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五章 出征
太醫，這恐怕於理不合吧。」
「殿下難道不信任微臣？微臣只不過是想找個衣缽傳人。」
「這……」
九皇子顯然對御醫十分的仰重，一句之後，倒也沒有多言。
芯芮則帶著好玩的表情慫恿著我：「卿晏姐，聽說太醫院好玩得要命，去了也沒損失呢。」
「可是小姐的身體這麼弱，也不知道撐不撐的住？」
「身子倒是還好，只是卿晏早已過了年紀，現在若學醫，最多也是個半吊子，只怕沒了太醫您的名聲。」我為難地拒絕，心裡雖然很嚮往。
他皺著雙眉，上下打量著我，說道：「話雖有理，只是這麼多年，也唯有你入得了我的眼，將來，恐怕再也沒有這個機遇了。」
醫學博大精深，即使是最厲害的醫者，恐怕也不能宣稱自己可以治療所有疾病。我熟知多種花草的藥性，對醫學也略有涉足，若拜得他為師，自是一件幸事。
可我也不敢忘記，所有的學徒都是年幼時即跟著醫者，自小開始積累經驗，我可不認為以我現在雙十年華，能有多大的成就。
「你有天賦，光是嗅覺和辨認草藥藥性的能力，他人望塵莫及。」
「我是醒來之後。才現嗅覺變得靈敏。但卿晏怕這只是暫時地。將來只怕……」
御醫做了個手勢。止住了我：「這幾日。我還會來查看你地病情。你可以隨時給我答案。」
說完。御醫步出了房門。
「他可是古今最好地太醫啊。」九皇子望著他離開地背影。有些出神地說。
大家體恤我大病初癒。說了會兒。各自散去。月霜幫我掖好被子。也退了出去。
當晚。我正側著身子入睡。一雙厚實地雙手撫摸著我地頭。輕輕地把我弄醒。
來者身上帶著一股淡淡的檀香，混著薄荷，橘，檸檬的淺香，有提神的功效，還有夜來香的味道，現在開始有些蟲子，夜來香又驅蚊的功效。
不必轉頭，我就聞出了來者是誰。
這是這麼多天來我們次相見，我的身子不由地顫抖，盡量裝著平靜地躺著。
我輕微的舉動顯然瞞不過他的眼睛，他大手一揮，將我抱進懷裡，嘴唇咬著我的耳垂，濕潤的感覺讓我不由地抓住他的衣袍呻吟。
「你醒了？」他曖昧地貼著我，大手包著我的掌心：「朕還害怕出征前看不到你醒來，你真是淘氣，一睡就睡了半個月。」
他轉動著我，讓我側著身子坐在他的腿上，寵愛地刮著我個鼻子，身子靠了過來，吸納著我的呼吸，吻住了我，親密地在我唇里肆無忌憚地交纏，我緊緊抓著他的前襟，他的激烈讓我窒息，我快呼吸不過來了。
好久，他才移開了頭，我的臉一片慘白，大病初癒的身子經不起折騰。
「沒事吧。」他的大掌撫摸著我的脊樑，幫著我順氣，我軟趴趴地躺在他懷裡，都沒力氣作答。
他的手更加得輕柔，小心翼翼地撫摸，調整我的姿勢，讓我躺地更些舒服。
好不容易喘勻了氣，我不願意坐直，放任自己聞著他的氣息：「你要出征？」
「顏德這賊子，竟然通敵叛國，朕已將他處以死刑，顏妃打入冷宮，也算幫你出了口氣，至於梓國，朕想動它也不是一天兩天的事了，二十多年前它欺皇母一次，這次，朕必當全部討回。」
「可是我國氣候一向溫和，梓國酷熱難忍，據說瘟疫盛行，這一戰恐怕……」
「噓。」他伸出食指阻止我，笑對著我說：「朕早有萬全的準備，朕執政多年，民和年豐，國庫中早有了充足的財力，況且朕要各部訓練的戰士，足以應付那裡的氣候。」
「原來你早有準備。」
「朕從不打無把握的戰。」
「可是御駕親征總歸是有些冒險，朝政的事，你要怎麼處置？」
「重要奏章會遞到朕那，至於廟堂之事，還有皇弟在。」
「我怕……」
「不必害怕，信朕。」
「戰爭，終究不是什麼好事，古人有雲『高處不勝寒』。」
「朕若不再高處，自有人會壓著朕，更何況，高處，還有你伴著朕。」
心口泛著甜，雖不知有幾分真心，至少他願意哄著我，這段感情，有時我看得真切，有時又深陷其中，無法自拔。
「我曾想過，一山還有一山高，到底多高才有個頭，後來終於是想明白了。」
「哦？」
「對於樓台廟宇來說，是屋頂，」我看著皇上專註地說：「即使是最高處，也總有個屋頂蓋著，所以屋頂，才是最高處。」
「說得真是有理。」
「你也贊同？」我看著他含笑的眸子，知道他是在戲謔，臉不由一熱：「那你帶我上屋頂好不好，我從沒在那看過風景。」
「不行，」他一口拒絕：「你身體還很虛弱。」
「只要看看就好。」我軟聲軟氣地央求著，自動獻上一吻，一沾即退。
他的眸子猛然深沉，不自覺地說：「出去透透風也好。」
他將袍子卸下，把我包的密不透風，這才抱著我出了門。
一個飛身，我們已經安然地坐到屋頂。
天氣轉暖，晚風依舊帶著涼意，我們兩抱在一起，倒也不覺得冷。
「朕聽皇弟說了，林尚書生辰那日，你送的禮真是讓人大開眼界。」
「沒有什麼，只是我運氣好些罷了，也虧的御花園栽了那麼多的花。」
那份壽禮，也只是幅畫罷了，只是我用不同的花汁畫了兩層，一層幹了之後就隱了色，我又在上面畫了一層，所以那天，我囑咐哥將畫展開之後，用百花釀將紙潤濕，到時，最上層的圖畫如故，下面一層卻已顯現出來，兩者交映，別有一番意境，情調，我畫畫的本領還是上得了檯面的。
「那晚交所有人打開眼睛，不只是畫，庭間蝶飛舞而來，在畫前縈繞良久卻不曾離去，賓客無不稱奇道絕。」
「是嗎？」我倒是不曾預料有蝶這回事，或許是百花釀太過芬芳。
「你就是這個樣子，才讓朕捨不得放手。「他抱牢我，仰望著星空。
我偷偷伸出手，將一樣東西放進他手裡，剛剛離開床上的時候，順手從一旁的針線盒中取的。
「這是什麼？」他好笑地看著手心中的東西：「是護符一類的？，怎麼，這麼像一枚銅幣？」
「本就是枚銅幣，是我們大晟王朝所鑄。梓國酷熱無比，你帶著也有些用處。」
「比如……」
「比如刮痧。」
刮痧是最有效的祛暑方法，隨時臨時起意，拿了這枚銅幣，卻比千言萬語，更來得有用。
「放心，朕會安然回來。」他將銅幣收至胸前，再次向我保證。
「皇上，我為你唱歌好嗎？」
皇上點頭應允，我輕輕吟唱：「旗飄飄，馬蕭蕭，凱旋歸來在今朝，男兒郎征戰去，女兒家縫征袍，一身轉戰三千里贏得千古萬世豪；
旗飄飄，馬正蕭蕭，徵人遠去在今朝，莫為離別苦當為英雄笑，長戈直指向天嘯，鐵騎如風意氣高*……」
我大病初癒，聲音還有些低沉，夾雜得幾分氣力，這歌唱得分外悠揚激昂，振人心弦！
那，是個奇妙的夜……
*這歌借了一歌的歌詞，略有改動，那歌名字叫做《英雄出征》，拷貝這歌的時候，我想，女主既然信任男主，自然不會唱『婦怨，良人未歸這種調調！』所以換了激昂的，這樣才有男人背後的女人這種概念。
ps原諒我貼的晚，今天去了植物園，很累，還有，抱歉我文章的不成熟，希望各位諒解，我是個新手。笑一個，(*^__^*)