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

成長

當天空昇上彩虹，

我希望為青春譜上七彩光芒，

當光芒逐漸黯去，

我看見蒙上淚光的一道虹，

十八歲的雨季來臨，

成長，太過苦澀。

「你今晚又吃藥了是不是？」他欲求過多，是不是又跑去吃那種葯啊？

「沒有，你就是我最好的催化劑，從認識你的那一晚之後，我就不用再吃藥了。」他也很訝異，她對他的影響力會如此之大。

「為什麼是我？」!

「今晚我們別有這麼多的問題好嗎？就算你不想當我的未婚妻，我們也可以過個充滿美好回憶的一晚，做愛是男女雙方都享受的事，何必想太多？拋開一切，體驗箇中滋味不是很好嗎？」

「就算我拒絕，你也不放棄對我使壞嗎？」

「女人說不就是要，我保證會很美好的。」他一定會讓她迷戀上他的身體。

「不要！」

「讓我來說服你。」

向日飛的手在她的乳房上徘徊、愛撫，溫熱的脣由她的脖子下移，到她溫潤的乳房前停住。?

他低下頭含住她粉紅色的蓓蕾，緩緩逗弄、輕嚙；她的身子禁不住顫抖，身體朝他拱起……

激情過後，她無力的躺在他的身上，他的手溫柔的撫摸著她的髮絲說：「怎樣，你的不要到最後變成要了，你的感覺怎樣？」如果她的感覺不錯，那他們休戰片刻，可以繼續做。!

舞嫣感覺到自己彷彿從墮落的世界又回到現實，她不禁搖頭說：「我想和你在一起，是我這一生做過最墮落的事。」她明明是要反抗他的，到最後她竟也不由自主地做得很投入。?

「為什麼你認為和我做愛是件墮落的事？」他覺得方纔的體驗很美好呀！如果那算是墮落，也是……很美麗的墮落。

「因為我並不愛你呀！」因愛而性，這樣纔是對的。

「做這件事並不一定需要愛。」她的觀念太保守了，男人有時也會因性而愛，他對她產生的感情是因性而愛嗎？

他並沒有期望在解決他小弟弟的困擾同時，也能得到愛情。

舞嫣反駁的說：「那是男人的看法，並不是女人的。」

「你這麼說，那我愛上你好嗎？」愛有什麼困難的，女人要的就是男人哄她，這要他做到並不難。

「愛不是說愛就愛那麼簡單，等我上大學后，我要找一個真心愛我的男人。」她會考上第一志願，並談一場轟轟烈烈的戀愛。

「在你身旁不就有個很好的人選嗎？」

「你的意思——」她不懂他的意思。

「我說的是我，有我這麼好的人選在你身旁，為什麼還要將希望寄託在未來？」如果她要愛情，他不容許她愛上別人，只好犧牲自己讓她愛了。

「因為你不可靠，我要找個可靠，不花心的男人。」

「我並不花心，應該也很可靠。」她是從哪聽來的謠言？簡直是胡說八道。

「花不花心又不是隨便你愛怎麼說，應該要由別人來做評斷。我要回家了。」她又再一次墮落了，都是他害的。

「這麼晚了，留下來吧！」他還不太滿足就這樣結束，他的小弟弟此時應該可以奮戰不懈、歷久不衰。

「我的父母會擔心，我要回去。」

「我幫你打電話回家跟他們說一聲。」他纔不可能這麼輕易就放她走，他想再試試他小弟弟的威力。!

向日飛拿起一旁的無線電話，撥到舞嫣的家中。

「喂！我是日飛。」

「向日飛，舞嫣呢？你們在哪裡？太不像話了，我們一屋子的人都在等你們兩個。」

「伯父，舞嫣心情不好，我和她在咖啡廳喝咖啡。」他大言不慚地說著謊。

「你們要喝咖啡在這裡喝就好了，為什麼跑到外面喝？」女兒和他在一起很不安全，他要女兒和他訂婚，只是要她專心準備考試，可不是真的贊成他們在一起。

「因為會場的氣氛太悶，所以我帶她出來散散心。」向日飛覺得和她在一起，彷彿時常都要受到她家裡的監視。

「你要規規矩矩的，你們只是訂婚而已，不能亂來。」女兒和他在一起，他還真怕會被他佔便宜。

「伯父，我知道，我會規規矩矩的，等一會兒我就送她回家。」

「很好！」

向日飛掛上電話，舞嫣立刻從沙發上起身，想穿上散落在地上的衣服，準備回家，但他卻拉住了她的手。

「你要做什麼？我要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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向日飛一臉無辜的說：「留下來。」

舞嫣一臉指責的望著他說：「你對我爸爸說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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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對你爸爸說什麼謊？」

「你說你會規規矩矩的，可是你剛剛就……」他真是個壞男人，每一次和她在一起，就動手動腳的。

「我是很規規矩矩的對你亂來呀！該碰的地方就碰，不該碰的地方好像也碰了。」他無辜且理直氣壯的辯駁。

「你……」遇上他這樣的壞男人，她真的沒轍了。

日飛一把將她抱起，走向浴室，有過今晚反抗無效的經驗，舞嫣也不再那麼強烈的反抗他了，雙眼盯著他赤裸光滑的胸膛說：「你不是要送我回家嗎？」要不要墮落第二次，好像也不能由她決定了。

「我說的是明天早上再送你回家。」將小紅帽拐來了，他哪可能那麼輕易就放她走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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向日飛將她抱入浴室，打開了水龍頭，在旋轉的水流中，他輕輕地將她放在像游泳池般的浴池內，一雙闃黑的眼眸不安分的看著她。

「你不是要我洗澡嗎？你先出去。」他的眼神邪氣迫人，讓她的心和身體都感到無比恐慌……

無止盡的熱情，織就他們之間的愛欲天堂……

「筱青，你怎麼在這裡？」?

「老師，我有問題要問你，你可不可以讓我上去喝杯熱茶？」

「好！」李文成一向不會拒絕學生的任何請求。

方筱青和李文成一起進入公寓內，他到廚房為方筱青倒了杯茶，然後走了出來。

將茶放在小几上，李文成對方筱青問道：「你有什麼問題要和老師談？」

方筱青看著他斯文的臉龐說：「老師，漂亮的女生，在我們班上不是只有江舞嫣一個人。」

「筱青，你是什麼意思？」

方筱青猛然抱住李文成的腰說：「老師，我喜歡你。」只要她喜歡，有什麼不可以，她就要告訴李老師她喜歡他。

對於她突如其來的舉動，李文成先是驚愕，然後猛地想起舞嫣的臉龐，立刻將她推開。

「不可以！」

「都是因為她！我知道你喜歡舞嫣！」都是因為江舞嫣，她纔會失去那麼多。

聽到方筱青的指控，李文成的臉色也不禁為之一愣。

方筱青跑出李文成的住所，這時，自她的身旁經過了一群飆車的少年、少女，其中有一名她認得，是下段班的江羽風。

「方筱青，我們在公路上有場飆車，你要不要跟我們一起去？」?

方筱青聽到了身後追來的腳步聲，她迅速坐上了一輛車，隆隆的引擎聲，在靜寂的夜裡，顯得特別刺耳。

機車揚長而去，年輕的身影在夜色中顯得蕭索寒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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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

「都是你害的，我現在回家一定會被爸爸責罵的。」舞嫣一想到昨晚的激情，臉上又忍不住泛起一片紅潮。

「我向你道歉。」他可以向她道歉，只要他對得起他的小弟弟就好。

舞嫣指責著說：「早知道要向我道歉，你昨晚就不該那麼做。」她明明說不要的，他卻不理會她的拒絕。

「可是我寧願向你道歉，然後多做幾次。」沒辦法，遇上她之後，他將過去壓抑的慾望全部都表現出來了。

「討厭！」舞嫣別過臉，不再看他。

「如果昨晚就是你討厭我的方式，那我寧願你多討厭我一點。」昨晚他們做了兩次，往後還可以向這個紀錄挑戰。

「你……」

在兩人的爭執中，車子已經來到舞嫣的家門口，向日飛送舞嫣到門口。

「你送我到這裡就好。」

「不行！我要向你父親解釋，還要送你上學。」她是他認定的女人，最好她時時刻刻都不要離開他的目光。

舞嫣撇開頭，走進家門不理會他。

兩人一進家門，就看見江嚴澤坐在客廳等著他們。

看見向日飛走進來，江嚴澤走到向日飛的面前，劈口大聲的說：「你實在太不像話了，不是去喝咖啡嗎？喝到現在天都亮了！我實在很不放心將我的女兒交給你，昨晚我差一點去報警，但一想到自己的女兒被未婚夫拐走，傳出去又是笑柄，所以纔沒有這麼做；你這麼不負責任的行為，實在太讓我失望了，你們年輕人都是這樣子的嗎？你們一整夜都到哪裡去了？做什麼去了？我一定要知道得一清二楚，不然你們……」

舞嫣看著父親餘怒未消的表情，在母親的示意下，慢慢地溜回她自己的房間，留下向日飛一個人在客廳被責罵。

活該！誰教他昨天晚上要那樣對她！現在就該遭受到苦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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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想到昨晚他做了一次，又在浴室做一次，等他抱她出來時，又想對她毛手毛腳，還好這一回她貫徹始終的拒絕他。唉！以後當他妻子的那個女人一定會很累的！

不知道為什麼，在她心底似乎並不怎麼喜歡這個想法！

舞嫣壓下心頭奇怪的感受，整理好書包，穿上制服后，準備下樓。

昨天她和他訂婚，今天的生活對她來說並沒有什麼改變，不過，她似乎忘記今天的小考了，沒辦法，只好等一下在車上看了。

她很少會忘記學校的考試，但昨晚她真的忘了，可能是昨晚太過忙碌，所以纔不小心忘記。

舞嫣吐了吐舌，發覺自己不能再這麼不小心下去，因為她和父親約定過，要考上第一志願，纔能解除婚約。

舞嫣下樓，看著在客廳裡，向日飛仍被父親叨叨的念著，心裡不禁同情起他來。

!

「爸，我要去上課了。日飛，請你送我去。」就當一次好人吧！不然父親有可能訓誡他到天黑。?

舞嫣拉著向日飛的手，讓他遠離客廳的風暴。

日飛走到門外，神情可能因為被她父親責罵的原故，而顯得有些獃滯。

舞嫣對他大聲的說：「你再不快點，我會遲到的。」如果錯過晨間小考，那她的平常成績又會少掉一次。

向日飛這纔反應過來，動作迅速的坐上車子，發動引擎，不久，車子開始以平穩的時速前進。

舞嫣坐在車上，拿起課本專心的看著。

向日飛看著身旁美麗的側影問道：「你剛剛叫我什麼？」

「日飛呀！」舞嫣仍是專心的看著地理課本，背誦著各個鐵路交會的重要城市。

聽她叫他的名字，他的心底掠過一絲甜蜜的感受，可能是昨晚他的技術很好，所以她對他的稱謂改變了。

「舞嫣，昨晚你還滿意嗎？」他非常在意她心裡對他的評價。

「滿意什麼？」東北這個地區的特產是人蔘、貂皮、烏拉草。她在心裡背誦著。

「我的表現呀！」?

「嗯！」要背的地方還很多，可能還會出地圖題，所以地圖也要記熟。

咦？她說「嗯！」，就表示她很滿意囉！

他已經駕輕就熟了，往後他們會配合得更好，可是……他總覺得困惑，彷彿還少了點東西。

似乎是……他的生活中，愈來愈不能少了她。

該不會他是做那件事做上了癮吧？

好像不是，因為他時常在一些時刻想到她，有時還莫名其妙的想見她。

舞嫣沉浸在自己的閱讀世界裡，而向日飛原本看著路況的目光則頻頻飄向她嬌美的容顏，不久，車子到了學校。

「到了！」向日飛下車走到她那邊，為她將車門打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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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書看得渾然忘我的舞嫣，完全不知道車子已經到她的學校了。

「請下車！」反正她一直都會在他的身邊，他可以慢慢的再將兩人的關係想透徹。

舞嫣無意識的拿起課本下車，邊走邊看。

向日飛看她的模樣，忍不住到她的面前，看著她櫻紅的脣瓣，往她柔軟的脣親了一下。

舞嫣這纔回過神，氣急敗壞的推開他說：「你——你怎麼可以偷吻我？」

「轉移你的注意力，不然你的眼中只有書本，冷落了我。」他想在她的心目中佔第一位的位置。

「快考試了，我來不及了。」舞嫣收起課本，急急地往前走去。

向日飛看著她的背影大喊道：「寶貝，你下課時，我再來接你。」他願意當她專屬的司機。

「不用你來接我，我自己會回去！」他方纔偷吻她，如果被同學看見了，那多丟臉。

舞嫣帶著一顆莫名雀躍的心往教室走去，她好像還感覺得到他在她脣上留下的溫度，內心跳動得很厲害。!

正當她要走入教室時，同學美君拍她的肩膀說：「我有看見喔！」

舞嫣緊張的說：「你看見什麼？」

「我看見你和某人在校門口——，哇！真的好浪漫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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舞嫣搖頭否認說：「你一定是看錯了，我是一個人走來學校的。」都是向日飛害她說謊的。

「是嗎？可是那背影好像你耶！」美君疑惑的說。

「真的不是我！」她可不想同學們又將焦點擺在她的身上。

舞嫣要走入教室時，身後傳來一個熟悉的呼喊。「舞嫣，早餐。」

向日飛拿著一個餐袋遞到她的手中。「我請教官通融，說要買早餐讓你吃，他們纔讓我進來的。你趁熱吃，昨晚消耗的熱量可能很多。」

他的話讓舞嫣的臉感覺如火在燒，接過他的餐袋，心中趕緊期盼他快快離去。

美君看著向日飛的臉龐，恍然大悟的說：「我剛纔就是看見你和他接吻的……」

聽到美君的話，舞嫣的臉龐霎時紅艷如晚霞，她推著向日飛的肩膀說：「你快走——」

「好，我走，記得吃早餐喔！」他拋給她一記飛吻，然後帥氣的離去。

舞嫣在美君的注目下，忐忑的走入了教室。

她走入教室前，看見方筱青和下段班的江羽風在教室的後面講話，眉頭不禁皺起。

筱青怎麼會和她們在一起？放學時，她一定要好好地問問筱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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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五點半放學時間

「筱青，聽說你和江羽風她們在一起，是真的嗎？」雖然方筱青曾那樣對她，但她還是會關心她，畢竟她們曾是好朋友。

「是又怎樣？我有權選擇我的朋友。」反正沒有人關心她，她愛的人又不愛她，只有和江羽風她們在一起，她纔會覺得快樂。

「筱青，你怎麼能和她們在一起呢？」她們整日只知玩樂啊！

「我高興和誰在一起，就和誰在一起，你管不著。」只要她喜歡，有什麼不可以。

「筱青，你怎麼這麼說，我是你的朋友呀！」她不能看著自己的朋友這樣墮落下去。

「我不想交你這個朋友，更何況，我覺得我和她們在一起，比和你在一起開心。」她要在一個沒有壓力的地方恣意歡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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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筱青，我是不是哪裡做錯了，惹你不開心？你可以告訴我，我還是很重視我們的友情！」不管怎麼說，她不會因為一件事情，就放棄和方筱青的友誼，因為那可能是方筱青對她有誤解，而時間會將她們之間的誤會解開的。

方筱青不馴的撇撇嘴說：「你的存在對我言就是很刺眼。」

兩人邊談著話，邊走到了校門口，這時，一群在遠處等待方筱青的男孩子看到舞嫣，不禁吹起口哨。

「筱青，你別和他們在一起，這樣對你不好。」她還是想勸方筱青回頭。

「和你在一起也不見得比現在好，你別管！」她討厭舞嫣，討厭她的優秀，討厭她的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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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筱青走向車隊，舞嫣不放心的跟隨在她的身後。

其中一個男孩子阿飛看到舞嫣，不禁開口邀請道：「小美人，要不要和我們一起去兜風呀？」

方筱青逕自看著她的夥伴出言挑逗，卻不出言阻止。

「筱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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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筱青不再理會她，用眼神示意江羽風，車子在舞嫣的面前呼嘯而去。

舞嫣看著他們離去的身影，內心昇起不安的預兆。

弦亮的夜，時速高達一百四十的摩托車，穿梭在車跡稀少的海岸公路上。

方筱青坐著車，忍不住對江羽風大聲吼，聲音在風聲中破碎，但仍可傳進江羽風的耳中，「羽風，車速太快了。」

江羽風不在乎的對她說：「不會呀！年輕就是要盡情的享受青春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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機車在公路上蛇形狂飆，不久，就出現了另一批車隊，兩派人馬在公路上競逐起來，在轉彎處，他們都沒有注意到一輛迎面而來的卡車。

「砰！」

巨大的衝撞力，讓急速狂飆的車子失速的撞上海防的護欄。

染血的青春，瞬間失去了光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