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八章 馬家女兒
翌日，史一聰藏在房裡搗弄了一陣，化了一個另類版的廉頗造型。光膀子上系了一根皮帶，單腿跪地向周易和昨夜被冒犯的小弟請罪。周易說了一句耐人尋味的話：「每個人心裡都關了一頭老虎，而自己要當好一個稱職的訓獸師。」
有了劫來的飛來橫財，我們終於揚眉吐氣了，鳥人抱起吉它縱情高唱：
「我賺錢啦賺錢啦，我都不知道怎麼去花！我左手買個諾基亞，右手買個摩托羅拉！我移動聯通小靈通，一天換一個電話號碼呀，我坐完賓士開寶馬，沒事洗桑拿吃龍蝦……」
為了慶賀，我和令狐青衣來了次高難度的**。從床上干到桌上，從椅子上戰到地板上，我都懷疑她是不是練過瑜伽，柔美的身姿幾乎可以彎曲九十度，擺出的造型極大地激起我的**。我的**像縫紉機一樣起伏起伏起伏，清冷的天氣也沁出了汗珠，梢上的晶瑩珍珠滴在她的酥胸上，綻出朵朵百合。
她摟著我露出痛苦的大笑，斷斷續續說：「少……少爺，你不要食言，要……一輩子對我好……」
我更加來勁了，她仍邊叫邊笑，指甲摳進我的後背，長像縷縷黑紗粘在脖肩上。
完事後我問她想去哪裡瀟洒，她想也沒想就回答「帝都游泳場」。帝都游泳場是帝都大酒店的附屬休閑場所，除了溫水游泳，各類娛樂休閑項目齊全，這還真是一個懂得享受的女人。
為了防止房東老闆娘再次騷擾，我決定先交清房租。我叼著名牌香煙弔兒郎當地踱到米店，沒想到馬老闆和他那變態婆娘都不在。他們的女兒正端坐在店裡看書，我走進店裡將胳膊肘撐著櫃檯，歪著腦袋叼著煙頭用酷斃的姿勢斜望她，她竟然毫無察覺。本來我打算將嘴裡的煙霧噴在她臉上，但見她聚精會神的模樣，又不忍心打撓。雖然我是個不學無術的傢伙，但我歷來對閱讀中的美女有別樣情結。她應該稱得上美女，這使我懷疑她的身世，因為馬老闆和他的醜陋婆娘不可能有如此漂亮的結晶。她的臉蛋是弧形瓜子臉，玉潤光滑，或像一粒光潔的大米。看起來倒挺清純，不過鬼才相信。連令狐青衣都有她的兩面性，這個變態婆娘的女兒想必有一叢芙蓉花瓣里深藏的霉蕊。
我站了五分鐘之久，可能是飄散的香煙刺激了她的嗅覺，她猛然抬起頭來，先是一愕，旋即溫婉一笑。她認得我，有好幾次我從米店經過，她因為打量我而被變態老娘罵得狗血淋頭。
「你叫馬雯雯是吧。」我將殘盡的煙頭以一個不屑的姿勢扔出店外，煙頭在半空中劃了一道瀟洒的拋物線。
「你怎麼知道？」她將書合起掩上。
我將手肘撤開，站直了將雙手**褲兜，一邊還耍酷地抖動著單腿，說：「你那播音員老媽告訴的。地球人都知道你叫馬雯雯。」
她的臉一紅，估計心裡在罵娘，不是罵別人的娘。「既然你知道了我的名字，那我該如何稱呼你？」
我嘿嘿一笑：「你不怕老媽揪你耳朵嗎。」
「我這老媽真是的，總認為我沒長大。」她站起來。「不過她今天出去玩麻將了。」
我環視店內一周，說：「就你這樣也叫看店？別人將店裡的貨物全部搬走了，估計你這本小說還沒讀完。」我隨手翻了翻她剛讀的小說，是加西亞•馬爾克斯的《百年孤獨》，我一看到封面上標明的「名著」字樣就頭疼，但我還是裝出學富五車的模樣，說：「這本書寫得不怎麼樣。」
她奇怪地看著我。
我煞有介事地分析說：「這本小說太小說化了。能有幾個人活一百年呢？怎麼會孤獨一百年呢？」
她哭笑不得的樣子真美。
我意識到自己也許瞎諂得太離譜了，便將話題轉到現實，問她：「你很孤獨嗎？」
她搖搖頭。
「那你怎麼看《百年孤獨》？推薦你看一篇文章吧，名字叫《高興的一天》，雖然是小學生的作文，但是寫得棒極了，是我鄰居家的小侄女寫的，如果我回x市的話給你帶來。」
她終於忍不住莞爾，說：「你還沒告訴我怎麼稱呼你呢。」
我將沾在衣袖上的煙灰吹掉，順便吹了下額前的頭，很拽地說：「叫我少爺。」
她露出訝異的微笑：「那我豈不是成了奴婢？」
「大家都叫我少爺，也許有一天，我會忘記自己的名字。」
「好吧。……少爺。」她叨念著，顯然還不習慣。「你今天怎麼會有閑情到店裡轉遛？」
我差點忘了正事，將一疊鈔票掏出來，說：「這是拖欠的房租。呃，少爺有的是錢，你老媽生怕別人占她便宜。」
她將錢收下，記錄在本子上，居然沒有清點數目。
「你這麼相信我？」
「難不成有錢的少爺會多夾幾張百元小費？」
我尷尬地笑了笑，正準備走，忽然想起什麼，問她：「待會我們去游泳，你去不去？」
她搖搖頭。「怕冷。」
「傻瓜，是溫水游泳場。」
「我一走米店就沒人看管了。」
「你在和沒在都是一樣。」
「我媽知道了非把我罵殘廢不可。」
「真嚕嗦，不去拉倒。」
我瀟洒地轉過身子，吹著口哨毫無所謂的樣子。剛出米店不到兩步，她突然追上來，表情很興奮：「我跟你去！」
輪到我愕然了。「你不怕老媽找你麻煩啦？」
她堅決又肯定地點點頭，目光呈直線射入我的瞳孔，語氣有種豁出去的感覺：「浮生長恨歡娛少，她愛罵讓她罵去！」
我倒有點欣賞她了。
回到租所，我手一揮，喊道：「弟兄們，游泳去嘍！」
大夥從各個房間湧出來，得知要去帝都消遣，個個動力十足。回房現令狐青衣一臉不高興，嘟著小嘴審問：「交個房租怎麼那麼久？」
我跟她說了帶馬雯雯一起去游泳的事，她幾近「咆哮」起來：「oh――no！不可以，絕對不可以！」
我嘻皮笑臉地吻她敏感的耳根，說：「這有什麼關係呢，反正我只愛你一個。」
「可她是個女孩！游泳是不穿衣服的！」
「女孩怎麼啦？難不成把游泳場里的其他女性都清理走？再說你也是個女孩呀。」
她懊喪極了，又想不出抗拒的理由：「不行就是不行。」
糾纏了許久，我向她解釋話已經放出去了，馬雯雯已等在樓下，如果放人家鴿子會讓老大我的面子沒地方擱。最終為了顧及我的面子，她還是妥協了，但是氣呼呼地跺了跺腳：「下不為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