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剛開始他的語氣帶著商量：「如果我說，我不介意這樣犧牲自己，你是不是願意和我定下當彼此短期情人的約定？」

接著，可能是她猶豫不決的態度惹惱了他，也傷到了他的男性自尊，於是，他的語氣急轉直下——

「沒關係。反正現在不想負責任的人太多了，多你一個也沒什麼了不起。就當作是我人生中第一次認栽，剛剛兩人的親密就當作是你占我便宜好了。我不會太記恨的，真、的、不、會。」

是嗎？她怎麼覺得正好相反？

然後，在說之以理之後，他提出了幾個頗令她心動的條件。。

「如果你願意，我可以遵守三不一沒有的條件。」

「三不一沒有？」他倆之間開始泛政治化了嗎？

「想分手時不勉強、在一起時不獨佔、想走時不挽留。」

「那沒有指的是什麼？」

「你想結束這段關係時，我可以當作什麼都『沒有』發生過。」

「條件這麼好呀……」說得她無比心動。

「我想一想再告訴你。」

「要，不要，現在一句話。」他的語氣完全沒有商量的空間。

「啊……」她有點為難。那些條件聽起來是滿讓人心動的，可是她若這樣對待他，不會得到報應嗎？以後雷雨天，她都不敢出門了，免得真的遭到天打雷劈。

「不說話，就是要嘍？」

「……」

辛令宇等不及她的回答，一個攬抱，送上一個長長的吻，熱吻到兩人幾乎忘了呼吸、忘了什麼條件，只剩下心跳的聲音。

突然間響起的手機鈴聲讓兩人同時一愣！

是哪個不識相的傢伙挑這種時候打電話來打擾他……

「喂？有事快說、沒事掛斷，就這樣！」他看也不看手機螢幕一眼，劈頭就丟出話。

窩在他懷裡的葉妍希忍不住白了他一眼，略盡一下身為專任秘書的職責。哪有人這樣講電話的！一副好事被打斷的毛躁樣，真是……

她努力忍下一陣悶笑。

「喔喔，想必我打擾到辛大少爺的好事了。」

「沒錯，算你識相。」辛令宇沒好氣的回應，一邊抽空吻了她一記，換得她的杏眼圓睜。

他滿意的笑了，接著才願意搭理那殺風景的傢伙。

「好啦，你之所以打電話來，八成是想吃喝上一頓洗塵宴吧，我用腳趾頭想也知道。真受不了你，難道不會好好休息一下，咱們再哥倆好聚一聚？」

「答對了、不過，我要吃免費的洗塵宴。」

「免費？最近又沒有選舉，哪來的免費流水席可吃？」

辛令宇怪叫，很受不了這個每次回國都要想些新花招的合伙人兼好友。

「哪沒有？」

另一端的他氣定神閑。「住進一間頂級檜木溫泉套房，不只有溫泉可以泡，還有免費的早晚餐。算是便宜你這小子了。」

「你是說……那種待不到幾小時，索價就上萬塊的那種？」

辛令宇被他氣得牙痒痒的。「還真是便宜啊。」

每次回台灣，總要壓榨他這個在國內勞心勞力的合伙人，還不准他報公帳，存心要吃垮他嘛。

「沒錯！」

另一端的季方咸可以想見友人此刻咬牙切齒的模樣，忍不住優雅的笑。

「比起你幾百萬的治裝費，萬把塊的溫泉套房算什麼！塞牙縫都不夠，不是嗎？」

「半小時內我會把房間訂好。」

「那就麻煩你嘍。晚上，希望能看到你和你的小秘書。」

「看她幹嘛？」他的語氣老大不高興。

「我在國外處理的案件資料需要交給她整理，你可不要告訴我你忘了我出國的目的。」

啊啊！辛令宇頓時想起了一件大事！

他把小秘書可能是商業間諜的事給忘了！

不過，若要說小秘書是商業間諜，實在有點太看得起她。

除非小秘書是被人利用了。辛令宇開始思考著事情的所有可能性。

「令宇，魂歸來兮。」

「呸呸呸，你幹嘛尋我晦氣！好啦好啦，晚上見，不啰嗦了。」

「好，拜。」季方咸滿意的收線。

「誰打來的呀？」

在旁邊聽了半天，實在猜不出是何方神聖，竟可以讓這個一向霸氣的男人灰頭上臉。

葉妍希淘氣的輕咬了下他的耳垂，眼眸中笑意盈盈。

「嗯，開始管我啦？你這小秘書老改不了職業病。」

辛令宇報復似的反咬回去，弄得她一陣癢，嬌笑著求饒；「不要啦，很癢呢……討厭，你怎麼咬那邊啦……」

「晚上要跟一個討厭鬼見面，現在不開心一下，晚上根本打不起精神……」

「哪來的討厭鬼？」她不解的問，順手拍掉他襲來的毛手。

「季方咸。」

「那個同事問傳聞很厲害、我看過的那份完美企畫案的主持人？」

葉妍希眼睛一亮，接著卻被一個霸道的吻奪去所有的呼吸與思考。

「在我懷裡，不準想別的男人。」

「他也是我的上司呀……唔……」

滿意的聽到她發出一聲低吟，他壞笑著嚙咬她軟綿的耳垂，低語：

「我說不準就不準……除了我，不准你想別的男人。」

「你好霸道……那三不一沒有里的在一起時不獨佔，你好像根本沒做到耶……」

被吻得迷迷糊糊之際，她還不忘提出心中小小的困惑，令努力製造氣氛的他產生一種挫敗的感覺。

「啊？有嗎？噓，這種時候不需要說話，只要感受就好……」

裝傻的辛令宇以一記又深又熱的吻封住她的嘴，吻得她忘了一切。

在很久很久之後！一個聲音悄悄冒了出來，帶著一點點的好奇和疑惑：

「你是在色誘我吧？」

「有一點。」

發問的人滿意的甜甜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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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裡就是季先生邀我們來吃晚餐的地方？」

葉妍希才踏入溫泉飯店大廳，就被裡頭富麗堂皇的裝潢吸引住視線。

「理論上來說，是這樣沒錯。」他避重就輕的回答。

英俊挺拔的辛令宇帶著笑容甜美的葉妍希步入飯店，立即吸引不少艷羨的目光；男的俊、女的俏，站在一起更顯登對。

「啊？」

「總之，我們先入座吧。」辛令宇環著她的腰隨著侍者到預訂的貴賓包廂。

若他膽敢遲到一秒鐘，他想季方咸一定會在小秘書面前大大泄他的底；偏偏不帶她來又不行。唉唉，這時刻，他不是該使盡渾身解數迷惑小秘書嗎……哼。

兩人走進一隱密性高，同時擁有極佳視野的包廂。

「嗨，我等你們很久了。」

季方咸優雅的笑著，不著痕迹的將視線由辛令宇身上轉到女人身上。

已經有進展了？很快嘛，這小子。

「葉秘書是吧？初次見面，你好。我是季方咸，叫我季就好了。」

「季先生您好。」葉妍希禮貌微笑著。

眼前的男子，和辛令宇有差不多的體格，同樣挺拔、出色，但氣質樣貌上卻有極大的差異！季方咸帶著一付頗具書卷氣的眼鏡，卻絲毫沒有文人味，反倒比較像是一種掩飾；只是，他究竟要掩飾什麼？

「我從令宇口中聽過你很多次了。真抱歉，我不在國內的這段時間，辛苦你了。」

他舉起酒杯，杯里澄澈的酒液晃蕩著。「來，讓我敬你一杯。」

「真是夠了。請不要企圖把我的秘書灌醉好嗎？」

辛令宇沒好氣的快手搶過酒杯，一口氣喝乾。「好啦，喝完了，這是唯一、也是最後一杯，嗯？」順便投去警告的一眼。

「被你保護得這麼好，我還能說些什麼呢。」季方咸毫不掩飾臉上的訝異，攤攤手表示了解了。

葉妍希尷尬的笑了。「季先生在開玩笑吧，辛總裁是很照顧我沒錯，有時候甚至照顧得有些……」不理會一旁辛令宇的瞪視，「誇張。請季先生多多包含，不好意思。」

季方咸眸里笑意深深。「怎麼會呢。」

再為自己斟上酒，季方咸輕啜一口，一邊體諒的說；「你來我們公司不久，他照顧你也是應該的，只要別照顧得過了頭就好。」

這是什麼鬼話！

辛令宇正待發難，葉妍希搶先一步偷偷踩上他的腳，臉上的淺笑未曾減少分毫。「不會的。辛總裁教了我不少商業知識。我很感激他。」

他氣悶的聽著兩人的對話，心裡不爽到了極點，只是礙於維持和諧氣象，只好忍氣吞聲。

「葉秘書，吃吧，這裡的料理很有口碑的。」

季方咸憋笑，慢條斯理的享用起第一道端上來的日式冷盤。

「季先生太見外了，叫我妍希吧。這次季先生回來，很多方面我還要向您請教學習，包括這次的企畫開發案……」

兩人隨即熱烈的討論起公事，只是全進不了辛令宇耳里。因為，他在思考一件非常重要的事——

妍希！他都還沒那樣叫過她名字！

兩人討論公司事務到一個段落，季方咸露出滿意的神色——

「妍希，我相信你一定能勝任愉快。快點吃吧，再不吃，我看令宇可能會撐不住。咦！臉色怎麼這麼不好？」

「嗯，是怪怪的。總裁是不是血糖太低了？」

葉妍希關切的看向臉色「怪怪」的地下情人，好像真的不大舒服呢，不禁擔心的多看了幾眼。

居然敢說他臉色不好！也不想想是誰惹的禍！該死的季方成！

更讓他氣不過的是，他的小秘書竟還獃獃的附和他！這分明是在他傷口上灑鹽嘛！。

「沒關係，我喝點水就好。剛剛喝酒喝得太猛了。」

「啊，我忘了告訴你，剛剛那杯是我特別要求的大吟釀，酒精濃度可能稍高了一點，空腹喝的話，對身體虛的人恐怕不大好……」

「啊，那怎麼辦呢……」葉妍希聞言，緊張了起來。

辛令宇依稀彷彿看見季方咸頭上長出了兩支惡魔角。

「誰身體虛了！我好得很。」

辛令宇百分之百確定季方咸是在整他！

只是……為什麼？」

季方咸飽含興味的挑眉。「啊，看我記性多差，竟忘了你上次就是用拚酒這一招，跟交往三個月的女人徹底斷絕關係。」

「都過去那麼久的事了，提它幹什麼！來來來，吃菜吃菜。」

辛令宇一邊乾笑，一邊開始殷勤為雨人布菜。

「這道菜很入味，你們吃吃看。別客氣啊，今天我請客，一定要吃得飽飽才放你們走。」

「其實也沒多久好不好，明明年初才發生的啊。」

季方咸一邊享用辛大少「伺候」的菜，一邊悠閑的回想往事。

「哦？」

葉妍希不動聲色的瞄去燃起烈焰的一眼。

「……方咸，昨天伯父伯母打電話給我，他們很關心你的終身大事。」

「哦？他們怎麼不直接打給我？」

季方咸微微皺起眉頭，有些不悅；

「聽說最近伯父伯母為你安排了一個對象，已經決定若你不乖乖回去相親的話，那麼農曆過年時你也就不必回去了。」

「哦？你倒是記得很清楚嘛。我看你過往的花名冊里，每個都是寶貝，寶貝的叫，連人家的名字都記不住，沒想到現在年紀大了，記性反倒好了起來。」

「寶貝？」

在一旁很專心聽他們說話的葉妍希笑得非常甜美，甜美得令辛令宇忍不住發毛。

這傢伙，是打算害死他嗎！

「是啊。因為人數實在是太多了，所以記不住名字。令宇的壞習慣是，每個女人都是他的寶貝，只是並不是唯一。」

「方咸，我的底全被你掀光了，以後我在葉秘書面前怎麼撐得起總裁的威嚴？」

辛令宇半開玩笑的丟出這麼一句，順帶瞪去威脅濃厚的一眼，沒想到卻見季方咸半真半假的執起葉妍希的白嫩小手淺淺一吻。

「等妍希終於認清你是個壞到骨子裡的壞胚，我才有機會，不是嗎？」

這傢伙簡直向天借膽，竟敢碰他的女人！

不等辛令宇發楓，季方咸很識相的放下了葉妍希的手，然後一副無辜表情！

「我的意思是，如果我的相親對象跟妍希一樣美麗大方，我一定會很樂意被套牢的。」

葉妍希回笑。「季先生過獎了。其實總裁這麼迷人，也是有好處的。只要一提起飛鷹投顧，哪個人不是先想到總裁。」

意思就是，他專靠那張臉談生意，而不是內涵實力。

這……小秘書的報復也來得太快了吧。

「不要光聊我嘛，再聊下去肚子都要抗議了。」

接下來的時間，對辛令宇來說簡直度分如年！而且食不知味。看著另外兩人聊得無比契合，他暗暗發誓，以後絕對不再讓這個清楚他底細的傢伙和他的寶貝有機會碰面！

該死！怎麼又用上寶貝這詞了。有時候他還真是恨透了自己的「單純」。

偷偷看進他暗自著惱的神情，葉妍希心裡正冒著愉悅的泡泡。

他當然不會知道，雖然他過去的風流情史讓她不開心，可是每每看到他為過去的事懊惱、煩躁的樣子，那略帶孩子氣的模樣，是她不曾見過的另一面，卻異常吸引了她。

漸漸的，她終於開始懂得了什麼叫莫名其妙的……喜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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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親愛的小希，我們好不容易才住進來，不好好利用一下房間里附設的溫泉浴缸，實在可惜耶。」

「我沒空。會答應你來住一晚，是因為這樣才能和季先生討論公司明天的會議。」

「現在又不是上班時間，你精神這麼緊繃我很心疼耶，我的寶……呃，我的親親小希。」

糟！他老毛病又犯了。這下子別說泡溫泉了，可能連浴缸的邊邊都摸不到。唉。

「寶貝這稱呼還是留給你下任和下下任女友吧，省得到時你花時間記名字，還有，再叫我一次小希，我就砍死你！」

葉妍希惡狠狠的說，不過跟在她背後的辛令宇並不知道此時她唇畔有一抹笑。

「你不喜歡我叫你寶貝我能理解，但為什麼連叫你小希都不行？難道你已經厭倦我了嗎？」

愈說他愈像泄了氣的皮球。以前都是女人哭求他別離開她、眼眶含淚，現下卻換成他扮演哀怨角色。

「因為我前男友最喜歡叫我小希。」

「……」好吧，他承認自認是踩到地雷了。

「以前是以前，現在是現在啊。」很努力的想說服她。

「是沒錯。」她點點頭。

「對嘛。那我們不要浪費這麼美麗的情人夜晚……」

他開心的迎向前——熱情滿滿、衝勁十足！

葉妍希終於回過頭，給了他一個嫵媚的笑。

「好吧，就用你的肉體來撫慰我憤怒的心情吧。」

熱情瞬間降溫！

「我就只值這樣？」

她不解的眨眨水漾大眼。「不然呢？」

「我知道了。」認命的撲向穿著羊皮的親親大野狼女友，他，辛令宇，生平第一次知道什麼叫做「小狼狗的辛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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浴間玻璃門因為霧氣而顯得迷離。

「見過你久仰的季之後，你有什麼感想？」辛令宇努力維持表面上的平靜。

他死都不能承認自己擔心風采被季方咸搶走，死都不能！

他的小秘書，到底會怎麼評價一個……連他自己都不得不承認的確很優的男人？更叫他擔心的是，她會不會改變心意？

到目前為止，他很清楚小秘書對他是情慾比情感多了很多，搞得他只好努力色誘她，使盡渾身解數就為了讓她離不開他。

雖然聽起來有些令人喪氣，不過只要能成功攻陷小秘書的心，暫時的委屈他是可以忍受的。

「感想？」她疑惑的看他一眼，這種時候問這種問題不會太殺風景？

「嗯，是啊，感想。」

「我幹嘛告訴你？」

她不理會神經兮兮的他，繼續享受泡溫泉的感覺。唔，好久沒這麼放鬆了。

「說喔，不說搔你癢……」

就見他一隻毛手要往水底下探了，她嬌嗔的拍開他。「你好無聊！」

「是你逼我的，休怪我手下不留情！喝啊！」

「呀。討厭鬼！看我怎麼反擊！」

伴隨著水花四濺以及驚叫連連，兩人真的玩瘋了！

長長的纏綿過後，兩人的呼吸好不容易放緩了節奏——

「你還沒說耶。」他忍了又忍，還是沒忘擱在心中的疑惑。

「……」投降也似的呼口氣，葉妍希咬他臂膀，滿意的聽到他忍住痛的吸氣聲；她這一咬的力道可是貨真價實呢。

誰叫他這麼的「盧」！

「你知道，我不喜歡在背後說別人壞話的。」

「……啊？」獃滯了下。

在背後說別人壞話？說誰壞話呀？啊！她的意思該不會是……

「……也不是說季先生有多不好啦。」

她咬著唇，努力的想從腦袋瓜子里搜尋出可以形容季方鹹的詞；「只是、只是……怎麼說呢，雖然他比起你來的確是穩重了些，不過他那笑容，實在跟狐狸沒兩樣。」

狐狸！

大家私底下都說季的招牌笑容「具有危險魅力的野性感」，現在卻被他的小秘書形容為「狐狸的微笑」。

「喂喂！你怎麼一直抖呀？你在笑？笑什麼？」

「我在笑……」他的眼睛笑得亮晶晶。「笑你怎麼那麼可愛！」

「跟你以前的寶貝一樣可愛？」她笑，笑容里有著他不明白的意函。

「怎麼可能！你是所有寶貝里獨一無二的。」

他討好的說，一邊努力的爬向她。

「你喔。」她戳著他的肌肉，好硬！讓她忍不住蹙起眉。

「你知道嗎？你全身上下最笨的就是那張嘴了。」

「哪是！」過往的女友哪一個不是稱讚他舌頭靈巧、說話甜死人不償命。

不理會他的抗議，她繼續說著：「你那張嘴說起話來讓人感覺你沒一句是真心話。這樣還不夠笨嗎？」

「不過，我倒希望你就這樣一直笨下去。」

他死死的瞪著她。「我就這樣……像你講的這樣笨下去，那我可以得到什麼好處？」

她漾著意義不明的笑靠近他，很難得的吻上他嘴角，輕輕舔過他的唇，虔誠的說；「笨笨的就好，只讓我知道你是個笨笨又可愛的寶就好。只有我知道，只讓我把你放在口袋裡珍藏。」

「反正我就是你見不得光的小狼狗……」他無力的說。

「汪汪！」

她調皮的往他身上鑽，下一瞬，情潮如滔天巨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