘開始,她就是我的女朋友了!」
他瞄了何翠薇一眼,再補充一句:「聽清楚了,是女朋友,不上「女」的朋友哦!請讓讓,我們要去培養感情了!」說完。便是自然的摟著新住女朋友的肩,迅速的從眾人驚訝不解的眼光下離開了!
為了避人耳目,時堯帶著「她」來到學校后抽的停車場,這個停車場是學生專用的。這個時候通常不會有人到這裡來,是可以說話的好地方。
兩人面對面站著。
唉!時堯在心中長嘆一聲。他不知道自己的幸運之手竟然如此的「幸運!」他他他……他怎麼會挑上她呢?
她大概只有一百五十分公吧!瘦瘦的、小小的、黑黑的。長相呢?和她的身材一樣——平淡無奇。眼睛是單眼皮,細細長長的,再加上眼鏡一戴,眼珠子小得可能栗用放大鏡才找得到。眉毛和鼻子長得還算中規中矩,是不難看,卻也稱不上好看。嘴巴是她臉上唯一值得讓人將視線停駐的地方,小不的、嘟嘟的一張菱角嘴,然而,竟意外的讓他有想一旁芳澤的衝動。
可是,只有嘴好看是不夠的。時堯開始後悔了!他歷任的女朋友都是漂亮的美眉,像何翠薇,就完全符合他的標準。她和何翠薇比起來,只能用一句成語來形容,就是「天壤之別」,若是用壽司來經喻的話,何翠薇無疑是高級的鮪魚壽司,而她,只能是廉價的小黃瓜卷了。
無奈的看著眼前這張很「平凡」的臉,他真的很懷疑自己是否能和這個人交往,像現在,他就恨不得立刻從她的身邊逃開,眼不見為凈!
時堯想,一定是自己臉上露出了心中那股無奈又後悔的感覺,因為他看到那一直怯怯注視他的小臉,露出了失望和沮喪。
「對不起……」她低聲說句慶後轉身就跑。
時堯反應極快的攔在她前面。「你幹嘛跑?
她把臉垂得低低的。「我……我知道你剛才說的話不是當真的,我要回教室去了,快午休了……」
「你認為我在開你玩笑?我在欺騙你?」時堯不自覺的露出微笑,他發現她第二個優點了!她的聲音很好聽,像蜂蜜那般甜,卻不膩人、甜甜的、柔柔的,聽起來舒服。上天果真是公平的,她雖然沒有天使的臉蛋和魔鬼的身材,不過,她卻有他聽過最好聽的聲音啊!
難道不是嗎?藏在她鏡片下的小眼睛,彷彿這麼問著時堯。
時堯搖搖頭,「傻瓜!我騙你做什麼?在那麼多人的面前,說謊時我有什麼好處呢?」
「可是……在今天以前,我們根本都不認識……」
「現在我們不就認識了。」時堯知道她的疑慮,當務之急。他必須讓她相信自己。說真的,如果可以的話,他也不想和她交往啊!可是,他話都已經說出去了,要是不和她交往個十天、二十天,他這個情場常勝軍.豈不是一世英名都毀了?而且最重要的是,他要讓何翠薇難看的目的不也跟著功虧一簣了嗎?他一點都不喜歡輸的感覺。
所以……時堯用最最溫柔的眼神,化解她眼中的不安,用最溫柔的聲音說出女人最愛聽的甜言蜜語,「對不起,我知道這一切對你來說可能太突然了些,不過無論如何,請你一定要相信我,我是真心要你做我的女朋友!」
這招必殺絕技果然奏效!女孩低垂的臉染上了紅暈,她支支吾吾的問:「為什麼……為什麼是我?」
你問我,我還要問你咧!時堯苦笑在心裡,臉上的神情依然溫柔。「也許是我們有緣吧!」究竟是良緣還是孽緣,只有天知道羅!
想不到這老掉牙的借口竟然能讓她露齒一笑。時堯十分驚奇的看著眼前這隻「稀有動物」。從她對他說的每句話都深信不疑的樣子看來,他可以確信一點。就是這個女孩子真的是單純得有點蠢!
看她這麼容易上勾,他想,她應該還沒有談過戀愛吧?而且,就憑她那副抱歉的長相,他有十足的把握自己沒有猜錯。
這個時候鈴聲響起,女孩依依不捨的看著時堯說:「午休……的時間到了……」
太好了,終於可以擺脫她了!時堯如釋重員的露出微笑,「那我們回去吧!」
女孩順從的點點頭。
「對了,我還不知道你的名字呢!」這絕對是必要的,連對方的名字都不知道,要怎麼交往呀?
「夏曉雨。」
「什麼?下小雨?下雨的「下小雨?」時堯懷疑自己聽錯了。
「下小雨」搖搖頭,又笑了。他又發現她第三個優點,呃……應該可以勉強算得上是優點吧,她笑起來比不笑時要來得可愛。這個新發現讓他原本鬱塞的心頓時抒解不少。
「夏天的『夏』,破曉的『曉』。」夏曉雨用她那甜美的聲音說著。「我媽媽說我是在清晨下著小雨的時候出生的,所以就幫我取名為『曉雨』。而且還很巧,我也是在夏天出生的。」
「真的?」時堯由衷的讚美,「很美的名字,有說不出的詩情畫意。」
其實他還有一句話沒有說出口,那就是:「這個名字配你好像有點可惜。」不過,這樣好像有點傷人,所以他並沒有說出來。
「謝謝。」夏曉雨羞怯的低語,「我們該回教室了……」
「我們一起走吧!」時堯走有前面,邊走邊問,「對了,你的班級是……
「我是B班,你的隔壁班。」
「哦!」時堯回過頭去的表情是同情的。不能怪他從來沒有注意到隔壁班有她這麼一號人物,像她這樣的三等貨色,本來就很難教人去注意到她的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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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曉雨完全不知道自己是怎麼度過下午的課程。
雖然學業成績不是頂尖,不過她上課時都很用心聽講,是師長眼中標準的乖學生。可是從停車場回來后,她滿腦子想的只有一個人——時堯,除了他,就再也裝不下其他的東西了。
是的,時堯,從她還是一年級新生開始,這個名字就成了她生命中的一部分!她知道他的每一年事,生日、血型、星座、喜歡的顏色、喜歡吃的食物、興趣、什麼……等等。當然,這些都是她從別人的口中聽出來的。他是學校的風雲人物啊!
她知道他是全校女生的偶像,是所有女生公認多中情人。她不是故意要和大多數人一樣瘋狂的迷戀他,可是,她就是陷下去了,無法自拔的。當然,她不會那麼的不自量力,她楚的知道,他和自己是兩個世界的人,天之驕子的他,注意到自己存在的可能性可以說是零,除非……除非有奇迹發生……
沒想到……她作夢也想到,奇迹竟然真的出現在她身上了!時堯居然主動開口要她做他的女朋友,他還說他們有緣……老天,她是不是在作夢啊?那個只會在夢中對自己微笑的人,居然在現實的世界里和自己產生了交集!這是真的嗎?她真的有這麼幸運嗎?她可以這麼幸運嗎?她可以這麼幸福嗎?
她覺得自己好幸福哦!一整個下午,她都覺得自己很幸福,只要一想到以後可以化暗為明的鼓他,可以擁抱真真實實的他,她就快樂得彷彿要飛上雲端了!
最後一堂課結束后,正在整理書包的夏曉雨肩頭被人拍了一下,她回頭一看,是她最要好的朋友許如宜。
「嘿嘿,別想溜,快快從實招來吧!」許如宜個性開朗活潑,和內向閉塞的夏曉雨是完全不同類型的人。
「如宜,你在說什麼呀?」夏曉雨有些心虛,她成了時堯的現任女朋友一事尚未在校園間傳開來,她想.許如宜應該是還不知道才對呀!
許如宜神情曖昧的看著她,一臉的好笑,「少來了!你還想瞞我嗎?整個下午你都心不在焉的,上課時,有好幾次我還看到你在偷笑呢!說!有什麼好康的事呀?好朋友就是要有福同享的不是嗎?」
「嗯……這個……我……」就在夏曉雨詞窮時,有人及時出聲解救了她。
「夏曉雨外找!」夏曉雨和許如宜同時回頭。
比夏曉雨要驚訝百倍的許如宜,用高分貝的聲量叫道。「不……不會吧……」
在教室里的人,差不多都和許如宜一樣的反應。夏曉雨不知所措的呆力在原地,大家投射而來的視綜,讓她感到難堪。
這當中唯一不減其在的,大概只有時堯了,他還是一派瀟洒自若的將眾人的目光照單全收,然後柔聲的對夏曉雨說:「曉雨,回家了!」
夏曉雨一聽到,立刻背起書包,拿起手提袋,低著頭快速的走向時堯。
「這個我來拿。」時堯伸手接過她的袋子,空著的右手則握住了她的左手。
時堯……牽我的手?這溫暖厚實的觸感……夏曉雨感動莫名的抬頭與他目光相對。他則給了她一個淡淡的微笑。
「我們走吧!」
夏曉雨小心翼翼的跟在時堯身邊。原本再熟悉不過的走廊,今天卻顯得如此的漫長,被眾多既美慕又嫉妒的眼光注視的她,走得是步履艱難,好像也跟著困難了起來。
突然。一道凌厲的視線不留情的朝她射來,她看到了時堯的前任女友何翠薇,就在前方不遠處瞪著她和時堯。
突然,時堯原來與她相握的手繞過來放在她的腰間.同時,她看到何翠薇漂亮的臉蛋,在一瞬間變得掙擰,看起來好恐怖哦!
時堯視若無睹的帶著夏曉雨從何翠薇面前走過。
把何翠薇遠遠的拋在後面,夏曉雨偷偷的瞄時堯一眼.他平靜的表情,彷彿何翠薇不曾存在過一樣。
「上車吧!」走到停在校門右側的銀白色豪華轎車旁,時堯對夏曉雨說。
夏曉雨看著這部她從來只能遠無觀看的車子,問道:「你要帶我去哪裡?」
「帶你去餐廳吃飯。」
「現在嗎?」
廢話!時堯盡量不讓心中的不悅表現在臉上,對她點了點。他實在搞不懂她,有多少女孩子想和他一起吃飯都不能如願,這小妞到底還有什麼好猶豫的?
「對不起,可不可以改天……」
「什麼?」
「我答應我媽媽,今天要回去幫她的忙,所以……」夏曉雨一臉的抱歉。
「既然家裡有事,那就改天好了,沒關係的。」時堯也不勉強她。是她自己要放棄這個機會的,他對她已經算是人至義盡了。
「那我送你回家好了!」時堯又說。
「不用了……」夏曉雨連忙說:「我家就住在學校附近,很近的,只要走十五分鐘就到了!」夏曉雨的家在小巷子內,這輛體積龐大的轎車根本就開不進去。
時堯聽完夏曉雨的話后,就對一直等在一旁的司機說:「你先回去!等我打電話給你,再來載我!」
「時堯,不用了,我可以自己回去的……」
時堯輕笑,「我時堯是絕對不會讓女孩子單獨回家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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拐進一條挾小的小巷,夏曉雨指著一棟兩層棲的中古樓房說:「這裡就是我家!」
這裡……真的可以住人嗎?一樓是店面,裡面擺著麵攤,黑壓壓的擠了不少人。至於二樓,應該是住家吧?望著二樓外面生滿了鐵鏽的欄杆,時堯知道自己一定皺眉了。這裡看起來又破又舊,含著金湯匙出生的地,實在很難想像這裡可以住人,在他看來,這裡連做倉庫都不合格。
「媽,我帶同學來看你了!」
夏曉雨將他拉進店裡面,在麵攤前忙得滿頭大汗。長得和夏曉雨一樣嬌小的中年婦人,笑盈盈的轉過來。
「曉雨的同學你好哇!曉雨,你快請同學坐呀!」夏太太說完后,又回過頭去繼續煮麵。
「時堯,你先坐……」誰知道店裡人滿為患,四張桌子都坐滿了,夏曉雨不好意思的對時堯說:「對不起,好像沒有位子了……」
「沒關係。」時堯一點也不介意。就算真的有位子,他還要考慮要不要坐呢。
「曉雨,來幫媽媽的忙。」
「好。」在時堯要說出告別的話之前,夏曉雨就被夏媽媽叫了過去。
「喂,少年仔,拜手把桌子清一清好嗎?」一位客人用台灣話對時堯這麼說。
「拜託,我不是……」時堯看看忙得團團轉的兩人,無奈的嘆了一口氣。算了,既來之則安之,就富是日行一善好了,就幫她們這麼一次吧!
好不容易把一桌客人吃剩碗盤收拾乾淨,連手都還來不及擦,這個時候別的客人又叫了。
「喂,帥哥,這裡還有……」
「知道了!」時堯心想,今天一定是他的黑色星期五,真是倒楣到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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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好意思,你第一次來就讓你幫忙,你肚子一定得餓了吧!來吃吃我煮的面,客人都說很好吃呢!」
可能真的是餓了吧!時堯把夏太太端上來的湯麵吃得一滴不剩,看到他這麼捧場,夏太太和曉雨都很高興。
「真的很好吃!」時堯由衷的說。他是真的沒想到,這種一碗三十塊的陽春麵會這麼好吃,一點也不輸給他平常吃的山珍海味。
「呵呵……你可以常常來吃啊!」夏太太笑嘻嘻的看著時堯。這可是曉雨第一次帶男同學回來呢!而且還是長得這麼好看的男孩子,我家的曉雨真是深藏不露啊!
夏太太看完時堯,又笑嘻嘻的看向女兒,曉雨讓母親看得渾身不自在,略嫌黝黑的小臉都快垂到胸口了。
「時堯,你家裡還有哪些人哪?」夏太太還是一臉的笑。
現在就開始身家調查啦!不會太早了嗎?時堯不太想說.因為沒有必要,不過他還是拒絕不了夏太太親切的笑容。
「我有爺爺奶奶外公外婆爸爸媽媽,獨缺兄弟姐妹。因為我是獨子。」
「我們家曉雨也是獨生女呢!」夏太太喜孜孜的又問:「那你父親是……」
「媽!」曉雨急急打斷母親的話,「你問那麼多幹嘛啦?」她覺得好丟臉哦!
夏太太正想開口,這時隔壁桌的客人不知為了什麼。居然一言不和的打了起來。
兩個大男人又打又捧的,把其他的客人全都嚇跑了!
桌子翻倒了,椅子飛了,湯湯水水灑了一地。然而打架的人似乎還打不夠,更是變本加厲的捉起椅子來互砸對方。
「不要打了!你們不要打了……」夏太太和曉雨害怕得抱在一起,不知道該如何阻止他們。
「你們兩個可以了吧!」終於有人挺身而出,他正是再也無法坐視不理的時堯。
「媽的,你知不知道自己在跟誰說話啊?」長得較高的那個人不客氣的推了時堯一把。
「時堯……」曉雨驚叫。
時堯冷冷的瞪著鬧事的兩人說:「你們兩不就是流氓,還會是什麼了不起的大人物?」
那人頓時火冒三丈,炮口一致對向時堯。
「乾娘的,你他媽的欠扁啊?」
「有種跟你爸到外面單挑!」
時堯十分不屑的看著兩人。「好啊,沒問題!」
「時堯,不要衝動啊……」曉雨才跨出去的身子忽然被拉了回來,她回頭一看,驚喜的叫著,「丘磊,你來啦!」
時堯默默打量著這個被曉雨喚做「丘磊」的男人。丘磊看起來應該比他大一些,十九、二十歲吧。身高和他差不多,都是接近一百八十公分,體格卻比他還要大上一號。相當的壯碩。嚴格說來,他長得不算好看,卻也不難看,應該說是很有個性,披在肩上的黑髮,讓他的粗獷更增添了些許的瀟洒飄逸。
丘磊一走進來,視線就停留在時堯身上。好一個漂亮的大男孩!時堯出色的外表,讓同是男人的他都忍不住多看了幾眼,地當然知道。這樣的男人會對女人造成多大的殺傷力。
「丘磊?」鬧事的兩人面面相觀,都是一臉的驚恐,然後二話不說就想溜之大吉。
丘磊很快的擋住他們的去路。「不把錢拿出來,你們走得了嗎?」
兩人一嚇,七手八腳的找出七八張千元大鈔交給丘磊。
丘磊把錢交到夏太太的手上。「夏媽媽,夠不夠?」
「夠了、夠了!」
「快給我閃!」
那兩人走後,曉雨領著丘磊來到時堯面前。
「時堯,他是我的鄰居丘磊;丘磊,這位是我同學時堯。」
「你好!」丘磊先把手伸出去,時堯別無選擇的跟他握手。
兩個各有特色的男人互看著對方,這一握,似乎都有想探探對方有多中斤兩重的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