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第九章

四年後

「最近有一批從蘇俄運入日本的核子武器在半路被劫失蹤,有消息指出是天門做的;這批核武關係到日本政府的軍事發展,日本政府為了這批失蹤的核武已和天門誓不兩立。可是,天門門主觀月郁彌並沒有劫核武的理由,我想是有人想嫁禍天門,所以,我要你去趟日本了解這一切的始末,順便查明到底是誰劫了這批核武。」唐威命令著一臉淡漠的黑月。

黑月桀驁不馴的臉上明顯的表現出強烈拒絕的訊息。

「倬,去看看郁彌也不錯啊!四年沒見了,替我們去探望探望她。」邪月連忙搖旗助陣、插一腳的遊說。

「不去。」黑月轉頭就走,管他主事大廳上坐的是誰,他黑月不願做的事誰也別想勉強他去,就算是太上皇來了,他照樣不甩。

「都四年了,你還在氣鬱彌當時毫不留情的離開你?」邪月哪壺不開提哪壺的,硬是擲中他心中的那處傷口。

黑月投給邪月一記凍死人不償命的大白眼,警告他小心點。

在結婚典禮上他都說得那麼明白了,她竟然還是選擇離開他,還該死的是邪月轉告他--他們是不合適的,就當作那是一場夢,當夢醒的時候,也該是結束一切的時候。

自小被母親遺棄的強烈自卑心在此時更是無形的加深彼此之間的鴻溝,所以,他連去向觀月郁彌道別也沒有便帶著傷回到台灣,原本就冷傲的他更是變本加厲的冷淡,視人如無物般地高傲、無禮。

其實,這四年來,她纖細柔順的身影還是該死的纏繞在他的心頭,他根本無法忘記她……

向來不向人低頭的他更是強壓下前去找她的衝動,他認為既然她都已經決定不要這段感情,他又何必放下身段去求她回心轉意;愛情這東西簡直狗屁得可以,他才不屑說那些甜言蜜語,更不會低頭去求女人。

「難道,你要我向獄帝下旨你才肯去?」唐威朝身旁的邪月使眼色,小人得志的笑道。

「獄帝若下旨,那你肯定得待到他又下旨后你才可以回來喔!你可要三思而行,更何況天門也算冥獄下的分支,若不查清原委,恐怕屆時冥獄也會被拖下水,到時候,獄帝親自前來你還不是一樣要接?」邪月和唐威一搭一唱,配合得天衣無縫。

黑月那要及其冰冷的黑眸,正朝兩人發射出寒颼颼的目光。這兩人又不知在搞什麼鬼!擺明了就是在逼他去日本,」別想。」

「日本是個風和日麗又愜意優閑的國家,加上目前是櫻花盛開的季節,你剛好可以趕上聞名全球的櫻花祭典,可以一睹朝思暮想的人兒一眼,又可以執行任務,簡直是一舉數得。」邪月優雅迷死人的笑容里有著老謀深算的賊兮。

黑月當場又賞了邪月一記凍死人的大白眼,這傢伙一天不講話就好像會死一樣,更該死的是專挑人家的弱點和傷處講,故意去揭別人的瘡疤、拆人家發疼的傷口。

「小心你的嘴巴。」黑月沒好氣的瞪了兩人一眼,總有一天他一定會將邪月這個大嘴男的嘴給縫起來。

邪月輕笑著,「就怕你屆時會感謝我的嘴巴。」他得意洋洋的將唇輕輕上揚出漂亮的弧度。

黑月再度冷眼瞪視兩人,便含怒離開主事大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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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本聞名全球的櫻花祭典在布滿春意的季節展開,在人來人往的大街上擠滿來自世界各地的參觀人潮;這個自百年前傳承下來的祭典,依照慣例將舉辦七天的遊街慶典及各種活動,沿路上除了盛開的美麗櫻花外,還有各式各樣的櫻花美食、紀念品沿街販賣。

「大小姐,不好了--」川瑞之翔慌慌張張的大呼著。

觀月郁彌剛結束與日本政府的對話,一抬頭便對上川瑞之翔那神情慌亂的面容。「什麼事?瞧你緊張的。」

「真緒小姐不見了!」

「真緒不見了?她不是在幼稚園嗎?」觀月郁彌一顆心頓時揪亂成一團,現在天門和日本政府正處於緊張時期,真緒不會是被那些政客帶走的吧!

「園長說真緒小姐在上音樂課的途中不見了。」

「一個三歲的小女孩能去哪裡?快派人去找她。」觀月郁彌六神無主的交代著,一顆心全懸挂在失蹤的女兒身上。

「屬下已派人去找了。」

就在天門上下都亂成一團的找尋著小主人時,那個小小身影終於在接近傍晚時分回到天門。

「我回來了。」觀月真緒稚嫩的嗓音冷冷的在大廳里響起。

觀月郁彌一顆懸在半空中的心這才安穩的放了下來,她連忙抱起心愛的女兒,「真緒,你這一下午跑到哪去了?全天門的人都在找你。」一見到女兒平安無事,觀月郁彌的淚水便無法抑制的落下。

望著女兒神似於他的面容,觀月郁彌的心總是會不經意的狂跳,只因她想起了那個人。

「我知道。」她淡淡答道。

瞧,她除了長得像她父親外,就連個性也跟他如出一轍;才三歲的她跟同年齡的小孩比起來,除了少了那麼點活潑、天真外,更顯得異常冷靜、淡漠、聰明,可她的確是個三歲女娃。

「你知道?」

」我在櫻花祭典上有看到他們」她字字清楚的說著。

看著女兒漂亮的小臉蛋,聽著她所說的冷漠言語,她真懷疑她是不是上天派來繼續折磨她的。

在她離開倬沒多久后,她便發現自己懷孕了;在她天真的以為可以忘了他而和腹中的小孩重新開始新的生活時,真緒的出生卻讓她驚覺自己對他的存在是無法因時間而遺忘的,只因真緒那和?倬相似的面容及相似的個性是這麼的牽引著她的記憶。

每每只要看著真緒那張漂亮的小臉蛋,她腦海中便會不由自主的浮現倬的身影。

「為什麼不跟他們回來?你知不知道我這一整個下午都心神不寧。」觀月郁彌輕撫著觀月真緒稚嫩的臉龐,臉上凈是為人母的溫柔。

觀月真緒伸出小手,擦著母親臉上像斷線珍珠般的眼淚。「你就是這麼愛哭,我這不是回來了嗎?」

從她有記憶開始,母親似乎和淚沒分離過,她發燒、跌倒受傷、失蹤,每次總是能看見母親那滿是擔憂的美眸和形影不離的眼淚。有時她真懷疑,母親是水做的,眼睛總是像水龍頭開關一樣,淅瀝嘩啦的掉個不停。

觀月郁彌哭笑不得的看著自己懷胎十月所生的女兒,她總是這麼冷靜的和她這個母親對話,讓她覺得自己比女兒還需要人照顧。

「算了,回來就好,先去洗澡吧!」觀月郁彌漾著溫柔的笑容,抱著女兒離開大廳。

趁著夜色,一抹黑色身影自陰暗處快速地進入守衛森嚴的天門,迅速靈活的在天門裡來去自如的穿梭著。

黑月停駐在書房裡,迅速的進入電腦里查看著天門上下所有標有機密的重要資料,約莫五分鐘后,他又不動聲色的離開書房。

其實,他可以直接前來天門找觀月郁彌要這些資料,可是他最後竟選擇用這種方法來取得他要的東西,為的只是想避開她。

「你是日本政府派來找核武的嗎?」觀月真緒細稚的聲音大安靜的夜裡顯得特別冷漠。

黑月蹙著眉冷冷的瞟著眼前這個冷靜過度的小女孩,怎麼他覺得她很眼熟?

「回答我。」觀月真緒無禮又冷傲的命令著。

「不是。」黑月不懂自己為何會不由自主的回答這女孩的問話,更何況她小小年紀竟然這般無禮傲慢,怎麼他不知道天門裡有這種小鬼頭?

「是嗎?那你半夜闖入天門做什麼?」她冷冷的瞟向他。這闖入者散發著一種無形的殺氣,看來,絕非泛泛之輩……

「找出核武的劫持人。」為什麼他要回答一個小鬼的問話?

「原來你是冥獄的人?」她不以為然的說。

黑月眸中微微透露出驚訝,這小女孩竟也知道冥獄的事!「你是誰?」

「真緒。」她臉上並未有任何錶情。

「黑月。」看著她那張漂亮的小臉,他就有種莫名的親切感,雖然這小孩對人無禮又傲慢了點。

但,像她這般年紀的孩子不都是天真活潑又愛笑嗎?怎麼她那張小臉上都沒什麼表情,還一副冷冰冰的樣子。

「走吧!省得守衛把你當作闖入者捉起來。」觀月真緒沒表情的轉過身往房間走去。

這小女孩……好特別。

看著她小小的身影,黑月心中竟對她起了一種從來都不曾有過的異樣感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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劫持核武的人沒多久便被查出,原來是鬼門未解散之前有名的索命鬼差三兄弟--田中森、田中徹、田中寬。

由於鬼門被滅,不甘心鬼門被滅、也不願投奔至天門底下的他們便策劃出劫核武的計劃;並將核武被劫一事嫁禍給天門,打算藉日本政府之手來殲滅天門,沒想到卻又被冥獄插手而破壞了計劃,找到核武的同時,這三人早已逃之夭夭。

在核武歸還日本政府沒幾日,田中森三人為報此仇便在觀月真緒上課的途中擄走她,還揚言要殺了她,除非破壞這一切計劃的黑月能出面。

觀月郁彌紅腫著一雙數日未合的淚眼,等待著窗前那冷漠身影的回答。

「請你一定要救真緒。」她激動的說道。

她也曾聽聞鬼差三人手段之殘酷,真緒哪能抵抗三個成年人的傷害,她才三歲啊!一想到寶貝女兒落在他們手裡生死未卜,她的心早已亂成一團,為了救寶貝女兒,她來到台灣東堂找黑月幫忙。

「不關我的事。」是那天那個小女孩嗎?為了核武一事,那三兄弟竟擄走一個才三歲的小孩作為交換條件?!不過,那干他何事?那又不是冥獄內的家務。

「真緒的命危在旦夕,拜託你!」她多想告訴他真緒的身份,可是,他的心中早已沒有她的存在,而他還擁有愛他的程隨,她又有何立場多說些什麼……

「我說過那不關我的事。」他事不關己的說道。

觀月郁彌傷心的擦著眼淚,「那我……自己去救我的女兒。」說完,觀月郁彌未多加逗留,便忍著傷心離開東堂。

她的女兒?觀月真緒是她的女兒?

邪月在觀月郁彌離開的下一秒鐘便迫不及待的踏進屋內。「人家大老遠從日本來求你,你還這樣傷她,不知道她愛你這木頭什麼。」這兩人能湊成一對不是沒有原因的。

「真緒是她的女兒……」黑月喃喃自語。

他回想起那夜在天門見到的那名小女孩,她竟然是觀月郁彌的女兒?

邪月沒好氣的瞟著窗前那根大木頭,只好又張開口當作做善事的提醒著:

「她的女兒不就等於是你的女兒。」

笨蛋。

虧那次他還設計他去日本見那跟他如出一轍的女兒,沒想到他竟笨到沒發覺她就是他的女兒!

真是人笨看臉就知,邪月無奈的在心底嘆口氣,為什麼他身邊的男人對這些事都這麼遲鈍。

黑月猛然回頭,「你說真緒是我的女兒?」難得的驚訝浮上他那向來沒有表情的狂俊臉上。

「不然郁彌還偷你的基因去複製一個小真緒?你沒瞧見那孩子跟你一模一樣嗎?」邪月露齒一笑。

現在的科學是很發達,不需要男人也可以生孩子,可是基因這事是偷不得也不易複製的。

望著黑月眸中燃起的盛怒,邪月才輕輕鬆了口氣,他們當初的計劃果然開始看到成果了;看來,鬼差三兄弟的死期到!

十年前沒殺死他們就算了,現在還膽敢擄走他的女兒,那三個兄弟這次可真的要到閻羅王面前當鬼差了。

「真緒呢?」觀月郁彌對上田中森那森冷眸子,這三人就是當初要殺倬的那三人。

「觀月小姐,要換回你的女兒,就拿黑月來換,否則免談!」田中森皮笑肉不笑的說。

十年前,他們沒要了黑月的命可真是大錯特錯,讓他在十年後滅了鬼門又讓他插手了核武這件事,害得他們三兄弟無家可歸,成了過街老鼠。

「大哥,你錯了,其實這一切追究起來都要怪觀月小姐,當初若不是她替黑月擋了一刀,黑月早成了我們的刀下亡魂,我們鬼門也不會被滅,更不會讓天門成為日本第一大組織。」

田中徹眼中有著深深的怨恨,一切都是這女人造成的。

田中寬拉下柱上的麻繩,觀月真緒小小的身子便懸在半空中晃著。

「媽媽……」混濁的空氣中傳來觀月真緒氣若遊絲的聲音。

「真緒--」觀月郁彌驚呼,連忙上前想抱回她心愛的女兒。

一旁的田中徹見狀便一腳踢上觀月郁彌腹部,讓她痛倒在地。

「想碰女兒?你想都別想。她可是可以引來黑月的大寶物,我就不信他不會來救他女兒。」田中森陰邪的笑著。

觀月郁彌忍住腹部的劇烈疼痛,眸中閃過一絲驚訝。

「他不會來的,他根本不知道真緒的身份。」站起身,她輕拭嘴角的血漬。

田中森冷冷笑道:「我們知道啊!還可以代你轉告他這個不盡責的父親。」

「求求你們把女兒還給我。」觀月郁彌跪在地上求著。

「要怪就怪你自己,誰教你當初救了早已踏進棺材的黑月,才醞成今天這種場面,你和他欠我們的就拿你們的女兒來還--」田中寬甩著手中鋒利的小刀,嘴邊泛著詭譎的笑容。

「別傷害真緒,她還小,什麼都不懂。」

看著被懸挂在半空中的觀月真緒,觀月郁彌心中有著無限哀痛,她只能眼睜睜的看著她卻無法救她。

「誰教她投錯胎。」

田中寬揚起刀,瞄準半空中的目標。

在擲出小刀的那一刻卻被觀月郁彌給擋下,她抓住鋒利的刀,無視手掌傳來火辣刺痛和直流的鮮血。

「我說過--不準傷害我的女兒--」觀月郁彌那保護女兒的強烈心態,讓田中寬微微吃驚。

田中徹又一腳的朝觀月郁彌背後狠狠踢去,讓柔弱的觀月郁彌重重的撞擊至地上無力再爬起。

「真緒……」

「賤女人,就等著黑月來替你們母女二人收屍。」

「只怕你們會屍骨無存喔!」

邪月神色自若的站在三人面前輕輕邪笑,那笑容彷彿就是在取笑這白痴三兄弟。

只見魅影、黑月、邪月三人一字排開的傲視著他們。

「倬……」觀月郁彌臉上泛起微笑,他還是來了。

「東堂死神?」田中森心中暗叫不妙,傳說只要冥獄的死神一出,就活不過今夜。看來,今夜不是他們亡就是對方死……

「管你們是什麼死神,惹上我們鬼差兄弟包你們沒命」田中寬拿出他的奪魂針,正想賞他們一針見死的滋味,田中寬突然覺得手腳無力的半癱在地上動彈不得。

「寬!」二人連忙扶起臉色發白的弟弟。

邪月邪魅般的笑容再度浮上唇邊。「看看你手背上的那根針吧!」

三人這才注意到田中寬手背上有根細銀針;什麼時候有根針插在上頭他竟沒發覺?才短短的幾秒就要了他半條命。難怪黑道中盛傳死神中的邪月能殺人於無形之中。

「我的索命針能在三十秒內要人命,由於它毒素激烈,所以在注射到人體時會馬上破壞人體的各種感覺,能殺人於無形、無痛、無聲之中。所以,再見了,奪魂針的創造人。」話一說完,只見田中寬毫無掙扎的斷了氣。

「可惡--」

不一會,田中徹和田中森便和魅影及黑月纏鬥起來;在槍聲四起之時,邪月已平安將觀月郁彌母女二人帶離現場。

只見今晚的月色沾滿了紅色,血染紅了大地……

黑月輕撫著觀月郁彌那傷痕纍纍的臉龐,許多思念和不舍全都寫在他溫柔的黑眸中。

昨夜,他才知道當初替他擋下那一刀的天使竟然就是她!他尋覓多時的天使竟然就在他身旁守候著他!而他卻不自知還一味的傷害著她。

守在她身旁,他可以聞到那股令他記憶了十年的幽香氣息,怎麼她和他過去在一起的時候使用的卻是另一種和現在不同的櫻花香味?她為何刻意隱瞞那段過去不讓他知道?

「真緒……」觀月郁彌呢喃著。

黑月輕伏在她耳畔柔柔說道:「真緒沒事了。」

怎麼她聽到倬的聲音?可是這聲音卻出奇的溫柔,她知道的倬一向都是冷言冷語的…

觀月郁彌虛弱的睜開眼,映入眼的是黑月那張擔憂的臉龐。「倬。」她是不是在做夢?怎麼?倬出現在她房中?

「有沒有覺得哪裡不舒服?」他的溫柔讓觀月郁彌驚訝得以為這是夢境,但黑月那雙溫暖的手就這麼握著她的,手中傳來的溫度讓她驚覺這不是夢。

「真緒?真緒呢?」她緊張的跳下床,卻又被黑月輕鬆的拎回床上。

「她沒事,邪月在照顧她。」她還是這麼容易緊張。

「是嗎?那我就放心了。」

「倒是你,弄得全身上下都是傷,你怎麼都沒變?」這女人還是跟以前一樣單純,明明知道敵不過對方,還一個人赴約又弄得遍體鱗傷。她總是能讓他擔心受怕的。

「我……」觀月郁彌臉上一陣羞紅,被倬這麼一講好像她一點長進沒有似的;不過,他說的好像也是事實。

「為什麼不告訴我真緒是我的女兒?」黑月眸中的柔情頓時消失無蹤,取而代之的是不解和不悅;他竟然在四年後才知道他有一個女兒,想到這個,他就怒氣沖沖。

觀月郁彌心頭一緊,支支吾吾的不知該如何是好。「真緒……她……她不是你的女兒。」若被程隨知道她替?倬生了個女兒,她一定很難過又生氣吧!她不想破壞他們好不容易恢復的愛情。

黑月眉頭一緊,不明白她還在逃避什麼,是嫌他出身卑微、不配當真緒的父親嗎?「她明明是我的女兒。」

「她不是……」心虛的她愈說愈小聲。

「你是覺得我出身低微,不配當真緒的爸爸?」他眸中有著一絲哀傷。

「不,才不是,只是……」只是程隨……

「只是什麼?」她到底在隱瞞什麼?

「你的女朋友會不會傷心失望?」她問這是什麼爛問題,肯定是會的嘛!

「女朋友?什麼女朋友?」

「程隨啊!她說她是你念念不忘的女人,不就是你為了她而放棄我的那個人嘛!她長得的確很美麗,我想,有了她之後,你再也不需要我,所以我才離開你。我以為時間會帶走一切,可是真緒的出生卻讓我忘不了你,她長得好像你,只要一見到她,我就會想起你。」觀月郁彌幽幽的說著。

程隨?黑月逐漸明白這一切,暗中一定有人在搞鬼……

「其實,我說的那個人就是你。」黑月眸中凈是心疼。

「我?」那個人不是程隨嗎?

黑月點點頭。「你十年前明明救了我,卻又為何刻意隱瞞這件事?你知道嗎?我足足找了你六年,只因當時受傷太重而看不清楚你的面容,記得的只有你身上的櫻花幽香,從那一刻起我就放不開你這個天使了。」他輕撫她腫脹的額頭。

「我以為你根本記不得這件事,所以才沒提起。那時我父親全面封鎖這消息,也難怪你找不到我的下落。」

「那時我發現你背後的傷痕時,你怎麼不說呢?」

「我怕你會嫌棄我身上那條丑的傷疤,怕你不要我。」

「我最愛的就是你。」黑月在她唇上落下一吻。

觀月郁彌不可置信的瞪著一雙大眼,倬竟然說他最愛的是她?他向來不說這些話來證明他的愛的;難道,是程隨改變了他?

「那程隨怎麼辦?」她不能破壞他們的感情。

黑月心疼的將她擁入懷中,「到現在你還在擔心別人的感受…?」怎麼他當初會相信邪月那番胡言亂語,讓他白白錯失了一個好女人這麼多年。

「對嘛!疼女人是男人的天職,這樣做就對了。」邪月殺風景的突然出現,身旁還拎著觀月真緒。

「斐竁,你和容甄到底做了什麼好事?」黑月冷漠的臉上有著殺人的陰森笑容;肯定是這些討人厭的傢伙又從中破壞一切。

邪月優雅、不疾不徐的強調著他的措辭錯誤,「不,你說錯了,你應該是說堂主、魅影、羽韻、容甄和我到底在搞什麼鬼;不過,看來你都明白了,所以我也就不必再多作解釋。喔!我還有事,不打擾你們一家三口團聚了,喏!女兒還你。」邪月連忙將觀月真緒丟還給黑月,以火箭般的速度自動消失。

他們的目的已達成,也終於逼出他那愛在心裡口難開的心了不是嗎?只是這時間上稍嫌長了一些,但,那又如何,就當作給他一個小小的懲罰好了。邪月滿意的想著。

觀月真緒冷冷的瞟著黑月,「你真的是我爸爸?」她半信半疑的問。

「你說呢?」黑月著觀月真緒那張和他神似的臉蛋問。

他的女兒,這是他倬的女兒……一種做父親的榮耀全寫在他臉上。

「大概是吧!」她和他長得還真是像,她想。

「他的確是你父親,真緒。」觀月郁彌望著父女兩人,心中有著一種滿足和感動,這種畫面她以為她永遠都看不見了。

「幸會了,父親。」觀月真緒面無表情地說。雖然面無表情的向父親問候,但觀月真緒小小的心中卻喜歡這種賴在父親懷中的感覺,這種感覺很幸福……

「幸會了,真緒。」

父女倆的第一次見面就這麼的拉開序幕,看來,幸運之神並沒有遺忘這一家人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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落難情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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