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不知道究竟昏睡了多久,言雨蝶終於緩緩地睜開雙眼,她看著天花板,突然地愣了一下。
倪震風呢?言雨蝶轉頭,看見身旁熟睡的他。
言雨蝶逐漸回想起昨晚所發生的事——自己竟被倪震風強暴了!
她吃力地撐起身子,全身的酸疼讓言雨蝶再次倒回床上。一會兒之後,她再度撐起身子,緩緩地起身下床,往浴室的方向前進。
感覺到動靜的倪震風醒來便伸手往身旁一抱,卻撲了個空,他猛地起身,四處尋找言雨蝶的倩影。
她不見了!
聽見浴室傳來水聲,他便往浴室尋找言雨蝶,輕輕推開浴室的門,映入眼帘的是她美麗的身軀,但他卻被她的舉動給嚇住了!
只見言雨蝶手中拿著銳利的刀片,正往自己的手劃下,全身則是被熱水燙得發紅。
倪震風連忙衝上前搶下言雨蝶手上的刀片,緊緊地將她抱在懷中。
「雨蝶,為什麼要這樣做?你在懲罰我嗎?」倪震風心疼地看著不發一語的言雨蝶,同時迅速幫她包紮好。
言雨蝶就像是失了魂般,空洞地直視著前方。
「雨蝶,你說話啊!」倪震風用力地搖晃著言雨蝶的身子。
見言雨蝶如此,倪震風心中更是害怕,他害怕會再次失去她。
感覺到有人抱著自己,言雨蝶的淚水像斷了線的珍珠般地落下。
倪震風溫柔地吻去她的淚水,想到自己昨夜強要了她,就覺得自己實在非常該死。
言雨蝶無意識地呢喃著:「偉仁,救我!」
倪震風聽見言雨蝶口中喊著別人的名字時,氣得把理智和愧疚全拋到九霄雲外去,他一把抱起她往大床移動。
粗魯地將言雨蝶丟至床上,倪震風覆上她,毫不溫柔地吻著她,在她身上留下一個個明顯的吻痕。
「偉仁,救我!」言雨蝶不停地哭喊著。
看見言雨蝶毫不抵抗的模樣,倪震風感到十分生氣,他像是瘋了似的,一次次地佔有她。
言雨蝶則像是失去靈魂般,任由倪震風在她身上為所欲為。
晚風徐徐地吹進房內,輕撫著床上熟睡的人兒,讓人感到些許涼意。
倪震風張開眼看著言雨蝶的睡容,伸手將她擁在懷中。
「為什麼你的心中還有別人的身影?難道他真的比我好?」
倪震風不懂自己究竟是哪裡比不上陳偉仁,難道自己付出的愛會比他少嗎?他伸手撫著言雨蝶蒼白的小臉,他知道自己這些日子的確對她殘忍了點,但他是真的愛她。
倪震風輕吻著言雨蝶的唇,慢慢地移至她白皙的頸項。
言雨蝶被他的舉動吵醒,她睜開眼睛,發現倪震風正在對她做的事。
「求你別再這樣對我。」言雨蝶驚慌地將棉被拉至自己的胸前。
「不然你要我怎樣呢?」倪震風故意撫過她胸前白嫩的肌膚。
「除了暖床之外,你對我而言還有別的用處嗎?」倪震風的大掌是那麼溫柔,但說出的話卻教人心寒。
言雨蝶僵住了身子,沒想到自己在他的眼中是如此的低賤,她只是他發泄情慾的工具嗎?她不要……
「為什麼你那麼無情?」言雨蝶漸漸地失去冷靜,她是那麼希望自己可以撫平他的傷痛,「難道你說愛我只是騙我的?」
「逢場作戲說的話怎麼可以當真呢?」倪震風冷冷地抬起言雨蝶布滿淚痕的臉,「你該不會笨得將我說的話當真了吧?」
聽完倪震風說的話,言雨蝶的淚水落得更凶了。她天真的以為他愛著自己,以為他會真心疼惜自己,沒想到這全是她的痴心妄想,其實他根本只想利用她、羞辱她,藉此撫平他心中對她的恨,就只有她還相信他的花言巧語。
「你和陳偉仁到底分手了沒?」倪震風氣不過言雨蝶的心還全放在別人身上。
「我沒有回答你的義務。」言雨蝶撇開臉,不去面對倪震風憤怒的雙眼。
為什麼每個人都在問自己和陳偉仁的關係?現在就連她自己也不清楚兩人究竟算是什麼,而且她也被倪震風奪去了純真,更讓她無法確定自己的心該屬於誰。
「是嗎?」倪震風用力地將言雨蝶緊抓著的被子扯開,冷冷地看著她。「我就不信你不說!」
「你……」言雨蝶抬起手往倪震風的臉上用力打去。
倪震風抓住言雨蝶揮來的小手,身子逼近言雨蝶。
「你不是很想贖罪嗎?還說要為我死,現在我只是向你索討一些補償,你就受不了?」說完,倪震風用力地將言雨蝶抱在懷中,嗅聞著屬於她的甜美味道。
「放開我,你這個無恥之徒。」言雨蝶不停地在倪震風的懷中扭動。
「除非你回答我的問題,否則我就不放,你能拿我怎樣?」倪震風將臉埋進言雨蝶嫩白的頸窩中,聞著屬於她的特有馨香。
「放開我,倪震風!」言雨蝶用手捶打著倪震風。
「我不放!而且,我還想要你。」
不管言雨蝶的反應,倪震風低頭肆虐著她的紅唇。
原本只是想嚇嚇言雨蝶的他,卻沒想到自己完全不想停止這樣的折磨。
突然,一陣敲門聲響起。
「震風,快開門!」一道溫柔的女聲喊著倪震風。
「誰啊?」倪震風不耐煩地問道。
倪震風鬆開言雨蝶的手,起身開門。
見到來者后,他不悅地問:「你來這兒做什麼?」
「當然是來找你的羅!」女子柔媚地說著。「你不幫我們介紹一下彼此嗎?」女子大方地抱住他健壯的身子。
「不用了!」言雨蝶搶在倪震風之前開口,並奔離房間。
言雨蝶不知道自己到底哭了多久,等到她停止哭泣時,天色已經漸漸亮了!
在被倪震風奪走了純真,尚未釐清自己的心情時,又見到一位美麗的女子來找他,雖然不清楚他們的關係,但她就是無法制止心中泛起的疼痛。
言雨蝶傷心地擦乾臉上的淚水。
倪震風果然不在乎自己,不然他也不會讓她獨自在房間中過了一夜,任淚水陪伴她度過痛徹心扉的夜。
「為什麼我會那麼傻,相信他對我說的話?」言雨蝶掐著自己手上的傷,讓疼痛的感覺麻痹她的心痛,「為什麼要這樣對我,為什麼?」
八年來,她從來都沒忘記過倪震風。之後,她在眾多的男子中找到一個似曾相識的身影——陳偉仁。
與陳偉仁共度的這段時光里,言雨蝶常會不自覺地將他當成是倪震風的替身,因為他們有著相似的背影……
儘管和陳偉仁在一起的時光十分快樂,但一到深夜,她總會拿出從前與倪震風的合照,照片中的兩人笑得那麼甜……
言雨蝶的心中還留著倪震風帶給她的許多深深淺淺的傷痕,總讓她在夜裡泣不成聲。窗外的細雨慢慢地飄落,就如同言雨蝶臉上的淚。
也許是因為言雨蝶太傷心,她並沒有注意到倪震風的進入。
倪震風溫柔地將言雨蝶的頭壓向自己,其實他真的捨不得讓她傷心,但他卻不知該如何表現出自己對她的愛。
「不許你傷害自己!」倪震風拉開她緊抓傷口的小手。
「我得跟你談談後天晚上公司舉辦的化妝舞會,記得今天下班後到辦公室來找我。」倪震風溫柔地在言雨蝶的臉上輕吻后,拍拍她的小手后便離開了。
言雨蝶不知道自己到底該不該接受他對自己的溫柔,但她的心卻因為他而泛起了陣陣漣漪……
言雨蝶結束幾位預約的新娘化妝后,時間已經接近下班的時間,她快速地將化妝工具整理好,趕在約定的時間來到倪震風的辦公室。
言雨蝶站在門外,鼓起最大的勇氣敲了敲門。
「進來。」倪震風坐在皮椅上,看著汗流浹背的言雨蝶,不悅地指了指牆上的時鐘。「你是不是晚了點?」
「對不起,我……」
不讓言雨蝶有任何解釋的機會,倪震風隨即吻上她那紅潤的雙唇,雙手則撫著她敏感的背。
「告訴我,究竟是我重要,還是陳偉仁重要?」倪震風用獨佔的口氣要言雨蝶向自己承諾。
言雨蝶對上他那雙深邃的眸子,不知道自己該不該向他透露自己對他的情,她好怕得到的結果是自己不能承受的……
「告訴我。」倪震風將臉埋在言雨蝶細白的頸項,輕聲地誘惑著她。
言雨蝶只是微微地一笑。「我們不是要談舞會的細節嗎?」
言雨蝶那四兩撥千斤的態度將倪震風的怒火燃起,他突地咬上她的肩,讓她因為忍不住疼痛而流下淚水。
「好痛!」
「這是你應得的處罰,怪不得我。」
言雨蝶覺得自己像是掉入地獄中,而倪震風則是地獄中的惡魔,隨時在向自己索討靈魂。
倪震風對自己永遠都是那麼冷淡,言雨蝶感受不到他對自己有任何愛意。
倪震風的大掌探進言雨蝶的上衣中,在她的肌膚上游移。
「請你別這樣。」言雨蝶知道自己躲不開他布下的網,但她又不想再接受他無情的對待……
用力地推開倪震風,她跑至門后慌亂地轉動門把,卻發現怎麼也開不了門。
「怎麼會這樣?」如鬼魅般的倪震風,正一步步向她慢慢接近,她清楚的了解自己逃不開他。
見言雨蝶急於逃開自己,倪震風用力地將她轉向自己,將她抵在胸前的雙手拉至頭頂,低頭品嘗她的美好。
「如果今天我是陳偉仁,你大概很樂於為他付出一切吧!」倪震風冷冷地說,不知為什麼,因為言雨蝶昨天的那句求救,讓他每每見到她充滿委屈的模樣時,心底的殘暴就會出現。
「為什麼你要一再的誤會我?」
言雨蝶委屈地扭動自己嬌小的身子,她不知道盛怒之下的倪震風會對自己怎麼樣。
她經過幾次的奮力掙扎后,仍是徒勞無功。
「誤會?」倪震風別有用心地笑著。「意思是你們並非我想像的單純羅!」
倪震風並沒有停下手上的動作,他覆上言雨蝶的酥胸,恣意地揉捏。
「我和偉仁並不是你想像的那樣……」言雨蝶不知倪震風為什麼總要誤解自己和陳偉仁之間的關係。
倪震風憤怒的臉孔上露出一抹邪笑。「都已經喊他偉仁了,你認為我會相信你的鬼話嗎?」
言雨蝶知道現在不管如何解釋,倪震風都聽不進去,眼前的他如同一隻野獸,讓她想逃離他。
「不是……」言雨蝶感覺到一股莫名的燥熱,惹得她嬌喘連連。
「那是怎樣呢?」倪震風修長的手指出其不意地進入言雨蝶的體內,強迫她感受他。
「我……啊……」
「他是不是都這樣逗弄你的?」倪震風加快了手指的速度,「說!」
言雨蝶感覺好像有一把火在焚燒自己一般,「不要!」豆大的淚水再也受不了地滴落。
「你應該很清楚,只要是我倪震風看上的東西,就不許有人從我身邊將它搶走,你也不例外。」倪震風狠狠地在言雨蝶白嫩的手臂咬下,「我要你永遠都屬於我。」
「好痛!」
言雨蝶看著自己手臂上滲出的血絲,再看向眼前惡魔般的他,她奮力地想掙脫他。
他再也不是自己深愛的那個倪震風,他變得好可怕,可怕到讓她忍不住想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