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十七】想和我睡覺，沒門

「我不信你說的話，看你們這麼親熱，像是一對小情人。」

「叔婆，是真的，我和她只是普通關係。我和你也親熱啊，怎麼你不說我和你是一對情人。」小明說著自己都笑了。

「臭嘴，你真是欠揍！」平叔婆笑罵說，「我七老八老的，你跟我開玩笑。要是我年輕，你跟我說，心裡不知道有多歡喜。」

小明心道，你想的美。看見母親端著一大碗公走來，知道母親是煮了甜雞蛋湯要給可欣吃。走上前去想要接過母親手裡的碗，母親不肯，說：「不用你，我自己來，你給叔公叔婆倒茶喝。」

小明母親把雞蛋湯放在可欣面前，說：「妹仔，這碗雞卵湯吃了啊。」

可欣沒聽明白她說的話，轉過頭看小明，小明心領神會，對母親說：「媽，人家姑娘聽不懂你說的話。」

「聽不懂你跟她說，叫她把這碗雞卵湯吃了。」

「媽，你煮太多了，人家姑娘又不是鄉下人，怎麼吃得下。」

「吃不下你吃。」

小明知道母親的意思，這碗雞蛋湯最好是他們兩人同吃，很顯然，母親也把可欣當作是自己的兒媳婦了。小明只是勸可欣多少吃點，自己可不敢在這麼多人面前吃可欣剩下的甜雞蛋湯。可欣看碗里的雞蛋，是未打散蛋黃的，既然小明叫她多少吃一點，她只是吃了半個雞蛋就不想吃了。小明只好把雞蛋湯端到廚房裡放。

陳番薯的大兒子不知道走了什麼狗屎運，天上掉下個林妹妹扁扁砸中了他，讓他撿著了的消息在村裡不脛而走，成了村裡的頭條新聞。也有不滿的人說，放***狗屁，什麼林妹妹，那是雞婆，知道嗎，陳番薯的兒子是個小白臉，會勾雞婆，勾二奶三奶的，這些人才有錢。跟他唱對台戲的說，那也是人家的本事啊，你有本事也勾個二奶三奶四奶的回來。說話的人無言以對，只有罵道，你***，連山村的人心都變了，只要有錢，啥都可以做。

小明的父親和幾個人在老田頭家研究**彩。老田頭訂有碼報，a4紙複印的，共有九張，每張版面不同，什麼黃大仙了，曾道人，神機妙算，東方心經，五行八卦應有盡有，版面有圖畫，有詩，或一句話，或幽默等等，讓抓碼的人去猜生肖猜數字，香港**彩49個數字全在這些碼報裡面，所以每期開出來的**，不是這張碼報有就是那張碼報有，從來沒有掉過，彩民們便相信這碼報早就告訴你這期特嗎出什麼了，你沒買中那是你沒緣分。

陳番薯聽說兒子帶了媳婦回來，丟下碼報就要走，老田頭說：「別急著走，今晚的大碼，就買你新媳婦。你回去問問你兒子，你媳婦肖什麼的，回來告訴我。」

陳番薯說：「你別信這個，我告訴你，今晚大碼單吊26號，其它的都不用買。」

「不會吧，應該出單才對，這麼多期雙數了，還出雙？」

「信不信由你。我走了。」

小明的父親是有名字的，只因他小的時候，特別笨，個子又大，小明的公公婆婆都叫他大番薯，意思是大笨蛋，村裡人也跟著叫，直到現在，村裡的人還是這樣叫他，到把他的本名給忘了。別人叫他陳番薯，他也不惱火，在他看來，這叫他大笨蛋的人也不見得就聰明。不信你看，陳番薯養了兩個兒子，一個大學畢業，一個去年考上了大學，陳番薯家出了兩個大學生咧，看誰聰明誰笨。

他回到家裡，看見可欣，樂得嘴都合不攏了。心想，真的是天上掉下個林妹妹給他兒子了。忙拉過老婆，說你去準備殺雞，留人家姑娘在家裡吃晚飯過夜。

小明看見母親拿著一把米在屋外「喔、喔」叫，要抓雞，小明走出來，問母親：「媽，你抓雞幹嘛？」

「你別多問，快幫忙，幫我抓兩個大母雞來。」

「媽，不要抓了，人家林小姐今晚不在咱們家吃飯。」

「明仔，你這麼不懂事，快去幫你媽抓雞。林小姐大老遠的從深圳來，不留人家吃餐飯過的去嗎？」

可欣看見小明父母抓雞，覺得有趣，問小明你爸媽抓雞幹什麼？小明說：「我爸媽想留你在我家吃晚飯。」他看著她的眼光。

可欣笑了笑，說：「不要拉，不要這麼麻煩。我們很快就要走了。小明，你跟你爸媽說。」

可欣講普通話，小明父母都聽的懂，小明父親抓著一隻雞，說：「家裡雖然沒有什麼菜，但這個雞是鄉下雞，比雞場養的飼料雞好吃。你來到鄉下，吃吃我們鄉下人做的飯菜，好不好，求你了。」

「可欣，我爸都求你了，就在這裡吃了晚飯，吃完了才到縣城去，反正到縣城去也不遠，好不好？」

「那不如大家都去縣城吃飯，我請客。」可欣建議道。

「不用，不用，還是在家裡吃好。」小明母親說，她手裡也抓了一隻雞。

可欣看小明父母這麼熱情，不留在陳家吃晚飯說不過去，於是點頭同意。小明父母高興的像過年一樣，馬上起火燒開水殺雞，連殺兩個雞。還讓小明去叫他阿公阿婆過來一起吃晚飯，兩位老人本來是跟小明大伯住在一起的。可欣雖然吃的不多，但陳家一家人特別熱情，鄉下人留的雞腿又特別大塊，都不是一個雞腿了，簡直是四分之一的雞肉，小明母親用筷子夾給可欣吃，都佔了一碗，可欣說她吃不下這麼多，阿公阿婆說吃不下也要領。可欣看著小明，又不敢開口說你幫幫我的忙啊。小明知道可欣的意思，拿來一個碗給可欣，可欣把雞腿夾到另一碗了，只覺得鄉下的蔬菜和鹹菜好吃，不覺多吃了幾口。

「你們一家真夠熱情的啊，差點把我的肚皮給撐破。」到了縣城的特美斯大酒店住下后可欣對小明說。

「那當然了，鄉下人都是很淳樸熱情的。」小明可真高興，「我爸媽還有阿公阿婆，都把你當成是我的媳婦了，對你哪裡能不熱情。」

「你是不是高興的太早了，八字還沒一撇，你就敢對你爸媽說了。我要是不同意，你還不羞死。」

「你千萬不要說不同意啊。雖然你早晚是我的人，可我向你保證，我跟誰都沒有說你是我老婆，這是真的，我絕對不會騙你，騙你我是小狗。」

「好了，我沒說你騙我，早點休息吧，我要洗澡睡覺了，今天實在是太累了。」

「明天要不要去爬山看風景？」

「還爬山，我的兩給腿都要斷了。」

「斷了我背你一輩子。」

「去去，烏鴉嘴。休息去吧。」

「你真的趕我走啊？」

「你想和我睡啊？」可欣反問道，「門都沒有！我就怕我頂不住，到時候犯錯誤，我向我媽咪保證過，在沒有訂婚之前，我絕對不犯錯誤。所以我開了兩間客房，你到隔壁去睡，鑰匙在桌上。」

「睡一個房間也不一定要做那事。都啥年代了，還虧你是香港人，比內地的人還保守。」

「什麼，我保守？這麼說你開放，你還真的是跟女仔睡過覺了？陳小明，你跟我說實話，你跟女仔睡過覺沒有？」

「我說沒有，你會信嗎？說有又要傷你的心。你別像審犯人似的問我了。我對你絕無二心，也重來沒做過對不起你的事。我對天誓······」

「行了，別來那一套了，你一個大學生的，也真俗。去睡覺吧，我也累了。」可欣深情地看著小明，她真的不想離開她，可她又不願意這麼快就和他同一個床睡覺。這一點她不同其她人，要是別人，早就睡在一起了。她覺得自己的事還是要父母同意，小明向她求婚後她才能和他睡在一張床上。在此之前，自己再怎麼想，也要忍著，萬萬不可以。

小明擁抱著可欣，看著可欣，可欣也看著他。兩人的心裡都撲撲跳，眼神充滿著期待和萬分柔情。

「你愛我嗎？」可欣像燕子一樣輕盈問道。

「愛，我愛你。」

他把嘴唇靠近她的嘴唇，兩人深情地接吻著。過了一會，小明才戀戀不捨離開了可欣，可欣把手機關了，洗了澡上床倒下便睡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