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章 玩笑一個
我終於擺脫這個難纏的姑娘了,華士勇過後心想,也暗暗地高興起來。也許是太高興了,中午飯後回來躺在床上,又輾轉反側的睡不著?沒有了煩惱負擔也會睡不著嗎?華士勇躺在床上這麼想?可只要是閉上眼睛,就好像看到雪燕姑娘微笑著向自己招手,怪不得呢?原來還有個心魔作祟?
華士勇為了不看這個心魔,乾脆不閉眼睛,躺了一會後,覺得還不如起來,到外面溜達去。於是輕輕的穿上衣服,輕輕的下床,又輕輕的走到外面。
他自己也不知道準備往哪裡去溜達,初冬的陽光照在身上很溫暖,一點風都沒有。如果這樣的天氣,要是躺在床上,那就太不懂的大自然的恩賜了。要是能和自己的心上人手拉手的走在這樣的季節里,這才是享受生活的人呢?華士勇邊漫無目的的走著邊感受著舒適的愜意,往前走了一段,轉過一個彎,突然遇到了高兵和護士長一對戀人迎面走來。很明顯,兩個人都掛著浪漫的幸福。華士勇決定跟護士長開個玩笑:
「真是令人羨慕啊!我現在才知道我的這位搭檔為什麼逐漸的被你迷住了,沒有那個男子能逃離,你就像一幅畫似的。」
「畫!像一幅倒下的枯樹似的嗎?」護士長說道。
「沒錯,旁邊站著你。枯樹在你面前都能倒下!何況有感情的人呢?」
「恭維的真是讓人高興。」
「你的嘴巴只要一張,好人馬上就貶值!」
「你的嘴巴只要是一張,這世上全是美女!」
「本來如此吧,我看你也算是一脈相承的美女!」華士勇說,「現在我就跟隨時光隧道去看看那些古代的美女和你相比,到底有何不同:西施的美端莊移人心智,文君的美沉靜讓人迷離,貂蟬的美憂鬱容易惑主,貴妃的美慵懶容易奪神。而你!驚若天人!」
「是嗎」?
「是的,」華士勇說,「高兵在沒跟你戀愛之前。曾經這麼讚賞過你」:「眸如盈盈一秋水,光若皎皎一流星。沉靜時脈脈似含笑,喜悅時燦燦如花開。凌空蹈虛纖纖步,輕盈婀娜細柳腰。聲若琴絲波動弦,話若鶯語低迴轉。氣若幽蘭潤如玉,華似春光世無雙」。「現在高兵的讚美不是放在嘴上了,直接放在心裡了」
「你說的是狐狸精吧?專門迷惑人的」。
「那我不知道,反正是高兵被你迷住了。高兵應該不會把你描繪成狐狸精,我就更不會了。」華士勇說,「狐狸精也沒什麼不好,蒲老筆下的狐狸精都是又美又善良又正義,專門喜歡那些貧困的書生」。
「你們兩個大老爺們沒事就在談論女的,對嗎」?
「就像你們小女子在一起沒事就談論男的一樣,沒什麼奇怪的」。
「我們可不談論你們男的,!」
「那我說錯了——你們不是談論,是社論」。華士勇說,「讓所有的人都知道。」
「也不社論」。
「那就是議論,議論那個小夥子長的此帥,那個小夥子看起來土」。華士勇說,「對嗎?」
「我們更不議論。」
「那就是評論了,從頭評到腳。」
「我們也不評論」?護士長說道。
「那就是偷論了,自己一個人看了小夥子后,覺得心裡高興,再找個同伴看看,然後一起到別人聽不見的地方,讓同伴悄悄的給自己拿個意見,或者托同伴捎個話什麼的。這樣偷偷的暗許芳心,唯恐失去了嫁人的機會。」華士勇說,「是不是這樣」?
「我們也不偷論」,
「那你們肯定是在理論,專門研究男人如何、如何,並把他寫到書裡面:先假設男人都是壞的,比方說:男人都是吃腥的貓,舉例證明真的有此事;男人善於花言巧語:寧願相信世上有鬼,也不相信男人的嘴;男人容易喜新厭舊,然後舉出一大堆例子來證明,結果證明男人都是壞的;其次假如男人都是好的,比方說:創業時期的男人吃苦耐勞,對夫人都恩恩愛愛,考取功名前的男人熬夜苦讀,對夫人恭恭敬敬,落難處的男人忍飢受寒,對夫人服服帖帖。可一旦男人的地位改變了,成了紅袍加身,商賈巨富,或者一旦得勢之人人,便納妾藏嬌,拋棄糟糠,變得極其惡劣。結果證明男人又是不好的。正面和反面都說明男人不好,從而最終明了一套理論:沒一個好男人!是不是這樣啊。」
「說的沒錯,你們自己了解自己。」
「我們最不了解自己,要是了解自己,就背不上那些惡名了。」華士勇說,「其實這都是你們自己的冤情,給我們造成的。歸根結底在於你們自己,我們也替你們怒其不爭,哀其不幸。有一句真理是這麼說的吧:女人們是善於把過錯推到男人身上去的,並且善於誇大。你們自己覺得冤屈,還能不誇大事實貶低我們男人嗎?再說你們自己的冤情容易在你們女人中間引起你們自己內部的共鳴,共鳴之後容易憤怒,憤怒之後更容易誇大事實,以此造成惡性循環。實際上,這一誇大事實,就不算是事實了。」
「自古以來痴情女子負心漢,這不是公理嗎」?護士長說道。
「這就是我們男人的千古奇冤嗎?,你從醫學上先想想,這個痴情就不是正常的感情,帶有病態。既然不正常怎麼能怪我們男同胞呢?所以這是個錯誤的公理,應該立馬廢除掉。當然我知道是不可能廢除掉的,因為這是你們女人控訴男人的有力武器和相互同情、嘆息、安慰的止痛劑」。
「痴情就是專一,矢志不移」!護士長說「為什麼我們女子痴情啊?你們男子就不會痴情啊」?
「我們男子不是不痴情,而是情深,情深意重,連僧人都是。你聽聽吧:「那一夜,我轉動了所有的轉經筒,不為度,只為觸摸你的指尖。那一年,磕長頭匍匐在山路,不為覲見,只為貼著你的溫暖。那一世,轉山轉水轉佛塔啊,不為修來生,只為途中與你相見。」你看看就連我們僧人都這麼柔情於懷,何況普通人。」
「僧人應該六根清凈,無欲無求,四大皆空」。護士長說「如果僧人都這麼多情,那就不用說其他的男人了,不更證明了男人的本色嗎?」
「僧人的感情是用來崇拜和虔誠忘我境界的,是用來普渡眾生的,也是用來指點迷津的。而不是你說的多情。」
「我們女子自古以來都是:「冬雷震震,夏冰雪,天地合,乃敢與君絕」。護士長說,「你們男人有幾個做到呢?幾乎沒有吧,不是朝三暮四,就是朝秦暮楚,吃著碗里瞧著鍋里的。是不是這樣呢?」
「這樣的女子的確令人欽佩,但更多的是嫌貧愛富的居多吧?你們最喜歡的男人的優點不是別的,是財富,只要是有這個,從心裡就把此男人據為己有了!」華士勇說,「另外我們男人不喜歡做口頭上的誓言一類的,更多的是以實際行動來關懷你們女的。有一句詩說的就是:「若似月輪終皎潔,不辭冰雪為卿熱」。你看,天寒地凍的也要為你們女士創造溫暖,這就是我們男人。」
「真是好男人,可這樣的男人最終會造成這樣的結果:「妾擬將身嫁與,一生休。縱被無情棄,不能羞」。護士長說,「我們女人總是質樸熱烈痴心,即使被無情拋棄,也毫無怨言,又顯得非常的寬容和忍耐,這樣的感情都不能感動你們男的,說明什麼」。
「說明了男人不會隨隨便便愛一個女子,哪怕這個女子非常的完美;男人愛女人只愛心裡的那個,無論這個女子多麼的普通,男人們也不會有所更改。不像你們女子,只要看到風流少年就芳心暗許?」華士勇說,「男人受到你們女人的傷害后都將痛苦埋在心裡:「從此無心愛良夜,任他明月下西樓」,然後獨自坐在冷清的夜裡,暗自療傷。而你們女人就不同了,非要讓全世界都知道你們受刺激了,對吧?」
「難道你們男人做了負心的事情,就不能讓我們喊冤嗎?」
「要是真有負心的男人,我們自己就把他們清理出去了,你看我們男人多麼的深明大義,陳世美我們自己就毫不猶豫的用鍘刀鍘了」。華士勇說,「可對你們女子我們就寬容多了,會原諒你們的無情,給你們改正錯誤的機會。」
「那麼為什麼歷史上都記載著你們男人的負心和絕情呢?」
「這說明我們男人之間不護短,因為歷史是我們書寫的,對害群之馬我們也是毫不留情的痛批。但出於愛護,就不揭你們的短了,這就是男人的可愛之處,要不然能讓你們前仆後繼的這麼喜歡我們男人嗎?」
「高兵你說說,你這個搭檔是個什麼樣的人」。護士長問高兵。
「接近於正常人。高兵說道。
「你們兩個相互求證答案,那不等於自問自答嗎?正常人是什麼標準呢?恐怕誰也無法下結論,」華士勇說,「但是戀愛中的雙方都不在正常狀態,因為受到感情的干擾,而感情是非理智能控制的。你們倆正處於熱戀中,估計更不在正常狀態了,所以你們倆說我近似正常人,那實際上我就是正常的」。
「你現在不是也在戀愛中嗎」?
「我現在的戀愛和你們倆的有區別,我現在是調動智慧為感情降溫,而你們倆正好相反,調動感情為智慧奪權。」
「是嗎?那麼我們還剩了多少智慧了」?
「本來你們倆的智慧都可以接近滿分,現在這一戀愛我估計接近於零分了」。
「怎麼看出來接近零分了」?
「很簡單,試驗一下就知道了。讓你看看我的手指頭,這是幾?」華士勇說完,便舉起食指,同時用大拇指跟中指做了個圈。
「一唄」。護士長說道
「高兵說呢」?華士勇問。
「意見一樣,不是一難道是二嗎?」高兵說,
「你們倆沒看見我這個旁邊還有個零嗎?怎麼樣,沒測出來了吧?應該是十。你們倆目前智商都不是很高吧?要不是談戀愛,肯定能答上來。」
「你這是玩詭計」,高兵說道。
「我不是告訴你們了嗎?讓看手指頭,而不是舉起的那一個手指頭,是所有的手指頭。現在應該承認了吧?」
「這個不算,我們沒仔細的看,就看見你舉起一個手指頭,那當然是一了。要麼你再來一次,」高兵說道。
「護士長還測試嗎?」
「什麼叫測試啊?是看」。護士長說道。
「那好,這次你們倆可是看清了。到時候可別找理由。看看這是什麼」。華士勇說完,把手掌來回翻轉一次給他們兩個看。
「十唄,五個手指頭,然後翻轉了一次,那就是十嗎。」。高兵說道。
「護士長沒別的意見吧?」
「沒有」。護士長說道。
「非常的好,堅持走同樣的錯誤不動搖,但比以前有進步了,還知道我翻轉了一次。實際上完全不是你們說的,是手心和手背,而不是什麼手指頭」。華士勇說,「怎樣啊?不承認不行了明你們倆都不是很正常」。
「看你的大手一伸,我剛才應該說熊掌」。護士長說道。
「你剛才要是說熊掌得分還能更高一些,起碼能靠一點邊。現在是不是有點後悔了。依我看,護士長你根本就不用後悔,有一個定律:「漂亮的女人沒頭腦」。可你還不太一樣,你要是不談戀愛,應該是有頭腦的漂亮女人。這戀愛嗎?容易讓人迷糊,失去判斷力。」
「那你那個玉姑娘你怎麼來評價呢」?護士長說道。
「又漂亮又溫柔又單純又可愛又體貼」。
「那她有多少智慧呢」?護士長問道。
「滿分吧?或者接近於滿分」。
「為什麼她談戀愛就接近滿分呢」?護士長說道。
「人家玉姑娘自從了解這樣的男人實屬難得之後,所以就緊追不捨,永不放棄」。華士勇說,「你看看是不是人家姑娘聰明,有智慧吧?我都佩服人家」。
「你們同學是不是很多自大狂和自戀狂!」護士長問高兵?
「我已經對這種行為習慣了,」高兵說,「他們任何時候都不會放過這種機會的,實際上已經成為一種需要了,我們也不能剝奪人家的這種權利和愛好。」
「這個人是不是應該排第一。」護士長對高兵說,「要是第二那絕對太冤枉了!」
「在中國差不多第一,國外還有一個要用棍子撬動地球的,那個人應該是世界第一」。高兵說,「不過那個人已經到上帝那裡去找這樣的棍子去了。實際上咱們中國就有這樣的棍子,孫悟空的金箍棒就行,找上帝就不如找孫悟空這麼有把握」。
「你們倆婦唱夫隨的很默契嗎」,華士勇說,「是不是對剛才的測試懷有不滿,繼而瞅准機會打擊報復,從這方面找個平衡。」
「我只是吃驚罷了,沒想到你還有臉皮厚這個問題,這顛覆了我的以往印象嗎?」護士長說,「我不知道你的這個變化是從什麼時候開始的,是以前隱藏的很好吧?」
「你的風格在慢慢的轉變啊:自從有了高兵之後,就對其他的男人看不慣了,更多的是一種嘲諷在評價其他的男人!」華士勇說,「而且你運用的爐火純青,我相信你這是偶爾的為之,不會沿著這條路走下去。因為你本質上不是這樣的,據我的了解你還是更多的善解人意,可不知道這是不是真的就是你的內情,糾正一下,算不上了解,只是個大概。」
「你大概知道我什麼?」護士長問道。
「大概知道你工作上是個能手,生活上是個快手,事業上是個高手,追求上是個舵手,戀愛上該出手時就出手」。華士勇說,「要不然我們的高兵同學被你迅搶到手了嗎?高兵可是個才俊啊,多少女孩子夢寐以求,甚至「拚卻一生羞,為君一日歡」來爭取我們的高兵同學。可以前我們高兵同學能做到任她佳人美女追求,我自巋然不動的淡然境地。當然你們兩個屬於俊男美女一類的,高兵一眼也看好你了,看好你了盡在不言中,因為沒人能不看好你。這樣一來就充分說明了你們相互之間那迷人的魅力和獨特的眼光。什麼叫金玉良緣,這就是;什麼叫天造地設,這就是」。
「翻手雲覆手雨的,你可真行啊」!護士長說道。
「事實容不得我作假嗎?」
「可你這樣的男人不一定靠不住」?護士長說道。
「剛才嘲諷,現在改**身攻擊了」。華士勇說,「那什麼樣的男人能靠得住呢?是腿腳不能動的,還是傻子白痴。」
「你這張嘴容易迷惑人,運用讚美就足夠了,什麼女人能跑掉呢」?
「這可不是我贏得女人的武器,我的武器是誠心、忠心、愛心;誠心能感動天,忠心能感動地,愛心能感動人」。
「你還沒說你的花心呢?」護士長說道。
「大自然沒有賦予我花心的條件,生活也不會給予我這樣的機會!我要是瀟洒飄逸玉樹臨風跟高兵似地,那麼也許會有吧,因為架不住你們女人不斷的追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