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武當雙俠
自從楚師道那日的揮灑之後，峨眉弟子，再也不敢去找楚師道麻煩。
紀曉芙依舊是每日將楚師道叫醒。
久而久之，峨眉弟子漸漸習慣了這個大師兄的存在，畢竟，女兒家天性如此，便是峨眉弟子，也是無法改變。
漸漸的，峨眉弟子對於楚師道，不再是敵視，而是——敬仰。
如高山仰止一般的敬仰。
楚師道天文地理，諸子百家，無一不知，無一不曉。
先前對於楚師道敵意最深的丁敏君，貝錦儀兩個小丫頭，此時便如牛皮糖一般，黏在楚師道身邊，倒是讓紀曉芙頗有些不舒服。
「大師兄。」丁敏君這個後來陰險毒辣的女人，此時卻是一個天真的小姑娘。
「好了。」楚師道擺了擺手，長輩威嚴盡顯，「明天再說吧。」
「哦……」丁敏君與貝錦儀無奈，楚師道雖然好說話，但威嚴之時，卻是比師父滅絕師太更是可怕，只得離開了座位，嘟著粉嫩嫩的小嘴，一臉不滿的出去了。
「大師兄。」紀曉芙淺淺笑著，緩步走了進來，「兩個小丫頭沒吵著你吧？」
「沒事。」楚師道淡淡一笑。拖過一張椅子。道：「曉芙。有什麼事？」
紀曉芙。這個如同郭襄一般對自己無微不至地照顧地女人。
「師父說。」紀曉芙將披散地長收起。眼波流轉。望著楚師道。「師父有事。請大師兄過去一趟。」
「嗯……」楚師道淡淡應道。「一會兒就過去。」
說著。只是抿著杯中彷彿永遠不會幹涸地茶水。
紀曉芙咬了咬下唇。欲言又止。終究是出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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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事么？」峨眉掌門大殿，楚師道只是望著牆上的郭襄，淡淡說道。
「師叔祖。」滅絕躬身行禮，「最近四川境內出了一夥賊子，甚是猖獗，武當派書請我峨眉一同討伐，不知……」
「哼！」楚師道冷冷一哼，「怕是宋遠橋的意思吧。」
「是……」滅絕恭敬地回道，「如今張真人閉關，武當一眾大小事務均有宋遠橋打理。」
「是么……」楚師道有些出神，「君寶……已經獨當一面了啊……」
「師叔祖……」滅絕小心的說道，「我們……」
「你是掌門，莫要丟了我師姐的面子！」楚師道袍袖一揮，自顧自坐在了掌門之座上。
這個座位，曾經，自己與郭襄……
「師叔祖。」一盞茶時間過後，滅絕的聲音打斷了楚師道的沉思。
「弟子想，藉此機會鍛煉一下門下弟子……」滅絕師太躬身說道。
「是么……」楚師道淡淡說道，似是毫不關心，「打算派誰？」
「弟子打算派曉芙前去。」滅絕恭敬地說道，「武當那邊，也是派出了殷六俠……」
「是么……」楚師道毫不關心的說道，「那便去吧。」
「是……」滅絕嘆一口氣，眉間一片苦澀。
師叔祖……還是不肯出手……峨眉……
「我隨曉芙一同去。」楚師道留下了一句話，自顧自離開大殿。
「師叔祖！」滅絕眼中忽的迸出一樣的神采，跪倒在地，重重磕了一個響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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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師兄，師父怎麼會……」蜿蜒的小路，紀曉芙與楚師道一人一騎，緩緩行著，紀曉芙心中疑惑，不由問道。
「我怎麼知道。」楚師道微微一笑，並不多說，「快點趕路吧，日落之前，須得與武當會和！」
說著，一揚馬鞭，**駿馬疾電一般射出。
「大師兄！」紀曉芙微微有些氣惱，皺了皺修長的娥眉，隨後跟上。
師姐，這條小路，三十年來都沒變化……
楚師道縱馬狂奔，將紀曉芙遠遠甩在身後……
……
「曉芙！」客棧之中，楚師道與紀曉芙風塵僕僕的趕到，方才下馬，客棧中便衝出一位青年男子。
面如冠玉，一襲青衫道袍，劍眉星目，正是武當七俠之一——殷梨亭！
「曉芙，一路辛苦了。」殷梨亭殷勤的為紀曉芙拴好馬，上前對著紀曉芙溫柔的說道。
「殷六俠……」紀曉芙不知為何，對於眼前的青梅竹馬，竟是一時間沒有什麼話語，只是淡淡行了一禮，道：「殷六俠，還是先去客棧歇息吧。」
「對，對。」殷梨亭笑著說道，「曉芙，我真是沒想到，師太竟然把你派來了！我真是——」
「殷六俠，進去再說吧。」紀曉芙不溫不火的回到，對於這個先前一直頗有好感的師兄，紀曉芙竟是一時間生出一絲厭煩之意。
我這是……紀曉芙望著一旁平靜的楚師道，不知想些什麼。
「張五俠，殷六俠。」楚師道坐下淡淡一禮，便自顧自喝茶。
君寶……不知怎麼樣了……
「張五俠，殷六俠，這是敝派孤鴻師叔祖的徒孫，小女子的師兄，楚師道。」紀曉芙見場上氣氛有些尷尬，不由得起身說道。
「啊……見過楚師兄。」張翠山起身笑道，行了一禮。
張翠山……短命的傢伙……
在楚師道眼裡，當今武林叱吒風雲的人物，不過是小輩罷了，搖了搖頭，繼續猶自飲酒。
「曉芙，這……」殷梨亭望著楚師道，有些煩躁。
「六弟！」張翠山拉住殷梨亭，陪笑著說道：「曉芙師妹，我這師弟多日不見你，可是有些想你啊。」說著，悄悄在殷梨亭耳邊說道：「六弟……」
「啊……」殷梨亭也是反應過來，對著紀曉芙笑道，「曉芙，好久不見了……」
「殷六俠貴人事多，想我這小女子作甚？」紀曉芙見殷梨亭對楚師道不好，心中不知為何生出一股無名火，只是淡淡一禮，便坐下自顧自喝茶。
「曉芙……」殷梨亭望著紀曉芙嬌俏的背影，欲言又止，「我……」
「六弟。」張翠山拉住殷梨亭，只是陪笑道：「我看今日天色已晚，我們還是明晚再說吧。」
說著，拉著殷梨亭走開，附在殷梨亭耳邊悄聲說道：「沒看見紀師妹今天心情不好么？」
「大…大師兄……」紀曉芙見武當兩人走後，彷彿做錯事的小女生一般，唯唯諾諾的說道：「我……」
「……」楚師道站起身來，默然不語，自顧自回了客房。
「我……」紀曉芙望著楚師道離去的背影，臉上一片苦澀，「我這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