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一魔百獸王 雌雄陰陽體

第五章 一魔百獸王 雌雄陰陽體

尤只虎等人坐著聊天,不覺天色漸漸暗下來,不多時已是深夜了。

杜小仙忽然低呼道:「哎呀,乘風,我能看到你的肚子裡面!」

厄里斯一驚,轉頭道:「你能透視人的身體了?」杜小仙睜大著眼,道:「但是,我看不到你們其他人的身體裡面,只能看到乘風的。」

乘風「呃」了一聲,嚅嚅道:「為什麼只有我被人看穿了……是不是因為我太單純……。」

古墨余搖頭道:「你雖然修為單薄,但人並非單純,吃喝嫖賭,你哪樣不來?你只是沒有腦子而已。」

乘風叫苦道:「我這不是學道書上講的么,那個什麼率性而為,率性即是真人……。」

古墨余轉頭罵道:「***,那率性而為的性,是**的性么?倘若真是那個意思,采微這光頭,天天都在說見性成佛,他應該先把寺院改成窯子……。」

那古墨餘一直以來,對大家都是恭敬有禮,此時突然火,眾人一時難解。

古墨余見這群人都盯著他,又罵道:「咱們現在可是兄弟哥們兒了,是一家子人了,我還講那麼多禮幹嘛?兄弟在一起,說話做事無所顧忌,那才是真性情,那才是率性……。」

眾人一時莞爾,厄里斯對杜小仙道:「乘風的修為亂七八糟的,你看穿他肚皮很正常……。」

尤只虎暗道:「當年在地球上時,見人練氣功,便有說能透視他人身體的,但那時我無論如何也不相信這是真的。直到現在,我在不知不覺中完成這個功能后,探視他人修為這種事對我而言,早已見慣不驚,但若沒有經過那三年的積累,我一樣會覺得大驚小怪。」

念及此,他一本正經地對杜小仙道:「小仙,你不能探視其他人的身體,是因為這群人中,除了乘風,都有元嬰或類似元嬰的能力,這是經過對身體結構中的功能屬性進行模糊后,才會到達的級別。既然這個過程抹殺了功能的相對性,對你而言,看到的就是一個整體,不易分清其內部結構……。」

這群人聽著頭大,齊聲叫道:「好了好了,你不要再說了,你那套東西過於另類,不是主流理論……。」

尤只虎心中急著解釋,忽覺地下傳來有節律的波動,但這波動似乎還沒引起地震,只是陣陣輕微的、很有節奏感的跳動,像是一個人的心臟在脈動一般。

其他人也感受到了,采微奇道:「咦,這震動是怎麼回事,剛才特斯拉所在的山脈大動一番,此時這裡好像也……。」

杜遠山細細感觸一會兒,搖頭道:「這脈動好奇怪,好像有人在下面……。」

古墨余嘿嘿笑道:「若有人在下面,能出這般脈動的人,不知個頭有多大,那身材起碼像一座小山了吧。」

尤只虎樂道:「那麼大的人……。」忽然他心中一凜,想起特斯拉臨終前的話,又聯想起那陣波動后,四周的環境變化,脫口道:「那陣波動!我的偶像的試驗室毀在那陣波動上!他臨終前,說他一直想把這星球變成能思考有智慧的東西……!」

眾人聽他一說,也是一愣,但沒人會相信特斯拉有這般本事,古墨余搖搖頭,道:「兄弟,你太迷信你那偶像了,且不說他能不能做到這驚天動地的奇事,就只看他連自己的命都保不住,這能力再大也有限得很。」

杜遠山忽然抬頭叫道:「你們看!」

大家抬頭仰望,正見天上密密麻麻的修行者飛過,有踩著各種飛行用具的,有自己能飛的,在耀眼的星空下,就像萬鳥出籠一般,好熱鬧。

尤只虎驚道:「咱們快逃!」

古墨餘一把拉住他,道:「不是來抓咱們的!」厄里斯在一旁笑道:「小貓現在學會江湖上第一生存法則了,逃命要快。」

眾人仰著頭看了一會兒,那天上飛過去的人群,並不是同一個門派的,采微也奇道:「好像有什麼大事?感覺許多門派的人,在向一個地方集中?」

杜遠山道:「咱們要不要跟過去看看?」

杜小仙喜歡看熱鬧,立時贊同道:「當然要去,平時哪能見到那麼多的修行者啊,一定有很多奇人怪事可以看!」

尤只虎沉吟道:「在我們地球上,經常有人因為看熱鬧,被人誤傷……。」

采微也點頭道:「我們現在是被通緝的人,這個看熱鬧,只怕會自投羅網,除非我們想主動消業還債,債主不找我們,我們主動去找債主……這個……。」

古墨余搖頭道:「你這主動找債主的主意,實在是討打,不要再提了吧。」

尤只虎忽覺心口微微震了一下,不待他開口,安冬已叫道:「好奇怪啊,有外物和咱們的元嬰關聯上了!」尤只虎正待細查,忽覺整個身子都顫了一下,安冬更加急道:「我對身體的控制力被外物干擾了!」

尤只虎心中恐懼,忽聽身後有一個男人的聲音在道:「你研究眾神之車太深入了,被它聯繫在一起了,你不知不覺和我走了一條路!」

安冬和尤只虎同時驚道:「特斯拉!你怎麼在這裡?」

那身後的特斯拉一臉沉重,皺著眉頭,對尤只虎道:「這個安冬姑娘在你和厄里斯交手的時候,複製了月影中的那個暗點,就是我說的微型以太場接收器。後來,她又用我的頭複製了我的生命信息,現在我的信息被這位姑娘在以太場上激活了。」

安冬恍然道:「我明白了,那時池老大還沒有消失,我們聽了特斯拉對月影中那個暗點的解釋后,就自己在潛意識中模擬了那個結構。在厄里斯和你爭鬥的時候,那巨石般的力量突然壓向你胸口,當時元嬰全憑著這個結構從以太場提取了極大的能量,將厄里斯的攻擊轉向的。」

重見偶像,讓尤只虎驚喜交加,他沒想到的是,安冬本來只是想還原特斯拉這個生命結構的功能狀態,結果卻是將特斯拉整個形象也還原了出來,他對安冬叫道:「這次咱們一定搞清楚池大哥的出現,是怎麼回事了吧?」

安冬雙手一攤,沮喪道:「沒有,完全沒有弄明白,我只是在虛擬場景中,用你偶像的dna還原了他的生命結構,然後再用這個結構去倒推與之對應的功能狀態,沒想到你的偶像和池大哥一樣,瞬間就出現了……好像完全沒有中間過程似的。」

尤只虎看了看整個虛擬場景,這才注意到,場景深處,有一個類似月影暗點的結構。這個結構被安冬放大了數百倍,看起來有點像極複雜的神經網路,那極流動的電荷反應,就像它隨時都在生無量的閃電一般。

安冬笑道:「有了元嬰這個整個體功能后,在虛擬場景中模擬一切,都相當於模糊功能的具體化,度快得很。」

尤只虎想起剛才特斯說的話,立刻問道:「偶像,你剛才說那個眾神之車是怎麼回事?你現在是真得重生了,還是只活在我的潛意識裡面?」

特斯拉搖搖頭,眉頭緊鎖,道:「我需要多一些時間,才能弄明白我的狀況是怎麼回事。但現在你的麻煩來了,我試驗室裡面的那陣波動,已經激活了這個星球,它正在以極快的度智能化。這個星球的變化影響了眾神之車,眾神之車也在自我恢復。那個眾神之車的構造,一定也是充分調用了微粒層的智能,你研究得過於深入,再加上安冬姑娘架起的這個以太場接收器,你已經通過以太場和它聯繫在一起了。」

安冬疑道:「那個眾神之車,也有以太場接收器么?」

特斯拉沉吟道:「傳說中,那眾神之車能進入宇宙的無位真神,能控制整個宇宙的演變,這種事,只有在不受時間和空間局限的層面上才能做到,我所理解的,只有在以太場這個層面,才能做到隨意控制時間和空間。如果眾神之車有這樣的能力,也一定有能進入以太場的功能。」

安冬笑道:「原來是這樣啊,這多簡單啊,咱們拆了這個接收器不就行了么?」

特斯拉毫無表情地回應道:「沒用,我以前和以太場聯繫太緊,很累,就試著不去進入那個層面,但根本沒意義,一樣被它聯繫得很緊密,有時候各種振動形成的畫面,讓你覺得同時處在好多個宇宙中,混亂得很,連睡覺都不可能。」

這些話來得太突然,尤只虎完全不明白其中內涵,更不明白特斯拉所說的麻煩是什麼,只是道:「我……偶像,你的理論太高深了,我其實完全不明白你在說啥,我……該怎麼辦?」

特斯拉道:「這些非生命的智能結構,就像大地、山石、河流、樹木等等,你在一定的意識狀態下,可以和它們進行勾通,但不是像人這樣的勾通方式。是一種不同能量密度的振動。這種勾通方式,如果控制不好,你也會被它們的振動影響,把自己非生命化了……也就是你原有的生命結構失效,死了。」

特斯拉說這話的時候,表情極其平淡,尤只虎雖然不完全明白,可他並不會簡單地否定,因為他前時被「骷髏臉」禁住的時候,就與非生命的微粒物質進行過勾通,大概知道是怎麼一回事。但特斯拉最後那句話卻讓他立時無語。

特斯拉又道:「你得想辦法讓眾神之車的演變停下來,或者讓這個星球的演化停下來,否則你的結果和我一樣,被他們非生命化。」

尤只虎雖然一直就崇拜這位偶像,知道此人做事,從來都是大手筆,可沒想到現在這人提出的方案,是讓自己去完成這如此龐大的工程,他壓根兒就不可能有這樣的信心,連想都不用想,立刻就開始呆。

見尤只虎木然,特斯拉知道他被嚇住,忽然笑了起來,道:「你怎麼那麼小家子氣啊?我不是說過么,人就是宇宙的機器,整個宇宙的一切事物,全是以太場振動的投影,理論上講,人是沒生沒死的。當然,這個理論我還需要繼續驗證才會更加清楚。」

尤只虎聽了他的話,好一會兒才緩過神來,見特斯拉說話間,一臉笑容,忍不住苦笑道:「偶像,我說實話,你的幽默有點冷,我不大聽得懂,你直接說,我該做啥事,好不好?」

特斯拉雙眉一揚,道:「這個倒是簡單,有兩個法子。第一,你儘快回到眾神之車裡面去,想辦法控制它的功能調用,如果它的功能在你的掌握之中,就不會傷害到你。第二,阻止這個星球的智能化,降低眾神之車自我恢復的度,然後再回到眾神之車中去,控制它。」

尤只虎雖然不是很明白特斯拉的話,但此時他的經驗告訴他,功能和結構之間的關係無處不在。特斯拉所說的星球智能化,多半和他練元嬰的途徑一樣,那原有的、作為星球的地質結構,正在將其分散的功能整體化獨立。這個過程雖然會強化星球的生存能力,但勢必會衍生出一個副產品來,那就是代表這個星球整體功能的形象。對人而言,那就是元嬰,對星球而言,他不知道會是什麼。

忽覺肩上有人拍了一下,他一下從虛擬狀態中醒過來,正見杜遠山在面前看著自己,問道:「兄弟,又走神了?在想啥?」

他深吸了一口氣,對眾人道:「我好像和那眾神之車聯繫在一起了,現在那個眾神之車……它好像有新的動作……。」

古墨余和厄里斯反應極,兩人同聲道:「是了,一定是那眾神之車有動靜,天上飛過去的那群人,一定就是為了這事去的!」

兩人的想法一致,這星球上,能惹上如此眾多不同門派的修行者同時趨赴的事,必是大事,這些人急著連夜奔赴一個地方,若不是驚天動地的事,哪有這麼踴躍積極呢?

尤只虎趕緊把剛才和特斯拉聊天的內容給眾人說了一遍,眾人大為吃驚,而更加不解的是,他說的那特斯拉,沒一個人看得見。

厄里斯上前摸了摸他的額頭,笑道:「小貓,是不是高燒了?盡說糊話。」

那尤只虎在現實中沒談過戀愛,更沒和任何女子有過親密接觸,厄里斯的玉手纖指剛一觸碰他的額頭,他立刻感受到一絲異樣,臉上彤紅,渾身上下竟是一顫,似有電流在肌膚深處劃過,雙腿竟有些軟軟的。

安冬笑嘆道:「誰要殺你,只需要請一個美女摸摸你的臉,你就軟癱下了,嘻嘻。」

采微對著杜遠山搖頭道:「難怪我們上次聽見他自言自語呢,原來他是在和獨影境裡面的影像說話,這……這該算是白日夢了吧?」杜遠山低聲道:「他果然有些邪門呢。」

古墨余聽了尤只虎的話,開始時吃驚,也覺得荒謬,但後面說起眾神之車的事,心中卻大有想法,對眾人道:「這小貓說的話雖然離譜……。」忽然間他又笑道:「我怎麼和厄里斯一樣了,也學著她叫兄弟小貓。」

采微在一旁卻道:「虎作貓形,是自降身份的意思,做人低調嘛,這也算是一種讚譽呢。」

杜遠山問道:「兄弟,如果剛才那些人真是去眾神之車所在地,那大比澤國的高手更是傾潮而出了。這個時候,現場不僅高手如林,那眾神之車的內外,一定處處都是禁制,步步都是陣法,我們想進去,也不可能啊。」

尤只虎也在猶豫,但轉眼那元嬰又異常震動,讓整個身子極不舒服,一種心慌意亂又無處安身的失落感,就在胸口處晃悠,安冬又在叫道:「外面真有東西和元嬰聯繫上了,一定是你偶像說的那個眾神之車!」

特斯拉道:「你現在潛意識裡面有這個以太場接收點,元嬰的能力應該不斷增強,不要怕這怕那的,這星球的高手雖然多,但你既然能瞬移過來,那些高手也比你強不了多少。」

尤只虎心中一喜,道:「偶像,你真這麼想?我真有那麼厲害?」

特斯拉笑道:「我幫你建立一下信心嘛,有什麼不好?」

尤只虎有些失望,嘆道:「原來你是安慰我。」

特斯拉忽然有些不耐煩,一臉不屑道:「你這人怎麼婆婆媽媽的?我當年所做之事,全是驚天動地的大事,他們給我諾貝爾獎,我還看不上,不屑同愛迪生這樣的小器鬼同台領獎。你既然以我為偶像,做事就該有大氣魄,大胸襟。而你現在把一件事來來回回地想了半天,還不能做決定,被你崇拜,簡直是我的恥辱。你滾吧,我不想見到你。」

尤只虎叫苦道:「偶像,我我我……我往哪兒滾啊,這是我的身體啊……。」

特斯拉猛然想起,自己是在別人的潛意識場景中住著吶,哪能叫主人滾蛋呢?既然不能叫別人滾蛋,他心中的火更大,乾脆罵道:「你以為我想住在你這裡啊?你有本事就讓我消失!沒本事就閉嘴!」

尤只虎被他弄得頭大,一時不知該如何和這位思維能力強的偶像爭辯,正想道個歉,趕緊擺平眼前的困擾,忽見眼前光亮一閃,池本理又出現在面前。

那池本理也不管這群人有多詫異,一出現便笑道:「呵呵,剛才和安冬姑娘一起建了那個什麼以太場接收裝置,我聽這位特斯拉說,那裡的一切都是沒有具體形象的,而外面的一切都是它變出來的,我想試試,能不能從那裡化一個身形,再從世界的另一角落出來,相當於重生…….呵呵,結果是,沒用。」

尤只虎和安冬這才明白,他何以突然間消失了。

誰知特斯拉聽了池本理的話,馬上就有了興趣,贊道:「哎,這位長兄,你的建議極富創意,我也去試試,如果能成,我就可以無限復活了。我以前只知道用專註的法子能從裡面提取靈感,提取創意,從沒想過自己全身進去,你的想法很好,我也去試試。」

說著他一步走到接收裝置那兒,跳了進去,立刻消失。池本理知道這特斯拉的想法與眾不同,自己搞不明白的事,他未必就弄不明白,當即笑道:「說真得,我對這位特斯拉很有信心,我跟著他再去試一次!」

緊跟著,池本理也消失了。

尤只虎看得心驚,忽然閃過一念,正想說出來,卻聽安冬嘻嘻道:「要不要我也跟著進去,如果能成功,我也從世界的另一個角落化出一個真實的形象來,在現實中和你相偎相伴。嘻嘻,想想看,在現實中有一個級美女只對你貼心,好拉風啊。」

尤只虎覺得有鼻間有股流血的衝動,正想大聲同意這香艷的建議,忽然想起特斯拉雖然有種種奇思怪想,並且大多都能付諸現實,可這位天才的許多實踐過程,他自己也不是完全能控制得住啊。那年他**球形閃電上癮,把天空中電離層的能量直接穿過地球,從美國進去,在俄羅斯上空出來,弄了個通古斯大爆炸,這結果不正是他自己也沒能控制住的嗎?

念及此,他不敢跟著特斯拉做這麼大的事,轉念先把眼前的處理好,才是正道,趕緊對眾人道:「我剛才想了一下,我還得去眾神之車,搞明白到底是怎麼回事,我們既然能從眾神之車中移出來,說明那裡的禁制還能突破,想來他們也沒有什麼更強大的禁制……是吧?你們要不要和我一起去?」

眾人面面相覷,古墨余叫道:「當初怎麼說來的?厄里斯也說了的,大家現在是哥們兒了,要打架可得一起上!」尤只虎此時極怕落單,也跟著道:「是啊是啊,咱們現在可是哥們,我有難,大家可要幫忙啊。」

這群人沒想到,這結拜之事才不到一頓飯的功夫,共同享福尚未開始,尤只虎就要求大家共赴患難了。但這群人信義極強,一時不再多說,只是點頭。

尤只虎見眾人同意,信心倍增,專註起來,一邊啟動前時瞬移留下的經驗,一邊對眾人道:「瞬移這個功能其實不複雜,我的辦法就是,別讓你習慣的障礙成為障礙,從觀念上擺脫它們,它們並不存在,能擺脫多少算多少……。」

話音未落,那四周的山川河流大地,已在他眼前消失,他拉上眾人,一步移開。

眾人剛跨出去,立刻遇上強大的反彈力量,一群人全倒翻出去。

厄里斯反應最快,第一時間脫口叫道:「小貓猜錯了!對方的禁制比咱們想像的強大得多!」

那四周鬧轟轟的亂作一團,有人在叫道:「有人要闖進去!」還有人吼道:「快抓住他們!」更有人看清楚來者,驚道:「那是逃走的尤只虎!」當然,肯定有人不忘罵道:「那是叛賊古墨余!」

尤只虎已知生何事,大聲叫苦道:「我猜錯了!原來這裡的禁制好強大啊!」

這群人被禁制彈開,一時分散,各自反應完全不同。

古墨余不待落地,已然腰板用力,升在半空中,兩側已有人上來夾攻。其中一位身穿灰色道袍的老者嘆道:「墨魚,大比澤國待你不錯啊,何必做出這等吃裡扒外的事來?」

古墨余揚手一劍,在身外劃出一道光圈,罵道:「說什麼吃裡扒外,老子追求自己的理想,大路朝天,各走一邊,不行么?」

那老者奇道:「你當年加入法師團的時候,不也這樣說的么?」古墨余臉上一紅,罵道:「老子的理想又變了,好不好?」

他一人分敵左右,剎那間便感吃力。

這古墨余手中之劍,已成水形,正是他拿手的水雲劍。那本來深妙莫測的高山流水之意,被左右兩人夾攻,從一開始便失去了高山流水的從容風範。命懸一刻的緊張,使他劍意中本有的千山萬水之玄境,不自覺地變成了清湯寡水的粗糙。兩邊能場的彪悍強大,讓他糾纏得左支右絀,傾盡全力,仍然無力脫困,心中大是焦躁不安。他盡在劍影中騰挪轉換,想找個縫隙溜掉。

有此心態,那水雲劍,既沒法演譯成浩蕩綿延之江水,更沒法勾畫出悠閑浮世之飄雲,反而漸漸是山窮水盡、風捲殘雲了。

不遠處的杜遠山剛一落地,立刻將咒念飛劍一起生出來。可他運氣不好,他身邊之人正是大比澤國的高手之一,廢話不說,揚手即將他的飛劍收掉,一腳把他踢個跟斗,左右立刻圍上來一群人,將他綁縛起來。

杜遠山叫道:「我無罪!」這如此大的場面,誰會在意他的分辯?眾人只管用特製的繩索將他捆得結結實實,洒水施咒,讓他無法掙扎。

另一側的乘風,落在地上,一見四周環境,立刻跪在原地,叫道:「我投降!我知道錯了,大家不要為難我,我什麼都招!」結果一樣被四周人群三下五除二地捆綁起來。

這邊厄里斯反應最,一遇禁制反彈,人尚在落地,已然消失,那圍在杜小仙身邊的眾人,立時便有人頭落地。

四周一片驚呼,厄里斯趁人不備,攬上杜小仙,再次消失。但四周能場逼壓太大,根本沖不出去。轉眼她又被迫現形。以極快的度在人群中閃現,指東打西,護著杜小仙。

那杜小仙哪見過這種氣氛,大驚之下,更感額頭上的銀環有著巨大的牽引力,使其六根全在震動,眼耳鼻舌身意,這六種感官功能,無一不在快變化。那銀環被她趨吉避凶的念頭引動潛意識深處極大的能量,支配著她的身體在眾險象中穿梭飄移,就像夢遊一般。

厄里斯閃現的動作本來極快,外人看起來,已經像鬼影子了。這杜小仙若即若離地遊動,雙眼還半睜半閉,更像是鬼魅出動。

厄里斯看得驚喜交加,忍不住靠近杜小仙,忙裡偷閒地在她臉頰處快一吻,道:「寶貝兒,你有這本事,我倆在江湖上可稱為魅影二佳人了!」

周圍眾人一見這情景,多有呆的、驚艷的,顛狂的,還有修為不足,興奮過頭,導致腦部沖血過於厲害的,竟當場暈了過去……種種姿態不一而足,場面更加混亂。

采微被人群所包圍,立刻雙手合什,對眾人道:「阿彌陀佛,久遠劫以來,老衲和大家互為業障,你們不喜歡我,也是該有之事,但這冤冤相報何時了?現下我不動手,你們也別動手,大家一團和氣,這業相也就轉過去了……哎,你別用索子捆我啊,這一捆不就是順業而行了嗎?你這個修道人,沒聽過逆業而行是為仙,順業而去是為凡嗎?哎喲,你綁得我好痛,輕一點,輕一點嘛,你這麼狠手,要是激了我的積習,讓我不小心打傷了你,可就不好玩了……。」

四周人等哪管他說什麼話,立刻給他一個五花大綁,扔在一邊。

他和杜遠山相距甚近,杜遠山見他被綁在地上,對他嘆道:「你不是想上門還債消業力嗎?這下可好,如你的願了……。」采微哭喪著臉,道:「他們綁得我好難受,我我……覺得自己沒欠他們那麼多啊……。」

那尤只虎剛一站立,已有一個瘦高的中年人來到他身邊,單掌摁在他頭上,如泰山壓頂一般,讓尤只虎的呼吸立刻急促起來,所有力道完全被禁住,根本使不出來,雙腿一軟,跪在地上。

安冬大急,立刻啟動前時用來複制池本理和特斯拉兩人生命結構時所做好的功能模塊,從尤只虎的頭頂與對方的大掌相接處,瞬間將來人的生命信息完全複製。元嬰立刻根據這些數據,對應出對手的整體功能,也同樣複製出與對方一模一樣的功能結構出來。

由於安冬本身不喜歡眼前的人,沒有想了解和接觸的願望,因此雖然複製了對方的生命信息,那中年人的形象卻沒有像池本理和特斯拉那樣成相出來。

安冬先前就做了兩次同樣的事,已經在潛意識中形成即起即用的功能模塊…這種事情呢,就像有人叫你的名字,你瞬間就會明白,這是在叫你吶,緊跟著你就會作出與之相關聯的反應來。這個被人叫名字、你有反應的過程,從聽見到潛意識響應、到意識判斷,本來是一個相當複雜的過程,但由於這個過程已在你老大的整個身體功能上,形成了一個相對固定的程序化模式,因此你用起來,就顯得很快,幾乎感受不到整個過程是如何完成的。

安冬所做的事,不管內容如何,道理上也是一樣的,先是積累經驗,由經驗形成與之相應的功能模式,響應度越來越快……各位老大不要嫌偶羅嗦,一個講故事的人,只看著別人在故事裡面如何好玩,自己卻只能默默無聞地當捉刀手、給他們作後台工作,好無趣啊,總得出來混個臉熟,給自己找點樂子。

而安冬此時的做法,已經通過經驗積累和再創造,把原先需要有對手的細胞組織才能完成的事,升級到了只要通過身體接觸就能完成了。

那中年人的修為所對應的功能結構,比之尤只虎自身的結構,需要更大的能場配合。按理說,尤只虎就算明了這樣的結構,也不可能啟動這樣的能場結構。可前時安冬做好的以太場接收器,卻應著元嬰功能轉化的需要,立刻從以太場引出巨大的能量供應。

他元嬰得到外力補充,立刻極成長,整個功能結構剎那被形象化、具體化,極應用到尤只虎身心的各個層面。以觀念支配行為,以行為強化觀念,二者相鋪相成,尤只虎立刻感受身心內部有著巨大的變化。

那中年人剛將尤只虎按定,看看對方無法反抗,便招呼四周幾個人過來,動手捆人。沒想到尤只虎頭頂忽然間生出與之一樣的大力,將他手掌反彈開去。

中年人制服尤只虎並未用全力,可尤只虎此時卻用了新功能的所有力道,不僅將對方手掌彈開,那中年人反而立刻感到一股大力從臂間襲向胸口。他體內元嬰所擁有的能力,正與之相當,二者生相撞處,正是自己打自己。中年人一條胳膊立時脫臼,軟了下去。

尤只虎此時已知道這新的功能對應的是一種叫「磐石訣」的修法,而安冬又在含藏中查到相關的數據,知道這修法是從佛門楞嚴經中所說的「塵並」一境化出來的。

那「磐石訣」甚是厲害,別人的能場衝擊打在自己身上,全無感覺,自己一掌擊出去,卻至剛至猛。尤只虎數掌一出,那衝過來準備綁他的人,已經倒飛出去。

中年人剛退到一邊,已經有人在身後厲聲道:「金宇軒!這小子怎麼會你的磐石訣?難道他是你的弟子?!你到底對法師會隱瞞了什麼秘密?!」

這叫金宇軒的人更是莫名其妙得很,那「磐石訣」是他的獨門修法,這法子使他不用飛劍等法器,卻能即掌即劍、掌劍不分,而且比普通的法器更加有力強悍。他從未傳授過任何人,更別說眼前這尤只虎了。可偏偏這尤只虎忽然間用來對付自己的法子,正是自己習練多年、熟至骨髓的「磐石訣」。

他不相信對方在瞬間便學會了自己的法門,總道是這小子有借力打力的巧用,能讓人誤以為他學會了自己的東西,因此趕緊辯白道:「這小子會借力打力!」

尤只虎擊退數人,心中大喜,信心暴漲,只覺著渾身上下有使不完的力,忽見一位衣衫襤褸、骯髒邋遢的胖老者走到跟前,笑道:「小朋友原來是借力打力的高手,老夫一生最喜歡做這種不花自己錢的事,來來來,借老夫的力用用,看你能借多少去。」

這胖老者一臉肥肉累贅,笑眯眯的雙眼,只剩下一條細縫,嘴唇邊好像還有油膩未拭乾凈,讓人看著噁心得很。可他雙臂抱圓,二掌一分,那輕靈沉著,剛柔相濟之意,已將尤只虎團團圍住。

安冬隨時都在把外面的一切事物對比自身的含藏,立刻叫道:「他這是張三丰的太極神功!書上說那張三丰名揚三界,各星球的修行者裡面,向他學習的人肯定不少,而且張三丰外號又叫張邋遢,這人拌相簡直是邋遢透頂,一定學張三丰來的!」

尤只虎不及回話,已感受到身體上下有所滯礙,手腳關節處被某種無形之力糾纏得很緊,心中大驚,暗道:「再這麼下去,我可就動不了了!」

他心念提力,「磐石訣」中的「落井下石」振臂而出,破空巨響。

胖老者的雙手綿若無骨,以雲手而引進落空,不僅將尤只虎的巨力化得無影無形,還順勢將尤只虎伸出的雙掌抵住,四掌緊緊粘在一起。

尤只虎用力回拉,所有力道全無著落,那老者見他臉現異樣,知他被自己的「粘」字訣困住,脫不了身,心中得意,笑道:「你這招落井下石,可就不是借力打力了呢,這可是金宇軒的獨門修為呢,嘿嘿,金兄弟收得好門生啊,這招落井下石貨真價實得很,使得和他自己一般強悍。」

這胖老者開始不相信尤只虎是金宇軒的弟子,以為尤只虎真會借力打力的法,他一生精研的太極神功,那可是所有借力打力的法中之法,不管著外借力、還是著內搬運,都做得比普通修行者更加細膩精巧。因此聽說有人會借力的法子,忍不住上前試功。

但一招既過,他已知道對方所使的哪是什麼借力打力的法門,完全和金宇軒一個路子,他心中交定此人必是金宇軒的弟子。

再加上尤只虎剛一出現,金宇軒第一個就上,而且還用泰山壓頂之功把對手逼得話不能說、氣不能吐,他心中更加認定道:「金老弟暗中不知做了什麼,但一定和眾神之車有關,多半他想獨自探知眾神之車的秘密,卻又怕被他人知曉,因此悄悄將此人收作徒弟,成則他是最大受益人,敗則殺人滅口。這小子不知死活地闖進來,一定讓他大出意外,所以剛才他第一個跳出來,想殺了這小子滅口。」

但他也想不明白,這小子何以年紀輕輕,「磐石訣」已練得和金宇軒一般強大,那一招落井下石,如果不看對手的長相,任何了解金宇軒的人,一定會以為這招必是金宇軒所出。

他疑情一起,認定金宇軒所藏的秘密甚大,便不急於下重手,想多試幾招。他這想法一來,那雲手粘著對手雙掌,其力道也跟著變幻莫測起來,或深或淺,或輕或重,讓對手誤以為自己修為不過如此,並非強悍無比,從而引誘對方盡情出招。

不曾想尤只虎的狀態和他想像的頗有不同。

兩人雙掌相抵,正合安冬之意,肌膚接觸讓安冬更加快地將對方生命的信息進行分解、複製,形成結構化的功能模塊,元嬰立刻進行具體功能的外化對應。

那元嬰以模糊的功能對應具體的功能,就像在白紙上作畫一樣,本來什麼都沒有的白紙,你想畫什麼,紙上的內容就是什麼,完全沒有任何條條框框的約束。又像鏡子一般,本來鏡中空空如也,可外面有什麼東西印進來,它就完全一模一樣地給你印出來,絲毫不假、絕對逼真。

那胖老者不知尤只虎在他數掌引誘的過程中,已由潛意識中的安冬完成了對自己能力的複製,正在一會兒減力、一會兒加力地引誘對方。

沒想到掌間所觸,已經悄然變化,尤只虎那本來有些懼色的表情,正在轉成自信,甚至開始對他微微笑道:「嘿嘿,胖子,來嘗嘗鮮。」

話未說完,那太極神功的纏絲勁已運出「一千均」之渾力,連續的圓扯,幾個連環勁力相續不止,已將胖老者的雙掌鎖在一起。

那胖老者此時正在減力,而對手卻是傾力相為,他立刻現兩人對恃的形勢巨變,正要全力以赴,而尤只虎保命心切,哪會給他機會,把推手化合為開,將他遠遠地送了出去。

這一來,四周立刻群情大變,就算有人相信尤只虎是金宇軒暗中收下的弟子,也不會相信他同時也是這胖老者的弟子了,本來還有人打算繼續上前,但也被這陡變的形勢阻止住了,一時都不知尤只虎用什麼辦法連連擊退大比澤國兩大高手。

大比澤國法師團的人都知道,金宇軒和那胖老者的修為都快到出竅期,居然被一個正在修元嬰的人擊退,大多數人認定眼前這小子必有邪法,以至於讓兩人防不勝防,因此不少修為比尤只虎強悍的人,更願意先冷靜地觀察,看看其中奧秘,找出破綻,以便一舉擊破。

尤只虎見身邊一下婦開闊了許多,知道自己唬住了一些人,心中大喜,乾脆雙手叉腰,嘎嘎狂笑起來:「嘎嘎嘎嘎,知道我的厲害了吧?沒個金剛鑽就敢攬那瓷器活?沒有大本事,我敢硬闖天門陣?」

安冬奇道:「你知道他們這陣法叫天門陣?我怎麼沒看出這裡有陣法?」

尤只虎笑道:「我瞎編的,說起來順口些嘛。」安冬大笑不止。

尤只虎正想再威風一下,忽覺大腦深處有些刺痛,安冬也驚了一下,急道:「我們這種快建立功能觀念的做法,身體有些承受不了,大腦深處有些神經元斷裂了!你要不要救你那幾個哥們兒,要救就快動手,我們得儘快找個安靜的地方休息一下,把身體結構進行重整,再繼續這麼折騰下去,這身子骨沒辦法轉變得太快,不知道要生什麼事了!」

尤只虎心中大急,看準采微和其他人的所在,想衝過去救人,可面對眼前萬人如潮的景象,他心中虛,怕自己一個人勢單力薄,急中生智,對安冬叫道:「現在需要搶時間,顧不了許多了,我分一半人格給你,你用太極神用功,我用磐石訣,當作是兩個人一起上吧!兩個人總比一個人強!」

他此念極為強烈,安冬不及作任何反駁,已經完成尤只虎一半的人格確認。

雖說男人和女人,在潛意識深處,都有異與自己性別的人格成分,可畢竟大家都有一個主體人格,因此才能保證穩定的性情、穩定的思維習慣、穩定的行為態度,一旦雙重人格同時作用,而且不分彼此,一般說來,大家會稱之為瘋子或精神病。

可尤只虎又有些不同,他早就在專業的習練中,對人格分化有著更深的認知,而且比一般的心理學者更加深入。否則他不可能變一個安冬出來,更不可能在清醒的時候,還能與之順暢的勾通和交流,並且保證自己正常的思維判斷不受其干擾。

此時他確認雙重人格后,大跨步向前走去。

安冬用太極神功,尤只虎用磐石訣,正好是至剛至柔的兩種相反途徑的修為。整個人一路走來。一會兒是野馬分鬃,由下而上地掀起巨大能場,拉扯開擁擠的人群,一會兒又是金石落地,擲地有聲地砸開一塊空地。所有想上前阻攔他的人,均不知從何處下手,才能針對他這般忽陰忽陽、忽剛忽柔、五行雜亂的怪力。

再加上他此時兩種性情交雜在一起,一會兒是嘎嘎狂笑,一會兒又是媚眼嬌叱,一會兒像一隻猛虎般亂吼亂咬,一會兒又像一個純情女子羞澀撒嬌。在場人等,驚呼者有之,躲避者有之。修為稍差的,以為遇見了絕世高手,修為稍強的,基本確認他處於瘋狀態,多半是練功太投入,對幻境過於認真,走火入魔了。

大多數在場的高手都比較冷靜理智,遇上這種異常情況,在完全不明白狀態的前提下,一般都不會妄動。而是招呼門下的弟子或嘍啰們上去阻攔,試圖通過觀察嘍啰們的失敗,來找出尤只虎的破綻,然後高人們自己再上,便能一舉拿下眼前這怪人。

而那些修為較差的嘍啰們多數也知道,當家的叫自己上去過招,不是因為看得起自己,純粹就是為了做試驗,因此也沒人傻瓜到願意當炮灰的地步。就地裝腔作勢地虛晃幾招,然後自己倒翻出去,順便哎呀地叫上一聲,盡一個配角的責任和義務,走走過場而已。

因此尤只虎一路上也沒遇到真正意義上的攔截,走得極快。

尤只虎此時心神激蕩得厲害,整個身體異動極,但他被兩種性情交融產生的混亂充溢了整個身心,根本感覺不到痛楚。

有人見他雖然生猛怪異,可透過其身外的能場細辨,卻依稀見到他眼角流著鮮血,口中泛著白色泡沫,當下即知他絕對是修練出問題了,撐不了多久,就會倒下去,立時高叫道:「大家不要怕他,這廝是走火入魔,才這麼怪異,他撐不了一會兒了,快沒戲了!」

一邊厄里斯正在和杜小仙演練「魅影二佳人」,這已經讓四周眾人的心情大起大落了,忽然又衝過來一個不男不女、不陰不陽的暴力怪人,一時間群情嘩然,四散逃開。

厄里斯猛地現身邊壓力驟減,轉身一看,正見尤只虎嘻皮笑臉地對她尖叫道:「快跟我走!」

那聲音尖利刺耳,厄里斯一時愣住,再見尤只虎一臉鮮血,更是大吃一驚,苦笑道:「小貓,這是你的血,還是別人的血?」

尤只虎此時情緒正在狂燥之中,沒有多說,轉身就走,厄里斯拉上同樣如夢遊般的杜小仙,緊緊跟在後面,心中忍不住暗暗疑道:「為什麼這兩個人一起變怪了?難道夢遊也要傳染?」

三人很快找到采微、杜遠山和乘風,厄里斯見三人被綁,立刻用短劍去割繩索。可那是下了咒的縛束法,根本割不開,她急叫道:「這縛法好怪異,割不開!小貓,你來試試!」

尤只虎一步上前,裂著大嘴哇哇地吼叫著,雙手握住繩索,陰陽二力一交錯,繩索立斷。

采微見他這副模樣,驚道:「你走火入魔了?」

尤只虎忽然媚眼相向,伸手揪了一下采微的臉,眨著眼,嬌聲笑道:「瞎說呢,瞧我撕爛你這張小嘴。」說罷又轉身大踏步向古墨余而去。

采微看得心跳不已,摸摸自己的臉,看看厄里斯,又看看杜遠山,終於忍不住捶胸頓足道:「那個偈子!一魔百獸王,這句話現在應了!雌雄陰陽體,這句話也應了!那個眾神之車本來就是他的!難怪他拼著命也要回去!」

厄里斯不知這偈子,只是催促著眾人一起跟上去,盼著救出古墨余后,儘快離開這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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無位真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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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一魔百獸王 雌雄陰陽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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