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二章 雪燕求愛
宣傳員功能已開放,還等什麼,趕快行動起來加入!!!下午上班的時候,華士勇坐在科室真是難以體會自己什麼狀態,不知道自己渡過的是什麼樣的日子,是煎熬嗎?似乎沒那麼強烈,是頹廢嗎?似乎能看到點光明;是活著嗎?可沒用感到生的氣息;在地府嗎?沒有那麼陰慘;是受難嗎?倒也自在無拘無束;修身嗎?可達不到禪定。這個科室的氣氛真是令自己說不出的難受。如果是在一個無人清靜的地方或許能好一些,無論是山澗深谷、荒漠高原、邊塞孤島、森林草原還是千年古剎,至少能讓自己認識到自己還存在於大自然的廣闊中,而且一個人可以靜靜的體會大自然的奧妙。
科室裡面悄無聲息,假如有一家噴氣式飛機在科室里響起,那麼聲音一定是非常的悅耳動人,此時噪音對於華士勇和高兵都成了奢望。這還可以忍受,更難以忍受的是,自己都不能發出一點聲音,必須跟著帶教們做在外人看來似乎偷偷摸摸的事情——動作像半夜翻牆越戶的盜賊,十分的輕柔,連翻書都沒有嘩嘩聲。這種場合,空氣都像是停滯了流動,似乎被這些人給感染了。
華士勇坐了一會,看了看高兵,高兵並沒有事情,只是無聊。偶爾做點小動作——做著演員的工作——安靜的拿著自己的鋼筆指著鼻尖,兩隻眼睛收緊看著自己的鋼筆——練習面部表情——逗眼玩呢?
華士勇可不敢看高兵的這個表情,他怕自己笑出聲來,破壞了裡面的靜穆氣氛,所以自己趕緊的出來了。
出了辦公室就是另外的一個天地,心情馬上就輕鬆了不少。但不能在辦公室這個地方轉悠,到走廊勁頭的窗戶那邊合適,不但聽到其他的聲音,而且可以看著窗外的景色。
站在窗前華士勇漫無目的的看著,看樹上泛著青黃相見的葉子,看地上已經枯萎的被風捲走的葉子,看大道上的人來人往,也看天上的白雲一朵朵飄過。看著正盡興的時候,此時他感到背後有一種目光在盯著自己,這種目光令人灼熱而又退宿,似乎熱情逼人夾雜著寒氣逼人。他已經想起來了,當初歌詠比賽的時候,就曾經領教過這種目光,只是未曾發現而已,如今這種目光又重新出現了,中午吃飯的時候,自己似乎溫習過這種目光,但自己沒多想,現在真切的感受到了。
華士勇決定不理會這個目光,隨她看去吧,看一會也許就走了。他自己正在有這個想法的時候,背後響起了女生的聲音:
你好!同學!
華士勇轉過身來,周圍除了自己和面前說話的姑娘,沒有第三者在場。這就確定是跟自己打的招呼,於是答道:
你也好!應該是跟我說話吧?
是的,看到你在這裡,我也就過來了,雪燕姑娘說,我很坦率吧?
是的?華士勇說。
你知道我的名字吧?雪燕姑娘問?
雪燕姑娘,對吧?
是我,你的記性很好,雪燕姑娘說,怎麼能知道我的名字呢?她好奇的問道。
漂亮的姑娘我都能記住。華士勇笑著說。
那要是一般的姑娘呢?
一般的姑娘我不可忘記。
那要是丑姑娘呢?
我沒見過丑姑娘。要是見過丑姑娘,那應該不能忘記。
那要是特別漂亮的姑娘呢?雪燕問道。
那應該難以忘記。你這麼問我,我心裡沒底。雖然我們有點印象,但畢竟沒有打過交道,還不太熟悉。
我覺得你對我很熟悉了,比我自己還熟悉。雪燕姑娘說道。
是嗎?我對女人只是有個一般的了解,但要是具體到每個人身上,那還是空白。華士勇說,你也不除外,唯一了解的就是你的名字,但這沒什麼意義。
那是當然,名字不過就是個人符號嗎?雪燕姑娘說,但我認為呢?你那個對女人一般的了解,基本就全在我的身上了。
這麼說來,你還是你們婦女中的代表,失禮!失禮!我應該跟代表敬個禮才是。
你已經敬過禮了!
這麼說我還有先入為主的提前補償後來的過失,我還沒有修鍊到那一步吧。可我不記得什麼時候做過這方面的努力。
你百分百是記不起來了。雪燕姑娘說道。
你要是這麼說嘛,那我倒想在腦海中再次的搜索一遍。大概我提前進入老年人階段了,沒想到遺忘的這麼快,真的沒搜索出來。要是單獨跟你敬禮呢,我想除非你幫我,我才能知道何時做過,我夢裡都好像沒出現這種事情。歌詠比賽的時候,我們一起敬過禮,那個時候你在前面,這種大眾禮應該不算吧。
我讓你猜一萬年。
那我非常的願意,至少我能活一萬年。華士勇說,但這也不是什麼好事情,以前人家都是這麼喊:皇帝萬歲,萬萬歲!要麼就是老百姓俗語講的「千年的王八萬年的龜」。我不知道你心裡打算把我往那邊安排呢?
吾皇萬歲萬萬歲!
這麼容易就當上皇上了,可我總覺得沒享受到呢,華士勇說,正規的應該是三跪九叩大禮,這樣嗎?我的感覺才有點意思,不知你練習過沒有。
沒有。
那我現在可不能享受了。華士勇說,不過我不遺憾,畢竟這句話讓我聽了也非常的高興。
還想聽嗎?
為什麼不呢?
我讓你聽一輩子怎麼樣?
我有這麼大的榮幸嗎?華士勇說,你的聲音倒是不錯,用錄音機錄下來聽聽也可以,起碼比科室醫生辦公室的肅靜要讓人好承受的多。
為什麼不用現場真聲呢?
這個大概沒有任何的可能吧,唯一的辦法只能是這樣:將來我,有幸能和你及你的愛人做鄰居。這樣當你每天跟你愛人說「皇上萬歲,萬萬歲」的時候,我每天都聽能現場真聲,姑娘結婚就能坐上了皇后。真是可喜可賀。
只有你才有這個待遇。
別人也該分享,華士勇說,這種好事我一個人享受太奢侈了,也太自私。
為什麼別人要分享呢?
我跟別人具有同等的權利,特殊的權利我是沒有的。華士勇說,我也不要特殊,你是出來偶爾碰到我的吧?
是專門來找你的。
我的醫囑有問題嗎?
不是醫囑的事情。
打算找我聊天嗎?
是的。
那你對什麼感興趣。
生活中的男女。
這倒是個好話題,尤其你們女人愛好這個話題。華士勇說,你是對男女友情感興趣呢?還是對感情、愛情感興趣呢?或者男女私情感興趣呢?或者其他的傷情、悲情一類的。
你說,要是一個未婚姑娘面對一個暗戀的未婚男子,可這個男子並不知情。這是什麼話題呢?
出現了單相思了?這個問題倒是很複雜。華士勇說,這個男子應該分兩種情況:一是未婚沒有戀人,再者未婚有戀人。未婚沒有戀人簡單一些,這個女子既然暗戀人家,那不妨大膽或者含蓄的表白,要麼就找個第三方作介紹。這個男子要是看到這個女子可以呢?那就可以戀愛了,要是看不好這個女子呢?事情變得又複雜起來了。未婚有戀人的,這裡面可能更複雜,有的是處於熱戀中的戀人,有的是閑著沒事談著玩的戀人,有的是各有算盤的戀人為了目的而談戀愛,有的是以戀愛為炫耀而不真談的那種戀人,有的是好奇而談戀愛的戀人,有的為了試試自己的魅力談戀愛的戀人,還有的是即將分裂的戀人。如果是對熱戀中的一方,這個姑娘打那個男人的主意,我勸那位單相思的姑娘只是相思就罷了,別干涉人家的平靜,乾脆就退避三舍。其他的情況那也要看對方的態度。
那她要是不放棄呢?雪燕姑娘說道。
我想應該是徒傷悲。
這位姑娘要是中了認準了這條路,鍥而不捨呢?雪燕姑娘說道。
女人容易這樣吧,華士勇說,我以前也遇到過這樣的一位女子,這位女子追的我幾乎無路可走,但我無法答應她的要求,現在那個女子也沒有放棄,可我想那個女子再怎麼追求也不會得到我,因為我只能愛一個人。
不追求那永遠到不了手。雪燕姑娘說,地上有塊金子,我要是不動手去撿,看著它路過,那就不會是我的。
人畢竟不是物品,那可不是你隨便去撿的問題,華士勇說,對於不可能的東西,你就不要去做追求了,比方說每個人都想當皇帝,那就想想吧,千萬別當真。地上有塊金子,我想那塊金子肯定會有主人的,你就是撿了也要歸還給它的主人。沒有主人那就應該是國家的,而你能不佔為己有。是不是這樣?
那我就挖金子嗎?雪燕姑娘說,我努力爭取來的。這樣可以吧?
我想不可以,你違法了,華士勇說,要知道這些東西都是國家的。
只要是國家的就好辦了,雪燕姑娘說,我可以交給國家,但是這塊金子上要貼上我的標籤,我以同等的價格來買下。
金子你買多少都可以,只要你有這個實力。人你可買不到。
人不是可以改變的嗎?雪燕姑娘說道。
人是可以改變的,心可是改變不了。
人改變就可以,不是有這麼一句話嗎?身在曹營心在漢,對吧?雪燕姑娘說,那我要他的身就行了,心可以慢慢的溶化掉。
又是一個撞上南牆不回頭的人物?華士勇說,姑娘冰雪聰明,應該知道進退吧?
我記得有這麼一句名言:「人生難得一回博,此時不博何時博」,雪燕姑娘說,當等待的機會出現的時候,必須要博,沒有退路。
你這是奪冠軍啊,還是考狀元啊,你的勇氣真是可佳嗎?華士勇說,這方面你都可以博一下,但你要是對人尤其是對梁山伯似的人,我想你無論怎麼博,都不會成功,因為你代替不了他心中的祝英台。反而自討沒趣。
這個人不會是梁山伯,雪燕姑娘說,一定不是,我了解這個人,梁山伯是不會給外人寫情書的。
梁山伯也會成人其美,這種好事誰都樂意。
你說我怎麼樣?雪燕姑娘說道。
要是讓我的同學劉鵬說呢,你是天仙。我就不能這麼說了,我只能說你是個好姑娘。
好姑娘可愛嗎?
當然可愛。
你會愛嗎?雪燕姑娘問。
只要是不以身相許這種愛,像這種革命戰友同志式的愛,我能做到。
你說的那種愛很多人都可以給我
那你該感到光榮。華士勇說,只要你工作上再加把勁,思想上再提高,生活上樂於助人。你會得到更多人的愛。劉鵬同學正是看好了你的這點,你應該感到幸福了。
關於劉鵬,我也是給他革命戰友同志式的愛。
你們中間出現了一定的問題吧?我們同學都非常敬佩劉鵬的為人,我想他要是娶了你,你不該太委屈吧?
劉鵬是個好同志,雪燕姑娘說,可是我根本就沒有要嫁給他的意思。開始談也是他寫的那封情書。以後我突然發覺不對勁,怎麼發現不對勁呢?我對照了一下他寫的醫囑,原來字體不對,情書的字和醫囑的字完全不一樣。
你知道這樣,那你怎麼處理呢?
當時我沒有動聲色,雪燕姑娘說,假如我要是動聲色了,那他肯定回去要和這個寫情書的人說起這個事情。你說對吧?
顯而易見的事情。於是你就和劉鵬做戲是吧?
是的,假如我要是和他翻臉,那麼這個寫情書的不一定敢到這個科室裡面來了,或者即使來了也很小心,也許會把字體篡改。那樣我就不知道是誰寫的了。所以我就留心這個字體,你來后寫的醫囑,我一看馬上就知道了。
真是有心的姑娘!那要是劉鵬寫的別人抄的呢?
劉鵬要是能寫出這樣的信,還需要別人抄嗎?雪燕姑娘說道。
劉鵬敘述我加工的,要不然我怎麼能知道你們倆之間的故事。
他當然跟你說過我們接觸的過程,雪燕姑娘說,但是信無疑是你寫的。你在信里這麼向我表白,我哪能無動於衷呢?我對信入座。
你知道劉鵬對你的感情吧?
知道!雪燕姑娘說道。
那你還需要什麼?
需要他安靜的離開。
沒有這封信你們倆怎麼樣?能建立戀愛關係嗎?
我倆只能是戰友情、校友情、同事情,不可能是戀愛情。
那為什麼還談了幾天呢?
也是因為信的關係,信裡面有打動人的地方。雪燕姑娘說,但是我知道不是劉鵬寫的后,那麼劉鵬就失去了信中的那些感覺了。多接觸幾天就是為了弄清這封信出自誰手,也能直接試探劉鵬到底是不是真的可愛。
你準備我做個戀人是嗎?
是的,
你知道我處在熱戀中嗎?
知道。
你這不是自尋煩惱嗎?
要是不追求才煩惱呢?我知道這對我有困難,但有困難難道就該退宿了嗎?雪燕姑娘說,那不是聰明人做的事情。
你沒有遇到煩惱,也沒有遇到困難,華士勇說,因為對你而言,你選擇錯了人。這個人可以明確的告訴你,你是把頭往南牆上撞。
我要是把南牆撞倒了,不就成功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