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忘我的舞曲

「舞姬纖雀。」等的都快要睡著的雀兒，終於聽到了自己的名字，緩緩的起身，跟在老嬤嬤的身後，來到晌訫宮。

雀兒因為沒有任何的感覺，所以對周圍的景色毫不在意，他人的眼光也毫不理會。只是微微的服了一下身，示意樂官開始。但樂官不知是什麼音樂而一直不動。台上的雀兒疑惑的看著樂官，突然想起來，自己的舞曲根本沒有遞上去，但這沒關係，於是：「沒有關係，什麼舞曲都可。」台上一直閉著眼的左乾聽到一聲柔和的聲音，想知道如此優美的聲音出自誰的口中，睜開眼，看了眼台上的雀兒，但因為雀兒帶著面紗，又閉上了眼。

「叮……嘡……」華美的音樂響起，台上的雀兒隨著音樂的響起，緩緩抬起纖細的柔荑，因為袖口過大，露出了一大片雪白的臂膀，在微風的吹撒下，雀兒的白色紗衣開始飄蕩，右手突然出現一把銀色的羽毛扇，與臉上的面紗相配。揮灑自如的雀兒在月色的照耀下舞動著。

雀兒一直看著前方主閣的頂上，那是一顆夜明珠，它吸收著月亮的照耀。看著夜明珠變得更加閃耀，直到出藍色的光芒直射上空，雀兒一邊看著這夜明珠的變化，一邊舞動著自己纖細的腰肢。

是夜明珠的幻想嗎？為什麼在夜明珠里雀兒看見了一位與自己一樣擁有絕艷外貌的女子，她在一個水池中央的綠地上跳著舞，月光灑在她的身上，一切的一切看起來都是這麼的唯美，雀兒不得不承認，那名女子的舞藝不比自己差，甚至比自己更勝一籌，但跳著跳著，那名女子卻流下了淚水，但還是忘我的跳著，而且目光一直盯著一點，那裡有什麼？讓她這麼專註？

雀兒看著夜明珠里的女子，舞姿開始起了變化，原本應該開懷的舞意，變得凄涼，逐漸的變得和夜明珠里的女子跳著同一種舞。台下的喧嘩也變的安靜，一同看著台上女子的舞姿。

你在孤獨，你在害怕，你在嚮往，這是雀兒對夜明珠中的女子的舞曲得出的結論，雀兒不知道自己也已經跳出了那舞曲的含義。孤獨，害怕，嚮往。

「天哪！我有沒有看錯，這水竟然在倒流！！」隨著一名官員的驚呼聲，所有的人都看向了周圍的水流，而一直閉著眼的左乾也看了眼水流，就一直盯著台上的雀兒，對她感到一絲興趣，突然想知道她的外貌。

嘴角微挑了一下，台上的雀兒絲毫沒有注意危險的到臨。

「叮！」只聽一聲清脆的響聲，雀兒固定面紗的簪掉落在地。感覺臉上一涼，雀兒的面紗掉落，從夜明珠的幻象中走了出來，立即用手中的扇子掩住自己的容顏，雀兒不知所以然的看向主閣上的左乾，第一印象就是這人很英俊，恐怕世間沒有人會他更英俊的了。但他一臉的邪笑告訴雀兒，簪掉落一定是他搞的鬼，印象瞬間跌落。

左乾才不管她人對他的印象如何，他只知道台上的女人勾起了他的興趣。拿出手中握著的珍珠，彈向雀兒的手腕上，感到手上一陣麻痹，自然而然的，手中的扇子掉落在地，知道再怎麼掩飾也沒用，乾脆大方的露出自己的絕美容顏，只聽台下一陣抽氣聲，唯有左乾露出滿意的笑容看著已經停止舞動的雀兒。雀兒知道周圍人的眼光代表著什麼，但她仍是沒有感覺。

「雀兒告退。」不想理會周圍人的一切，只想快點回到家中。

「慢著。」左乾走下主閣，來到雀兒面前，抬起雀兒的下顎，「我送你回去。」左乾的一句話，讓所有的大臣都露出驚異的眼神，幾名公主則是露出怨恨的眼神。

「多謝公子的好意，雀兒習慣一個人。不用……」委婉的挪開他人的手，雖然沒有任何感覺，但還是知道什麼叫做羞恥。

「沒人能反抗我。」打斷眼前嬌人的話語，徑自摟住雀兒嬌小的身子，向宮外飛去。

「在前面的轉彎口就可以放我下去了。」雀兒無所謂的說道。卻讓身後的左乾感到驚訝，因為在他面前能保持鎮定自若的人幾乎沒有，而她卻是無所謂的樣子。

「你不怕我？」對有疑問的東西，左乾一直都會追根問到底。

「我不知道害怕是什麼感覺。」說者無意，聽者有心，雀兒的話，聽在左乾的耳里，卻是無限的挑釁，但下意識的感覺告訴他，他不想對眼前的女人火。

「你可以放開我了。」雀兒想從左乾的懷裡出來，卻始終掙脫不掉他的手。疑惑的轉頭看著緊盯著自己的左乾。

雀兒沒想到，左乾的眼睛竟是銀灰色的，就像月牙一樣，透露著銀霜讓人不敢靠近，一種拒人於千里之外的感覺。雀兒不知道自己在打量左乾的時候，自己同時也被品味著。雀兒的眼睛是紫藍色的，淡淡的藍色光芒，與迷巔上的水池所散出來的顏色一樣，帶著保護，擁有哀怨。紫色的瞳孔被藍色包圍著，顯得神秘，難以猜測。

讓人痴迷，讓人著迷，讓人心醉，讓人離不開眼。但如此的眼睛只有精靈一族才會擁有，但精靈一族早已殲滅，為何眼前的女子……

「小姐，你總算…………回來了。婆婆等了你半天了。」左乾與雀兒在怡青府的門口停下，剛好讓艾纖婆婆看見。

「公子慢走。」雀兒向左乾服了一身，就牽著婆婆向府內走去。

濃烈的魔族氣息，讓婆婆輕易的知道左乾絕對是魔族的人，而且魔族氣息之重，絕對是魔族中的貴族。但為何魔族的人竟和小姐在一起，難道現了小姐的真實身份？不……不可能。不安的感覺讓婆婆心裡很是不舒服。

「婆婆放心，他是皇上的貴客，雀兒表演完，正要回府的時候，是他堅持要送雀兒回來。雀兒跟他沒有任何關係。」雀兒看見婆婆不安的眼神，說道。

看著怡青府的門關上，左乾開始沉思起來，雖然沒有感受到任何精靈的氣息，也沒看見怡青府有任何精靈氣息的保護，但怡青府的周圍都散著與世隔絕的氣息，這種氣息與迷巔之上水池的氣息相符。再加上雀兒的眼睛，讓左乾更加的懷疑。

「主上。」這是左乾的明護，他負責在明處保護左乾，若左乾身邊有人他就尾隨其後。有明護當然也有暗護，他負責在暗處保護左乾。

「去查一下。如若是精靈一族，殺。」最後看了眼怡青府，轉身離去，漸漸的，隱身與黑暗中。

在府內的兩人都不知危險即將到來。

一道殘陽鋪水中，半江瑟瑟半江紅。

可憐九月初三夜，露似珍珠月似弓。

當陽光的第一縷普照大地，第一個吸收精華的永遠是迷巔之上的水池。再是怡青府，雀兒的房間。

「小姐，該起床了。」婆婆自雀兒出生起，就一直照顧著她，知道雀兒有懶覺的習慣，只好每天催著她起床。

「婆婆，雀兒還要睡。」揮開婆婆的手，雀兒繼續她的夢鄉。

「小姐啊！多吸收吸收太陽的力量，清晨更是最好的時機，對你很有好處。」婆婆還是苦口婆心的說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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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人磨蹭了很久，才66續續的感到花園，在如詩的畫卷里，感受太陽的力量。她們所做的一切都被人看在眼裡，但還是不夠證明她們是精靈一族，只能說她們不是人類，因為在神，仙，妖，魔，除了，魔，其餘三界都會吸收太陽的力量，

而魔則吸取月亮的精華。唯一不同的是，精靈即吸收太陽的力量，也吸取月亮的精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