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第十八章

(這兩天休息,多更新一點,明天上班,又沒有時間了)

進屋關上門,我突然把她一把摟在懷裡,她顯然吃了一驚,卻很溫順地任由我摟著她,把頭輕輕靠在了我的胸前。我聽到她有些急驟的喘息,身子也微微抖,其實我這時也氣喘得厲害,心就象匹野馬,撲騰騰地亂跳,心率絕對已經過了一百五十。

我們就這樣摟著站在門邊,也不知過了多久,她抬起頭看我的臉,卻突然撲哧一笑,伸手解開我帽盔的系帶,又要摘我頭上的帽盔,卻夠不到,只好踮起腳尖。我微微俯下身子,她將我的帽盔取下,掏出條手帕,為我把臉上的汗拭去,我雖然一直略俯了身子,她還是得踮著腳伸長胳膊,因為胳膊向上伸直,衣袖滑下,露出玉藕般的胳膊,就在我的眼前。

說實話,我是吞了口口水的。

「看你,這麼熱的天,也不把帽子摘下,看這一頭的汗。」她不經意地說,說完才想起站在她面前的是九五之尊的皇帝,突然住了手,跪在地上:「奴婢死罪,請皇上責罰。」

沈鶯啊沈鶯,我一顆心都在你身上了,如何捨得責罰你。我把她拉起:「讓你一說,我倒是真的熱了,你幫我把這沉甸甸的鎧甲也卸了吧。」我沒有再說朕,卻用了我,想想,已經好久沒有這樣稱呼自己了。我從她手中拿過手絹,卻是最普通的棉布質地,上面綉了只飛著的燕子,我把手絹塞到懷裡,「這條手絹我要了,明日要他們拿條絲的給你。」

她顯得茫然不知所措,我只好又說:「我真的要熱死了,幫我卸下來啊。」她才恍然大悟般,幫我卸去鎧甲,裡面已然濕透,奇怪,剛才我竟然一點沒有覺得熱。

沈鶯又端來一盆水:「奴婢伺候皇上。」

我從她手裡拿過毛巾,自己把臉洗了,又搽搽脖子:「以後就你我兩人的時候,不必稱皇上,也不用說自己是奴婢。你我相稱即可。」

「奴婢不敢。」

「沒有什麼不敢,別人不可以,你卻可以。」

出了御花園,已經是到了二更(大約相當於晚上九點到十一點),我才換了裝束,趕到元嬪那裡。

元嬪同樣沒有想到我會突然出現,本已經上床,連忙起身跪迎。我扶她起來,看她的面容,較之月前,居然憔悴不少,原本豐滿的圓臉,下巴也顯得尖削,不覺生出幾分憐惜,把她扶起:「你已有了身孕,就不必行大禮了,多保重自己的身子。」我把她扶回床上,又掖好毯子,自己也想不到會對她這般溫存。

我這次回宮,倒沒有急著就回嵩高山,而是住了些日子。

白天,我一般是在御書房,召見唯一在東都的重臣樊子蓋及其他一些臣子處理些政務,也見了留在東都的兩位皇子--齊王楊?和趙王楊杲,到蕭嬪那裡也坐了兩次。下午將近日落時分(大概快六點的樣子),就會帶了許安悄悄去御花園,聽沈鶯撫琴唱曲,許安會備上些許飯菜,讓我和她「共進晚餐」,有兩次備的多些,便喚許安和杜鵑一起來吃。沈鶯見我,已不再說皇上奴婢,只是你我相稱,我則叫她「鶯兒」,不過在許安和杜鵑面前,卻不敢如此。臨近二更(也就是晚上八點來鍾),到蕭嬪處就寢,因她已經有了一個多月的身子,當然不曾同床,不過饒是如此,也使她開心不少,臉色也紅潤許多。她如今言行,較前已經改了許多,沒有了嗲聲,倒也好聽。

轉眼已經是六月十九。

一大早,我便把許安叫到身旁,在他耳邊如此這般小聲吩咐了一番。

稍後,許安悄悄把沈光帶進了御花園,將近兩個時辰才出來,卻是似乎大哭過一場。

象往常一樣,我又在日落前到了御花園。

沈鶯眼睛紅紅,見我和許安來,立即跪在地上:「奴婢謝過皇上。」

我也不說話,只是伸手攙她起來,進了房間,許安則像往常一般守在門外。

屋子那唯一的桌子上,原本放置的銅鏡不見了,正中擺著一個靈牌,靈牌前的香爐里,依舊余煙繚繚。我走到桌前,深深鞠了一個躬,沈鶯慌忙攔我:「皇上不要。」

我把手輕輕搭在她的肩上,卻未曾把她擁在懷中:「我說過,只你我在時,不要叫我皇上。」

今天,六月十九,是她母親去世的忌辰。

我和她站在窗前,我用右臂輕輕環著她的腰,她的雲髻略略倚著我的肩膀。天上只有大半個月亮,月光淡淡如水,傾瀉在窗外,知了在樹上叫著,御花園的池塘里,不時傳來些許蛙聲。

「剛入宮時,我聽人說皇上是何等威嚴,心中原本怕得很,不想真的見了皇上,才現……」她突然停住不語。

只說威嚴,已經是留了面子,說的好聽,我當然知道,在民間百姓和底層的宮女太監心目中,楊廣原本是何等的形象。

「才現,皇帝原來也是普通人。」

「不,」她抬頭望著我,「你是有情有義的好人。」

今夜回到元嬪那裡,已經早過了亥時(即二更),比平時晚了半個時辰,元嬪依然在等我。

「這麼晚了,愛妃還不安歇?」

「皇上沒有歇息,臣妾又怎麼敢先去睡了。」

「你有孕在身,就不必拘泥禮節了。」想起她的腹中,已然有了我的孩子,我覺得自己對她,還是應該好些。

原本是準備二十就離開東都回嵩高山的,之所以回來這麼久,就是為了等到十九日的事情辦完。只是當晚去元嬪處遲了些,沒有對她說要走,待到第二天早上起來,看她已經在安排為我置辦早餐,不忍傷她的心,只好留到二十一日再走。

二十夜,未去御花園,而是和元嬪一起吃的飯。

回去走得不急,離開東都已經日上三竿,路上走得也慢,近的山前,天色已晚,許安怕夜間登山有危險,勸我在山下暫住,我答應了,於是一干人便進了登封城,我突然起了興緻,要他們不得暴露身份,只說是進山還願的香客,找了家客棧住下,竟然把客棧幾乎住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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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大業風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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