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劭羽看著眼前放大的美景，忍不住地按住關皓的背，含住眼前小巧的圓潤，用自己的靈舌逗弄。

「嗯……」一陣暈眩襲來，頭重腳輕的漂浮感使關皓不懂這和他問的問題有什麼關係？

「劭羽，你在幹嘛？」他艱難地開口問。

但回答他的是劭羽更賣弄的吸吮、舔咬。

「礙…」他全身無力地癱軟在劭羽身上，任由他在自己身上燃起令人嬌艷酥麻的火苗。

劭羽將他放在床上，輕聲問：「你相信我嗎？」

他睜開迷濛的雙眼，微散嬌艷的唇瓣，「相信啊！」不知為何？他從睜開雙眼時就深深的相信劭羽，「可是……」

不讓他有機會說完，劭羽用唇貼上自己希冀已久的嫣紅小嘴。

趁著他還沒反應過來時，劭羽探出靈舌，舔吮著他的每個貝齒、吸取著他的甜蜜，最後誘導著他，與他的香舌交纏……

激情纏綿后，兩人癱軟在床。

嬌美的人兒就躺在自己的身旁，劭羽柔柔地痴笑著，有著無限的滿足與愉悅。

劭羽狠狠地摟住他，決意不再放任他離開。

睡得不安穩地關皓，微微調整再他懷中地位置，不自覺地吸取著身旁熟悉地味道。

關皓舒服地一嘆，隨即又昏昏睡去。

但這一幅幸福又和諧地絕美畫面，看在窗外那雙陰鷙的眼眸里，有著無比的憤恨。

窗外的人撫著下巴，心想：清除障礙的時機到了。

冷意拂著正在熟睡的人，不想離開暖暖的被衾的關皓翻個身想拉緊棉被，卻發現有人正阻撓著他的行動。

颼颼的冷風又不停的襲擾著他，他不得不睜開迷濛的雙眼，看看擾人清夢的惡人是誰。

「唔……劭羽，你在幹嘛？」他迷濛的雙眼看見一個熟悉的人影。

「關皓，你醒了呀！」他停下身邊的工作，「我在幫你擦拭身子。」

「噢。」腦筋不大清楚的他絲毫不覺得有異。

過了好一會兒，稍微清醒得關皓，不可置信的看著他。

劭羽竟然在幫自己擦拭私密處，關皓一臉羞愧，恨不得立刻挖個洞將自己埋起來。

「你、你放開我啦！」他不安地扭動身軀，掙扎不停。

「別動。」劭羽按住他，不讓他動。」讓我幫你拭凈。」

「不要。」他羞紅地道。

「如果你再胡亂動的話，我就吻你喲。」他出聲恐嚇。

一句話完全嚇傻了關皓，使他慢慢地憶起之前親密的景象，驀地倒抽了一口氣。

「我、我們剛剛……」害羞的關皓不知如何問起。

「不是剛剛。」劭羽好心的提醒他，「是兩個時辰前。」

「那還不是一樣，重要的是我們怎麼可以……」

劭羽拋下正在擦拭的軟布，抬起頭來，極認真地看著他，「你討厭我這樣對你嗎？」

「我、我不知道。」他紅著雙頰，吞吞吐吐的回答。

「我是因為愛你才這樣對你的，你相信我嗎？」

「愛我？」他吃驚的看著劭羽。

「對，無論你有沒有喪失記憶，我就是愛你。」

關皓看著劭羽真誠的表情，遲疑道：「為什麼？我很沒用。」喪失記憶后，他對許多事都不具信心。

他悶悶低笑，輕輕摟住關皓，「沒有人是完美的，而且我愛的是你的所有，並不在乎其它的。」

看著關皓不明白的表情，他又道：「以前我是個很孤獨的人，看到關總管帶你回來時，我還常常故意欺負你，惹你生氣。那時你總是皺著一張小臉，嗚嗚咽咽地在角落哭泣，從來都

不會告狀，也不會記恨；哭完沒多久，你又高高興興地跑來找我，再次當我的小跟班。重要的是，每當我有危難時，你永遠擋在我前面，無論情況有多危急。而我在你鍥而不捨的追逐之下，目光漸漸的只放在你身上，想要一輩子擁有你。」他頓了頓，揉揉關皓的黑澤細絲，「你知道我什麼時候害怕過嗎？」

關皓低頭搖著，羞赧的不敢看他。

「有兩次。」劭羽又道，「一次是九歲那年，你護在生病的我面前，被汪洋大盜狠狠地

砍了兩刀，當時你血流滿身，我害怕得不知如何是好？不過，還好關總管及時出現，我們都得救了。」

他好似想起什麼似的笑了笑，「那時你醒來時還問我，那些汪洋大盜呢？我偷偷的騙你，說是被送到官府去了，你才放心的睡了。其實，那些人早在隔天就被我殺個精光，死無全屍了。」

劭羽的目光漸顯嚴肅，「另一次時半旬前，你墜樓尋死。」

「我尋死？」他抬起小臉，想確認。

「嗯，我一直不敢同你說，是怕你想太多。」劭羽緊緊地抱著他，「答應我，以後不準再做這種事。」他心有餘悸地說。

「我永遠無法忘記你墜樓時，臉上所綻露的戚絕的微笑。看到你不想存活的決心，頓時讓我心揪得好緊，好痛，害怕今後真的會失去你。」

「我……對不起。」他難過地咬著唇。

「沒關係。」劭羽體貼地微笑，「只要你現在還在我身邊，活得好好的就好了。我以冰心堂堂主的身份起誓，只要我活著的一天，就不會再讓人傷害你，再讓你傷心難過。」

面對劭羽信誓旦旦的模樣，窩在他懷裡的關皓不知道該說些什麼，只是心中禁不住滿足，漸漸撫平他內心的不安。

凜扇正嚴肅的向劭羽報告有關季獅近日的行動，而在一旁的關皓也乖乖的聆聽。

「也就是說，季獅已有三天沒有回到分堂了。」凜扇口氣中有些許的擔心。

「這樣呀。」劭羽皺著眉頭，思索著這個問題。

冰心堂內一直有個規矩，除非事先向各分堂堂內報備過，否則堂員無論身在何方，一定要每日回到分堂報告辦事進度，以表其安然無事。

「把消息傳到各分堂，我要五天內得知季獅的消息。」他毫不遲疑的下令。

「那個……季獅失蹤了嗎？」關皓關心地問：「他會不會有事？」

雖然關皓沒有以前的記憶，但蘇醒后的他，對於老是逗著自己開心的季獅有著難以言喻的好感。

劭羽把他抱在腿上，輕聲安慰，「不會的，雖然他脾氣有點小小的暴躁，功夫也沒有你以前那麼好，但是已經足以自保了，放心吧！」

凜扇疑惑地看著他：「主子，你確定你在安慰關皓嗎？」這是哪門子地安慰法？他到底是在褒季獅，還是貶季獅呀？

「你管我！」在熟人面前的劭羽，毫不吝嗇地表現出自己的真實的情感。

「而且你們之間是不是有發生我不知道的事呀？」對於他們突然變得親密的行為，凜扇有些許納悶。

「沒有呀！」關皓欲蓋彌彰的小臉瞬間嫣紅。

「沒有？」看著關皓愈來愈會顯現情緒的表情，他不禁倜儻，「那你為什麼會坐在主子腿上呢？」

關皓驚呼一聲，急忙從劭羽腿上爬下來，小臉更是嫣紅。

「你在幹嘛啦！」他微略不悅的指責劭羽。

看著噙著笑意的凜扇，關皓不好意思再待在這裡，轉身就奔回古華軒。

而讓到嘴的肉飛了，劭羽不高興地瞪著凜扇，隨後快步奔出，想安撫小佳人的心。

羞紅變臉的關皓急急忙忙地想要躲回軒里，卻在回軒地紅色曲琅里，一個不注意撞上了迎面而來的人。

「對不祝」他揉著腦袋，不好意思地道歉。

可惜，嚴肅的對方並不領情，「關皓，你越來越魯莽了。」

關皓抬起頭看清來人後，吶吶出聲：「爹。」

「還知道我是你爹呀！」關閔不悅地回道。

「我……」不知道怎麼回答的他，面對這個陌生的爹總是有些懼意。

「怎麼了？」關閔聲音渾厚，「不知道怎麼回答我嗎？」

他遲疑了一會兒，坦白地點頭。

沒想到他說話這麼直接地關閔愣了愣，輕笑了一聲，「關皓沒想到你喪失記憶后變得更可愛了！好像小時候呢。」

關皓不理解的看著他。

「不過……」他的聲音越顯陰沉，「你既然感犯我的大忌，我就不能饒過你。我想，這世上再也沒有人比你更清楚我的脾氣了。」

一陣冷意從關皓身上竄起，好似有什麼東西正擾亂著他的記憶，讓他頭痛不已。

「礙…」他緊撫著頭，全身冷汗急冒。

「怎麼了，關皓？」陰森的聲音中，帶有一絲幸災樂禍的味道。

覺得頭昏眼花的關皓，在倒下的那一剎那，似乎有些許無力。

「關皓，你怎麼了？」急急忙忙趕到的劭羽幾時抱住他，擔憂地問。

「我……沒事。」覺得校舒服了，他緩緩的離開劭羽的懷抱。

感覺關皓開始有異的劭羽，憤怒地瞪著關閔，「關總管，你倒是說說，這是怎麼一回事…」

只見關閔不慌不忙，恭敬地說：「主子，奴才不會對自己的孩子做什麼事的。」

劭羽無話可說地看著他，轉身再看著身旁的關皓，「關皓，你說呢？」

「沒事，什麼事都沒有發生。」他淡淡道：「我累了，我要回去休息，你們慢慢聊。」

說完，關皓便頭也不回地離去。

寂靜無聲的迴廊、花叢中的鳥生、聲，完全不能化解兩人劍拔弩張的氣氛。

劭羽不悅地看著關閔，「關閔，我想知道是誰幫我解媚葯的？」

他一點都不驚訝他會問這個問題，「主子，這問題很重要嗎？」關閔沉靜地說。

「對我來說，似乎如此。」

「是嗎？」關閔一副不想說出這謎底的態度。

「是誰？快說。」

「關皓。」他隨即用無所謂的態度道出。

一個熟悉的名字彷彿爆發出無比的摧毀力，劭羽極力剋制自己，才不至於失手殺了關閔。

「為什麼這樣對他？他不是你兒子嗎？」

「是呀，不過主子是更重要的，而我只不過是努力做到下人該盡的責任。」關閔不以為意。

「你……」劭羽欲說話，卻被關閔搶了去。

「主子，您身分尊貴，請不要再過問奴才與小兒之間的問題。我想主子很清楚，小兒一向是很遵守自己的身分的，他一定不希望主子為他設想太多。」關閔故意挑明道。

劭羽抿著唇，不悅的神情表露無疑。

對於關閔刻意彰顯他們之間的身分差別，同時貶低他珍愛的關皓，讓他有些不悅。

但有一點他卻說對了，如果關皓真的恢復了記憶，會不會再讓他這樣整天黏著、寵著？或者又恢復以前那種雖親近，卻又帶點疏離的態度？

「我希望您同意讓小兒離開現在這個職務。」關閔不急不徐地道。

「我不準！」劭羽毫不遲疑地拒絕。

關閔勾起嘴角，「主子，小兒的責任就是保護您，但現在他連保護自己都做不到，還有什麼資格穩坐這個高位呢？我想還是又凜扇來擔任比較好，望主子能以自身安危為重。」

「我說了，我不答應。該不該換貼身護衛，應該由我這個主子決定吧！關總管呢越權了。」

關閔的臉色驀然一變，主子從來沒對他說過這種話，而今天竟然為了那個小子而如此。

他充滿恨意地說：「是，我以後會多注意，不會再犯；我還有事，先行告退。」

「下去吧。」劭羽說得很漠然。

關閔咬著牙，忿忿不平地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