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我不要生小孩了啦！」
蕭維德才看完診，剛踏出房門外，就聽到展顏嬌嚷的聲音。
他立住腳步，刻意慢慢地離開，以便聽清楚展顏和凌銳的對話。
房內的情形是這樣的－－
「顏兒……」凌銳凝視著雖然懷孕了，卻依舊柔美動人的展顏，試圖安撫她的情緒。
「討厭！人家本來是出來玩的，結果懷了個孩子，害人家想玩也不行，爬個樹也不行，連想摸摸赤焰還是不行，什麼都不行……嗚……我不要生小孩了啦！」展顏氣悶地直嚷。
因為凌銳還有帳要收，所以他們到現在還待在前幾天落腳的地方，而她就這樣合了好幾天。
想玩怕有閃失、爬樹怕掉下來、摸赤焰怕被赤焰傷到……她根本什麼都不能做，跟個廢人沒兩樣嘛！
「顏兒，彆氣了，好不好？」凌銳只能柔聲地哄慰著她。「為了寶寶，就別再發脾氣了，好不好？」
這正是所謂的計畫永遠跟不上變化，誰知道他難得帶她出來，竟然會發現她已經有身孕。
不過，話又說回來，要是早知道她有身孕，他說什麼也不會帶她出來，肯定要她在凌家堡內好好靜養。
現在在外頭，她的身體健康和安全問題都極讓他擔心。
還是派人去將全國最好的大夫請到他們身邊來看著她，讓她的身子能夠更好一些，也許她的脾氣也因而會好一點。
「寶寶、寶寶、都是寶寶！」展顏繼續發飆。「你都只愛寶寶，都不愛我了，都只是為了寶寶，才要我別生氣，嗚……我好可憐……有了身孕就沒有人愛了……寶寶欺負我……你也不理我……」
「理你、理你，怎麼會不理你呢？」凌銳被她嚷得極為不忍。「疼愛寶寶是因為他是我們愛的結晶哪，我當然更愛你。」
「真的？」展顏瞪圓了晶亮的眼珠子。
奇怪，每次他一說愛她，她的全身就彷彿注入了無數愛的力量。
這樣的情話，聽得再多遍，也不會膩哪！
「真的，你如果覺得寶寶不乖，那我們不要他了，好不好？你高興就好。」凌銳見她稍稍平靜了下來，忙採取相反的策略，假裝順應她的意見，不要她生孩子了。
「不行！」這時換展顏激烈地反對了。「這是我跟你的孩子，我一定要生下來，怎麼樣都不能不要它。」
「顏兒……」凌銳被她的善變弄得很頭疼。
不過，孕婦就是有喜怒無常的權利。
「銳，老實說，如果我真的生不出孩子，你還會要我嗎？」展顏一臉認真地盯著凌銳瞧。
「會。」凌銳想都不想地就立刻答道。「我愛你，不管你生不生得出孩子，我都會一直愛你，而且一直要你。」
暖暖的感動充盈著展顏的心房。
造就是她的男人哪，一個永遠將她擺放在第一位的男人！
他對她這樣好，她怎麼能夠不以更多的好來回報他？
「我一定會為你生孩子的，若是生不出孩子的話，那我……」
展顏未出口的話全隱沒在凌銳的熱吻之中。
他要她安心，而且他相信，她和她肚子裡頭的寶寶都會很平安的。
＊＊＊＊＊
他要她，瘋狂地想要她！
從他見到她的第一面開始，就已經將整顆心都給了她！
可是，為什麼她竟然已經是凌家堡堡主凌銳的妻子呢？為什麼？
他為此徹底感到心痛！
每回看她一眼，他就更堅定了自己愛她的意志。
因此，這次他決定，哪怕是不擇手段，他也要得到她！
＊＊＊＊＊
「今天怎麼沒見到堡主？」蕭維德來看展顏的狀況時，發現今日凌銳並未陪伴在她身邊。
「他啊，今天出門收帳去了。」展顏笑著回答道，並伸出纖纖柔荑，讓蕭維德為她把脈。
蕭維德一邊幫她把脈，一邊欣賞著她的美。
「怎麼樣？」展顏面露關心。
「夫人，若是孩子沒有了，你會怎麼辦？」蕭維德蹙起眉頭，問著嬌美的展顏。
他記得，上回他聽到她說若是孩子沒有了……
「啊？」敏感的展顏立即反應道：「怎麼會這麼問？」
該不會……
「夫人請先回答我。」蕭維德堅持道。
「我要怎麼辦？」展顏將自己沉浸入那樣的情緒里。「我也不知道我要怎麼辦，我一定會自責死，然後離開銳，因為我實在是太對不起他，沒能為他生出個孩子來……」說到最後，她的情緒顯然有些激動，「我和銳的孩子應該還好吧？」
「不太好。」蕭維德搖搖頭，刻意隱瞞真相。
事實上，她和胎兒都好得很。
可是，若是他能夠下藥讓她的胎兒流掉，那麼她就會離開凌銳，如此一來，他就能夠乘機擁有她了！
就這麼辦！
「啊？」展顏詫異而擔憂地鎖緊眉頭。「怎麼會呢？我明明很乖，都有遵照你說的話去做啊。」
展顏對大夫說的話不疑有他。
「這與個人的體質有異，有人就是比較容易流掉孩子。」蕭維德違背醫德，同她說著謊言。「夫人就是其中一個。」
「那怎麼辦？」展顏聞言，更為憂心忡忡。「我想生銳的孩子。」就算是拚上了她的命，她也要為他生一個孩兒啊！
「沒關係，我會給夫人開幾帖葯，夫人只要照我的交代服藥，應該就沒問題。」蕭維德安慰她道。事實上，那葯非但不是安胎藥，還是打胎葯。
「好，我一定會乖乖吃的。」展顏露出信任的微笑。
她絲毫不知道，那葯服下去，不會是她想要的結果……
蕭維德望著她純美的笑靨，內心更堅定要她的慾望。
只要她服了葯、沒了孩子，那麼……那麼她就會屬於他了！
＊＊＊＊＊
「怎麼會？」
在聽完蕭維德說的話之後，展顏整個人有如慘遭電殛一般，渾身不能動彈，呆若木雞。
「夫人……」蕭維德在診視她時，已經知道她這方面的知識不足，所以放膽地欺騙她。
為何說是欺騙呢？因為打胎葯在她身上竟然無法達成完全的效果，那孩子仍是強韌地深附在她的體內！
所以他只好讓她的意志崩潰，如此一來，要保得住孩子，就幾乎是完全不可能了！
「你開的葯我真的都有乖乖吃，真的……」感覺眼眶中盈滿了水氣，展顏整顆心已然慌亂。
大夫說她的孩子沒有了，她的孩子保不住……
怎麼會？不－－
「夫人，對不起。」蕭維德向她致歉。「我已經儘力了。」
現在要做的，就是等待……等待展顏離開凌銳，而後他再出現，陪伴在她的身邊，進而得到她！
「我知道。」善良的展顏沒有起任何的疑心。「是我不好……是我不好……」
她居然保不住銳的孩子？她對不起銳，對不起銳！
蕭維德站在她身邊，不發一言。
「大夫，你先走好了，我想靜一靜。」展顏抬起頭來望著蕭維德。「謝謝你……」
「可是夫人的身子……」蕭維德可沒有走的打算。
事實上，為了愛她而瘋狂的蕭維德，原來是要肯定她的孩子是真的流掉了才願意走。
「沒關係。」展顏揮揮手。「你先走吧。」她堅決道。
孩子都保不住了，她的身子又有什麼重要？
她只想要孩子哪！
蕭維德深深地望了展顏一眼，終於拗不過她的固執，先離開了。
而展顏，整個人就這樣失魂落魄的，像一縷幽魂一樣地在凌家堡的別業里亂晃，腦中凈是那個青天霹靂的消息－－
她的孩子沒了！
她跟凌銳的孩子！一個她與凌銳共同的愛的結晶！沒了，沒了，都沒有了……
凌銳那樣愛她，對她照顧得無微不至，處處禮讓她、體貼她，任她發著小脾氣……他對她如此這般地好，她竟然連一個孩子都沒有辦法為他生！
對不起他，她對不起他哪！
腦中還記得那時候他們的對話。
銳，老實說，如果我真的生不出孩子，你還會要我嗎？
會，我愛你，不管你生不生得出孩子，我都會一直愛你，而且一直要你。
他愛她，他要她，而且會一直愛她、一直要她。
可……可她承受不起哪！流掉了他的孩子，她有什麼資格讓他如此這般疼愛驕寵？
她要離開他。
她無法也不能再接受他過多的好，那會讓對不起他的自己更為愧疚！她不值得他對她這般好！
她只是個連孩兒都沒有辦法幫他生的女子，如此而已……
＊＊＊＊＊
「堡主，事情不好了！」
凌銳收完帳，才一踏進凌家堡的別業，就有人匆匆忙忙地來向他稟報。
「怎麼了？」凌銳挑高了眉。是什麼驚天動地的事情？
「夫人剛剛騎了赤焰，從旁門出去了！」
「夫人騎赤焰從旁門出去？」凌銳一臉震驚。
這怎麼可能？
顏兒平日嚷著要騎赤焰也只是鬧鬧，依他對顏兒的了解，顏兒對孩子的寶貝絕不下於他。
「是啊！夫人不聽我們的勸，堅持要騎走赤焰，沒人擋得了她，而且夫人還一邊喃喃自語說孩子都保不住了……然後她又說了什麼，我們就沒有人聽得到了！」
「什麼？」凌銳聞言，心中一震，臉色更是愀然大變。
孩子失去了，他固然心痛，但他擔心的，是她的安危呀！
「夫人才剛剛出去，堡主現在去追可能還趕得上她。」
凌銳迅速下令，「備馬！還有，帶路！告訴我夫人從哪兒出去的！」
幸好她騎的是赤焰，赤焰即使在幾里之外，也聽得到他的叫喚聲！
他一定會、而且一定要追上她！
就希望她千萬別做傻事哪！
孩兒可以沒有，她一定要好好的！
＊＊＊＊＊
騎在赤焰身上的展顏，意識已經趨於迷亂。
她滿腦子都只裝盛著一件事－－她保不住凌銳和她的孩子！
連自己的孩子都留不住，那她還能夠護衛些什麼？
沒有了，都沒有了……
就這樣放縱著赤焰賓士，展顏連下體的疼痛也不予理會……
「顏兒！」
凌銳急切的叫喚聲傳至展顏耳中。
銳？他怎麼來了？
「別理我！」她悲切地喊著。她對不起他，不能再接受他更多的好。
展顏試圖想要讓赤焰轉向，遠離凌銳的追逐。
「顏兒！」凌銳的叫喊聲和身影都離她愈來愈近。
「赤焰，你怎麼不聽我話？」展顏發覺赤焰竟然往凌銳的方向奔去。
她不知道，凌銳之所以會找到她，也是因為他發出的吼聲，赤焰不但聽得到，也聽得懂，知道主人在尋他。
「顏兒－－」
凌銳已然位於她的身旁。
「赤焰！」展顏發現赤焰竟然一動也不動，立在原地。「你怎麼不跑了呢？怎麼不跑了……」她一邊低喃著，一邊被一雙強壯有力的臂膀摟人懷中。
「顏兒……」凌銳跨於赤焰身上，將她抱在懷裡。「我的顏兒，你怎麼能做傻事……」他的聲音里滿是濃濃的心疼與不舍。
「孩子沒有了……」展顏全身無力，頹然傾倒於凌銳身上。「銳，蕭大夫說我們的孩子沒有了……」她的心好痛！
「沒關係，有你就好。」凌銳望著一身雪白衣裳的她，衣衫下襬出現血色的痕迹。「顏兒，你流血了？」
「流血嗎？我不知道……孩子都沒有了，血流光又算什麼？銳，我只知道我對不起你，對不起……」她唇邊揚起一抹絕艷的笑，體力不支的展顏在他的懷抱里昏了過去。
「顏兒！」凌銳悲切而心急地吼著，將她安置好在自己的懷裡，快馬加鞭地趕回凌家堡的別業。
她可千萬不能有事！他愛她，不能沒有她！
＊＊＊＊＊＊
「大夫，她的情形如何？」
事情就是這樣巧，凌銳千里迢迢請來全國最好的大夫華林，正好在此時來到，也因此展顏的病情就由華林來診斷。
「孩子保住了，但是情況還是很危急……」華林面色凝重地說道：「隨時有流掉的可能……」
「孩子保住了？」凌銳的眉頭糾結在一起。「可是她不是說孩子流掉了，沒有保住嗎？」難道是誤會一場？
「這我等會兒再跟你解釋，現在最要緊的，是先找到藥方來保住孩子。」華林臉色更為沉重。
「你的意思是，孩子可以保住？」凌銳斜挑起眉。「先說好，若是她的命不能保，我寧願不要孩子。」他知道有許多人面臨這樣的抉擇時是選子不要妻的。
「如果能夠的話，兩個人都能好好的，問題是……」華林像是面臨極大的困難般說道：「裡頭有一味葯，怕是無法取得哪！」
「哪一味？」凌銳軒高了眉，詢問著華林。
不管是哪一味葯，他都要取來！
動用凌家堡在全國聯絡網的力量，他就不信得不到！
「凝血碧玉。」華林緩緩地說出這四個字。「一定要有這味葯，孩子才能夠保得住！」他也知道這凝血碧玉是怎麼樣的寶，如何被珍藏著！
但見凌銳布滿焦急的愁顏陡地出現一絲喜色。
「不難拿！」凌銳從懷中拿出一物。「因為它就在我身上！」
華林望著那碧綠色之中凝著血紅的玉，詫異道：「這……」
他記得在書中看過這玉的模樣，的確是這玉沒錯，但……這塊玉是怎麼到凌銳手裡的？而且鎮遠王府里並沒有傳出凝血碧玉被竊的消息啊！
「請你快點救我的孩兒，我等會兒再解釋。」凌銳說道。
原來，因為這玉是使他和展顏相遇的紀念物，所以凌銳便請凌家堡中的工匠仿著真凝血碧玉制了一塊假的凝血碧玉，再神不知鬼不覺的將假的凝血碧玉和真的凝血碧玉掉包，想要把真的凝血碧玉送予展顏當禮物，給她一個驚喜。
沒想到這次凝血碧玉真的成為他們兩人最好的驚喜！
＊＊＊＊＊
展顏極想努力往黑暗走去，卻一直有著光明而火熱的力量在吸附著她。
灰暗中，有她迷戀的聲音在她耳邊繚繞著－－
顏兒，你醒醒，我們的孩兒沒事，保住了。
是嗎？展顏秀層微微蹙起。
不可能，那聲音所說的，是善意的謊言。
顏兒，你快醒醒，我沒有騙你，你是被之前那個蕭大夫騙了，我們的孩子還在，你快醒過來！
蕭大夫？娟眉凝得更深。
她被蕭大夫給騙了？真的嗎？
她要相信誰？
顏兒，快醒過來，你看我們的孩子多捨不得離開我們，連蕭大夫想要害你流產的葯都打不掉他！你不快點醒過來給我們的孩子幾句獎勵嗎？
蕭大夫要害她流產？她吃的葯其實是打胎的葯？
顏兒，你再不醒過來，我以後就再也不叫小孩子乖了，而且我要叫孩子千萬不能長得跟我一樣！
「不要！我要孩子長得跟你一樣！」受到這樣的威脅，展顏驀地喊出聲來，美目突然睜得圓圓的。
映入她眼中的，是凌銳欣喜若狂的表情。
「顏兒，你終於醒過來了！」凌銳激動地凝望著她。
雖然知道她跟孩兒都沒事了，可是他尚未見到她清醒過來，他就是不能安得下心。
現在見到她醒了，他自然開心至極。
他想伸手將她抱摟人懷，又害怕身子才剛好的她太虛弱起不了身，所以一雙手才伸出，又給縮了回來。
展顏看出了他的想望，微微一笑，「抱我。」
「顏兒……」凌銳露出溫柔的笑容，將她緊緊摟擁入他的懷裡。「聽到我說的話了？」
「嗯。」展顏輕輕地點了點頭。「剛剛雖然看不到，可是你的話，我聽得很清楚……」稍稍停頓了一下，她的視線完完全全地對上他喜悅的眸子。「你剛剛說的可都是真的？」
「當然是真的。」凌銳慎重答道。
「不是善意的謊言？」展顏得要再次確認。怕他是為了要哄她醒來，才編造出來這事騙她的。
「不是。」凌銳搖著頭。「顏兒，這事情我是絕對不會騙你的，你肚子里的寶寶，救回來的經過可是跟我們相遇的過程有著關係呢！」
他試著轉移她的注意力，以免她會一直鑽牛角尖，認為他是在對她說善意的謊言。
唉，一說謊成千古恨哪！
「啊？」展顏果然如他所願地轉移注意力。「救寶寶的經過和我們相遇有什麼關係？」
「你肚子裡頭的寶寶，是用凝血碧玉救回來的。」凌銳將事情的經過完完整整地說給她聽。
「真的？」展顏聽得極為入神。「這孩子竟然還沒出生就吃了那樣貴重的東西？」
「因為他是我們的寶啊！」大手輕輕撫上展顏的腹部，彷彿感覺到生命律動的凌銳笑得極為開懷。
原來要贈給她的凝血碧玉沒了，他一點也不覺得可惜。
因為凝血碧玉救了他們孩兒的命哪！
他相信顏兒心中也跟他有著同樣的想法。
「嗯，他是我們的寶。」展顏的手貼上了他的厚實大掌。「我再怎麼樣都不能失去他……」
「顏兒……」凌銳實在害怕之前的事會再重演一次。「答應我，如果再有類似的事情發生，要讓我伴著你，別自己承擔、自己痛苦，好嗎？」
「可是……」
凌銳捂住她的嘴。「沒有可是。」神情認真而嚴肅，他繼續說道：「若是你像之前那樣，我會比你更痛苦，更無法原諒自己，你難道希望我變成這樣子的人？」他動之以情。
「當然不願意。」展顏搖著頭。
他被深深的自責所籠罩，自然不是她所樂見的。
她希望幸福快樂永遠跟著他！
「那就對了。」凌銳就是要她這個答案。「既然不願意，那就要將所有的喜怒哀樂都跟我分享，不要偷偷藏在心裡，更別做讓我憂慮擔心的事好嗎？答應我，顏兒。」
「好。」展顏承諾道。「我答應你。」
淺淺的笑容在她的唇畔漾開來，惹得凌銳情不自禁地親了親她的唇瓣。
這個總能在任何時刻輕易牽動他的心的女子哪！他愛極她了！
陡地想到了什麼，展顏又說道：「對了，那個蕭大夫呢？」竟敢這樣對她，她絕不饒他！
「我已經派人解決掉他了。」凌銳輕描淡寫地說道。
「解決？」展顏瞠大美目。他該不會派人把蕭大夫給砍了吧？那可不好。
「你派人怎麼做？」展顏追問道。她一定要知道那個蕭大夫究竟遭受到什麼樣的待遇。
「學你，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凌銳笑道。
「到底是什麼方法？」展顏聽他這麼一說，更為好奇了。
「他差點讓你流產，所以我就設計了一個圈套，送他進宮……」
「送他進宮？」展顏的明瞳倏地瞪得更大。「你該不會設計他進宮當太監，將他給閹了吧？」
那他不就一輩子絕子絕孫啦？
不過……她的相公真是做得太好了！
「顏兒！」凌銳笑得很得意。「我說我的寶貝妻子，你不但極為聰明，而且關於那方面的知識，懂得愈來愈多了呢！」沒錯，他就是用那個方法對蕭維德！
「是你教妻有方啰！」
展顏甜甜地笑倒在他懷裡，感覺到她的世界因為有著心愛的他而更圓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