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就選這一家吧。」

李律儀抬頭看著超大的看板上寫著「安穩婦產科」。

「真的要進去嗎？」

「當然！你不能只是自己在家裡驗一驗說自己懷孕就算吧，至少要由醫生確定，還有懷孕多久了我們也要知道吧，說不定你煩了半天，結果根本沒懷孕。」

她們兩人站在婦產科前鬼祟的討論著。

「說的也是！」

兩人又對望了一陣子。

「進去嘍！」施冠翎拉著李律儀一起走進去。

裡面已經坐了幾個懷孕的婦女，兩人觀望了一陣子。

「不知道有沒有女醫生？」李律儀小聲的在施冠翎的耳旁問。

「我也不知道。你先去挂號。」她推一下她。

李律儀走到挂號櫃檯。「我要挂號。」

「第一次來嗎？」

她點點頭。好多年沒有上婦產科了，心裡有點怕怕的。

「把單子填一填。」護士小姐遞給她一張表格。

她寫完后又遞還給護士小姐。

「等一下會叫你的名字。」

她點頭，走回施冠翎的身邊。「可能要等一陣子。」

「那就等嘍，都來到這裡了。」她拉她坐下。

過了約半小時，終於叫到李律儀的名字。「我進去了。」她振作精神的走進診療室。

十分鐘后，她走了出來。

「怎樣？」施冠翎關心地問。

「快兩個月了。」李律儀輕撫著腹部，臉上充滿喜悅。

「快兩個月！」施冠翎皮皮的笑著，她偏頭屈指一算。「哇！第一次見面你們就……就……太神速了吧！」她調侃著。

她臉色一紅。「咳！你管。」又是害羞又是微怒，她轉身走出去。

「這樣就生氣，太沒風度。」施冠翎急忙跟上。「現在我們要去哪裡？」

李律儀沒有回答她，直接閃身進人一家書局。

呀！「嬰兒與母親」、「懷孕須知」、「懷孕食補」、「如何做好胎教」……哇！好多相關的書籍，這怎麼讀的完？

咦——「如何照顧懷孕中的太太」，這本書好，適合書文看。

施冠翎在一旁幫著把李律儀中意的書收下來，她好笑的想：看一個人的行為動作就可以知道她現在的情緒指標。瞧她樂的，呵呵！她猜她已經忘了她還在她的身邊吧，竟然把她當作書店人員不停的指揮著。

李律儀置身於書海中，她的眼裡只看到一堆有關嬰兒、母親、父親、甜蜜家庭等字眼，突然，她轉個身撞到站在她身後的施冠翎。

「哇！小心。」別倒！別倒！施冠翎努力穩住手中那疊書。

神來一手幫她把大部份的書都拿走。

「謝謝！」還好！沒有掉得一地。她感激地說聲謝謝后抬頭看看救命恩人。

哇哇哇——好……好有感覺……

「謝謝！」她溫柔的微笑。保持好印象是第一要務。

「門口有一些提籃，你可以使用。」那男子走過去拿了一個給她，又把他手中的那一疊書放進去之後就離開書局。

施冠翎呆看著他離去之後才回過神來。唉！她竟然傻住了，什麼話都沒說，那他們要再見一面……不可能了吧！她嘆口氣，抬頭張望著四周。

律儀到底還要買多少書呀！施冠翎提起籃子走過去。真重！

「你還要買多少，已經一堆了耶。」

「咦——怎麼都到你手上了？」李律儀懷疑地看著施冠翎手中的書。「我還以為是書店的工作人員拿去櫃檯了。」

「對對——孕婦嘛！」她翻個白眼。「回去了好不好，學長不是要來接你嗎？」她累得甩甩手。

李律儀不好意思的拉著施冠翎到櫃檯結賬。「走，回去休息一下。

總算甘願了，戀愛中的女人的情緒變化真是可怕。

不久，她們開車回到家。

「好累！你買太多書了！」施冠翎小小抱怨一下，因為提書的苦工是她。

「你去休息吧。」李律儀抽了幾本書出來。「等一下我出去的時候會幫你鎖好門，去睡吧。」

「謝了！」施冠翎不客氣的回房去補眠。

李律儀看著書本封面的嬰兒圖片，開始幻想著肚子里的孩子將會長得多可愛、美麗……漸漸有一陣睡意侵襲，她帶著甜美的笑容進人夢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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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鈴——鈴——」突然電話響了。

李律儀驚醒的伸手接起電話。「喂——」她打個呵欠。

「律儀，我在樓下了。」是王書文。

「我馬上就下去。」她掛上電話，提起包包，關好門之後就跑下樓去。

王書文站在車門邊接住奔跑過來的李律儀。「你小心一點。」他為她打開車門。

「沒想到你那麼早就來。」她還睡眼惺忪。

他順順她的頭髮，笑臉對著她，心裡那股難以言語的愛戀在他的雙眼裡打轉。呵！難得看她像個小女孩。

怎麼……這樣看人，真是的！「你看什麼呀！」她不好意思的捶他一下。

「看我的老婆呀！」雖然看似開玩笑，但是他的眼睛里卻充滿認真。

李律儀感動地看著他。「誰是你老婆。」嘴上卻不好意思的嘀咕。

「上車吧。」他為她開了車門。

李律儀看著他上車后才又問：「要去哪裡？」

「你想去那裡？PUB？」

她現在可不能喝酒，當然更不能到那裡去吸二手煙。她想一想后說：「我們回家好了，你吃飯了嗎？」

王書文心裡脹滿一股莫名的感動，那感動幾乎讓他掉下眼淚。「我還沒吃。」他用力的呼一口氣，減輕脹滿的感覺。

「那等一下我下面給你吃。」

王書文沒有回答，他完全沉陷在感動中。過了一會兒，他用力的吸一口氣說：「你知道嗎……當你說要回家的時候，我的眼淚幾乎要流下來。」他吻了她一下。「我喜歡聽你說——我們回家。」

李律儀聽著他的深情告白，眼眶也開始泛紅。老天總算願意給她一個美麗的未來。

他是愛她的，而且他會一直愛她，直到他們白髮蒼蒼的老死。她咧嘴一笑，感動的淚水卻流了下來。

「以後，我們每天都要向對方說我愛你。」

「好！」他用力點頭，又吻了她一下。「我今天跟你說我愛你了沒？」

她開心的搖搖頭。

王書文停下車，轉過身面對她。「我愛你！」他慎重地對她說。

「我也愛你。」李律儀輕輕在他耳邊呢喃。

「我知道你愛我。」他又吻了她一下。「下車吧！」

李律儀下車后皺著眉頭直盯著自己的手。奇怪！她是不是忘了什麼東西？但是她想不起來。

「怎麼了？」王書文靠過去摟著她。

呀——寶寶！她懊惱的嘟著嘴。「我忘了我的書。」剛剛走的太急了。

「請冠翎帶到公司去給你吧。」他摟著她走進家門。

他們才進家門電話就響了。

「喂——王書文。」

「書文，我是媽！」

「媽，什麼事？」他很高興接到母親的電話。

「明天過去看你，我做了一些吃的。」

「好呀！正好介紹一個人給你認識。爸會一起來嗎？」他神情愉悅的瞄一眼坐在他旁邊的李律儀。

「你爸呀，跟你黃伯伯約好明天要一起出去。好了，我廚房還在忙，我們明天再聊。」

李律儀緊張地看著王書文。「你媽媽明天要來嗎？」

「對，正好可以介紹你給我媽認識。」王書文看她不言不語，眼神又慌張的游移著。「怎麼了？」他捧住她的臉。

「沒事！」她站起來。「我去下面給你吃。」她走到廚房開火煮麵。

李律儀專註地盯著鍋子，心中卻是百轉千回。

要現在告訴他懷孕的事嗎？唉！她竟然忘了考慮他的家庭背景。他是在書香門第的家庭里長大的，就算他接受她，他的家人卻未必可以。

一個身心殘破的女人……可以得到幸福嗎？

王書文站在廚房門邊看著李律儀已經十來分鐘了，但是她卻沒有發現。

她在難過什麼？為什麼老是自己一個人傷心，也不願說出來讓他幫她承擔一些呢？他難過地想。

他嘆一口氣。「你在擔心什麼，可以告訴我嗎？」他走到她的身後圈抱著她。

她嚇了一跳，回過頭去看他。她要怎麼告訴他？說她害怕自己不是一個讓人滿意的媳婦，說她看似強悍，但是內心有著深深的自卑。

她垂下眼帘。「要見你的家人總是會擔心的嘛！」她輕描淡寫地說。

呵呵！他還以為是什麼嚴重的事。王書文總算放心了。「我媽她人很好的，你不要擔心，只要我能結婚她就滿意了。」

是嗎？她回過頭不以為然的笑著。如果她有一個這麼優秀的兒子，她一定會希望他和一個家世清白、年輕、有學問的女孩結婚。

「笑什麼？」

「笑你想的太簡單。」她盛起一碗面遞給他。

「才怪！我看是你想的太多了。」

她搖搖頭。「你有時候聰明過頭，有時候卻又笨的可以。」她喝口茶。「你是獨生子，你別忘了，你的父母親一定會把所有的期望放在你的身上。」

「這又跟我結婚有什麼關係？」他不懂。

她苦笑。「像我這樣的女人……並沒有很好的條件。」不想再討論這個話題，她站起來對他說。「我先去洗澡，我累了，想睡了。」

王書文獃獃的看著她走進房裡。

這個女人腦袋瓜里都在想些什麼？他自己的媽媽是什麼德性他會不知道嗎？當了她三十年的兒子，她對他還能有什麼期望？只要他能順利的結婚，並且多生幾個小娃娃給她玩，她也就了無遺憾了。

他低頭吃著面。有些人就是喜歡把事情想的太複雜、太嚴重，嗯——看來他有必要好好的開導開導律儀，呵呵！律儀平常大刺刺的個性一定可以討他媽媽的歡心。

王書文吃完面，再走進房時已見到李律儀躺在床上睡著了。他輕輕坐在床沿看著她。

唉！連在睡夢中也皺著眉。他輕輕撫平她的眉。明天見到他媽媽之後，相信她就會知道自己白操心一場。

他起身拿走李律儀放在床頭為他準備的換洗衣服洗澡去。等他從浴室出來時，卻看到李律儀睜著大眼看著他。

「我吵醒你了嗎？」他躺到她的身邊。

「嗯。」其實是身邊少了他，睡的不太安穩。

王書文摟緊她。「睡吧，有我在。」

是的，有了他——她就擁有幸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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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雙塗滿鮮紅色指甲油的手在桌面上輕敲著，她一身火紅的洋裝讓人驚艷，但是她眼底的落寞卻讓人心痛。

茱麗看著不遠處的康承志，心裡苦笑著。他是她認識的那個康承志嗎？眼前這個懂得呵護女子、一副體貼入微的人是……他嗎？

她緊握拳頭，讓指甲深陷入掌心裡。

「你看你像只小花貓一樣。」康承志掏出口袋裡的手帕幫楊辰辰擦去臉上的冰淇淋。

「如果我是小花貓，你就是一隻大花貓了。」她指著他的臉。因為他們共食一支冰淇淋再加上不停的笑鬧，所以兩人臉上都沾到了一些。

康承志聞言，笑著抹抹自己的臉。「還想去哪裡？」

楊辰辰偏頭想一想，樣子很可愛。「去哪裡呢？嗯——去你家看看好了。」

康承志曖昧的靠向她。「要去我家？我們先說好，你不能侵犯我哦！」

楊辰辰立刻追著他打。「你才不要侵犯我呢！」

「哇！好凶。」康承志抓著她的手，一同走向車子。「你想不想開？」他打開駕駛座的們。他記得她說過她有駕照。

「好哇！」她開心地笑。

呀——真好！跟他在一起時真的很快樂，但是如果他可以不那麼常常欺負她就更好了。

「我很久沒開車了耶！」楊辰辰緊張地雙手緊握著方向盤。她慢慢的轉動鑰匙，車子發動了，她低頭看看煞車及油門。好！左後方沒有來車，只要輕輕的踩油門，方向盤轉出去就行了。

呃——怎麼不會動？她又低頭看一下自己有沒有踩錯。奇怪！沒錯呀！

「咳！」康承志咳了一下。

「嗯——」楊辰辰眼裡打一個大問號看著他。什麼！眼睛抽筋嗎？楊辰辰看不太懂康承志的暗號，所以直皺眉看著他。

康承志嘆一口氣。真不該提議讓她開車。「手煞車還沒放下來。」

「喔——呵呵！一時忘了。」她尷尬地放下手煞車后，輕輕踩著油門出發。

三十分鐘后，康承志臭著臉把車開回車庫，而楊辰辰則是委屈的嘟著嘴。

「下車！」

幹嘛這麼凶，不過是輕輕的刮到而已。不過她不敢出聲，乖乖跟在他的後面。

她跟著他走進一間大房子。

好大哦！

一進入豪華裝潢的大屋子，她立時睜大眼睛四處觀望。「喂喂喂！董事長也住在這裡嗎？」

說什麼廢話！他瞄了她一眼。

「哇——我來董事長的家耶！明天一定要告訴她們。」她低聲喃喃自語。

「你要喝什麼？果汁。」他不等楊辰辰的答案直接進廚房去。「可是我想喝咖啡。」

「小孩子喝什麼咖啡。」他在廚房大聲回應。

哼！小氣。她站起來到處看看摸摸。

「叮咚叮咚——」

嗯！有人來了。楊辰辰隨即跑過去打開門。「請問——」好美的女人，一身火紅把她裝點得好漂亮。

「承志在嗎？」茱麗笑問著，美艷的臉蛋散發著光彩。

楊辰辰還在驚嘆女子的美麗時，茱麗已經款擺腰身走過她的身邊。

「承志！我好想你！」

康承志從廚房裡走出來正好被茱麗一把抱個正著。

「茱麗，你來這裡做什麼？」他雙手拿著杯子，所以沒有手能推開她。

茱麗的眼裡閃著精光。「你好狠心，都不來看我。」天底下沒有什麼理智的女人，康承志，這是你欠我的！小小惡整一下，你應該承受的了吧！呵呵——你也該得到懲罰了。

「你……」他看一眼站在門邊的楊辰辰後放低聲音。「你在搞什麼鬼！我們不是已經說好了？」

「誰跟你說好了？」她惡作劇的靠在他的耳邊說，假裝很親密的模樣。

「你快放開我，我要生氣了。」他瞪著她。

生氣？我才要看你怎麼收拾！她瞄到楊辰辰失落的轉身離開。「呃！告訴你一件事。」

「嗯——」他在等她說話。

「她已經走滿久了。」她放開他退到一旁。

可惡！他生氣地看她一眼。「你是故意的。」他立刻放下杯子追出去。

茱麗大方地坐在沙發上，拿起桌上的果汁得意的喝起來。故意的又怎樣，早該有人治治你了，呵呵！簡直是大快人心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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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來了！才一個多月我的男朋友又被搶走了！楊辰辰坐在公車上自怨自艾。她一走出康承志家就見到一輛公車剛好到站停車，結果等她回神時她人已經在公車上了，至於這輛車要開到哪裡去，她一點也不清楚。

唉！那個女人長的好漂亮，看起來也很聰明……不像她，長的雖然還可以，但是有點笨。

她會不會永遠嫁不出去呀？如果她一直被甩的話。

她轉頭看向窗外。好難過！眼睛酸酸的……一定是有沙子跑進去了。她自我安慰的亂找理由。沙子跑進眼睛里本來就會哭的，所以……她不是因為他才哭的。

胖胖的公車司機不耐煩地看著坐在車廂後段的女孩。「小妹妹，你要不要下車啊！」

「呃——你在叫我嗎？」楊辰辰抬頭看向司機，疑惑地指著自己。「除了你還有別人嗎？」

楊辰辰轉頭看看四周。耶！人呢？怎麼都沒人了？她只好吸吸鼻子，害怕的走下車。

這……這裡是哪裡呀！她害怕的想回頭求救，但是司機已經把車開走了。

她看著聳立的高樓大廈和四周的人聲鼎沸。這裡到底是哪裡？她不知所措地呆站著。

一輛黑色加長型賓士從楊辰辰前面駛過，車子隨即停了下來。坐在車子後座的中年男人長相俊美，像刀鋒刻劃出的嚴峻臉龐上有一雙精明老練的眼眸。

他觀察著站在路邊手足無措的楊辰辰。

她不該在這裡！迷路了嗎？真是迷糊得可以。他無奈地嘆口氣後步下車。

「你迷路了？」他站在楊辰辰面前問。

來人高挑的身長令楊辰辰得仰起頭來才能看清他的臉。她呆愣了一下。「你……你好帥哦！」她從沒見過像他那麼帥的男人，不是只有漫畫書里的男主角才會帥得如此完美？

魏競露出許久不曾出現的微笑。「謝謝！你也很漂亮，但是你現在臉紅得像一顆過熟的紅番茄。」

什麼？什麼過熟紅番茄？

哈哈——真像呀！生命真是太奇妙了。魏競忍不住在心裡讚歎。「你的臉很紅，為什麼哭？」他回答她心裡的疑惑。

楊辰辰防備地搖搖頭。「我……我要走了。」雖然他長的很帥，但是他是一個陌生人，她的理智清清楚楚的告訴她不可以相信陌生人。

她會突然變得聰明，其實要歸功於所有認識她的人和不認識她的路人們；她身邊的朋友理所當然會常常告訴她不可以隨便相信陌生人，但是連路人甲乙丙丁都會這樣告訴她，可想而知她有多扯，幸好她遇到的是好心人。

「你知道怎麼回家嗎？」魏竟對著楊辰辰的背影喊。

楊辰辰更加害怕的加快腳步往前走，腦袋裡忽然浮現——「可憐少女慘遭不明中年男子殺害」等等字眼。

唉！這丫頭，什麼時候變得那麼聰明，竟然把隨便和路人攀談的壞習慣改掉了。

「楊辰辰，你再走我就不理你了。

咦？他怎麼知道她的名字？楊辰辰定住了，下一秒快速的轉身回到他的面前。

「我……我……我迷路了。」她可憐地看著他。

「我知道。」

「我們……我們認識嗎？」她緊張的咽一口口水。她不記得見過他，他絕對是讓人見過一面后想忘也忘不了的人。

「原則上應該是認識。」

她懷疑地看著他。

「走吧，我帶你回去。」他牽著她的手上車，他得趕時間，沒空跟她再耗下去。「下次又遇到這樣的狀況不要隨便上別人的車，知道嗎？」這丫頭有必要再教育。

「可是我已經上車了。」她不安地看著眼前的陌生人。

「我是說下次。」他拍拍她的頭。「現在告訴我發生什麼事，你為什麼哭？」

「我失戀了。」她從林家楷事件開始講起，整整說了三十分鐘沒有停下來過。「我說完了。」呼——好渴！

魏競拿了一瓶飲料給她。「聽起來這個康承志還不錯，至於那個林家楷就算了。」

楊辰辰同意地點點頭。「我也覺得承志不錯。」她嘟一下嘴。「但是……他……到底喜不喜歡我？」

「不用擔心，等一下就知道了。」他愛憐地揉揉她的頭。

嗯——好舒服哦！感覺好溫暖……呀！難道他——

「你是我媽媽的朋友嗎？」她想她媽媽可能跟他提過她。

「算是。」

楊辰辰失望地看著他。「怎麼你說話都這樣……模稜兩可？」魏競笑一笑。「你到家了。」他指著外面。

「謝謝你！」當楊辰辰準備下車時，她看到家門外的人影。「是承志耶！」

魏競仔細看著窗外。

很好！合格。老康的兒子果然了得！他的眼裡閃著讚賞的光芒。他轉過頭對楊辰辰說：「你快下車，我在趕時間。」

「喔——」她慢吞吞的開門下車。討厭！救人也不救到底。

她才關上車門，車子馬上就加速離開。

「就算趕時間也不用這樣吧！」她嘟著嘴，極不悅。

總算看見楊辰辰了，康承志這才放心的鬆一口氣。「你讓我擔心死了。」他一把抱住她。

「你會擔心嗎？你不是跟那個女生在一起。」她的聲音帶著哭意。

「楊辰辰，我再告訴你一次，我愛的人是你。」他吻了她一下。「那個人叫茱麗，是我以前的女朋友，她只是來惡作劇的。」

什麼意思？有人會沒事惡作劇嗎？

「她是故意要讓我難過，跟你一點關係也沒有，相信我好不好？」

楊辰辰看著他想了好久之後才說：「以後不會有人再來惡作劇了吧？」

「不會！我發誓。」他認真的舉起右手。

「好吧！那就原諒你一次。」她擺出開恩的嘴臉。

看來這個丫頭被他教壞了，真是！「謝主隆恩！」他玩笑的鞠躬彎腰。

「對了！剛剛那個人是誰？」他還記得楊辰辰是從一輛高級黑頭車上下來的。

「我也不知道，可能是我媽媽的朋友吧。」她聳聳肩表示不知道。

「不知道你也敢上車？下次不要這樣了，很危險你知不知道？」他火大了。

「知道了，他剛剛也已經說過一次了。」她害怕的抱著頭，怕被扁。

喔，這樣聽起來應該是認識的人。「他叫什麼名字你知道嗎？」

「呀——我忘了問！」她懊惱的皺眉。

真寶！坐了人家的車還不知道人家的名字。「算了！你進去吧！」他輕吻一下她的額頭后推她進家門。「對了，明天不要遲到。」

「是！老闆。」她笑著敬禮，轉身進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