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子對「戰」

父子對「戰」

"楓兒,父王聽說你將江姑娘關在了石牢中,此話當真。」

「啟稟父王,那舞颯竟玩忽職守。孩兒望她在牢中思過」

「豈有此理。」王爺的眼睛瞪得老大,眼角的餘暉掃過一陣寒意。「這豈是我段王府待客之道,趕快放人,這事要傳出去,要我這張老臉擱哪。你是非要跟我做對嗎?好,你不放人。就跟著你大哥,二哥走好了,我自是不會挽留,孤獨終老我才不怕,只當我白養了三個兒子,都聯合起來跟我對著干是吧。」

「父親。您誤會孩兒了,我沒有要離開您啊。」羿楓的眉峰緊蹙,眼睛不敢直視父親被憤怒之火灼燒的樣子。

羿楓見父親臉上沒有任何的表情。只是緩緩地道,「你暫且到你二哥家住幾天吧,過些時候等你想通了,我再派人接你回來。」

他眉角似乎閃過几絲不悅,頓了頓,接著說:「這舞颯,我是放定了。我們在外頭吃好睡好,要她一個弱女子吃牢獄之飯,你不心疼,我倒還知道要憐香惜玉。再說,她又沒有犯什麼大罪,至於這樣嗎?」

羿楓心中叫苦不迭,這舞颯在石牢中受苦,他的心也早已經跟到了那裡,只是,有太多的不得已,太多的苦衷,他又何曾睡過一個安樂覺呢?剛要合眼,腦中要麼是那日舞颯殺人時理智全無,要麼是窺見她在獄中的失落與沮喪。

可他心中亦明白,自從一年前父親狩獵回來起,他們父子便再也沒有和睦相處的情形,他還曾一度懷疑母親的死與父親怕是脫不了干係。

「你想什麼,我這個父親在你眼裡到底還算個什麼。冷酷無情,蠻不講理?」

似乎是心痛如絞的表情,眉眼已然湊到一處,猶如一顆乾枯數載的棗核,乾癟而毫無生氣。

看到父親如此痛苦不堪,羿楓的心裡更不是滋味,他是在短短的幾個月里逼走了大哥,二哥。對自己也忽冷忽熱。可畢竟血濃於水,再說其他的幾個娘早已隨兒女搬走,如今母親已死,父親或許就只有自己一個親人,他又何曾想令面前這個老態龍鐘的父親傷心難過呢?

這個時候,晴倫那令人頓生憐憫之心的眼神已然被一絲不小心透露出來興奮所湮沒。

他心中的如意算盤打得賊響,如若你往那段義家跑,我剛好可以擺脫這狗王爺的身份過幾天快活日子,再以我原有的身份去救那舞颯,再說要養傷挽留她幾日,那時我已不是王爺的身份,這日久也難免不生情吧。如若你不去,我以王爺身份親自去釋放你,也可以讓那女子心中稍許感激,我也樂得個清閑。

剛一回過神來,卻瞧見羿楓正眼睛直勾勾地望向自己。頓覺失態不已。

便隨便地找了個借口,「我又想起了那仁兒與義兒啊,我當日也是被憤怒沖昏了頭腦,現今想來,覺得對不住他們呀。只是因為與我衝撞幾句便將他們趕出了家門,實屬不該。」

「父親,您能這樣想,實在是太好了,兩位哥哥沒有怪您啊,我每次去駙馬府和大哥的官邸,他們都要我向您問候呢!還時常問我您身體和飲食的情況呀。」

「那就好。」王爺似乎舒了一口氣,他的心裡何嘗又不是正在偷著樂呢。他好不容易以莫須有的罪名把那兩個將王府打理得井井有條的兩位公子送走,只留下這毫不衷於王府一幹事業的段羿楓,前些時候還讓他起了疑心,他記憶已經恢復,若是再出個什麼狀況,這一年的心血可要白費了。

兩人心中各自打著自己的算盤,也可以用得上心懷鬼胎這個詞語吧。

又是一陣沉默,這下卻不知羿楓又將如何面對父親的咄咄相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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夢裡方能相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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