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回 心之所鍾

「你這個丫頭，為什麼不愛惜自己呢？」就在眾人把各種「兵刃」砸向櫻子的時候，我再也坐不住了，在佐助還沒反應過來的剎那間破門而出。劈手從南雲櫻子手裡奪過了小太刀，架開了其他人的攻擊。事情既然已經到了這個地步，索性將這個南雲京太做到底！讓女人來承擔所有困苦，實在不是一個男人該有的態度。

「京太，你回復記憶了嗎？太好了，我就知道是你！」南雲櫻子看到我護在她前面的身影，熱淚盈眶。

「你們這麼多人如此欺負一個弱女子，還有沒有一點羞恥心？！」不知道是不是受了她的影響，我的內心突然變得無比憤怒。眼前這些拿著武器的人在我眼中突然變的面目猙獰，心頭只有將他們全部殺光的念頭。

「什麼，你這個妖魔！你有什麼資格來訓斥我們！大傢伙不要被他嚇住了，快動手消滅妖魔！」仍然有人不知死活的喊著，令不少心生愧意、放下武器的人重新激憤起來。

「哼哼哼哼！竟然還是這麼不知進退，那就讓你們嘗嘗妖魔的厲害！『忍法-六道輪迴之術』！」我內心的狂怒已經到了一個不可思議的地步，但我的腦子還是很清楚的，如果我要是把這些人都殺了，恐怕櫻子也就永遠不能住在這裡了。

「鳴人，你對他們用了什麼忍術？」佐助由於眼睛不方便，所以很晚才出來，也聽到了我的忍術名字。害怕我失手傷人，把情況搞得更不可收拾。

「一個幻術而已，你要小心了，下面的人等不住了！」我讓佐助將櫻子帶進房間，準備迎敵。「忍法-六道輪迴之術」是我根據自己在宇智波鼬的「月讀」的感受和九尾所給我的知識中加上自己在原先世界的一些理念而形成的大型幻術，凡中此術者，皆會在幻境中嘗變六道輪迴、生離死別之苦，而且是實實在在的感受，如同「月讀」中我所受的萬刃刺體一樣真實。不過外面的一秒是「月讀」世界中的一天，而我的「六道輪迴」則是六世。其間差距不可同日而語。就在佐助和櫻子剛進門之後，八個忍者已然破地破水而出，手中的暗器化作滿天寒星！

「再大規模的攻擊我都見過了，還怕你們這些不成器的架勢！」木葉傀儡的「苦無遮天大陣」視覺效果可比這些瀑忍強太多了。我身如泰山不動，瞬間結好手印：「擬忍法-影子束縛術！」雖然身子長大了，可查克拉運轉卻相當正常，甚至還有些龐大無比。頓時八條淡灰色的「影子」從我腳下迅速向那幾個忍者撲去，此時他們先前所扔出的暗器已經全部擊在我的身上！

「哈哈，中了我們瀑忍的劇毒暗器，你小子還能活么？」其中一個忍者冷冷的道。瀧忍者村裡既然草藥遍布，瀑忍們自然精通藥石巫毒之道。

「是嗎，不見得吧？」我看著這八個蠢貨因為我中了淬毒暗器放下戒心，已然被我的「擬忍法」悄然接近而不自知，面上一陣冷笑。

「噢？你還笑得出來？大家小心一點，看這小子還有什麼后招！」不愧是實力強悍的忍者，看到我面上的表情，心下惴惴。

輕輕一抖，無數暗器如同下雨般的從我身上掉落在地上。頓時引起周圍瀑忍的驚慌。查克拉外放形成保護屏障的本領論誰都不會想到。（一般人哪來那麼多查克拉）「現在該是你們吃我后招的時候了！」我的查克拉觸手已然將八個人死死纏住！或許是含有九尾查克拉的緣故，我這個招術竟然還帶有了侵蝕他人查克拉的作用，所以一經及體，神仙難逃。

「好好，木葉忍者果然厲害。」在我全神貫注的整治那八個瀑忍的時候，身後突然傳來一個蒼老的聲音。

「啊，清長大人。」八個忍者看到了我身後的人，突然不再掙扎，任由我將他們捆了個結結實實。

「對不起，我現在還不是忍者。」高手！我心下一顫，緩緩轉過身來。一個銀白頭髮的老頭子左手酒杯右手壺，意態蕭然站在離我不足三米的地方。被人如此侵近而不自知，我的手心突然冒汗！要不是他根本不想殺我，否則我早死翹翹了。

「哦～是嗎？那還真是希奇呢，木葉怎麼會放棄你這個絕世天才呢？」老頭子慢條斯理的喝了口酒，語氣平淡。

「那是因為木葉優秀天才實在太多，我可是被人們叫做『萬年吊車尾』的。」他有理，那我自然好說話。對方又是個老頭子，我語氣也很恭敬。

「呵呵，原來如此么？那老頭子就領教一下你這『萬年吊車尾』的本領，不介意吧？」一口喝乾了所有的烈酒，老頭子突然放出強大的氣勢，比八個宇智波鼬給我的壓力還要大！

「前輩如此抬愛，我就勉力為之。不知您願意如何考校我呢？」對方太過強大，我沒有必勝的把握。

「年青人有如此之心，真是不錯。我這裡有兩把太刀，是我這兩天突然有所頓悟的成果，但好刀只會有一柄，咱們就用這兩把刀一決勝負如何？」老頭子笑眯眯的神情讓我格外奇怪。

「既然前輩這麼說了，晚輩就恭敬不如從命了。請多指教！」我恭恭敬敬的從他手中取走了刀，兩腿微錯，擺了一個雙手持刀姿勢。（PS：日本刀好像又可以叫做劍，但為了不把人弄糊塗，我還是都說成刀好了）

「小夥子心倒急，慢慢來。我先問你，刀在你手中，到底是什麼？」老頭子此時竟然如此循循善誘，開始問我武學意義？

「在我看來，刀，就是一種工具，是一種可以讓我保護所想保護人的強力工具。」我可不是什麼傻子，當然往大理說。

「嘿嘿，不錯的見解。你沒有說什麼『人就是刀，刀就是人』破理論，這一點老頭子相當滿意。現在咱們可以比試了。來吧！」老頭子對於我的回答沒有什麼過多的評價，微微沖我招招手，示意我可以開始了。

「得罪了！」兩人既然差別若斯，我也就不客氣了！全身一動，帶起刀光，綿綿汩汩，若斷還連。

「好！好！好！好刀法！」老頭子一連說了三個好字，手中的刀竟然沒有動？！「刀勢綿綿若存，看來你是個視感情極重的傢伙。你身邊的牽絆也一定不少吧？」

「過譽了。正如前輩所言，晚輩身邊確有許多人放不下！」既然你如此託大，那我可就要勝了！

「哈哈哈哈！千頭萬緒、錯綜複雜固然不壞，可卻往往淆亂眼光、蒙蔽內心，你又如何能正確命中？」老頭子語氣意味深長，我的心竟忽然有所頓悟。只見他姿勢微變，刀光閃爍中，兩人已然錯開！

「小夥子，刀者如人，人和則刀仁，人慾則刀貪。以刀印心，時刻在意。這樣才能真正保護你自己要保護的人！」老頭子直身收刀，而我手裡的那把則突然斷裂。「這把刀叫做『貪狼』，你記住了。希望你好好愛惜。還有你能解開這些忍者和那些普通人的忍術么？你這個忍術老頭子我可解不開那！」

「多謝前輩賜教，晚輩這就解開他們所中忍術。」老頭子既送寶刀又賣了我這麼大一個面子，我當然是見好就收了。先放了八個瀑忍，我又解開了眾人所受的「六道輪迴之術」。看到那些中了幻術的群眾一副獲得新生的樣子，我的心也突然沒有那麼憤恨了，也輕鬆了不少。眾人逐漸散去，我拜別了老頭子，回到屋內。

「京太，你回來了！我好害怕你會出事！你答應我，以後再也不要這樣好嗎？」櫻子現在可以說是徹底把我當成南雲京太了，我一進屋她就把我緊緊抱住，彷彿我馬上就要消失一樣。「咦，你的衣服怎麼有個口子？」她突然非常驚訝的說道。話音剛落，我的上衣突然從中裂開，掉了下來。

「哦嘞？老頭子的刀法竟然這麼出神入化？」我和佐助都吃了一驚。我是親身體驗，而佐助則是耳力通玄。

「老頭子？你說的難道是清長大人？」櫻子先是被我的衣服嚇住了，隨後很驚訝我竟然是和這個叫「清長」的人較量了。

「唔～那八個瀑忍似乎是這麼叫得，他還問了我一些怪問題，然後就把這把『貪狼』送給了我。怎麼你知道他么？」我對這個古怪的老頭子也開始感興趣了。同時還把「貪狼」送到佐助手裡，讓他也感受一下寶刀風範。

「那當然了！他是神社的大長老呀，同時也是整個村子里最強的刀匠。他全名是神木清長，不過他現在很少再管神社的事情了。那裡已經由他的孫子神木慶次大人接任了。」似乎能為了讓我更好的恢復記憶，櫻子倒是很賣力的講解著。

「呃～櫻子能不能幫我把衣服補一下？」她眼中無限深情幾乎讓我思維混亂，不得已我只好支開她。

「啊，我都忘了你的衣服！我大概給你補一下好了，改天我會給你重新作一件，怎麼樣？」櫻子吐吐小舌頭，甜蜜而幸福的問到。

「好啊，你看著辦吧。麻煩你了！」我有些不好意思的抓抓頭。

看著櫻子消失在門后，我拉著佐助，坐在門前的空地上獃獃的欣賞風景，順便把玩寶刀。

「這把刀確實是好刀，不過似乎有點缺陷。」佐助半天沒有說話，一開口卻說得是另一件事。

「哎～沒有靈魂的刀就是再好，也是不能長久的……」我也跟他大談制刀工藝。

「你打算給這個刀配個什麼刀鞘？」

「伊式刀鞘，怎麼樣？」

「就怕刀、鞘不合，你到時候拿起來也很麻煩。」我們兩個人就像是老刀匠一樣，談論專門術語。

…………繼續打機鋒中～

「怎麼這麼久了，伊魯卡大哥還沒有回來？」我發現老哥久久不歸，心裡非常著急，難不成出了什麼事情么？

「我看他是樂極忘形了！」佐助突然拈了一朵小花，玩起了佛陀微笑。

「？」我還正在參悟他話中禪機的時候，酩酊大醉的伊魯卡老哥已然被人抬了回來，看來他今天是過得非常愜意。「佐助，幫我做一道『紅燒醉豬』怎麼樣？」

「要不要用涼水褪一褪毛？」佐助也很有眼色。

「好主意！」我把牙齒已然咬得嘎吱嘎吱亂響，聽得佐助直喊停。

「……哇！好冷！」伊魯卡老哥很容易就清醒了過來，起先是很憤怒，但看到我和佐助得臉之後，卻頹然坐倒。

「你到底在幹什麼，我的好大哥？」我英俊地面目此時看起來極為猙獰。

「啊，京太……哦，鳴人！我去了村長家送了東西，正要離開，他們卻突然請我去泡溫泉，完了又去喝酒吃東西；他們酒量都好大，喝得我現在頭還是痛的！嘔～～～」看他的樣子確實沒有說謊，我和佐助也就放下心來。「大哥，我想把咱們的事情和櫻子說清楚。咱們畢竟不能在這裡久住，遲早是要回到木葉的，可看她的反應，我很擔心……」我有點猶豫。

「……我也同意，鳴人就是鳴人。不可能做一輩子南雲京太。」佐助非常支持我的決議。

「嘿～我又怎麼能不知道！可是你也看到了，她愛得永遠都是南雲京太，沒有人能再進入她的心中……」伊魯卡老哥此時顯得相當憂愁。

「不管了！長痛不如短痛，現在痛苦一下，對大家都好！」我沒心思在這裡耗下去，索性把心一橫。

「啊，櫻子！」佐助突然吃了一驚，其實他早就知道了。誰叫他耳朵那麼好。

「京太，你在說什麼呀！你不是什麼鳴人，你是京太呀！你是不是又開始失憶了？不行，我們趕快去神社！」櫻子表情相當慌亂，補好的衣服掉到地上也沒發現。只是拉起我的手，急急忙忙地向門口走。

「櫻子姐姐，我們確實沒有騙你。我是木葉村的漩渦鳴人，並不是什麼南雲京太！對不起，讓你失望了。」我緊緊抓住她的嬌弱雙肩，狠心地打碎她地美夢。我現在不下決心，以後會更有地亂。

「不——！你是京太，對不對？否則在眾人圍攻我的時候，你為什麼要那樣說！京太，我求你了，你快好起來好么！我求求你了！」她情緒已然開始失控。看的我們三個人心頭大痛，可卻都不能說什麼。

「夠了！他確確實實不是你的京太！你死了這條心吧！」老哥伊魯卡似乎是酒勁上來了，沖著幾近發瘋地櫻子吼道。酒壯慫人膽，果然不錯。

「啊————！我不信！你們都在騙我！都在騙我！」櫻子已然不正常了，隨後奪路而逃。

「快追！佐助你還是呆在這裡好了。」伊魯卡仍然不忘囑咐一番。

「嗯，你們小心，早去早回！」佐助也很通情達理。

村落很大，地形也很複雜。我和伊魯卡老哥沿著櫻子遺留的各種信息一直追蹤到了「天木神社」，在神木之前的祈願池邊看到了正在看著水中倒影發獃的櫻子。她嘴裡不斷的喃喃自語，看到我們兩個接近，她突然反應過來，並大叫道：「你們兩個壞蛋，不要過來！你們要是敢再向前一步，我就跳下去！」怕她真的跳下去，我和老哥伊魯卡急忙停下腳步。由於她的叫聲，驚動了神社裡的神官。很快大家就看到了我們三個。

「唉～早知道帶給她這麼大的痛苦，我還……」我突然很後悔。

「不！我覺得你做的對，如果你仍然要欺騙她，那對她而言會更痛苦！」伊魯卡哥哥此時很鄭重的提醒我。

「可她現在這個樣子，我怕……」

「他說的沒錯，你是該對她說清楚。」一個身穿神官服的老頭子從大殿中緩緩走出，正是那個和我比試的老頭兒——神木清長。他身後還跟著一個青年人，應該就是他的孫子神木慶次。此時他的表情是相當鄭重的，沒有絲毫玩笑的意味。

「老頭子！」我不小心脫口而出，隨即認識到錯誤，連忙改口「前輩，原來是您。」

「哈哈，叫我老頭子也沒錯，反而更顯親切呢！是不是？京太還是鳴人？」老頭子突然笑了起來，開起了玩笑。

「呃～～老頭子，現在可不是開玩笑的時候，你說我要怎麼做才好呢？」老頭子見多識廣，肯定有方法解決。

「很抱歉，感情這個東西，每個人都不一樣。你只要依靠自己的真心，才不會後悔。」又是一句富有哲理的話，令在場的所有人都有所頓悟。

「嗯，我明白了！」我的眼中再也看不到猶豫，大步向櫻子走去。老哥伊魯卡緊緊跟在我的身後。

「你不要過來，你要是在過來，我就跳下去！」櫻子仍然神志不清，可我卻沒有停住腳步。

「……」櫻子看著我毫不停留的向她走來，想也不想就向祈願池跳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