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攜美男潛逃
這時牢頭已經端著一碗水走了過來,依然連忙又用那噁心的聲音說道:「牢頭哥哥,我夠不著,不如你進來喂我喝吧。」
牢頭這會子**熏心哪裡想到其他,連忙拿了鑰匙打開鎖進了來,嘴裡叫著:「好妹妹,哥哥來喂你了。」
見那牢頭腆著臉湊了過來,依然閃身躲開,說道:「哥哥,不如給我解開繩子吧。」
這牢頭也沒完全傻透,笑著說道:「解開就不必了,你就這麼喝吧。」
依然見這小子不上當,忙使出渾身解數,柔媚的聲音道:「哥哥,一看你就是個沒情趣的,綁著還有什麼意味。」說著湊到他耳邊低低的說了幾句,然後又道:「這樣才好。」
牢頭立刻發出幾聲**,當真給她解起繩子來。自古色字當頭一把刀,人要貪色則必然倒霉。
他剛解開繩子,傅依然趁他探起頭的功夫,手肘擊向他的脖頸,這下力氣用的太輕,沒擊暈他。牢頭心知不妙,抽出腰刀向她砍來,依然閃身避過,抓起早已準備好的石塊,咂在他頭頂的位置,他翻了個白眼,就暈了過去。
依然的動作迅速,毫不拖泥帶水,只一瞬間就解決了牢頭。不過她能有今天的身手,都歸功於當年教導自己學問的恩師,每次她背不出古文,恩師便罰她去教武場跟著侍衛們練武,這才學了幾招三腳貓的功夫。
那時花白鬍子的老師傅只是想磨練依然的意志,讓她不要再懶惰,沒想到今日倒救了依然一命。
見牢頭倒地,傅依然抄起他腰上掛的腰刀,一刀砍在他的咽喉上,頓時血流如注。
傅依然原本乃是金枝玉葉,這番為了活命醜態百出,心中對眼前之人恨極,便一刀結果了他。
殺完了人。從他身上搜出里兩串鑰匙。傅依然連忙拿著開了那如花男子地牢門。用另一串鑰匙開了枷鎖。紫衣男子站了起來。晃了晃手臂說道:「把所有牢房都打開。」
依然點點頭。跑去開牢門。
他們這邊動靜這麼大。所有犯人都被吵醒了。見他們逃跑必然要叫地。驚動官兵誰也出不去。倒不如全放了。也好分散官兵地注意力。
開完牢門。紫衣男子和依然相攜著跑了出去。依然低低地聲音道:「去採石場地南邊。」那男子點了點頭。拉著她向南邊奔去。這時官兵並未全醒。有幾個睡地淺地。聽到吵鬧聲。都跑出來察看。
見有人從牢里出來。紛紛大叫道:「有人逃獄了。有人逃獄了。」
兩人見事不妙。頓時跑地更快了。紫衣男輕功不錯。帶著依然翻牆而出。迅速出了府衙監獄。向南邊跑有一個很大地蘆葦塘。依然邊跑邊仔細尋找著張老漢向她描述地道路。
這時後面的追兵已經追了過來,有人看見兩人,大喊:「這邊還有兩個,放箭,趕快放箭。」
箭羽如飛蝗般向兩人射來,紫衣男邊撥打箭翎邊掩護著依然向前跑。
忽然紫衣男子『啊』的叫了一聲,依然知道他中箭了,忙一把過去扶住,輕聲問道:「覺得怎樣?」
男子疼得皺了皺眉,苦笑了一聲道:「你先走吧,不用管我了。」
依然看見越追越近的兵丁,一咬牙道:「不行,我們拉過勾了,要生死與共。」
天底下還有人大難來臨不肯飛,紫衣男略感興趣的看著依然,輕聲道:「好,我們生死與共。」
幸虧他們現在所在的位置,離約好的地方不太遠,兩人蹣跚著跑去,果然看到張老漢守約的坐在船邊等。
此時二更已過去很久,張老漢居然還在等,令依然感動不已,心說,這可真是的個好人。倘有機會,日後定當報答。
老漢見二人過來,連忙上來扶兩人上船,問道:「前面這麼吵鬧,這是怎麼了?」
依然顧不得跟他解釋,只急道:「趕緊開船。」
船開了,後面的官兵也追了上來。老漢見有官兵追來,有些遲疑,問道:「怎麼還有官兵,你們到底做什麼了?」
依然見老漢停住划船,性命攸關,也顧不得別的,跪在船上道:「求大伯救我們一命,我們是被官兵欺負,不得已而逃的。」老漢看看依然,又看看渾身是血,昏迷不醒的紫衣男,咬了咬牙道:「好吧。」說完迅速劃了起來。
官兵追到河邊一時找不到船,氣得跳腳大罵,一些比較聰明的連忙搭弓放箭,都被依然他們彎腰躲過了。
船划行了不知多久,天微微亮了,終於到了岸邊。
張老漢幫依然把紫衣男子搭上了岸,指著前面的一座山道:「沿著這條路走,可以一直上山,那邊樹木山洞很多,很適合躲避。」
依然稱了聲謝,從身上拿出一張一百兩的銀票遞給老人,老人不肯接。依然道:「您這番救我們定然回不去家了,這銀子你拿著躲幾年吧。」
老人想想也覺得有理,還不放心的問了句:「你們還有剩餘的嗎?」
依然甚是感動,哽聲道:「我們還有。」這老人心地實在太善良了,這個時侯居然都沒責怪他們害了他,還在關心他們。像他這樣的人一定會得到好報的。
依然的話,果然不假,有今日的因便會有他日的果,日後老人及女兒遇難之時,也多虧了依然救他們一命。不過這都是后話。
兩邊分手后,張老漢去外地投奔他女兒暫且不提,只說依然帶著紫衣男往山裡跑去。
山路很陡,還帶著一個累贅,依然走的很艱難,有好幾次都想扔下這個男人自己逃跑,但又耐不住良心的譴責,只得作罷。
此時天色已蒙蒙亮,依然找了個山洞把紫衣男扶進去,才開始察看他的傷口。傷口不深,但傷口周圍已經發黑了,看來射他的是一隻毒箭。
幸虧依然早計劃今天要跑,身上帶的各種傷葯都有,還有一瓶解毒藥,這些都是在來荊州的路上備下的。
依然從洞外找來一些干枝,拿出火石點著火,把腰刀在火上仔細烤著,烤好后撕開他的衣服,用力剜出箭頭,用手使勁擠出毒血。她從未做過伺候人的活,這一番動作做起來顯得很是笨拙。
紫衣男原本昏著,被她弄得巨疼無比,居然大喊一聲,醒了過來。睜開眼迷茫地看著依然,很沒良心的說:「你怎麼還在?」
這叫什麼話?依然很是生氣,抓起準備好的傷葯一把糊在他背上。紫衣男頓時一聲大叫,又昏了過去。
傅依然覺得心情立時好了許多,哼著歌,撕開了紫衣男的內衣給他包紮上傷口。這紫衣男看來是有特殊癖好的,外衣穿紫色也罷了,內衣也居然也是紫的。
收拾妥當后,依然決定出去弄點吃的。山中並不安全,豺狼虎豹經常可見,依然不敢走的太遠,在外面轉了一圈,只採到一些野果。
依然回來時,紫衣男已經醒了,正發著獃想事情,見依然進來,露出好大的一抹笑容。依然頓覺胸口一滯,心怦怦跳個不停,不由說道:「以後有事沒事別總笑了。」
「為什麼?」紫衣男又露出一抹笑顏。
為什麼?她怎麼好意思說看著他笑,自己的心會怦怦亂跳。依然只好狠狠瞪他一眼,自顧自的吃起東西。
紫衣男也拿起一個果子吃,果子既澀又苦,吃他的嘴咧成了個葫蘆。
依然扔了瓶葯過來,道:「先把葯吃了。」
紫衣男連忙拔了瓶塞,把葯倒進嘴裡,笑道:「你帶的可真全,感覺不像是在逃命,倒像是在郊遊。」
依然懶得理會他,繼續吃著果子。她摘的果子確實很難吃,不過這會兒餓到極處,也顧不得味道了。
忽然,紫衣男誇張的大叫了起來,聲音很是驚人。依然連忙捂住耳朵,怒道:「你叫什麼?」
紫衣男指著自己被撕破的紫衣,神色緊張道:「你,你非禮我。」
一句話出口,嚇得依然好顯沒被自己的口水嗆死,咳了幾聲,穩了穩心神,才辨道:「那是權宜之計。」
紫衣男點點頭,貌似很認真地答道:「既然如此,我就勉為其難的收下你吧,也就不嫌你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