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沒有一切
粉色的花瓣灑滿整個花園,輕柔的春風,揚起的柳枝,微盪的青樹,嬌媚的人兒站立水流旁,看著金色的鯉魚躍出水面,現出傾城的笑容。
「小姐,起風了,進屋練練今晚的舞曲吧!」如畫般的倦意中出現了一位中年婦女,打斷了畫中優美的景象,她是誰?
「艾纖婆婆,你看那些魚兒,它們好像很開心呢!為什麼它們會如此的開心呢?」
畫中如詩如畫的,猶如仙子的女子,又是誰?
「小姐,你也能和它們一樣開心。」變了,周圍的景象變了,變得凄涼,變得哀傷,為何?
「我能嗎?可是我不知道開心是怎樣?」女子看著水中的魚兒,問著,想著,問:為何十六年來她只能看著她人開心?想:自己為何能安詳的看著周遭的一切。
「能,小姐當然可以像她人一樣,開開心心的。」晶瑩的淚珠落下了,滴在花瓣上,灑在水流里,看在她眼裡。
「婆婆,為什麼要哭呢?雀兒不喜歡看見婆婆哭。」抬手掩去淚水,感受到淚水的濕潤,說:「原來,是這種感覺,溫溫的,濕濕的。」
「小姐,婆婆知道你不開心,但沒有辦法,小姐你的一生都只能這樣,沒有辦法啊。」握住纖嫩的柔荑,淚眼婆娑的說著。
「一生不開心?沒有辦法?」看著眼前激動的婆婆,雀兒不明思意的問著。
「不是一生不開心,而是一生不能有任何的感覺。婆婆沒辦法,婆婆只希望小姐即使不開心也多笑笑,婆婆不能陪小姐一輩子,婆婆不能讓小姐開心,婆婆什麼都不能。」
「沒有開心,沒有悲傷,沒有喜悅,沒有憤怒,沒有思念,沒有憂鬱,沒有懷疑,什麼都沒有嗎?包括沒有眼淚嗎?雀兒好羨慕婆婆有眼淚呢!」咧開嘴角,像在安慰婆婆,又像在安撫自己。
「小姐,不說了,我們進屋!」拉過雀兒的手,離開如詩的畫卷。
………………………………沒有快樂的分割線…………………………………………
晚上了,滿月的月兒從雲后出來了,月光照亮了整個迷巔,讓迷巔中央的水池出陣陣閃光,一位精壯的男子站在水池旁看著水池中央的一塊草地,這是整個迷巔最耀眼的一塊綠地,也是唯一一塊。因為月光的照耀,讓原本安靜的水池出微微的藍光,將整個水池包圍了起來,誰也無法步入這水池以及中央的綠地。
白天的水池只是非常普通的河水,中央的綠地也是沒有的。只有到了夜裡,水池中央出現綠地,接著就是出現藍色的防護,雖然只是薄薄的一層,卻沒人能破解,包括神界,仙界,妖界,魔界。因此迷巔上的水池中的綠地就成了千百年來的一個迷。魔界作為四界最大的統治者,就成了迷巔的主人。
「主上,皇宮的宴會快開始了。皇上請您快些過去。」一名人間的侍衛站在一旁,被稱為主的男人轉身,向外走去。一個躍身,立即抬頭卻只看見了一抹身影。
怡青府
「小姐,待會上台,帶上面紗。」艾纖婆婆拿出一塊綉有羽毛翅膀的白色面紗給雀兒帶上,飄逸的白色羽毛翅膀在臉頰的左側,遮擋了大半張容顏,晶瑩的雙眼露出疑惑的目光看著婆婆。
「我家小姐如此的美貌,婆婆怕被他人看去。所以小姐就委屈一下。」婆婆微笑著替雀兒解答。
「雀兒認為美貌只是外殼而已,會有人注意外殼嗎?」面紗下的小嘴張張合合著。
「當然會有人在乎外殼,但也有人在乎內心。」婆婆看著雀兒,一臉的擔心,擔心會有人現雀兒的身份,現雀兒的外貌。但皇宮的宴會不得不去,如若不去就是抗旨。
由婆婆牽著,雀兒走向馬車,兩名婢女侍在一旁進入馬車。看著馬車漸漸離去,知道看不見馬車的影子,婆婆才進去。
皇宮
「魔界*主,到。」一名太監在晌訫宮門口叫道,宣誓左乾的到來。左乾很少來皇宮,除非是一些重要事宜,今日來到晌訫宮,看見晌訫宮只是一個露天的宮殿而已,只有正前方有一個特意搭建的主閣。周圍沒有鮮花的擺設,沒有綠葉的承托,只有圍繞宮殿一周的流水。中間是一個圓形舞台,用一些粉紫的絲綢裝扮著。
「左乾,好久沒有見到你了。又俊了幾分啊!我那幾個寶貝公主可是想你想得緊啊!」左乾終於知道這次被邀入宮的目的了。但卻沒有急著離去,而是大方的向主閣走去,絲毫沒有把皇帝放在眼裡,皇帝也就陪笑著走上前。
另一頭,雀兒已經在婢女的帶領下進入皇宮了,本以為會一進皇宮就表演,然後回去,誰知,自己卻被帶到另一個宮殿,而且裡面還有許多人,雀兒不習慣有許多人的地方,所以在一個角落坐下,看著外面的月兒,享受著另一番滋味的寧靜。
「藝人凌霜。」過了許久,終於出現了一位老嬤嬤,喚走了一人,又急沖沖的走了。
「舞姬海裳。」沒過多長時間,剛剛的那名老嬤嬤又來了,接著又走了。
「技團欽崖。」這次走了一大幫的人,還帶走了許多東西,讓原本悶擠的宮殿變的空蕩了。
「歌姬倪音。」…………「舞團天霞。」…………
喚走了一批又一批的人,直到整個宮殿只剩下雀兒一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