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為什麼這次的音樂錄影帶，要到韓國去拍?」小紅眨了眨眼，不解的問著身旁的文文。
小紅、文文，還有坐在一旁其他幾位長相不錯、身材高挑的女孩，全都是這家小型模特兒公司旗下的模特兒。
由於公司的規模小，上不了檯面?所以平日就只接一些平面廣告或者是音樂錄影帶等等。
雖然如此，但總是有許多年輕的少女為了要追星，所以加入這家公司。「聽說韓國的風景好耶，馬路的兩旁種滿了銀杏，當銀杏落在道路上時，真的是美極了。」
「那要怎麼清掃啊?拜託，兩旁都種銀杏，清道夫不是每天只要掃那些銀杏就夠了。」
「也許那也是一種樂趣啊，那裡的冬天很冷耶，天空看起來都不是透明的，而是白色的，每個人的皮膚都好白唷!」
「你確定那不是凍僵的嗎?」文文笑咪咪的說道，她會來這個地方，也是為了一圓明星夢。
「文文!你難道就不能浪漫一些嗎?有時候我真的很好奇、你為何會來模特兒公司耶，瞧，你身上根本就沒有半點浪漫的細胞。」小紫啐道。
「沒有浪漫的細胞就不能當模特兒嗎?這我可不覺得。」她一頭直長發挑染成兩種顏色，將她一張白皙的臉襯托的更亮了些。
她是亮眼的，只要看到她的人都會稱讚她美。
「我們去了韓國之後，要先去逛東大門，然後再逛名洞。」已經有人開始計劃了。
「名洞?不就是個洞嗎?有什麼好逛的。」文文的頭髮撥到了耳後。
「你也太聳了吧!好歹也是出國啊，除了拍音樂錄影帶之外，當然也要到著名的景點逛逛，讓人知道我們到過韓國。」小紅拍了文文的肩膀。
「是這樣嗎?不過我們的酬勞一向不多。」文文還是挺實際的。「夠花嗎?」
「夠啦!聽說那裡的髮夾都鑲上很漂亮的水鑽，一個只要三仟。」
「三仟?這麼貴!」文文已經打消了四處逛的打算，還是能省則省的好。
「一比三十五啦，摺合台幣不到一佰元。」小紅玩著手指。
「這麼便宜?」所有的人全都張大了嘴巴，「在台灣買很貴耶。」「因為還要坐飛機啊，不用灌一點成本進去啊?」
「也對啦，做的漂亮又便宜，送人最好了，哈哈哈……」
「到時我打算多買幾個送人，相信一定會有許多人喜歡。」
一群未滿二十歲的女孩子，就這麼吱吱喳喳的吵著，每個人的臉上都掛著興奮的表情。
若是這支音樂錄影帶拍的好，她們就可以出名了也說不定啊……
每次拍這種音樂錄影帶，她們的心都存著幻想與期待。
「不過聽說只挑兩個人。」
「兩個?」一聽到，大家都開始搖頭了。
「詳情還是等我們的經紀人告訴我們吧!」
文文的眼瞄到了坐在角落未發一話的Sandy，覺得十分奇怪。她怎麼一點都不會感到興奮呢?
若是兩個名額，Sandy應該會雀屏中選才是。
Sandy是他們公司裡頭最冶艷的一位模特兒，曾和幾位知名的男歌手拍過幾支音樂錄影帶，還算小有名氣，算是公司的支柱。
不過最近就很少看到她有在接什麼廣告了，似乎已經沉寂了。
「Sandy，你怎麼了?好像不高興的樣子?」文文問道。
「哎呀，別理她啦!誰不知道她紅就狂得二五八萬似的!」小紅瞪了文文一眼，要她別和Sandy說話。
Sandy一直瞧不起她們幾個名不見經傳的模特兒，總是支使著她們做這做那的，不然就是在她們幾個人的面前，炫耀著她又和哪位男歌手拍了音樂錄影帶、廣告，又有什麼富商、小開送她鑽戒、鑽表的。
她那張滿溢著得意的臉孔，讓同公司裡頭的人都生厭。
「小紅，你不要這個樣子嘛！」
「你不知道哦，她上次和某某男明星拍了支CF，傳出很不好的風評耶……」小紅的手靠著自己的嘴，小聲的說著。
文文望向了Sandy。
是這樣嗎?為何她看起來這麼的憔悴、可憐，與她印象中的Sandy都不一樣了。
文文想開口問，但是又怕小紅她們反彈，她只能瞠著她那雙大眼看著她。
接收到文文眼中傳來的訊息，Sandy的眼淚流了下來，她搖了搖頭，似乎在和文文說些什麼。
「別理她啦，她現在沒空理我們。」一群女孩子又開始吱吱喳喳的講起來了。
沒多久，休息室的門被敲了幾下，走入了一個穿著西裝的中年男子，他頭上頂了個禿頭，肚子也挺大的，可他就是愛穿西裝。
「胖哥，有什麼事啊?」小紅笑咪咪的說著，胖哥是她們這群模特兒的經紀人。
「大家應該知道要到韓國拍音樂錄影帶的事了吧?」胖哥笑起來就像個奸臣。
「知道、知道。」大家全都點頭。
「其實呢?這次拍音樂錄影帶只是次要的目的，只要能去韓國的人，就有機會拍廣舌，而且那種廣告不像我們一般在拍的那種平面廣告，這是可以上電視的，打開家裡的電視，也許你就可以看到自己在裡頭。」
哇……多誘人啊，幾人開始心跳加速，當然也包括了文文。
「真的可以上電視嗎?」文文連忙問道，要是可以，她就紅了，也可以賺很多、很多的錢。
「可以啊，只要大家都配合得好的話。」一群女孩子就是聽不出雙關語。
「有幾個名額啊?是不是真的只有兩個?」小紅很著急。
胖哥點了點頭，「是只有兩個名額，而且被挑中的兩人，也只有一人能拍廣告。」
胖哥的話讓大家屏息以待，「想知道是哪兩位嗎?要從我們公司二十幾位美女中，挑出兩位是很難，畢竟大家的條件都那麼好，不是嗎?」
「不然讓我們二十幾個全都去韓國怎麼樣?愛寶樂園聽說挺好玩的耶!」
「噢，公司可沒有那麼多的經費，招待你們每一個美女都到韓國去。」胖哥笑起來、，露出了一口黃牙。
「好吧!不然我就買幾個刺客，將其他的人幹掉好了。」小紅大聲說著，卻換來了大夥的白眼及拳頭，「哎呀、哎呀……我只是開玩笑的嘛，你們不要這麼狠、不要K我嘛!」她抱著頭躲到了一旁去。「隨口說說的啦，你們還是可以看到明日的太陽。」
「算你聰明。」
「小姐，你們幾個可別傷了小紅的臉，因為她就是中選人的其中一個。」
「咦……」小紅高興的跳了起來，「我有嗎?」
「當然，另一名是文文。」胖哥的眼望向了文文，他一向對她期望最高也是最滿意。
「我也有?」文文好高興。
「太好了，我們兩姐妹可以一起去韓國了。」小紅抱著文文大笑著，她們的感情一向都是最好的，若是能兩人一起紅，那不就是最好的嗎?
「是啊、是啊……要是你紅了，別忘了我。」
「你也是唷!」
＊＊＊
「文文，等一下。」就在文文要踏出模特兒經紀公司之時，身後的Sandy喚住了她。
聽到Sandy的聲音，文文有些訝異的回過頭，雖然這裡的每個人都厭惡Sandy，不過她還挺尊敬她的，不管怎麼說，Sandy都是前輩。
「Sandy，什麼事?」她笑著問道。
「你……」Sandy左右張望著，確定這裡只有文文、小紅及她而已，「你最好不要跟著胖哥去韓國……小紅你也是……」她語重心長的說道，她不想讓這兩個女孩子，年紀輕輕就踏上了她的後塵。
小紅氣極的瞪著Sandy，「你在胡說些什麼，我們好不容易才得到這個大好機會，怎麼可能不去韓國呢?」說到這裡，小紅變得有些冷嘲熱諷了，「我知道，你現在過氣了，見不得我們好，所以才會不希望我們去韓國，你這個人怎麼這麼壞心!」
「小紅……」文文拍了拍小紅的手，要她別再說下去了。
「文文，小紅不聽我的話，我也沒有辦法，但是我希望你聽進去，千萬別去韓國。」
「為什麼?」
「文文，你別在這裡聽她胡說了，她分明就是嫉妒我們，你再聽下去只會被她洗腦而已。」
「我沒有騙你們……」Sandy紅了眼，「我已經和經紀公司解約了，這是我的電話，你們想知道什麼，我會告訴你們，不過希望你們別說出去。」她抄下了電話想交給文文，卻被小紅給攔走了，「哼，希望你別變什麼把戲出來。」她順手將小紙張塞入了皮包里，拖著文文便離開了。
＊＊＊
「龔總，您今晚有沒有什麼節目?」金智旭用著生澀的台語，對著身前這個偉岸的男人說道。
他是「八美集團」公關室的經理，負責接待貴賓，讓公司的賓客能有「賓至如歸」的感覺。同時，也希望能藉此得到合作的可能性。「沒有，有的話也是在飯店看電視吧!」龔雲磬露出斯文的微笑。金智旭早被告知過了，龔雲磬這個人不好搞，得多花點心思，才能在他身上拿到對公司有助益的合約。
沉重的壓力讓金智旭想盡了許多的方法，最後終於讓他找到了。聽說龔雲磬愛女人，這不就等於「好色」嗎?也許可以用這個方法讓他滿意，並且簽下這份合約，不是嗎?
「一個人應該會孤單寂寞吧!韓國很冷的，就算飯店裡頭有放暖氣，也不一定會暖和。」
金智旭含蓄的說法讓龔雲磬挑了挑眉，他知道金智旭指的是什麼，沒想到一個公關室的經理竟然也兼拉皮條，這令他感到好笑。
在台灣已經有那麼多女人愛他了，而他現在又到韓國來，要是被幾個韓國女人賴上，那可不妙了。
韓國是挺冷的，而且又是在這個時候來，金智旭說的沒錯，就算放暖氣也不一定會暖和。
不過，雖然如此，他可是對召妓沒什麼興趣。
「金經理有什麼好的建議嗎?」他的聲音溫溫的，就像一杯溫開水。「Sorry……」金智旭的女助理不小心讓文件掉落到地上，並且砸到了龔雲磬的腳。
她的模樣看起來慌亂極了，不停的向龔雲磬道歉。
短暫的痛意讓龔雲磬皺了下眉，「沒關係，你沒事吧?」
「你是怎麼回事……你這樣會得罪了公司的大客戶，你知道嗎?你以為你賠的起嗎?」金智旭憤怒極了，他不停的用著韓語罵著，在韓國，女性本來就沒有什麼地位可言。
一連串的韓語雖然龔雲磬聽不懂，但也大約知道他們的談話內容。
金智旭的手揚了起來，眼見他就要伸手掌摑得罪龔雲磬的女助理。
對於韓國的男尊女卑，龔雲磬略有耳聞，但是就這麼當他的面打女助理，他可不太能接受，畢竟他是來自於台灣。
龔雲磬出手擋下了金智旭的手，女助理感到訝異極了，不停的對他露出感激的眼神。
「金經理，在我們台灣，男人很少會打女人的，而且這也是給下一代不良的示範。」他露出了個微笑。
「可是……她……」
「只是讓文件砸到腳而已，不會痛的，她不是故意的就沒關係。」「這樣啊!」
「下次別對女人這樣了，女人是用來疼，不是用來練拳頭的，我相信要練拳頭的話，沙包可能會好一點。」龔雲磬揶揄的說道。
上了年紀的金智旭，很難理解龔雲磬的話，在他們韓國，傳統一點的家庭，十個裡頭有六個丈夫會打妻子，這對他們來說是天經地義的，他們很少人懂什麼男女平等、女士優先。
「國情不一樣，金經理，希望你不要見怪才好。」
「這當然了!」金智旭瞪著身後的女助理，「還不快向龔總道謝。」
「這倒不用了。」
龔雲磬不認為這有什麼值得道謝的，相信金智旭這種男人要是在台灣，可能會被台灣的女人用高跟鞋給砸死。
一想到金智旭在台灣可能的下場，他忍不住嘴角微微揚起。
「我會好好的教訓我的助理，真是太失禮了!」
「教訓用口頭就行了，我可不想有虐待女性的聲音傳入我耳中。」
他抄了一串電話號碼給女助理，用著流利的英文說著：「要是他對你動手了，歡迎你打電話給我。」
女助理害羞的收下了紙條，不停的對龔雲磬鞠躬道謝著。
「龔總，關於我剛才提議的事，你覺得如何?」金智旭又緊迫著龔雲磬問著。
「你說的我懂!」他怎麼可能不懂呢?只不過他對韓國的女人沒興趣，「不過……」他一副欲言又止的樣子。
「不過什麼?」
「我還是喜歡台灣的女孩子的，除非金經理你找得到台灣女孩，否則就算了。」
他本來就對召妓沒什麼興趣，開出這個難題給金智旭，無非是要他打退堂鼓。
倘若他找得到台灣女孩子的話，那他也真是服了他了。
「台灣女孩?」金智旭有些吃驚，在韓國找台灣女孩，不是挺困難的嗎?
「嗯……」他微笑的點頭。
「韓國的女人比較乖。」他試著說服龔雲磐。「韓國的女人……」
「我可不想在床上聽到一些我聽不懂的話，那多掃興啊!」他打斷了金智旭的話說道。
「呃……也對、也對……龔總說的是。」
「我知道這裡是韓國，要找台灣女孩本來就比較困難，還是別為難金經理吧!否則我心裡會過意不去。」金智旭的北京腔話語聽在耳里，還挺好玩的。
「哪裡的話，我會試著聯絡，請龔總放心。」
「找不到別太勉強了，」看來金智旭的意志頗為堅定，也許他在「八美集團」不當公關經理，還能到台灣當個皮條客。
「不、不……我一定會找到的。」
「要臉蛋長得灤亮、身材好的，隨便找來的我可不要。」他開的條件挺高的。
「這是當然的。」他不停的鞠躬哈腰著，「我不會讓龔總失望的。」
「嗯，我就在飯店裡頭等你的好消息了。」他點點頭，讓金智旭幫他開了車門之後，坐上了車。
「龔總，慢走!」
＊＊＊
連著三天到韓國著名的風景景點，拍了幾支音樂錄影帶，小紅及文文幾乎快累癱了，不過值得慶幸的是，除了工作之外，兩個女孩子還能自己到處遊玩。
「這麼晚你不回自己的房裡睡啊?」文文踢了踢小紅的大腿，要她快回房間睡覺，她真的是累癱了。
昨天去逛了東大門，哇……光是逛那個建築，她都快要腿軟，而走到亮晶晶的水鑽首飾那一層樓，她的眼睛都快要睜不開了。她的眼好痛又好累，她想睡覺……
「等一下再去名洞好不好?聽說那裡都是名牌貨!」小紅的雙眼充滿了期待。
「我們賺的只是一點小錢，你以為可以買得起名牌貨嗎?」文文給了小紅一個白眼。
「呃……也對啦!」地攤貨及名牌貨光是價格，就差了好幾十萬了。
「你還要去名洞嗎?」
「可是我們總得看看，韓國的名牌貨長什麼樣子啊!」
「考慮啦!」她揮了揮手，「你回你的房間去，讓我好好的泡個熱水澡睡一覺好嗎?」好冷，韓國怎麼會這麼冷呢?還是台灣好。
「好啦、好啦，我回去房裡，不在這裡礙你的眼了。」小紅不情願的由文文的床上爬了起來，走出了文文的房間。
才剛關上了文文房間的門，就看到胖哥在她的門口等著。
「胖哥，有什麼事嗎?」
胖哥看來神神秘秘的，一副欲言又止的樣子，「這……」
「怎麼了?」
小紅向來沒什麼心機，看到平日這麼關照她的胖哥一臉為難，便急著問他到底發生了什麼事，希望能為他分憂解勞。
「在這裡說不方便。」他可不想讓文文知道，到韓國來到底是怎麼一回事。「要不要到你的房間裡頭談?」
「這……」小紅這就有些遲疑了，「可是……」
「放心，我不會對你怎麼樣的，我們認識這麼久了，難道你還不相信我嗎?」
「我當然相信你了。」小紅打開了房間門讓胖哥進入，並且鎖上了房門。
「小紅，其實是這樣的——我幫你接了一支兩佰萬的廣告。」
「兩佰萬?」聽到了這個數字，小紅的雙眼都亮了起來。
畢竟她只是一個女孩子，也是一個名不見經傳的模特兒，可以有兩佰萬的廣告拍，那真的是太好了。
「是啊，那是間化妝品公司，你拍的廣告一定可以躍上熒光幕，在韓國及台灣兩地同時播出……」胖哥說的天花亂墜，而小紅的腦中就只有一疊疊的錢及電視的樣子而已。
「真的有兩佰萬嗎?」
「我何時騙過你了!還是你不相信我的話?」他一臉受辱的模樣。「這……」
「我是為你好，才只告訴你，你如果不要，我就將機會讓給文文了。」其實對方開價是三佰萬，他抽走了一佰萬。
「我沒說我不要啊，我要、我要。」小紅急忙說著。
「對方要求要面談，你現在有空嗎?」胖哥的臉上又浮現了笑意，看起來挺和善的。
「晚上面談?現在已經十點了……」
「大公司的老闆行程都排的滿滿的，不排晚上的話，你以為有時間可以談這些嗎?」他給了小紅一個指責的眼神，「你不知道，人家晚上還願意抽出空來見你，就應該要感謝了嗎?」
「是!是我的錯……胖哥，我會注意的，那我們現在要去面談嗎?」
「是啊，地點在一棟別墅裡頭，因為對方不想有記者跟隨，你也知道，這種廣告事先曝光，就沒有什麼新鮮感了，不是嗎?」
「這我當然懂了。」聽說好萊塢拍片都是很保密的，看來這應該是個很大的公司，才會如此的大手筆，「胖哥，我要怎麼去?」
「我叫計程車，我們一起去，不過到那裡，為了要考驗你會不會怯場，我就不能陪你了，很抱歉。」
「胖哥，這沒有什麼好抱歉的，我不會讓你失望的。」
「好吧，你收拾、收拾東西，我去叫服務生幫我叫計程車，不過你可千萬別告訴文文，免得她說我偏心，知道嗎?」
「這是一定的，胖哥你這麼提拔我，我怎麼會告訴文文呢?我一定會守口如瓶!」她對胖哥保證。
「我就相信你了，快點準備吧。」
＊＊＊
「小紅，你這麼晚了要上哪兒去啊?」文文剛好要到中庭倒水，見到小紅匆匆忙忙的關上了門，身上的穿著十分的艷麗，一看就知道要外出，於是便好奇的問著。
「哎呀……都是你不陪我去逛東大門，我要自己去啦……」
「你要自己去東大門?」這太危險了吧，看小紅心意已決，她還是陪她去吧，畢竟兩個人安全多了，「我也去好了。」
「不用、不用，我自己去。」
雖然是好朋友，但小紅還是存有一些私心，要是讓文文跟著去的話，說不定這次的化妝品廣告會被文文給搶走。
「可是一個單身女孩子挺危險的……」文文還是有些擔心。
「我會快快樂樂的出門，平平安安的回家。」小紅一蹦一跳的，看來心情很好，她快步的走進了電梯里。
＊＊＊
「就是這裡了，你可以自己進去吧?」胖哥十分的「關心」。
「可以、可以。」小紅用力的點點頭，「胖哥，我會將所有的事都做的很好的，你放心吧!」
「好吧，我就信你這次了……對方若對你滿意的話，會直接給你兩佰萬當簽約金，不過你若違約，可得罰一百倍，你要知道。」
「懂、懂，我全都懂。」其實她的腦袋裡頭全是一團漿糊，唯一清楚知道的，就是她要「紅」了。
「我先回去了。」
「好!」小紅對胖哥露出甜甜的笑容，心裡頭很感謝胖哥，看著計程車慢慢的駛遠，她也轉身走人豪宅，而雕花大門在小紅走人之後，也迅速的合了起來。
＊＊＊
「你是胖哥介紹來的嗎?」一名會說台語的韓國男子說道。
「是。」小紅心裡頭有些緊張，看著坐在客廳裡頭的兩個男人，她忍不住吞了吞口水。「胖哥說……你們想親自和我談這次的廣告……」
「這當然了，不然我們得先看看你有沒有符合資格。」他和一旁的男子開始交頭接耳著，看得出他身旁的男子才是「大老闆」。
「資格?」她不懂他們在說什麼，不過她記得胖哥先前有告訴她，千萬別得罪了他們，否則廣告就別想拍了。
坐在他身旁的男子對小紅露出了滿意的笑容。
「我們李先生要和你面談，如果你沒有意見的話，這是簽約金七仟萬。」摺合台幣差不多兩佰萬。
雖然早知道有這麼多錢了，但是一聽到韓幣的數目，小紅也忍不住雙眼睜得頗大。
「這是銀行券，你可以拿到銀行去兌現，現在我們李老闆說要和你談談，上樓去吧!」
「上樓?」心裡頭雖然有疑惑，但小紅還是跟著上樓。
只見兩人將她帶到一間房間裡頭之後，他們又開始交頭接耳著。「你知道有時要接一些廣告片，也要有點犧牲是吧?我們拿出我們的誠意了，現在就看你的誠意是多少了。」說完，那個會說台語的男子徑自走出了房間，偌大的房間里，就只剩那個大老闆和小紅。
「Hi，Baby……」他的雙手不停的相互摩擦著，臉上掛著淫邪的笑容。
「我……」小紅嚇到了，若是她到現在還不知道這是怎麼回事，那她就太笨了，「你別過來……別過來……」她才不要為了兩佰萬將自己給賣了。
她轉身想衝出房間，但是房門卻被鎖起來，她拚命的轉動著喇叭鎖，可門就是打不開，驚慌失措的她，不停的被大老闆追著跑。「過來、過來……」他用著英文說道。
「不要……」
小紅搖著頭，身體不停的往後縮著，眼淚也由眼眶流了下來。男人一把抓住了小紅，將她拖到了床上之後，拿起一旁早就準備好的繩子，將她的雙手綁起來。
「求求你不要……」看著他解下了皮帶，小紅心裡十分的害怕。「我最喜歡玩這套了，我有和胖哥交代過了……」他撕開了小紅身上的衣服，讓她全身赤裸，「好白的皮膚，和我們韓國女人一樣。」
他讓小紅背對著他跪趴著，「臀部這麼俏，想來感覺很好。」他一手在小紅渾圓的胸脯上揉捏著，一手則是捏著她的臀部。
「啊——」小紅吃痛著，「不要……不要……」她拚命的甩著頭。
拿起了皮帶，男人無情的在小紅的臀部上揮打著，享受著小紅口中發出的慘叫聲，皮帶讓她原本白皙的臀部有了一條條的紅印子，有些甚至還沁出了一些血絲。
「啊……好痛……好痛……」她想逃卻逃不掉。
「你想跑嗎?你沒有地方可以跑的。」他一手扯緊了小紅的長發，鞭子則是不停的抽打著她，「舒服吧?」
她用力的咬了他，而男人則甩了小紅一巴掌，摑人的力道之大，讓小紅的嘴角留下了血絲，臉上還有明顯的紅印。
「賤女人——」他說著韓文，怒瞪著她，「我花了這麼多的錢。」
小紅什麼都聽不懂，她只能不停的哭泣著，恐懼就像惡魔一般籠罩著她。
「哼，不玩你了!」他穿好了褲子及上衣，剛剛被小紅一咬，他所有的興緻全都消失了，「不過我不會讓你好過的……」
他開了門，對外頭那個會講中文的男子，講了幾句話之後，便換那個男人進去房間。
「聽說你讓我老闆很生氣是嗎?你真是太傻了，這樣你還有什麼CF及廣告片可以拍嗎?」看著小紅身上的傷，他一點都不會憐香惜玉，「本來老闆只要你招待他而已，他現在命令我也要玩你了，你真是笨啊！」
「嗚……」小紅睜大了眼，但門卻隨即合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