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第三章

很快的五個月過去了!

房子和隧道如期完工,雲浩忘了他花掉多少時間和心思在寧舞心的房子上面,他不想計算,只知道多得跟其他工作不成比例。

這一天,他在房子里試驗著一扇暗門,橢圓形的化妝鏡往旁一推,牆上就出現丁一個可容人的洞,走過去就是一間一模一樣的卧房,要是在洞洞中多進出幾次,還會搞不清楚自己到底在哪一間卧室呢!

卧室的另一邊牆上有一大面全身鏡子,也是暗門,一推就是另一間一模一樣的卧房。

他以田字形一共設計了四間相通並且一模一樣的卧房,存心跟寧舞心開玩笑,準備讓她轉個頭昏眼花,弄不清楚自己是在哪一間卧房。

雲浩促狹地笑了笑,寧舞心雅然古靈精怪,但她是沒辦法「破解」的,因為四間卧房的窗戶都是假的,根本打不開。不過,屋頂倒是活動的,下層是玻璃,上層是木座,按鈕一按木頂就會自動向兩旁挪開,呈現玻璃天花板。

他想像著寧舞心可以躺在床上看星星,聽雨聲,然後眼眸漾成水汪汪的深潭,無助地承受他熊熊的烈焰。

想到這兒,雲浩滿意地笑了。推開另一扇暗門,走進鋪滿藍色水晶和白色鵝卵石的隧道,再從隧道另一端走進寧舞心那間小白屋。

進了屋子,雲浩嚇了一跳。原來屋裡有人,只見寧舞心正好奇地東看西看。

「舞心,入口在這邊!」雲浩急匆匆地刮到她面前。

這回輪到寧舞心嚇了一跳,她驚呼一聲,因為雲浩是從床下鑽出來的。

「舞心,想不到你回來了!」他高興地跨步擁住她。

「你做什麼?」她嚇得連忙後退一步,然後在他來不及反應之前,推開他沖向大門。

「喂!喂!」雲浩追到門口,卻見她已倉皇地逃進一輛黑色的座車裡,隨即疾駛而去。

沒道理呀!才五個月不見,雲浩不懂她怎麼一副像見了鬼一樣的表情?謎團在心中擴散,但匆匆一瞥,她那玉人兒般的身影硬是狠狠地敲痛他心中那抹深藏的思念。雲浩嘆了一口氣,從口袋中掏出已戒掉的煙,含在嘴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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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聞快報!

寧氏集團總裁寧舞心,今日將搭乘專機自美返台,隨即會在中正機場貴賓廳舉行記者會,據了解,寧氏集團將說明與美國威爾集團聯手在台發展無煙環保城市

搞什麼?!

雲浩正在咀嚼食物的動作忽地僵住,眯起眼,奇異也盯住電視。「今日」自美返台?昨天他不是才見著寧舞心的嗎?怎麼她是「今天」返國?

雲浩三扒兩撥地草草結束午餐,急急跳上車子前往機場。他靜靜地坐在嘈雜的記者會場,緊盯著神出鬼沒的美人。

儘管不樂意,心海深處仍然為她出色的姿容喝采。寧舞心就像萬丈光芒,脫俗而出眾,全身的火紅套裝曼妙地裹著她玲瓏有致的曲線。她的嬌顏不帶一絲粉飾,明萌的眉,柔瑩的眼,絕俗的風華。但此刻的她和五個月前依偎在他身旁,央著他幫忙「圓夢」的那個淘氣清麗的寧舞心又截然不同。雲浩定定地看著被人群簇擁仍從容自若的她,莫名地想念起那個白T恤、牛仔褲的儷影。

寧舞心在結束簡短的訪問后,被一群保鏢護著要上車離去時,眼尖地發現角落裡的雲浩,驚喜地靠了過來,嬌聲地打招呼:「雲浩,真的是你!」

「嗨!」他態度保留地打個招呼,仍舊滿腹疑問。

「工程完工了嗎?」玉白的小手溫存地擠進他的大掌,「我可是馬上要去驗收喔!」

「驗收?」看著她再自然不過的嬌態,心中不禁有氣。這女人是演戲還是怎麼著,不是昨天才去過的嗎?

「待會兒在工地等我。」寧舞心在他耳邊低語,給了他一個勾魂攝魄的艷笑,隨即進人車內,呼嘯而去。

要命!雲浩仰起無力的腦袋。

然後過了四個多小時,他終於在北海濱的小石屋看到寧舞心的倩影。

這回她自己駕車來,一抵達就跑進屋子,東摸西摸地找暗門,活脫脫像急著拆禮物的小女孩。

「舞心,門在我這邊。」雲浩從陰影里出聲。

「你來多久了?躲在那兒也不出聲,嚇我一跳!」寧舞心迎了過來,笑著捂著胸口。

「你昨天就知道入口在這兒了,還會被嚇一次?」他盯著她,冷不防地質問。

「咦?」寧舞心睜大眼,呆住了。他……說什麼?!

「怎麼今天見著我不逃了?」雲浩冷冷地問。

「你……說什麼?我幹嘛逃?」寧舞心不安地笑著。昨天?莫非昨天「她」來過?

「哦?」他不動,靜靜地笑著。

寧舞心有些慌亂地低下頭,努力地穩住自己。「你不先解釋一下為什麼昨天見著我像見鬼似的?」他看在眼裡。

「因為……昨天不是我一個人來的嘛!」寧舞心聰明地語帶閃爍,燦笑著想轉移他的懷疑。

雲浩冷笑。「奇了,你在記者會上那麼多媒體的狀況下和我打情罵俏就不怕,反倒是怕自家司機撞見我?」

他咄咄逼人的口吻引起寧舞心的反感。

「這是我的事,我高興讓誰知道就讓誰知道。」她蹙著眉,快快不樂地說道。

當場雲浩也跟著反感起來。

她隨口說一句,他就眼巴巴地飛車回來守著,一等就是三小時,就怕她來了見不到他。好不容易盼到她的芳蹤,她卻不清不楚地用個三歲小孩也不會相信的理由誆他。

雲浩沉著張臭臉,撐直了身軀。

寧舞心看出他真的火了,眼珠子一轉,撒嬌地輕划他壯碩的胸肌。

「好啦,好啦,我道歉嘛,別生氣了好不好!帶我去參觀你的傑作,嗯?」她連哄帶騙地賴進他懷裡,輕聲輕氣地陪不是。

「跟我來吧!」雲浩余慍未消,雖然半信半疑,還是抗拒不了她的耍賴。

「不是入口在這兒嗎?到哪兒去?」寧舞心問。

「我們先不走隧道,請上車!」

雲浩把車子繞到新建的房子正門。那只是間普通的鄉下別墅,比小白屋大個三、四,沒有豪宅大院的華麗,而是尋常人家的優雅。

「怎麼這麼小?」寧舞心大感失望,「這哪玩得出什麼花樣來?」

「先進去看看。」雲浩拉著她進去。

進去了之後一樣平平無奇,只是個大樹簇擁著的宅子。寧舞心嘟起了小嘴。

「你不想附近的閑雜人等大老遠就看見你的豪宅吧?」雲浩微笑地領她進大廳,「這只是個門面,讓外人對你的屋子不會有太多的好奇和覬覦。其實我整個設計是凸字型的,這裡只是凸出來的部分。現在,跟我去參觀左邊的房間。」

進了左邊房間的門,一切就豁然開朗,原來是個花園。走過花叢,就是一列一百多尺的落地玻璃門,從花園可以看見整個寬敞的客廳,從客廳可以看見整個花園。

寧舞心雀地拍起手來表示滿意。

客廳的左側有道樓梯,拾階上去可見一幅巨大的油畫。

雲浩按按畫面,油畫便移往一旁,又露出另一道樓梯,走下去原來是間書房。

「書房的暗門很容易猜,你找找看。」雲浩對寧舞心說。

她立刻跑到書架那邊去,每列書架又推又敲,但是一點反應也沒有。

「哈!原來你比我想像中還缺乏想像力。」雲浩取笑她。

「這些邊都是光禿禿的牆,除了書架那邊外還有什麼地方可以設暗門的?」寧舞心不服氣地嬌嗔。

「暗門一定要是一扇門嗎?小傻瓜!」雲浩在書桌上拿起遙控器,五列本來緊緊並著的書架就各自轉了九十度,形成了四個寬闊的空間,跟相鄰的房間馬上打通了。

「這個機關倒設計得挺光明正大的嘛!」寧舞心斜睇雲浩一眼,好奇地跳進去。

雲浩帶著她繼續看其他房間,浴室和客廳,走了一會兒,又回到落地玻璃牆的大廳里。

「怎麼又回到這裡?」寧舞心納悶地小聲咕噥,一面不死心地打量四周,試圖找出破綻。

「別張望了,你找不出答案的。」雲浩的微笑充滿挑釁。

她白了他一眼,繼續進行她的探索。

然而她那雙水靈靈、會說話的秋眸,即使不含魅惑之意地睨視,也很容易令男人心動。

雲浩忽然覺得呼吸又開始不順暢。

「別找了,這屋子的設計是採回字型的,我剛帶你繞過的是外面的房間。」他當機立斷,打住一切與寧舞心相關的聯想。

「噢,我懂了!」寧舞心眨著靈動的眼眸瞄向板著臉的男人,「回字型,意思就是這屋內有屋,也就是說這中央還有我沒走過的地方?」

「算你聰明。來,到這邊來。」雲浩推開了隱藏在窗後面的面板,按下指紋,轉眼又是另一個花園。

卧房的門向著內院花園,那就是田字型排列的四間一模一樣的卧室之一了。

雲浩故意不告訴寧舞心那是四間一樣的,只是帶她從一扇暗門走進另一問卧室,再從另一扇暗門進入一間卧室地繞著走。寧舞心已搞昏了為什麼走來走去郎好像回到相同的地方。

「這是怎麼搞的?怎麼老是走回這間卧室啊?」

雲浩得意地笑了,待向她解釋了那是怎麼回事後,寧舞心又好氣好笑地捶著他。

「這房子一層包一層的,我出不去了!」她轉了半天,終於宣布認輸。

「想不到我精明的老闆也有認輸的時候。」抿著唇,雲浩悶悶地吐出這一句。

「不,我不是你老闆。」寧舞心語笑嫣然,「我從來沒有隻當你是設計師或建築師。我當你是這幢房子的主宰,而我不過是住在這兒的人罷了。」

「那可不敢當。」雲浩黑色的眼中,嘲弄的笑意又泛了上來。「只要你不要把我的心血當件高價玩具,玩膩了就棄若蔽履,我就謝天謝地了。」

「我說過這是我從小夢寐以求的一個夢……」她靠向牆角,迷濛的雙眸透出受傷的情緒。

他的自制力又險些全軍覆沒,但他打定主意不讓她予取予求。

故意看了看錶,雲浩漫不經心地說:「內院還有一樣我還沒帶你參觀,看完了我就要走了,我還有個約會。」

「女朋友?」寧舞心定定地望著他。

雲浩聳聳肩,只是不置可否。

但她幽黑的眼眸馬上掠過一陣蕭索,讓雲浩覺得自己罪孽深重。

「對不起,我不知道你今天會來,假如我知道的話就不會約別人。」他努力壓下將她擁入懷中的綺念。

「你的約會不能取消?」寧舞心垂著螓首,低聲問道。

「舞心……」答應話語原已到嘴邊,卻又狠下心搖搖頭。

「那麼至少帶我看看內院有什麼好玩的吧!」她淡淡地說。

雲浩打開了房門,才發現外面正下著毛毛雨。

夕陽斜暉伴著細雨蒙蒙,令內院平添了幾分寂寞。晚來天涼如水,留下寧舞心一個人在這兒似乎不夠憐香惜玉。他動搖了。

「下雨了,不如今天不要看內院,明天我再陪你來看?」

「不要,我不走。」

寧舞心給了他甜甜的一笑,走進雨中。

「啊……」她的足下突然打滑。

「當心!」雲浩大吼,矯健的身軀竄向前,及時摟住她。

「雲浩。」她柔若無骨地靠在他懷裡。「為什麼內院種樹沒有種花?」

「因為我認為你喜歡樹多過於花。」他低下頭,文風不動地盯著她頭頂的發漩。

「你是認為我像大樹一樣強壯是吧?」她紅唇揚起美麗的弧度,手指輕輕刮著他的下巴,低喃:「這次我在溫哥華看到一種樹,有三個人高,開黃色的小花,不住地開,不住地落,人站在樹下,花瓣如淚下,落光了,要等到明年才開。我始終沒問當地人,那是花還是樹?」

「那是金急雨。」他迷人的眼眸閃著精光盯住她,全身湧起一股警覺的悸動。

「那麼現在你覺得我像樹多一點!還是像花多一點?」她笑起來,媚眼迷離如絲。

雨水微微潤濕了寧舞心的絲衫,挺立美好的豐盈乳房頂著薄衫隨著她的輕笑顫動著,綿密的長睫如夢似霧地沾了些小雨絲,無辜地眨著。這時看她,又有點像花了……

雲浩微微一愣,心開始不受控制地飄了起來……

「看!」他趕緊定了定,拉開她的藕臂,將她的身子轉了半個圈。

樹叢中原來別有洞天,當中一片小小的草坪,什麼也沒種。

雲浩跑到其中一棵樹旁把掣一扭,隱藏在葉子里的蓮蓬頭便噴洒下水來。

「這就是你專用的露天浴室,只有你看見天,天看見你。」

寧舞心驚喜地嘆了一聲,雲浩隨即將水龍頭給關上。

「好了,參觀完畢。改天你可以試試在這兒淋浴,現在我可要走了。」雲浩故意不看她轉身準備離去。

而寧舞心卻仰起頭對他嫣然一笑,踢掉鞋子,跑到樹旁開了水龍頭,蓮蓬頭的水像暴雨般射出來,灑得新鏟過的草地發出芬芳的清香。

她和衣站在底下,本來微濕的衣服一下子變得濕透。天上一道閃電,跟著一聲霹靂雷響,一陣風刮進來,颳得葉聲簌簌,兩聲如擂鼓,千軍萬馬地奔騰而下。

「回屋子裡去,這樣你會著涼的。」雲浩叫著。

寧舞心沒有理會,只是仰起頭迎著雨點、水瀑,邊舉手解開了盤發,長發一撥濕淋地熨貼在肩上。

陰暗的天際又劃過一道銀白的閃電,雷聲轟隆隆地悶響了一下,寧舞心轉過頭笑意盈盈地望著雲浩,璀璨瞳眸里波光瀲灧。

有一瞬間,雲浩像是看呆了。寧舞心看著他的恍惚,咯咯地笑著。忽地把黏著身體的薄衫窄裙全都扯了下來,雲浩眼前彷彿有個墜落人間的天使,沐浴在混雜不清的氤氳迷霧中……

珍珠般的水露滴過她的香肩,纏繞著乳尖,逗弄著那顫抖的頂峰,再隨著她激情擺動,游移到晶瑩的纖纖小腰,濕濡她白凈修長的玉腿……

雲浩不由自主地喉頭一緊,灼灼黑瞳異常的晶亮。嗅,老天,他需要一大桶冰水。

「舞心……」好不容易雲浩才找回自己的聲音和力氣,強迫自己移開視線,頂著傾盆大雨沖入雨中,「你在做什麼?快給我進來?」

「雲浩……」她笑得好甜,好無邪,歡欣地展開粉臂向他跑過來。

這是場美麗的夢境嗎?也許他眼睛一閉,再睜開,夢就會醒了。

他突然伸出手指,不可置信地輕觸著舞心晶瑩剔透的臉龐,似乎想確定這是不是夢境,但撫觸下的她那麼的輕柔,彷彿只要一使力,舞心就會碎掉似的。

「你不應該這誘惑我的……」他喃喃地說。

「我喜歡你……」她輕輕垂下了眼睫,聲音與口吻都帶著一種撫慰。

他嘆口氣,手指卻不由自主地移到她頸邊的髮絲,溫柔地廝磨著,像是招架不住她嬌媚的誘惑般。「你是真的不知道男人的自制力有限,還是假的?」

「你說呢?」

她著魔似地輕輕移下他在她耳畔的手指,放在自已的唇邊,若有似無地觸吻。

他凝望著她,流連在她身上的目光彷彿沿留下了—道道火焰,令她全身的肌膚全燃燒了起來。她不想放開他的手,他似乎也沒打算離開她。他抬起她曲線完美的下巴,不假思索地把唇貼住她的。

寧舞心悸動地一顫,卻不由得主動貼近他的胸膛,似乎想把自己化進他火熱的懷抱之中,一陣陣讓人心蕩神馳的滋味在交纏的舌尖中傳遞,她昏亂地吻著他,雙臂向上緊緊纏住他的頸項。

「舞心,你知道自己在做什麼嗎……」他喃喃地抗拒著,急促的喘息吐在舞心的唇畔,然而他的身體卻完全無法控制地亢奮緊繃,她柔媚的女人香包裹住他,將他淹沒。

「我做錯了什麼嗎?」舞心的唇誘惑地滑過他的鼻尖,再往下輕觸著他的唇,小手不安分地解開他的上衣,火熱的掌心貼著他鼓起的胸膛遊走,無比輕柔地低語著,「怎麼辦……我管不住……自己……」

他猛然吸了一口氣,呼吸開始粗重起來,理智的警戒線在眼前化為飛灰,體內充斥閃爍的火光、亂竄的火舌,情慾—路往上燒,之前的顧慮霎時都不再重要。

他昏眩而狂野地吻她,嘴唇饑渴而熟練地貼著她的頸而下,他雙手握住她的細腰,讓她轉過身去,他從背後環住她,大手滑進了她更柔軟更隱密的部位,探索著她,輕柔地、挑逗地……

舞心意亂情迷地呻吟出聲,情不自禁地更貼近他,磨蹭他。情慾的火焰將她卷進激情的黑洞,瞬間將她焚燒得粉身碎骨。

他用他堅硬的身體包圍住她柔軟的身軀,甜蜜的熱吻像雨點般落在她雪白無瑕的脊背,他愛撫著她柔嫩的花瓣,非常邪惡地拈揉花心,突如其來的電流襲向她,震得她渾身發顫。

「不,不要!」她突然尖叫一聲,驀地醒悟自己可能做了件愚蠢的事。

幾乎是反射性的,她用力掙脫他,喘息不勻地轉過身來瞪著他。

「怎麼了?」他微愕地問,有點訝異在她眼中看見慌張。

「我……」寧舞心努力調勻自己混亂的氣息,結結巴巴地說著,「我……不要玩了!」

「來不及了!」雲浩用力抓住她的手腕,將顫抖的她困在他懷裡。

「我就是不想玩了,怎麼?不行嗎?」她兀自逞強地瞪著他。

「小東西……你害怕?」他嘴角卦著狂狷邪惡的淺笑,使壞的眼神盯牢她依舊醺然若醉的嬌顏。

「沒有呀!」她忍住從體內傳來的甜蜜戰慄,只能柔弱無力地死鴨子嘴硬,「我可從來沒有怕過任何人。」

可她蜷縮成小蝦米般的身軀出賣了她。

無以言喻的橋弱和誘惑力挑動著雲浩的保護欲。他忍不住抬手撫過她清麗的臉蛋,低嘎地說:「算了,好不好?」

她靜靜地凝視他,許久許久……終於探出手臂,緊緊環住他的頸項,「不好!」

「不後悔?」喑啞模糊的聲音從她發問傳來。

「不、后、悔!」

他攔腰抱起舞心,大跨步往裡面走,一腳踢開卧房的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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魔性誘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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