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那個「吻」的後遺症還一直持續，只要和他在一起，他就偷吻我，甚至爸爸媽媽和趙叔張姨在的時候，他也會趁他們不注意偷吻我。
剛開始我還反抗，被他偷襲成功後會狠狠瞪他，他沒事人似的傻笑，完全不把我的怒氣當回事；就算我踢他打他，他也笑嘻嘻地承受--他一定是皮太厚，要不為什麼都感覺不到疼痛？後來我選擇躲避，但是沒辦法啊，我們兩家人是這麼好的關係，一次兩次還好，次數多了趙叔和張姨就生氣了，說我為什麼躲著他們--天啊，我躲的人是你們的兒子啊！
但是我怎麼可能告訴他們？他們一定會追問我原因--也許我的父母還會不問青紅皂白先罵我一頓--我能說因為那個白痴偷吻我嗎？
如果說了，他們會有什麼樣的反應？我不敢想象，只好放棄逃避。
到最後，我習慣了他時不時的吻--我居然習慣了！天啊！
我就知道習慣是最可怕的，而他比習慣還可怕！
我知道他和江秋麗分手后就沒有再交女朋友，也很好心地說既然高考結束，難得的暑假，再找個女朋友吧！
他瞪我一眼--比我瞪他的時候眼神還要兇狠--然後又一言不發只是狠狠吻我。
吻也從一開始的碰碰臉，碰碰唇發展到後來他光明正大把舌頭伸進我嘴裡，弄得我暈暈乎乎，清醒過來還發現自己的手緊緊抱著他！
我羞愧地要死，他卻一副得意洋洋的表情--偶爾還會像偷腥得逞的小貓一樣偷笑。
我想自己一定是瘋了，不但不討厭他的吻，還會覺得充實和滿足……再這樣下去，我會變成同性戀嗎？
不，不可能，我不可能喜歡男人--更不可能喜歡那個白痴！
整個暑假都是在等待中度過--等待考試成績、等待分數線、等待錄取通知書……人生也許就是一個又一個的等待吧？
不過我也過了一個充實的暑假。比如，我看了很多以前想看卻因為學習緊張一直沒時間看的書，也和趙新還有白傑，高翔他們一起去玩。
在這個城市出生長大，生活了18年，我這才是第一次知道這個城市還有這麼多好玩的地方呢！
高考的成績下來了，幾乎沒有時間複習自己功課的我居然超水平發揮考了個全市第二！
我看著成績單，說實話，不可能一點也不恨他。就我這成績讀C大實在是浪費，即使是T大也綽綽有餘啊！
他的分不高，不過勉強也上了專科線，加上C大一向對第一志願填本校的學生和本市考生有特殊照顧的，所以他上C大可以說是十拿九穩。趙叔和張姨幾乎是熱淚盈眶地握著我的手說我拯救了「迷途的羔羊」--汗，我又不是上帝。
白傑考上了本科線，這是四中辦校以來最好的成績。四中老師特地獎勵他1000元，那個笨蛋則眼紅地說如果不是他拜託我給白傑補習他才考不到那麼好呢。而高翔考得沒有預期的好，不過反正他父親已經在D市的學校疏通好了，只要他參加了高考就能在D大上學。看來，我們要和高翔說「再見」了。
可是我拿到的通知書居然是T大國際貿易的！
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我的第一志願可是C大啊！而且其他志願都沒有填。我可不相信是T大特招，看我一直想讀T大成績又好所以把檔案搶走了。
爸爸一點也不吃驚。他慢條斯理地告訴我，那次老師叫他去學校談話的時候他把我的志願改了。
我很奇怪，脾氣那麼倔強的他怎麼會改我志願，難道我的班主任真的這麼厲害，竟然可以勸說我的爸爸？！
「因為小新說不願意看見你不高興，所以求我把你的志願改成T大……你看他多為你著想！」
為我著想？這叫是為我著想？如果不是他我的志願會莫名其妙改來改去嗎？而且志願改了也不告訴我，如果今年高考我沒完全發揮沒考上怎麼辦？而且知道T大是重點本科，每年的競爭都相當激烈還拖著我給他們三個人補習理科！一直欺騙我，還，還，還偷吻我！這樣叫為我著想嗎？
聽到我已經收到錄取通知書，他帶著一臉燦爛來找我，還給我一個擁抱表示祝賀：「今天晚上高翔請客，我們出去吃飯！」
「你為什麼要欺騙我？」我冷冷地推開他。
彷彿是被我冷若冰霜的樣子嚇到，他跳到一旁用小媳婦的可憐樣說：「人家是想給你一個驚喜嘛！」
「驚喜？你知道什麼叫驚喜嗎？你知道今年T大的分數線有多高嗎？如果我沒考上怎麼辦？」
「可是你不是考上了嗎？而且還那麼高的分！」
「如果沒有考上呢？你不知道我在考試前都是幫你們理科生補習嗎？」我還是不打算原諒他--我沒辦法說服自己原諒他。
「因為……我對小風有信心啊……」他又想抱我，我躲開了。
「你對我有信心，可是……我對自己沒信心……」我走進房間，無力地坐在椅子上。
這事想起來就后怕。
沒人知道，我進考場的時候有那麼一剎那打算隨便做做就交卷的，反正C大不用太高的分。
如果真是那樣，那我有可能什麼學校也考不上。
他跟著我走進房間，半跪在我面前，看著我，用難得嚴肅的語氣對我說：
「如果不是不願意看到你傷心，如果不是希望你快樂，我絕對、絕對不願意你離開我。」
「你在說什麼啊？我們是朋友，什麼離開不離開的。」我將頭轉向一邊不去看他--怕自己恨他的心看到他就會動搖。
「小風，為什麼你不願意承認我們之間的感情？」他的雙手扶上我的肩。
「感情？什麼感情。我們是從小一起長大的朋友而已。不要說的那麼曖昧。」我揮開他的手。
「只是從小長大？」他奇怪的笑了，「如果只是那樣，我們為什麼要接吻呢？」
「那是……」我突然感到臉頰發燙，「那是玩笑。你只是因為最近都沒交女朋友，拿我做替身罷了。快去找個女朋友吧，象以前一樣。」
是的，象以前一樣，和那些女孩子在一起，不要老是在我身邊打轉，也不要偷吻我--這樣才是正常。
「玩笑嗎？那我就讓你看看什麼是玩笑什麼不是玩笑。」
抬頭就迎上他灼熱的雙眸，本能告訴我現在這個男人很危險，所以我急忙起身打算離開，避開他，走得遠遠的--現在家裡只有我和他，父母都在上班。
可他毫不費力抓住我的手，往後一拉，我就整個人跌進他的懷裡。
「放開我！」
我大叫。
我的手被他抓得很痛，我們現在的姿勢很奇怪，我的心跳得很急速，比跑了1000米后還快。
他聽話的放手了，但是馬上又順手把我推倒在床上，接著，182cm的身體壓了上來。
「你要做什麼？」
「我要做什麼小風你會不知道嗎？小風你可是很聰明的啊！」他笑嘻嘻地看著我，完全沒有剛才嚴肅的表情。
對，我很聰明，我當然能猜到他的想法，而且雖然目前還是很純情的處男，現在這樣曖昧的姿勢只要不是白痴都知道接下來會發生什麼。
可是，身為男人卻被男人壓在身下，這是我的尊嚴不能允許的。
「放開我！你這個白痴，混蛋，笨蛋，你放手啊！」我的拳頭狠狠打在他的胸，甚至是臉上，他也只是略皺眉頭將我的雙手壓在頭頂。
「你的嘴實在很吵呢！」然後，帶著邪魅笑容的臉越靠越近，最後封住我的唇……以他的唇。
我沒有停止抗拒，他乾脆只用一隻手固定我的手，另一隻手伸進我的襯衣，在我胸前撫摩。
我想用腳踢他，可他早就察覺，用自己的身體壓制了我所有的行動。
這時候我才想起從小到大他打架都相當厲害，我的花拳秀腳對他根本不會有任何作用。
好不容易結束了這個打破歷史紀錄的吻，我大口大口地吸氣。他終於放開我的手，撫上我的臉，「笨蛋，都吻了這麼多次還不會用鼻子呼吸嗎？還好你肺活量不小……」
我一邊調整呼吸一邊紅著眼看著他。也不想想這是誰害的，我正要說話，他卻露出從未有過的悲傷表情，小聲說：「你知道嗎？小風，我真的、真的愛你！我不想放手，我怕你會永遠離開我。可是我又不想你傷心，風，你明白嗎？」
我獃獃望著這張看了十八年的臉，第一次覺得是那麼陌生，直到一點，兩點的淚滴在我的臉上，也滴進我的心中。
我知道他是不輕易流淚的人，小時侯無論趙叔怎麼打他，他也是咬緊牙關忍住，不掉一滴眼淚，可是，現在，他卻在我面前哭了。
拜託，他哭什麼啊？想哭的人是被他壓在下面的我才對吧？！
「我是男人。」
我不明白自己的聲音為何這般沙啞，只是提醒他，一個可能被他忽視的問題。
「我知道。可是，這有什麼關係？」
他的大手隔著褲子放在我的挺立上，我渾身發燙，自己竟然因為他的吻和撫摸有了生理反應，男人就是這麼可悲的動物。
「你知道，我不在乎的。你是男生也好，是女生也好，你就是你，我深愛的人，這輩子唯一愛的人。」
「是因為和女人玩膩了想換口味嗎？」
「哪個女人能和你比？！」他有點生氣。
可是一個18歲就交過17個女朋友的男人說這樣的話實在沒有說服力。
他彷彿看穿了我的心思，緊緊抱著我：「我是說真的。小風，我真的愛你。」
「好，我知道了，你愛我。現在你可以放開我了吧？」我急於擺脫目前的窘境，他壓在我身上表白，而我的下身在他的碰觸下已經是蓄勢待發。
「放？我為你做了那麼多，今天絕對不放手！」
為我做了那麼多？他為我做過什麼嗎？我知道不記得？
可是思緒被他又一個熱吻打斷。和以前的吻都不一樣，這個吻充滿了……慾望？！他的手在我兩腿之間摩擦，讓我全身顫抖。
他放開我的唇，手卻沒有離開我的敏感。
「想要嗎？」
「我……」我實在不知道該怎麼回答。這就是身為男人的悲哀，慾望被挑起后就無法輕易消失，可是，「想要」這樣的話我又怎麼說地出口--而且是在他面前！
最終，可悲的男性本能讓慾望戰勝理智，我顧不得羞恥小聲說：「我不知道該怎麼做……」
如果他現在放開我，我可以自己解決，但是我知道他絕對不會放手。
「沒關係，我教你。你只要把自己完全交給我就可以了。」
他的手靈巧地解開我的皮帶，脫下我的褲子，連同內褲。僅剩的理智和羞恥心讓我忍不住用手遮擋挺立。
「小風，你好美……」
「我又不是女人……啊……」
我的話被他的大膽舉動阻止，他竟然在我的雙腿間埋下頭，吸吮我的慾望。
「不！！！」感受著他溫濕的口腔，我抗拒地拉扯他的頭髮，想讓他遠離我--天啊，這是什麼感覺？
「再扯下去我會少年禿頂的。」他含糊地說。
「臟……」初次體驗到的快感快要將我淹沒。
「不……小風的一切都是最美的……」他的動作沒有停止，反而更加賣力，直到我在他口裡釋放。
「你，你幹嗎吞下去啊！吐出來啊！」看到他帶著滿足的神情舔拭嘴角的白色液體，我羞紅了臉。
「我說過，小風的一切都是最好的……」他笑得很奸詐，然後把我的手引到他高漲的慾望上。
天啊，隔著褲子隆起的部分大得有點誇張……可是，現在不是考慮這個的問題，他是要我、要我也對他……
不會吧？那樣的事情我做不到…………雖然我知道應該禮尚往來（？），但我完全沒有心理準備啊！
正在這時急促的電話鈴聲拯救了尷尬的我。連滾帶爬，我幾乎是逃到客廳的。
拿起電話我才想起自己還沒有穿褲子，下半身涼颼颼的--咳咳，這輩子沒這麼丟臉過！
「小風嗎？你們怎麼還在家啊？我叫趙新去接你的啊！都幾點了，你們還吃不吃飯啊？！「
「呃，高翔，我，我們…………」
這時候他從屋裡走出來，手上拿著的正是我的褲子。他坐在沙發上，將我拉到他身上，幫我穿褲子。我被他的舉動弄得腦子裡一片空白。
「小風，你們怎麼了啊？什麼時候來？」
自己象個孩子一樣被他抱在懷裡穿衣服，高翔又在電話里催，我不知道說什麼好，只是用求救的眼神看向他，他用唇形告訴我「半個小時。」我這才告訴高翔我們半小時後到。
「OK，你們快一點。」高翔滿意地掛上電話。
「我去衛生間。」他把我放在沙發上，然後走進衛生間。
我一個人傻傻地坐在沙發上等，可是過了好久他都沒有出來，我跑過去敲門。
「你幹嗎啊？大便啊？」
「拜託，小風，你是滿足了，我可得自力更生啊！」聽到他意有所指的話我的臉又開始發熱。
「恩，恩，那你……恩…………恩…………」這叫我怎麼說啊？！
「小風，你還真絕情啊，不幫我嗎？」
「我、我、你、你自己快一點啦！」扔下這句話，我只想找個地洞鑽進去，再也不要見人了。
沒想到高翔居然請我們在全市最好的酒樓--獅雨樓吃飯，而且還包了個雅間。這還是我第一次來這裡呢，可是看他們三人，駕輕就熟的樣子，唉，有錢人就是不一樣啊，可是，也用不著這麼誇張吧？！隨便找個地方吃飯就好了嘛。菜單上的標價表明在這裡一頓飯就可以輕易花掉我爸爸一個月的工資。
「因為這是謝師宴啊！小風你不要覺得不好意思嘛。」高翔笑吟吟地說，「謝謝你在高三這麼緊張的時期還為我們補習，如果不是你，我們一定考不上的。而且這頓飯也順便祝賀你考上T大。」
我只好默默接受他們的好意。
這裡的菜的味道和價錢成正比，的確不是普通飯店能比的，大多數的菜名我聽也沒聽過。可惜這麼美味的菜只有我一個人在努力吃，因為他們三人都在不停喝酒--簡直是暴殄天物啊！
尤其是高翔，一口菜也沒吃，一杯又一杯猛灌啤酒--我第一次見到有人喝酒當喝白開水的。怎麼勸他他也不聽，到最後他整個人癱在白傑懷裡，哭的滿臉是淚，「我不要去D市，傑……我不要走……」白傑也緊緊抱著他，過了好久才一臉歉意地對我們說：「真是不好意思，他喝成這樣。你看，好好的一頓飯……小新，你還是帶小風先走吧！」
我和趙新寒暄了幾句要好好照顧他之類的廢話就離開了。
沿著河邊向家走去，我想了很久才鼓足勇氣，決定問他：「那個，高翔和白傑，他們也是嗎？」
他聽了哈哈大笑：「你今天才發現啊？太遲鈍了吧？」
「不是遲鈍……我只是沒想到除了你還有這樣的人……」
「喂，小風，你這樣說太絕情了吧，什麼叫除了我，難道你不是嗎？」他有點不高興地說。
「我……」我不知道該說什麼。
「在河邊坐一下吧！」他指指河邊的椅子，今年市政府搞市容市貌建設，沿著河邊安了很多椅子，既可以美化環境又可以供行人休息。夏天河邊涼快，所以很多人都在這裡散步。
「好的。」有的事情回家不好說，在外面反正也沒人注意。
他體貼地用酒樓裡帶出來的紙巾擦椅子，才讓我坐下。
「小風，你知道嗎，我今天很高興。」
「哦？」我的視線落在河裡游泳的小孩上，小時候我和他在爸爸和叔叔的帶領下也經常在這裡游泳的，可是，從什麼時候開始，我就不再來這裡了呢？只願意把時間放在學習上，其他什麼也不重要，這樣真的好嗎？
「因為你終於把自己交給我了。」
我愣了一下，不知道該怎麼回答。
他小心地碰了一下我的手，看我沒有反應才大膽地握著我的手。我想抽出手，卻被他更緊地握著。我的力氣沒他大，只好任他繼續握著。反正被他握著手也沒有什麼損失。
見我停止反抗，他才繼續說，「我一直都好感謝上天，讓我認識你，讓我們住得那麼近。出生就認識你，一直都在一起。從小學開始，也許更早，我就知道你對我是獨一無二的存在，我簡直無法忍受你不在我身邊。上了初中我才漸漸發現自己對你的感情很奇怪，說是好朋友吧，我的朋友不少，但是對你的感情和他們的完全不一樣。後來我在一些黃色書上看到『同性戀』三個字，好象突然醒悟，我這樣的人是同性戀，也就是人們說的『變態』。我很害怕，我想證明自己是正常人，不是變態，所以我開始找女朋友。可是即使和女人在一起，我腦子裡想的還是你。我可以和她們作愛，但是和她們上床的時候，我也從心底希望擁抱的人是你……還記得江秋麗嗎？當時我很想她生下小孩，那畢竟是我的骨肉啊！可是，你告訴我我們還小，沒辦法負責……即使這樣，我也不願意放棄--因為我害怕，以後我不會再有小孩了。
可是她也問我，我能用什麼養活孩子和她，我以後願不願意娶她。為了孩子，我說我會的。可是她說她知道我心裡一直有一個深愛的人，而那個人不是她。我沒想到她居然看透了我的心--和其他女孩相比，她才是真正愛我的，因為愛我，所以了解我，也因為愛我，所以不願意用孩子束縛我。手術后我們很平靜地分手了，她說她會去尋找真正屬於她的幸福，也希望我能早點幸福。可我的幸福就是小風你啊！只要看著你，守在你身邊我就滿足了。之後我就決定這輩子我只和你在一起。」
沒想到會聽到如此的愛的告白--在我討厭他，怨恨上天讓我和他認識的時候，他都在苦苦地愛著我。雖然我一直罵他白痴白痴，可是他一點也不笨。他對我好，他忍讓我，都是因為他愛我。而我，不僅不在乎，反而覺得他煩。過了好久，等我可以完全消化他的告白后我才問：「那你有想過我的感受嗎？」
「有啊，怎麼可能沒有……我怕我對你表白后被你看不起，我知道自己不正常，知道自己是變態，所以一直把對你的感情隱藏。我不敢告訴你，但是我實在忍不住，才會吻你。那天晚上我就……」他停了一下，好象在想什麼什麼，然後又說，「我以為你一定不會再理我了，我知道小風你一直不喜歡我，我對了做了那樣過分的事情你一定不會原諒我的……可是呢，你沒有。你還是來找我，說要和我繼續做朋友……所以我想，這樣也好……朋友就朋友吧，至少你沒有討厭我，沒有不理我。我只好繼續把對你的愛埋在心底。可是，我沒想到高考那天你真的吻了我。所以我想，你也是喜歡我的吧。」
「才不是。」為什麼我的回答如此有氣無力？
「如果不是的話，你怎麼會吻我呢？如果不是的話，你為什麼又肯讓我吻你呢？」
「我……」我再次啞口無言。
過了一會兒，我問他：「如果，如果當時我不理你了呢？」
「如果是那樣，那我會違心地告訴你那只是玩笑，向你道歉，然後繼續呆在你身邊。」
「你以後不會結婚嗎？」
「除非是和你！」
「開玩笑！我們都是男人啊……我一定會結婚的。」
「這個問題以後再說吧。至少，讓我現在擁有你。」
我沒再說話，他依然握著我的手，兩隻手緊握著，即使熱出了汗也沒有分開。
他愛我，這件事我不再懷疑。
可是，我愛他嗎？我喜歡他嗎？
在下午發生了那樣的事情后才思考這問題會不會太遲了？
我正視自己的心，對他的感情是不是愛情，我真的不知道，但我知道他是我生命中重要的人，無法否認。
也許等我進了大學，接觸到更多的人和事，變得成熟了我就自然會明白吧。
至於婚姻，我想我一定會結婚的。就算我喜歡他，我也需要一個女人做我的妻子。傳宗接代是中國男人的義務和責任，我和他在一起不可能有小孩。
再說，如果讓父母知道我和他的關係，還不氣死？還有趙叔和張姨，絕對不能讓他們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